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委屈的望著她,該死的鬼天氣,她比竇娥還冤,怎麽就不給她來個六月飛雪!?


    好吧,現在是十一月的天氣,就算來雪了也正常,不能充分的表明她的冤屈。


    “怎麽,朕還問錯了?”見她倆眼珠子可憐巴巴的瞅著自己,就是不開口說話,鳳傾不敢大聲,怕吵醒裏麵的人,邁出來,關好門,拿正眼瞧她。


    “奴婢都在這站了一夜了。”香兒那個抽搭,那個嗲,都快要凍成冰人了,宮門口,連個守門的宮女太監都沒有,她也不敢貿然的闖進去,本來就對陛下心存有愧,她再不知死活的衝進去,估計那個腦袋不到天亮就要搬家。


    “你站一天關朕何事?”她不是也蹲了一夜?不聽她的抱怨,鳳傾鼻孔出氣,愈越過她要走。


    隻是這腳步還沒挪動兩下,就被一倉皇出現的小太監攔了去路。


    “陛下…奴才參見陛下…”沒曾想能在外麵和陛下打對麵,小太監慌忙下跪,懷裏抱著的金絲邊小盒子高高舉到頭頂。“陛下,古公公讓奴才給您送來的禮物。”


    “什麽禮?”鳳傾撇過去一眼,儼然忘了昨日發生的那一些事。


    “奴才不知,吳公公隻說讓奴才務必送到。”趕上他輪值,正在守門,就被古懷神經兮兮的叫了進去,進去後,二話沒說,一個金絲邊盒子就那樣毫無征兆的到了他的手中。說是吳公公吩咐,讓他隻管照辦,多問無憂。


    香兒這時正想討好她,她可不想因為昨晚上的一件事就和陛下有隔閡。


    於是,在小太監話未落,她就一把從他高高舉起的手中奪過金絲盒,連鳳傾親手打開的力氣都省了,掀開盒子,扔到一邊,倆手恭敬的舉過頭顱,垂下腦袋,給鳳傾看。


    直到,在她的印象裏是過了很久,久到她倆舉盒子的胳膊,都泛了酸勁,陛下那倆眼珠子就沒能從盒子上離開過,連話都沒開口吱一聲。


    半截鮮血淋漓的舌頭在金盒裏安然的躺著,或是這半截舌頭割下已久,那血液在金絲邊盒子裏凝固,從深紅的顏色裏看出它的僵硬。


    鳳傾一陣反胃,心底深處又是說不出的複雜心情,吳殤對她也算是有心,知道她晚間已經睡下,才會命人大清早的令人趕到她上朝的時間給她送來。


    五種滋味摻雜,一時間竟不知從哪發話,抬起手,按捺下去香兒那帶著抖動的胳膊,“蓋上吧,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埋了。”


    埋?香兒疑惑了,吳公公那麽疼愛陛下,送的禮物一定是最好的上等品,陛下就算不滿意,也不會想著埋了啊。她難掩好奇心,金絲盒放下,偷偷的往裏麵瞄了眼,隻是這一眼,嚇得她,差點沒有當場驚駭的下巴掉在地上。


    “啊--”的一聲大叫,連盒子帶舌頭一並從她手上滑落,在地上軲轆一圈,最終在那名小太監跪著的雙腿下駐留。


    這半截令人反感的舌頭,在地上滾了一圈,幹淨的舌頭上沾滿了地上的灰塵,隨著它滾過的地方,每一處,都多了它身上掉落下來的血漬。


    小太監嚇得跳腳,也不管鳳傾在不在場,連滾帶爬的遠離那令人心底發寒的惡心舌頭。


    怪不得他在走進羅刹宮的時候,裏裏外外,連個侍候的太監宮女都沒有,這麽大的寢殿,沒有一丁點的生氣,要不是古懷,他都以為自己進錯了地方。說實話,羅刹宮是吳公公“培養”男妃的地方,雖然殘忍了點,冷酷了點,但絕不像昨日那麽安靜,不像他往日每每路過那個地方,總能聽見淒慘的嚎叫,和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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