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連恆突然跟瘋了一樣掐住我的脖子……他苦大仇深的、狠狠地瞪著我,手裏的力道不斷加大……我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很快喘不過氣來了,本能的求生意識讓我不停的捶打他的手,隻覺得難受的要命,無法唿吸,我要死了,死於機械性窒息……我瞪大眼睛看著他,不能理解他這樣殘忍是為什麽?


    「連恆,你在幹嘛啊,快放手!」石賽玉跑過來,拚盡力氣的扯著他的手,「吵架歸吵架,你怎麽動起手來了,快點……放開啊!」她看起來挺緊張我的,死命的掰開他,拉扯他。


    可是我,慌亂的眼神跟他對視著,瞪著他眼裏的那份冷漠,那份陌生,我心裏閃過一陣陣的幻滅感,倒是希望他幹脆把我掐死算了!


    最終,他還是放開了手,隨之粗暴的把我掀在一邊,我撞到床上又跌坐在地!


    「……」我咳嗽了幾聲,不停的喘著著粗氣,抬眸來怒視著他。


    很快,我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帶著哭腔沖他咆哮,「韋連恆,你有種就把我殺了!」


    他胸膛微微起伏著,一字一頓的,「……我tm是想馬上殺了你!」


    注意到他這些變態的言行,我發現他實在太不正常了,我雖然恨他怨他,但死活也想不通到底哪裏傷到他哪裏了,或者我究竟做了什麽天理難容的事兒,以至於他暴躁到要我的命?此時此刻,從他眼裏,再也看不到一絲絲的愛意和疼惜了,隻有無盡的憤怒,那是一種我從沒見過的,讓我害怕的憤怒。


    石賽玉搖搖頭,沒再勸解,反而出去了。


    我忍耐的,低沉的,「你放心,我不會再跟你過下去了……你發泄這麽多,用這種殘暴的方式來侮辱我,唯一的目的不就是逼我離開嗎,嗬嗬,何必這麽下作呢,想擺脫我很容易,完全沒必要玩這些花樣。咱們都冷靜下來談談離婚的事吧,我隻要孩子,其他都可以不要……」


    他還是用那種看仇人一樣的眼神看我,更加陰狠的吐出一句話,「少tm往我頭上潑髒水。你真以為這些事情,是一句離婚就能完了的?」


    我頓了下,忍無可忍的問,「哪些事?我聽不懂你的話,你到底是哪根神經搭錯了?!」


    「別給老子裝傻!」他鋒利的眼神仿若要把我洞穿,有些痛心的,「白深深,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找了個你這樣的貨色……要早知道你骨子裏是這樣的放蕩無恥,我特麽也不會著了你的道!」


    我實在受不了,「你這些話什麽意思?真的是腦子壞掉了嗎?你憑什麽這樣指責我?」


    他閉了下眼,「……」


    這樣的反應,讓我越來越疑惑,就在我準備繼續追問他的時候,沒想到他突然就抓住來我的手腕,「走!」說著,粗暴的把我往外麵拽去,弄得我好幾次被絆倒。就連石賽玉也看不下去了,連連勸他冷靜點,不要亂來,孩子也嚇得哇哇大哭,可是他全都不理,直接把我推了出去。


    上了車,他一路開往公司去,緊閉著嘴巴不說話,整個的氣場危險的不得了,好像一個炸彈一樣隨時會爆炸……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發怒了,他的神色的那麽猙獰,已經讓我完全不認識了,我也從最初的心痛和絕望變得疑惑、恐懼,我仔仔細細的在腦海裏搜尋著,到底發生什麽了,會嚴重到這樣的地步?


    終於到了公司,進入他的辦公室,他二話不說,拿過桌麵上的一份文件就扔到我身上,「自己看看!」說完就看向窗外,暗暗咬牙,眸光駭人……


    我趕緊翻了翻那份文件,有好幾頁,是一份跟銀行的抵押貸款合同,抵押的是資產是賽歐旗下的兩艘郵輪「華夏公主號」和「華夏水手號」……這份文件讓我陌生又熟悉,但翻到最後簽名的地方是我的親筆簽名。這?


    「有什麽問題?」我問他。


    他更加兇惡的瞪我一眼,「到底想裝到什麽時候?」


    我徹底受不了了,大叫一聲,「你特麽能不能一口氣說完,我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你把這份文件甩給我是幾個意思,我現在完全就是一頭霧水!」


    「需要我告訴你?不敢親口承認?」他盯著我。


    隨後,他才說出緣由。原來,在他監獄那段時間,是我親自簽名確定了這份抵押貸款的合同,把這兩艘郵輪做抵押給銀行貸了幾十個億的款,貸的款全部被韋連愷拿去了,如果逾期不還,貸款的風險就全部被轉嫁到賽歐公司來,那麽到時候這兩艘郵輪就麵臨被變賣的風險,而且其中一艘還是賽歐最為盈利的郵輪,每年為公司創造的收益占了20%,如果被賣了,那賽歐的損失可謂十分慘重,甚至還可能出現現金流斷裂的危險。


    說得通俗一點,他認為韋連愷用這種抵押貸款的方式騙走了賽歐的優良資產,讓賽歐陷入重重危機,而我,則是韋連愷的幫兇。因為他已經把賽歐的股權都轉到了我的名下,我就是公司的實際控製人,這麽大筆的貸款,如果不是我親自簽名同意,是根本不可能貸到的……


    得知了他的意思,我簡直氣的發抖。


    「你覺得,這會是我幹得出來的?」我顫聲問他,「你憑什麽汙衊我!」


    「那你給我解釋下,為什麽是你簽的字?」他冷冷的問,那表情就是已經認定是我幹的了。


    對啊,為什麽是我親自簽名的?我再次核對了下,這的的確確是我簽的名,沒有錯,不是偽造的,但我當時為什麽要簽?我開始在腦海裏迴憶著……他入獄的那段時間,我代他擔任總裁的職位,確實需要審核大大小小的各種決策性文件,很多不重要的我都想不起來了。


    見我遲遲的不迴答,他說,「別想了,要在短時間內想到一個唬弄我的天衣無縫的答案,你也想不出來。」


    「你也夠傻,」他嘲到,「你既然決定了背叛我,那麽直接把手頭的股權全部送給他就行了,何必走抵押貸款,多麻煩,是不是?」


    我感覺的他現在的每一個字,於我而言都是巨大的侮辱……他竟然懷疑我在他坐牢期間,跟韋連愷統一戰線來掏空賽歐的資產!如果是別人,就算石賽玉這樣汙衊我,我都不介意,而麵前這個男人,這個深入我靈魂深處的、最為信任的男人,如今居然可以給我扣上這種骯髒的帽子!


    我想到這裏,跌坐在沙發裏,隻覺得五髒六腑都攪在一起,難受的不得了……


    「這個確實不是我幹的,信不信由你!」我搖著頭,有氣無力的說。


    「那你特麽倒是說清楚,你當初為什麽會簽字?」他忍無可忍的吼了一句後,忽然又拿出他的手機,在上麵點了幾下,又扔到我麵前,「白深深,說你是婊子都是對婊子的侮辱……」


    我渾身一凜,又拿過手機,看到上麵是個視頻文件。


    我點開一看,發現這是一段酒店裏的監控錄像,清晰的拍下了韋連愷來我住的酒店門口敲門,我打開,跟他一起進去……半小時後,我們又一同出了房間……」


    看完這個,我的心髒狂跳起來……雖然我確實和韋連愷什麽都沒做,連手都沒碰過,可這樣清晰的真實監控畫麵,就是傻子也會認為我們倆必然發生了不軌之事啊!以人之常情來看,一對男女共同待在酒店房間這麽久,除了幹那種事以外,還能做什麽,難道聊天嗎?更何況,我跟韋連愷,還有那麽一段牽扯不清的過去~


    我臉色慘白的看著他,困難而掙紮的說,「你誤會了,我跟他——」


    「嗯,你跟他是清白的,」他反諷了一句,暴風雨前的冷靜讓我更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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