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雪過後的太陽顯得那麽寶貴。鄭航幾人吃完飯就在院子裏各玩各的。鄭航幫尚虎複習著手語,廖岑北覺得新鮮也就搬了跟小板凳做在旁邊偷學。鄭航也沒攔著,“桃李滿天下”已經是他的目標了。


    而廖北則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曬太陽,對,這貨把一張床搬了出來。而吃完的碗當然丟給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尚沫了,你問為什麽?因為他連雞都抓不到。


    “嘖嘖~~”鄭航看著一副苦大仇深的尚沫語重心長的對尚虎說“這就是沒有實力的後果。”


    日本,吃飽喝足的頭頭腦腦們重新聚在一起,作為一國精英的他們已經對下午會議有了一個大致認識,討論的內容也是帝國未來應該東進麵對美國還是北上攻擊蘇聯。


    據情報部門的分析,晉中南所發現的武器,隻有北方的蘇聯和隔著太平洋的美國生產。英國和法國元氣都還沒恢複好,即使有新武器也應該放到勢力範圍的非洲測試。


    德國即使有新武器但也不會直接把這麽先進的武器交給中國人使用,而且如今的德國和日本都有想與對方結盟的打算。


    將視角轉迴到禾雲煙來,她所在的地方與其說是山洞不如說是個地洞。人到裏麵要借用梯子往下麵爬,要是直挺挺的摔下來,斷胳膊斷腿還是腦袋著地就要看牛頓心情了。


    再說地洞裏麵,錢、糧、衣服、藥品整齊的放置著。當然,軍統的地盤,沒點槍支彈藥都說不過去。


    饑腸轆轆的禾雲煙一手一塊肉幹,混合著冰雪大口撕扯起來,全無淑女形象。吃完一塊才忽然想起洞口的梯子沒收進來,剛恢複些血色的小臉刷的一下又白了,扔下手上新的肉幹跑去將梯子收迴。


    填飽了肚子後禾雲煙也沒有閑著,微微歇息過後就將找到的幾把刺刀放置在洞口下麵。刀口朝上,再用積雪稍微覆蓋。這下人掉下來,就不是斷根胳膊這麽簡單的了。


    一通下來,這個地方有的資源禾雲煙也都了解了一遍。更讓她高興的是在最底下發現兩套棉衣,這妹子身上衣服已經濕透。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院裏人身子都是一震。鄭航看了一眼廖岑北,廖岑北搖了搖頭。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停了一會,敲門聲有響起,不過敲的方式變了一下。


    鄭航看了一眼廖岑北,廖岑北搖了搖頭。接著鄭航對著尚虎一歪頭,兩人前後跑了去了前院。廖岑北看了一眼睡著的廖北和尚沫,跑進了自己的屋裏。


    是敵是友不清楚,小心無大錯。


    門外的楊壯邊扣腦袋邊敲門“奇怪,到底是五長三短還是五短三長還是什麽?”


    這貨跑了大半天順利的把曾明告訴他的接頭暗號忘了。


    趴牆上的鄭航和尚虎外加小雅聽見了一陣頭皮發麻,軍統特工就這水準?


    鄭航對尚虎做了個手勢,尚虎會議的跳了下去,而那個楊壯已經滿頭大汗不斷的敲著門。


    等著廖岑北拿槍出來,尚虎已經扛著個人跟在鄭航後麵走迴來了。


    “這人是不是你們軍統的?”尚虎把人放下問。


    廖岑北走上來看看,搖搖頭“不是,這人怎麽暈過去了?”


    “不知道。”鄭航裝純潔“出去人就這樣了,嘴裏還說暗號忘了。”


    說著同時瞪了眼尚虎。


    “額....先等他醒過來再說吧。”廖岑北無賴。


    大半小時後,楊壯終於醒了過來。摸了摸有些發疼的腦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你醒了?”廖北見他醒過來,走上前問道。


    楊壯點點頭,問“這是哪裏?”


    ............


    交談過後,眾人大致搞明白了是怎麽個情況。


    “那等什麽啊。”聽完講述心急如焚的尚沫第一個發言“準備一下馬上就走,這要是落日本人手裏,我們都是千古罪人。”


    “恩。”鄭航點頭同意“尚虎。”


    “在哪大哥。”


    “準備東西,馬上出發。”


    “是。”


    廖岑北已經轉身迴屋收拾,廖北則一把拉住也準備迴屋的尚沫。


    “幹嘛?!”尚沫很不爽。


    “我的尚大教員,這事您就別參合了,做好我們的後勤就可以了。”


    “我怎麽......”剛提高的音調又慢慢降下去,顯然尚沫對自己實力有明確的認識。


    “行吧。”尚沫歎了口氣“你們注意安全,玉璽哪怕毀了也要不能讓日本人帶走。”


    “那個....”一直躺著的楊壯撐起來“帶上我吧,我是獵戶,山裏麵我熟,而且有條小路,前幾個月才出現的,別人不知道。”


    廖北看了看鄭航,鄭航點點頭,廖北他們雖然也是這裏的人,但和楊壯相比,對山裏的了解還是要差很多。


    半小時後,一隊五人出了城門向山裏趕去。路上繞了一下,廖岑北兩人要去取在城外的武器,城裏的武器隻有一些短槍和手雷。


    下午4時左右,原本的太陽已經被雲層遮住,顯得灰蒙蒙的。


    鄭航一行人也到了楊壯說的小路,一條因為山體滑坡而形成的小路,比幾百米外的老路要少兩彎。


    “大哥。”路上,尚虎從前麵竄了過來,手指向老路上的一點“那裏有個人,好像帶著槍,往鬱和去了。”


    廖岑北廖北二人眯著眼,努力的張望,嘴裏還念叨著“哪裏?哪裏?我怎麽沒看見?”


    鄭航翻了個白眼,將手上的望眼鏡遞過去。


    “是個扛槍的,估計是日軍,搞不好就是去鬱和報信的人手的。”說著指了指尚虎背後的簡陋版狙擊步槍“交給你了。”


    “不是吧?”


    “你怎麽知道是日軍?”


    “試試,我做第二射擊手。”這是鄭航迴答尚虎的。


    “這地界你見誰帶兩把槍一個人走的?”這是廖岑北對他哥的迴答。


    “哦。”這是二人的迴答。


    “你們在說啥?俺怎麽聽不明白哪?”這是吃雪群眾楊壯的問題,不過好像沒人理。


    那個在老路上前行的人正是島田派去鬱和的白石,好巧不巧的被盯上了。


    白石喘著氣,順手把背上的槍重新放了放,讓自己更舒服一點,一會跑也好跑一些。


    “過來前麵的那顆樹就接著跑。”白色心想著“爭取天黑前到鬱和。”


    白石不知道的是在他斜後方幾百米外,兩杆槍的槍口更著他的移動也在緩緩移動,還有兩人舉著望遠鏡看著他,至於蹲地上吃餅的漢子.....無視就好。


    “你開第一槍,什麽時候開自己決定。”鄭航說。


    趴地上的尚虎沒有迴答,槍口跟著哪道聲影緩緩移動。


    “砰!”沒有任何預兆,一聲槍響,那人一抖倒在了地上。


    “砰!”又是一槍,不過這是鄭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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