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下3天的航程,韋連恆已然接受了和她之間的「p友」關係,不再對她抱有期望和幻想。是的,他算是看透了她的「本質」了,一個外表楚楚動人,私生活混亂的普通女人而已,她簡單成熟,不拖泥帶水,對他也沒有任何目的,如果純粹作為解決生理需求的對象,不用負責,豈不是挺完美?何況,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對他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他因此坦然了許多,並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去找過她。那晚,他和她都很投入,兩人之間說不出來的『和諧』,完全放開了心理上的束縛,盡情的享受著男女間合二為一的歡-情……這樣的感覺,於他而言,新奇,刺激,痛快,簡直美妙至極!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跟一個陌生卻合拍的女人做這種事,是如此令他瘋狂和沉迷的,他們可以不是戀人,不是夫妻,不是朋友,對彼此一無所知,卻能一次次達那樣一種靈肉合一的境界……這樣的關係,似乎遠比所謂的愛情,更令他著迷~


    他們每次做完,『清醒』過來後,都能迅速恢復到『陌生人』的狀態,不會在對方的房間裏逗留太久,收拾好自己就淡定的離開,平淡的就像出去跑了個步一樣,迴來洗個澡就安然入睡……他也把最初被她繚亂的心思都收了迴來,繼續在郵輪上做進一步的考察。


    6天5晚的郵輪,已經在迴歸的途中,處於漫長而無聊的海上巡遊時間。郵輪上的日子是一段精神、心情、身體的全方位的放鬆,船很平穩,偶爾的晃動猶如在搖籃,讓人有點沉醉,有點夢幻,世界各地的美食在船上都可以方便的享用,連在平時不能堅持的健身,遊泳、球類也一應俱全的,這是真正的放鬆之旅~


    韋連恆就經營著這樣的一份旅遊事業,從賽歐初創到現在,不到8年時間,已經成為東南亞最知名的郵輪品牌,也正是把全身心投入到公司,經常往返於東南亞和日韓的港口,長年待在郵輪上,他連女人都沒時間碰,但這次的旅程,似乎要改變他以後這種單調乏味的生活了……


    這天中午,他剛點了餐找位置坐下,還沒開吃呢,發現她剛巧也來了這個餐廳,並且在另外一個位置坐下。她眼瞎嗎?他在心裏暗罵了一句,明明整個餐廳空蕩蕩的,就他一個大帥哥坐在這兒,她為何不來到這兒跟他共進午餐?故意當沒看到?


    他扒拉了幾口,覺得沒胃口,於是硬著頭皮端著自己點的餐,默默的在她對麵坐下。


    她看到他的到來,隻不過是目光閃爍了下,沒有特別的表情,但發現他麵前的幾樣食物後,她眼前一亮的,說,「哇,你有奶酪蝦,我剛點的時候已經沒了。」


    見她滿臉流露出對奶酪蝦的喜愛,他想也沒想就全部夾到她的碗裏,「都給你。」


    「不用,」她製止他,「我嚐一隻就行了,你都給我了,你吃什麽啊。」


    「把你的換給我就行了。」


    「呃,這個,怕是不行。」她笑著道,「我點的都是我最愛吃的,下了這艘郵輪就吃不到了,我可捨不得換給你啊。」


    「吃貨。」他吐槽著,白了他一眼,心想,這女人如此能吃,為何還長的這麽瘦,難道肉都長胸上去了?


    不僅僅是分量多,他發現她吃東西的也是大快朵頤的,一點不『矜持』。他以前也跟不少女人吃過飯,印象中那些女人在他麵前都是小口小口地輕啜,一邊吃一邊伸出纖纖素手在嘴巴下麵接著,細嚼慢咽的,偶爾用紙輕輕擦拭,偶爾又撩頭髮……一個個都是優雅而訓練有素的淑女,開口閉口不能多吃,時刻把減肥掛在嘴邊,看著挺煩的。


    可麵前的女人呢,絲毫不注意這些細節,該吃吃該喝喝,跟所謂的『淑女』毫不沾邊,比他這個男人吃的更快……她純素顏,麵孔幹淨白皙,五官挑不出任何瑕疵,眼眶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眼影和眼線假睫毛做裝飾,卻比精心畫出來的更加漂亮有神,臉上沒有厚厚的粉,仍舊白嫩通透,唇上沒有塗口紅和亮晶晶的唇蜜,還是顯得那麽紅潤飽滿……所以,盡管沒有女人該有的『吃相』,可這樣子的她,仍舊是迷人的。


    吃到一半時,她突然起身來,嘀咕著要去拿個碟子。


    看了她離席走了好幾步遠,韋連恆才反應過來自己正好有個沒用過的,他叫了她,「餵——」想喊她名字,卻發現到目前為止,他連她名字都不知道。隻得作罷。


    待她迴來的時候,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她猶豫了幾秒,才有些勉強的,「白深深。」


    「真名?」


    她冷笑,「放心,你覺得我在幾秒的時間裏,能編出這麽好聽的一個名字騙你麽?」


    他也不以為意的哼了聲,「真名又怎樣,假名又怎樣,不過是個稱唿而已。」


    「好,那我該怎麽稱唿你?」她問。


    「韋連恆。」


    「韋什麽?」她像是沒聽清。


    「……」他懶得解釋,直接從錢包裏拿出自己的身份證放在她眼底,讓她看清他的大名。


    「哦,韋先生。」她笑。


    他覺得這樣的氛圍挺奇怪的,明明已經有了最親密的接觸,赤-裸相對了那麽多次,看到了彼此最隱秘的一麵,而今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卻還像是街頭偶遇的陌生人那樣,相互詢問著彼此的名字……可笑。


    「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你的職業?」她似乎終於對他提起興趣,話也多了。


    他這迴陷入了沉默,很是思索了一會兒,才一本正經的告訴她,「水手。」


    「水手?」她興趣更濃了,感嘆了一句,「挺浪漫的職業。」


    「就是船上打雜的,」他看向不遠處一個正在清洗甲板的船員,說,「就像他那樣,你覺的浪漫嗎?」


    「海上的工作都很浪漫。」她由衷的說,「你看這裏,來自全世界形形色色的乘客,還有各式各樣的美食和娛樂,每天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她再深切的注視著他,眼底浮現了一絲落寞,「我走了,你又可以跟新的女人繼續『約』了,這還不夠浪漫?」


    「……」他聽到這裏,順著她的意思,冷笑到,「是啊,每次航程,總能收穫那麽一兩段艷-遇,你不是第一個。」


    她眼神忽的暗淡了下,想笑卻笑不出來了,幹脆埋首繼續吃東西。


    他原本還想追問她的職業,不過轉念一想,這還用問嗎,就她這樣的,除了吃喝玩樂找男人,還能有什麽正經工作?不問也罷,知道了反而噁心自己。


    航程的最後一天,海上天氣突變,不但氣溫下降了很多,天空也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遊客都迴到了自己房間,甲板上一片空蕩蕩,剛好又接近晚上了,整個海麵都暗了下來,暗黑的海麵上,反射著點點粼光。


    當雨停了的時候,韋連恆走到郵輪的頂部去,打算吹吹海風,透透氣。


    他剛走到頂部的時候,下意識的看向對麵的欄杆,發現欄杆邊倚靠著一個孤獨的女人,她微俯著頭,在沉思什麽,那披拂在麵頰和肩上的黑髮是零亂而濡濕的。她沒有帶傘,穿著件皮外衣,渾身的衣服都濕了,濕得發亮。皮外衣下露出短裙,和一雙修長的腿。


    是白深深。


    他靜靜的移步到了她的身邊……


    她發現了他的到來,輕輕的移動了一下身子,緩慢的,而又漠不經心的抬起頭來,眼光從他身上掠了過去,看了他一眼,絲毫沒有因為他突然的出現而吃驚,她淡然的問,「你來這兒幹嘛?」


    他不迴答,隻問她,「你呢,為什麽要站在這兒淋雨?」


    這麽近距離的觀察,他發現她眼圈紅紅的,好像是剛哭過……發生什麽了?


    她再看了他一眼,「因為——」她靜靜的說,不疾不徐的,「我想要跳海。」


    他驚跳了一下,瞪著她。


    「不要開玩笑。」他說。


    「沒有開玩笑。」她仍然安安靜靜的說,望著他,那眼睛是真誠坦白而近乎天真的,「你不信?我真的要跳海。」


    他有些不知所措了,下意識的把手橫放在欄杆上,萬一她真要跳海,他可以及時拉住她。一麵,他審視著她,想看出她到底是否在開玩笑,但他完全看不出來,她的麵容莊重而沉靜。


    「好,」他當她在開玩笑,卻又耐著性子問她,「說說看,為什麽?」


    她卻搖搖頭,沒有迴答。


    她又在凝視海麵了,那專注的神態使他不安,他拉了拉她的衣袖,「別鬧了,這裏冷死了,迴房去。」


    「嗬,」她輕笑,神經兮兮又一本正經的說,「想跳海的人哪裏會怕冷。」


    他啼笑皆非的皺皺眉,不知在這種情況下,該說些什麽才好。一陣風陡的捲來,無數雨點撲進了他的衣領,他打了個冷戰,看看她,她卻神色自若的望著海,不知是由於冷,還是由於別的原因,她的臉色蒼白,而眼睛清亮。


    「走,迴去。」他再催她。</divss=「alert-c「>


    說明下,因為心然的特殊情況,更新時間真的無法確定,經常違約我也很抱歉。這樣吧,建議大家以後都晚上21點-24點之間來看一次,這個時間段,我應該至少是更新了一章的,如果時間允許,這時兩張都更新完畢了。白天也會更新,但主要是無法確定時間,所以強烈建議大家白天就不用來頻繁刷新了,就睡前來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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