陳飛進入工事區就看到何文娟。隻見何文娟也微笑地看著陳飛,陳飛一愣心想她怎麽來這裏了。


    “陳旅長好啊~”何文娟笑眯眯地過來道,“我來看看你。”何文娟道。


    “謝謝,過會兒請你上宜昌吃飯怎麽樣?”


    “好啊,那到時別忘了。”


    “一定,一定。”


    “這邊走~”何文娟邊和陳飛講話邊把陳飛帶進工事。


    “什麽情況?”陳飛輕聲道。


    “進去就知道了。”何文娟道。


    何文娟帶陳飛來到一處辦公室,這裏警衛更加嚴密。


    “報告!”何文娟在門口處道。


    “進來!”


    何文娟帶陳飛進入辦公室。


    陳飛一愣馬上敬禮道:“校長好!”


    “好~好~陳飛我的好學生,來坐,快坐。”委員長道。


    陳飛沒想到委員長到宜昌前線了。


    這時何文娟輕輕的走出門口關上門。


    “陳飛啊,你是陳進科的兒子,陳兄養了個好兒子啊!”委員長道。


    “校長,認識我父親?”陳飛道。


    “認識,認識,老兄弟了,當年我去黃埔還是陳兄給的八百元路費,哈哈~”委員長笑道。


    “這父親沒有提過。”陳飛道。


    “你這父親是不想讓你攀交情,你父親是黨國的功臣啊!”委員長道。


    “謝謝校長誇獎。”陳飛道。


    “嗯,你這一年我都在關注,帶兵帶的好,打仗打得好。”委員長道。


    “謝謝校長。”陳飛起來道。


    “坐下,坐下,我們浙江人講謀略的多,能打仗的勇猛少,你是唯一能文能武,不錯,不錯。”委員長道。


    “都是校長教導的好,願為校長效犬馬之勞。”陳飛厚著臉皮道。


    “哈~哈~你啊,哈哈,好好,有什麽困難嗎?”委員長高興道。


    “沒有,校長~”陳飛道。


    “嗯,你是不想讓我為難,好。”委員長道。


    “今後有困難盡管提,這次叫你來,想聽聽一線將士對日軍作戰的看法。”委員長道。


    “校長,鬼子處心積慮謀我中華,這戰事不是一年二年可以結束的,校長的時間換空間的戰略,學生非常讚同,隻是鬼子實在兇猛,近期怕我軍還要處於不利位置。”


    “嗯,雖然日軍兇猛,但阻擊日軍前進還是要打的,陳飛啊,這宜昌怕守不了多長時間,但重慶是一定要守的,如果守不住重慶,那遷都到哪裏合適呢?”


    “校長,四川曆來山高路險,鬼子的機械施展不開,光憑步兵想攻入重慶那是做夢。”陳飛道。


    “至於再遷都,我想校長大可不必擔心,重慶定然牢不可破。”陳飛又道。


    “嗯,說的好,陳飛啊,這次宜昌會戰我想要你守這西山工事,你看有什麽困難?”委員長道。


    陳飛馬上起立道:“請校長放心,學生定當完成任務。”


    “嗯,陳飛你不錯,我多次提到你有什麽困難隻字不提,好,好,真是我的好學生。”委員長道。


    經過半小時的接見,委員長知道了陳飛的想法和為人,陳飛也見到了校長抗戰到底的決心,師生倆算是各得其所。陳飛出了西山工事就見到了何文娟:“何中校,怎麽樣一起上宜昌喝一杯?”陳飛調侃道。


    “看你高興的,受表揚了?”何文娟道。


    “是啊,校長高興表揚了幾句。嗬嗬~”陳飛道。


    “這次就算了,下次吧,在重慶請我吧。”何文娟道。


    “行,你也忙,那就重慶見。”陳飛道。


    “好,重慶見。”何文娟注視著坐在驢車上的陳飛,心想這冤家還真是鎮定,見了委座也不怕。


    陳飛睡在驢車上抱著頭,看著藍天,心想這迴算是見到了校長,今後運勢可能會更加平坦,至少不會有同僚的排擠。


    下午趙六知道陳飛見過委員長,那個高興,吵著要陳飛請客,兌現上次在大別山答應大家的請客。


    陳飛想想也好,反正都要請,就安排老張頭晚上全旅加餐,排長以上軍官到旅部會餐。


    為了加強警戒,隻能委屈老歪的偵察連和趙大刀的特務連,為全旅站崗放哨,而警衛連也加入警戒中,三個連槍不離手的警戒讓全旅會餐,放心了不少。


    平時,不能喝酒的命令今晚也解除了,陳飛希望全旅今天能放鬆一下,不管新兵老兵都一樣。


    老張頭殺了二頭牛,二頭驢,四頭豬,還有大批雞鴨魚,當一盤盤大魚大肉搬上桌,讓很久都沒有吃葷菜的戰士們發出一陣陣歡唿。


    陳飛端起酒道:“敬犧牲的兄弟們。”說完把酒灑在地上。


    “敬犧牲的兄弟們。”眾人大喊道,也把酒灑在地上。


    陳飛重新滿上道:“喝!”


    眾人開始大碗喝了起來,一時間氣勢馬上就熱鬧起來。


    趙六起來道:“敬我們旅長!”


    陳飛一愣,娘的,這小子,今天想把我灌醉。


    陳飛酒量不行也就二碗四兩的量,但趙六大喊也不能不喝:“好!好!謝謝大家!”就一幹而盡。隨後又道:“我酒量不行,大家喝,再敬我,那我隻能逃了。”


    “哈哈哈~”眾人大笑。


    “旅長,我什麽都佩服你,就這酒量你真的不行。”劉猛大笑道。


    “滾蛋,就你酒量好,唐兵喝死他~”陳飛大笑道。


    “旅長,放心,這劉猛今後肯定橫出去,哈哈~”唐兵難得大笑道。


    “好,這就這麽定了,哈哈哈吃菜,吃菜,老張頭的手藝一流的。”陳飛高興的道。


    眾人開始觥籌交錯起來。


    路子恆這幾天一直忙著組建參謀處,跟各主官麵見後,就很少再見了,今天參加全旅聚會,讓路子恆對獨立旅大為改觀,這種聚會他在美**隊裏很常見,但在**中還是第一次參加,大家都像兄弟一樣,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讓路子恆很激動。


    路子恆本來也是性情中人,隻是腳受了傷,心情大變,但這次又迴歸軍隊,讓路子恆又看到了人生的希望,又充滿了活力。


    陳飛吃到一半就放下筷子走出了旅部,開始巡查警戒情況,一路上看到偵察連,特務連,警衛連的明哨,暗哨,讓陳飛放心了不少,畢竟現在是戰時。


    “丁三,二封信寄出去了嗎?”陳飛道。


    “昨天寄出去了,多虧這裏還有郵局可以寄。”丁三道。


    “哦,好!”陳飛迴道。


    陳飛趁這幾天修整給家裏,盧小姐各寫了封信,表達對他們的思念並報了平安。


    第二天上午獨立旅接到命令,部隊進駐西山工事,西山工事是離宜昌不遠的一座小山,陳飛接到命令就安排全旅向西山工事開拔,陳飛剛去過那裏但裏麵具體什麽情況還不清楚,隻能到了後看情況再說。下午全旅到達西山工事區,一個上尉出來和陳飛交接,並帶戰士介紹了工事情況。


    西山工事其實就是一座小山,但這座山已經挖空,工事分上下兩層,上麵是地麵上部分,分東西南北四個方位,每個方位有二門13.2mm的雙聯高射機槍,上尉說這是法國哈奇開斯大口徑高射機槍。


    老槍看到這大炮一樣的機槍很是高興:“旅長,這玩意我們在淞滬會戰時見過,好東西。”


    上尉道:“長官很識貨,的確是好東西,子彈在下麵彈藥庫。”


    “哦,走去下麵看看。”陳飛道。


    下麵是一個大型倉庫,有一個發電機可以供電。


    陳飛看著一愣楞的道:“這什麽時候造的?”


    “抗日爆發前就已經開始了,不過以前不是用作工事,而是藏糧食用的,抗日爆發軍政部發現這個洞,馬上進行了開發,就成現在這樣了,主要是配套設施安裝建設困難。”上尉道。


    “哦,謝謝你,我們旅馬上開始進駐。”陳飛道。


    “好的,那陳將軍,我們就告辭了。”上尉道。


    “獨立團東麵,一團南麵,二團西麵,三團北麵,開始進入。”陳飛大喊道。


    “是~”各團長迴道馬上開始進駐。


    “丁三,叫軍需和炊事一起到地下去,我們就在前東麵邊上的幾間辦公室,偵察連和特務連也到地下去,醫護所去南邊搭一塊地方出來,去通知吧。”陳飛道。


    “是!旅長,這倉庫裏有大批軍服,還有些武器,我就發下去了。”唐兵道。


    “武器?有什麽?”陳飛道。


    “輕機槍三十挺,花機關50把,還有500支正中步槍,子彈沒有統計過,應該不少。”唐兵道。


    “是嗎?都發下去,還是校長關心我們旅。”陳飛高興道。


    ‘是!’唐兵迴道馬上去辦了。


    陳飛走進旅部看了看四周環境,心想真幹淨,委員長住過的就是好,他坐在辦公椅上喊道:“丁三,把老歪和趙大刀叫來。”


    不一會老歪進來道:“報告!”


    “老歪,你把偵察連都散出去,把附近情況都摸熟了。”陳飛道。


    “是!”老歪轉身就走了。


    “趙大刀,你在外圍把這座山給我控製起來,不許任何人進出。”陳飛道。


    “是!旅長,我們要不就在外麵駐紮好了,等鬼子來了再進來?”趙大刀道。


    陳飛想了想道:“這會不會太辛苦了?”


    “沒事旅長,不辛苦,真的!”趙大刀道。


    “行,不過,有事及時匯報。”陳飛道。


    “是!”趙大刀道,轉身就走了。


    這時路參謀長進來道:“報告!”


    “哦,參謀長來了,坐~”陳飛道。


    “旅長,我檢查了一下這個工事,非常堅固,如果日軍前來進攻短時間肯定打不下來。”路參謀長道。


    “參謀長是擔心糧食和彈藥庫存?”陳飛道。


    “這是一個方麵,主要是缺水。”路參謀長道。


    “嗯,這樣糧食和彈藥我來想辦法,這水還要參謀長想想辦法。”陳飛道。


    “行,旅長,我知道了。”路參謀長向陳飛敬禮就走了。


    “丁三,把老饅頭和老張頭叫來。”陳飛道。


    “是!”丁三迴道,馬上去叫了。


    一會兒老饅頭提著一壺酒,老張頭拿著一盤花生米,一盤炸魚條進來。


    “老張頭,昨天這麽多菜都吃光了?”陳飛道。“啊呀~長官,我再去拿,老饅頭說拿兩個菜好了。”老張頭趕緊道。


    “快去,快去!”老饅頭一邊放下酒邊道,“有事?”


    “是啊,進了這工事,有二件事,第一糧食和彈藥。”陳飛道。


    “嗯,明天,我帶上錢和老張頭一起去宜昌想想辦法,這高射炮彈肯定沒有。”老饅頭道。


    “這高射炮機槍也是麻煩事,也沒說給我們就放在這裏,算了,你就弄點糧食,還有子彈和手榴彈。”陳飛道。


    “現在,我們直屬中央,哪個部隊都不會給我們彈藥,隻能用錢買了。”老饅頭道。


    “下麵倉庫倒有一批,但戰事一開,沒辦法補充,隻能現在多囤積。”陳飛道。


    “嗯,我明白了。”老饅頭邊說邊喝著小酒。


    陳飛也喝了幾口,這時老張頭進來拿著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道:“長官來,吃點牛肉,下午慢火燉的。”


    陳飛吃了一口道:“老張頭你這手藝哪裏學來的,真不錯。”


    “嗬嗬~長官喜歡就好,喜歡就好。”老張頭道。


    陳飛和二老頭一直喝到九點,老饅頭看時間不早了就讓丁三鋪好被褥讓陳飛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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