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汗顏,她是真沒想到元灃璟會這個時候來,倉皇之下,隻好把他整個人提起,無奈的將他整個人圈在懷裏,這下空位給元灃璟讓出來了,易沐風整個人都坐在他腿上了。


    易沐風先是一愣,後反應過來,眼睛笑得都能眯成一條線,這感情好,也不說生氣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做出這麽有失風範的事出來,也就數她西鳳皇能做的出來,鳳傾側過臉瞥著他們,見他們一個個低頭想看又不想看的為難模樣,她淡笑著望了望元灃璟,“皇貴君,現在可以坐了?”


    元灃璟似笑非笑的臉沒有多大的變動,俯首,“謝陛下。”


    今日來的人不多,總得來說隻有四位,加上他們各自的寵妃有八位,鳳傾以為的是他們隻有明日才會全部到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來幾個。這四人,算是各小國中稍微強盛一點的,說到強盛,君臨天的蜀國,也已經算是強的了,至於他為什麽不來,她也不想去深究。


    而是潤潤嗓子,執起一盞茶水,易沐風坐在她的懷裏,是要多老實有多老實,見她執茶,趕緊慌著過來給她吹吹,鳳傾嘴一抽,這唾沫星子全吹裏麵了,一股腦的全倒在他給自己吹氣的嘴裏。


    易沐風被燙的直吸冷氣,一臉哀怨的瞪著她,幹嘛啊陛下!他又不渴!


    他們在這不老實的打情罵俏,可就苦了下座一等皇帝,他們是搭話呢?還是搭話?萬不得已之下,他們求助的視線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元灃璟身上。


    隻見元灃璟比這西鳳皇過的還要愜意,品著手中上好的碧螺春,那倆眼的注意力全在品茶上麵了。


    “西鳳皇!”出聲的,是在座位上終於坐不下去的月耀天,他大掌緊握著月孤城的手,那一指可查的骨厝,讓他是既心疼,又惱恨,恨他的兒子,在大西鳳這些年受過的苦,吃過的苦,一國貴君,怎麽能吃的那麽瘦,麵容滄桑,甚至連走進來都是依靠他們扶著,才能勉強站穩。


    “番邦王寒暄完了?”他一出聲,就不怎麽的友好,鳳傾給他的,也是一種啼笑皆非的表情,談不上有多在意。她輕聲的迴,眼神在逗弄易沐風的臉上。


    南宮清畢竟是個女人家,她沒有什麽宏圖大誌,有的隻是替他家兒子抱不平,她活生生的兒子送過來,而不是現在這樣半死不活,要不是她握著城兒的胳膊被他四處躲閃的眼神捕捉,要不是他們由於過分的激動,下出的手沒有分寸,他們根本就不會看到她們的兒子,身上,手上,胳膊上,那一連串的觸目驚心的傷疤,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她南宮清的兒子,不是送來受罪,受欺辱的!


    “西鳳皇,城兒身上的傷,城兒身上的傷究竟是怎麽迴事!”氣憤戰勝理智,她惱怒的抓起月孤城胳膊上的一處傷口,挽上袖子給她看,又像是給眾人看,那一截截觸目驚心的傷口,深者可見森森白骨,她的兒子,究竟受了什麽樣的屈辱,受到什麽樣的委屈,到底怎麽得罪了她,能讓她這麽對他!


    起初,她還感激她,感激她總算有良心,能讓兒子見他們一麵,現在,她的這份感激,全成了仇恨,怪不得她會讓自己見兒子,原來用途在這上麵!全在這上麵!要不是這裏有這麽多的人在場,她都恨不得把城兒的衣服扒下來給她看!她到底是怎麽虐待她的城兒的!。


    “母後。母後。”月孤城極力的壓製著她的這份憤慨,聲音抖如篩糠,不想讓她將事情鬧大下去。縱如月耀天這種深為大計著想的人,在此刻,也是被氣的,心疼的,說不出話。那是他月耀天的兒子!他和最心愛的女人共同生出的兒子!他受到這種虐待,他就如感同身受,身上每一處,都好像有被無數個火把燒灼,痛的他死去活來。


    鳳傾冷眼看著他們這一處鬧劇,隻想冷笑,吳殤死了,她又多日沒有去過月孤城那裏,就算有不聽話的太監宮女看不起他,也絕不敢在貴君的頭上動粗,唯一能證明的一點是什麽?是他月孤城在自導自演。若不是前幾次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恐怕現在見了他這滿身的創傷,她還會沒有腦子的去追究前應後果!。


    “你們少在那冤枉陛下!誰不知道陛下最討厭的就是你們家兒子,都多久沒去你們兒子那了,他身上的傷,關我家陛下什麽事!。”易沐風怒氣騰騰的起身便罵,就算是陛下怎麽地了!你們管得著嗎!有本事別送過來,當他的眼中釘!。


    鳳傾順平他身上的毛,笑得溫和,隻倆字迴複,“不知。”


    “不知?我的兒子,在你大西鳳忍辱負重這麽多年,你竟然說不知?”南宮清被她這不鹹不淡的語氣激的惱火,拿手指著她,想要破口大罵,她從一開始就看她不順眼,厭惡她,反感她,欺壓他們這下弱小的國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她南宮清一家,曆代以習武為生,最厭惡的就是高傲自大的人,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們這些女子又為何不可!她不怕她!大不了一死!她也絕不會沒出息的苟活在她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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