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航從山上下來,就見楊煙和那個點頭說要發軍餉的學生正在爭吵這什麽,就想上去問問。


    走到前,還未開口,就被那學生發現,然後就被那學生指著,高聲喊到“還有你,沒看見那些人已經投降了嗎?還把人殺了,你這是殺降,是不人道的,就不怕如白起一樣遺臭萬年嗎?啊!”


    鄭航一呆,這劇本不對啊,不應該是來享受崇拜和讚美嗎?咋一來就被罵了?


    鄭航看向楊煙,楊煙咧嘴苦笑。這時小雅開口“這學生讀書讀傻了吧!”


    “我看也是。”鄭航點頭同意。


    那學生喘了口氣,又準備說下去,但見鄭航一個箭步向他躥了。“你幹什麽?”四字還未出口,就感覺腹部傳了劇痛,身子下意識地彎下,然後右腳被人一帶,一個狗啃食,摔在地上。


    鄭航不屑的拍了拍手。


    “你們這幫土匪。”氣憤的聲音從鄭航腳邊傳來,地上的學生呲牙咧嘴的想從地上爬起來。


    鄭航正想再補一腳,但楊煙快了一步,一記手刀劈來,那學生悶哼一聲,昏倒在地上。


    “這學生讀傻了。”楊煙淡淡的說。


    鄭航這才仔細的看起楊煙,二十七八,穿著普通百姓的衣服,不同的就是披著一張自製的白色偽裝布。外貌很普通,眼神也很平常,總結一下就是那種丟進人堆就找不到的那種。


    “孤鴛,楊煙。”楊煙伸手。


    “單兵,鄭航。”鄭航握住。


    兩人相互大笑,都從對方身上感到了同類的氣息。


    簡單的休整後,鄭航帶路,楊煙斷後,護著那群學生向新二團趕去。


    一路無事,因為與學生們隔著數十米,兩人都沒和學生有過多的交談,隻知是日占區裏合夥跑出來的大學生,基本都是什麽小姐少爺,家裏人也不敢向日本人說,怕背上通敵的罪名。


    “這一群書呆子有什麽用嗎?”小雅不滿的說。


    “有用啊,至少還可以唱歌給我們聽。”鄭航說到,轉頭看了一眼幾個唱歌的女生“唱得還行,就是不知道戰場上還唱得出來不?”


    小雅說“這還沒到安全區,這樣不怕被人發現?”


    “沒事,楊煙沒阻止,在這唱歌應該安全。”


    “哦。”


    鄭航又迴頭看了一眼,發現被打暈的學生在盯著自己,看鄭航轉頭,忙把視線移到其他地方。


    這學生自從醒過來就盯著他,鄭航也不在意,一“傻”學生還能翻天不成?


    淩晨一點,疲憊不堪的眾人終於到了村子,鄭雲生等人忙前忙後的安排著住宿等。忙完後準備問鄭航怎麽迴事,但發現兩人早不見了,氣的鄭雲生站在院子裏直罵娘。


    野外,山洞,鄭航和楊煙並排坐在一起,搭著毛毯,麵對著麵前的火堆。


    鄭航先開口“路上那些學生唱歌你為啥不阻止,感覺不安全啊!”


    “啊?”楊煙一呆“你不是沒阻止嗎?我以為這安全。”


    鄭航嘴角抽了抽“我,我見你沒阻止,我也以為這安全。”


    一瞬間,兩人都感覺額頭冷汗直冒。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小雅道“叫你亂推理,這樣是出事了,找誰去?”


    “那個,兄弟,你武器那來的?我在德國都沒見過這種槍。”楊煙先打破尷尬。其實楊煙一直想問的,鄭航這槍他第一感覺是衝鋒槍,但又沒見過這樣的。


    鄭航那起an94,遞給楊煙。“an94,是一群在美國的華僑搞弄出來,給我在戰場上測試性能,看能買多少。”鄭航隨口編了個謊。


    “哦。”楊煙也沒追問。


    鄭航問“你說你去過德國,說說你的事。


    楊煙把槍還給鄭航,歎了口氣,神色顯得有些低落“這可說來話長了。”


    鄭航擺出一副高深的樣子“我有酒,你有故事嗎?”


    “滾你丫的,酒先拿來。”楊煙神色又恢複正常。


    “酒是有,但不知故事如何。”


    “童話故事聽不?”


    “聽,咋不聽,我都快忘了。”


    這是小雅插話“一大老爺們給另一大爺們在一孤僻山洞裏將童話故事。嘖嘖,好有愛的畫麵啊。”


    鄭航渾身一抖,把一瓶二鍋頭丟給楊煙,自己打開喝了口“酒給你,說說你的事。”


    “好。”


    楊煙,原名叫曾海楊,一標準的資本主義家的少爺。祖上搭上洋務運動的風,從一大地主,變為資本家,又在辛亥革命時準確站隊,成了中華民國的開國元老,又有權,又有錢,成了官僚資本家。


    “那你幹嘛去當兵?一n世主,沒事魚肉個百姓,霸占個黃花閨女,不是跟玩似的嗎?多自在。”鄭航問。


    “滾,我們曾家,怎麽可能出那種人。”楊煙不滿的迴到,手中的二鍋頭已經去了小半瓶了。


    “接著說。”


    家中有權有錢,但在這亂世中,最大的保證還是軍權,而曾家,最缺的就是軍權。


    “所以你就去當兵了。”鄭航搭話。


    “對,但不止是我一個,我們這一輩的,近30男丁,軍隊去了10個,這也是我敢一個人單幹的資本。”


    “繼續。”


    “後來我去了黃埔軍校的步兵科,然後被家裏人送到德國的柏林軍事學校。”


    楊煙的酒瓶快見底,鄭航又遞過去一瓶。


    “你,知道我為啥叫楊煙嗎?”楊煙舌頭有些大了。


    鄭航搖頭。


    “嗬。”楊煙笑一聲,仰頭把最後一口喝完“這酒不錯,送我點。”


    “行。”


    “我從德國迴來,就結婚了。對,老子結婚了,別那麽看我。知道什麽叫青梅竹馬嗎?老子那就叫青梅竹馬。”楊煙連喝幾口,眼中流露出幸福個光彩“她叫陳煙,比我小4歲,從小就和跟著我跑。說出來你不信,我曾海楊從沒怕過誰,可就怕她,隻要她一瞪眼,我就慫了,我這個曾家長房的孫子居然怕一小我4歲的女孩,可不可笑。啊,哈哈。”


    “那不是怕,是愛。”鄭航的聲音低沉,手中的酒瓶對楊煙一舉,仰頭和完。


    楊煙接著道“後來你猜怎麽了?老子結婚還沒5個月,這幫狗娘養的日本人打來了。”


    鄭航感覺猜到結局了。


    “我奉命去上海駐防,然後就是和日本人打,有一天我長官說有學生慰問,讓我帶的兄弟去保護。我帶著兄弟們去,那時她還讀大學,我就看見陳煙也在裏麵,”


    楊煙的聲音有些嗚咽“然後,然後。”他摸了一把臉,又仰頭灌了一口“我就看見一顆迫擊炮落在她身後。”


    楊煙有忍不住了,斷斷續續的說“你,你知道當時我,我多慌嗎?我就看著她朝我倒在地上,就那麽直挺挺倒在地上,她在笑。我看的清清楚楚她在對我笑,然後就這麽沒了,我媳婦她就這麽沒了,我眼睜睜的看著我媳婦倒在我幾米前的地方。”


    終於,楊煙失心裂肺的哭了出來。鄭航一把將楊煙緊緊抱住,任由楊煙的在自己身上發泄。


    過了一會,楊煙恢複了些平靜,接著說“後來跟著去了南京,接著部隊被打散了,我也陰差陽錯的來了這。一次在一個憲兵部裏,發現了這個。”說著拿起了九七式狙擊步槍“然後就改名叫了楊煙,外號孤鴛了。”


    一陣沉默,小雅早已哭成淚人了。鄭航舉起酒瓶,對著楊煙“敬這狗日的戰爭。”


    楊煙一愣,但馬上酒瓶一碰““敬這狗日的戰爭。”


    “幹”


    “幹”


    一小樓內,一男裝女子正在通電話。


    電話內傳出一中年男子聲音“芳子,有一件不幸的消息要告訴你。涼子死了。”


    川島芳子眉頭一皺“誰幹的?”不帶有絲毫的感情色彩。


    那男子人說到“詳細情況還不清楚,涼子是在去共黨的路中被殺,現有的情況,因該是一叫單兵的人殺的。”


    “我親自來辦這件事。”


    “不,你現在最重要的是策反汪精衛。涼子的死我很遺憾,一位帝國優秀的間諜,還未為帝國做出貢獻,就這樣玉碎了。”


    “我請求親自逮捕單兵。”


    “方子。”中年人語氣變得溫柔“我知道涼子是你帶出來的,但現在你有更重的事做,我會處理好的,鬆下挺進隊已經完成訓練,這將是他們的第一個任務。”


    “嗨,我替涼子感謝你。”


    “嗯。”


    男人掛了電話,川島方子站立了會,猛的掏出手槍,對一旁的特工將彈夾打完,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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