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的啊?”黑牛似乎聽不懂顧一平刻意嘲弄的話中的真正含義,反而信以為真的認為眼前這個大個子知道他的過去“似的”。

    “哦,看來還真吃過啊,來,哥哥這裏也有,看,是不是這種靈丹妙藥啊?”顧一平忽然從褲兜裏取出了那“七顆圓珠”——顧一平一行人前幾天在神農架密林中因為拯救“鼠王”後,“鼠王”饋贈給他們的那“七顆”不知何物的“圓珠”。

    而就在顧一平將七顆看似“貌不驚人”的“圓珠”拿出來展現給黑牛看的那一瞬間——“圓珠”開始時的暗淡外殼竟悄然脫去,而剩下的卻是一顆顆綠色的“果粒”,一道道綠色的暗光竟像蛇的眼神一樣直直地射在了現場每一個人的眼睛裏。

    “靈——靈鬆?”黑牛竟然如此平靜地叫出了一個名詞——“靈鬆”!

    沒錯兒啊!黑牛根本就沒有對顧一平手中七顆貌似龍珠的綠色珠子感到絲毫的差異,他口中竟然如此輕鬆地蹦出了一個讓人莫名其妙而又倍感詭異的名字——靈鬆!

    “你叫這玩意兒什麽,就剛才那個詞兒?”顧一平似乎有了重大發現一般,但他還是不能確定——究竟是眼前這個黑牛太不一般,還是這七顆“龍珠”果然是哪方聖物?令顧一平和anne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先前還普通平常的七顆圓珠,為何此時卻變得如此靈異翠綠了呢?

    而更讓anne感到匪夷所思的卻是,這七顆來自“鼠王”的贈品,難倒就是先前冰體裏投射出一道綠色之光的光源麽?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這其中到底又是怎麽一迴事?而黑牛口中所說的“靈鬆”又是怎麽一迴事?!

    “靈鬆啊,靈魂的靈,冷鬆的鬆,靈鬆。”黑牛迴答得相當自然,完全看不出來有任何杜撰的可能。

    靈鬆、靈鬆、靈鬆……一旁的anne忙不停的開始在電子辭典裏進行搜索了。

    “你——是怎麽知道它叫靈鬆的?你見過?”顧一平繼續追問道。

    “恩,媽媽就叫它靈鬆,說這是一種可以給我治病的神奇鬆果。”黑牛認真地迴答道。

    “黑牛,你媽媽呢,你會不會想她呢?”阿膽不合時宜的句子竟引得黑牛淚流滿麵,黑牛怪異的眼神再次溫馨地望著anne。

    “媽媽說,等我再也不怕寒冷的時候,她才會迴來見我。”黑牛傷感地說了起來。

    “那……”

    顧一平果斷地打斷了阿膽那些不合時宜的問話,對顧一平而言,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這七顆所謂的“靈鬆”究竟是什麽東西,而不是去管這個叫黑牛的人的媽媽在哪裏!“他說謊,根本就沒有靈鬆這個詞語,我根本就沒有找到!”這時,忙了一陣的anne終於確定了一個問題——這個世界上,壓根兒就沒有什麽“靈鬆”的概念。anne的查找也充分驗證了這麽一個問題——黑牛,在說謊!

    說謊?!

    “沒有,我媽媽就是這麽告訴我的,這就是靈鬆,媽媽是——這麽告訴我的……”在眾人頗有敵意的懷疑之下,矮小和醜陋的黑牛竟然像個孩子似的輕輕啜泣了起來,通過肢體語言與微表情的綜合判定來看,黑牛的話——確實又沒有撒謊。

    在將近十分鍾的不斷追問和前後邏輯的組合下,anne才最終將黑牛口中雜亂無章的話語綜合了起來。這時,他們才明白了,原來,這個叫做“靈鬆”的東西——確實大有來頭!

    其實,“靈鬆”這個名詞確實沒有,可為什麽黑牛口中又冒出了這麽一個概念呢?原來,“靈鬆”這個詞壓根兒就是黑牛的母親自己隨便取的一個名字。很多年前,黑牛的家裏遭遇了一次嚴重的火災,黑牛的身體雖然保住了,可是被烈火灼燒過後的他形成了一種“火性”體製——特別怕冷。黑牛的母親在萬般無奈之下偶然得到了這個叫“靈鬆”的東西——那是一種外皮看似普通的鬆果,幾乎跟普通的鬆果沒有什麽兩樣。可它一旦暴露在零下的溫度裏,外皮就會自然脫落,進而呈現出一道微微的綠光。如果在溫度極為寒冷的條件下,綠色的光源就會越發具有穿透性——也就是說,溫度越低,其綠光的光亮就越亮!當年,黑牛的母親讓他吃了那兩顆“靈鬆”,之後的黑牛就不怕冰寒了。而他體內的“火性”體製依舊沒有完全去除,所以每當在寒冷的條件之下,他不但不會覺得寒冷,反而會覺得很舒服。

    “你媽媽沒有告訴你‘靈鬆’是怎麽來的嗎?”難以置信的顧一平眼前一亮,如果這種“靈鬆”真的可以治愈或者說減緩“冰寒之軀”的話,那將是一件多麽令人興奮的事啊!

    “沒有,她隻是說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才求得的‘靈鬆’,但是媽媽沒有告訴我……”黑牛的話剛剛說到一半,興奮不已的顧一平又再次按耐不住了。

    “黑牛,你仔細瞧清楚了,你媽媽以前給你吃的‘靈鬆’跟我手中的這幾顆‘靈鬆’真的是一樣的麽?”顧一平急於想弄清楚這個答案,因為——這不但可以減緩自己身體上的極寒,也能挽救凡塵的一條命啊。

    “恩!”黑牛認真地再次確認了一下,然後再次非常肯定地說——那就是靈鬆。

    自己有救了,凡塵也有救了!哇靠,這是多麽一件令人不可思議又倍感興奮的事啊——這幾顆來自百年“鼠王”的禮物——靈鬆——居然可以破除軀體的冰寒,如果在神農頂,不是當初anne的慈悲為懷,不是顧一平的再次執著的救助的話,又何來的“靈鬆”呢?

    此時的anne和顧一平都瞬間篤定了一個真理——人,還是要善心相伴才能活得快樂和長久。因為,說不定你哪一次偶然的出手相救,其實就能為你將來的麻煩提供一種解決途徑。

    興奮之餘,顧一平拿起一顆靈鬆就吞了下去,說是以身試“法”,看看有沒有什麽副作用。

    “感——感覺怎麽樣?”阿膽翹首以盼地問道。

    一旁的anne也是興奮不已地期待著顧一平的迴味解讀。

    “毫——毫無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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