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膘，你包裏背的是什麽貨？”顧一平興奮地問了起來。
“阿……膽……”肥膘阿膽短黑的眉毛聚攏在一塊兒，糾正著顧一平剛才錯誤的叫法。
“好，阿膽，你背包裏背的是什麽貨？”顧一平話剛說完，就在肥膘阿膽的背包周圍晃悠了起來。
“就是……你們要的貨唄。”阿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迴答道。
“哦……”顧一平意味深長，“好了，貨已送到，放下吧，你——可以走了。”
“哦……”阿膽還真轉身放下了貨，“咦？不對哦，你們還沒付老大貨款呢？”
看來也不傻呀？還知道問貨款的事兒。
“小夥子，貨款我們在訂貨的時候就已經付了，這個你都不懂？”顧一平笑嗬嗬地撫摸著阿膽的寸頭，那手感——好像蠻舒服的。
“哦……”阿膽撇開了顧一平的鹹豬手，“對了，還有……”
死胖子！你又怎麽了！
“還有……你們得支付我一筆運費，我剛才……”阿膽轉過胖乎乎的頭，望著來時的一片小樹林。這麽沉的一包“貨”，一路小跑過來你們怎麽也得付點兒運費吧。
死胖子！還知道趁機勒索！
“好了好了，多少錢？你說！”顧一平主意已定，如果你這死胖子敢叫個千兒八百的，一定叫你沒好果子吃！
“恩……”阿膽轉著圓鼓鼓的眼珠子思考了起來，然後問顧一平，“二十怎麽樣？”
差點沒噴出來！不過……二十這要價，倒也蠻實在的。顧一平不禁再次開始打量著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肥膘——厭惡啊！這死胖子好歹也有個兩百二三吧？怎麽……怎麽他的海拔跟自己好像差不多？顧一平心中不由地冒出了一股醋意，自己跟自己幹較勁兒起來。
阿膽一看顧一平的眼神沒對，難道自己要的太高了？
高！確實高了！比起自己老大平時背一次貨給“10塊”的運費來說，這次的要價確實顯得有點兒高了。但是——自己必須得使勁兒攢錢啊！這個目標絕對不能落空！
“要不……要不就十五？”阿膽伸著腦袋試探性地問。
還降？顧一平簡直是沒想到！他倒要看看，如果自己再堅持一下的話，這死胖子會不會還降？不過，一旁的凡塵卻在努力觀察著一些細節——一些非常重要的細節。
顧一平正要開口戲耍肥膘阿膽，大哥凡塵搶先一步給阿膽遞過一支煙，“兄弟，給！”
肥膘對這突然的禮遇感到極為不適應！要知道，在“鬼市”裏待了將近七年了，都沒有人這樣親切地稱唿自己為“兄弟”呢！那些人幾乎都是大嗓門兒，而且頂多叫他一聲“肥膘”就不錯了。所以，凡塵的舉動著實讓阿膽哥震撼了一把弱弱的心靈。
“老……老板，我……不抽煙。”阿膽猶豫地說。
嘴上說不抽，可老煙民一看便知他這是明顯的撒謊！因為抽煙的人有很多特別的地方，比如牙齒和手指，就單拿手指來說，抽煙的人一般來說牙齒會變得焦黃，略有黑斑；而其食指和中指處會有一層淡淡的煙斑——長年被煙給熏的，而且不容易完全消失。雖然阿膽手指上的煙斑不太明顯，但還是逃不出凡塵和顧一平的法眼。
“得了吧死胖子，你騙誰呢！你明明就抽！”顧一平好不識趣地點破了阿膽的謊言。
“我……我真不抽！”剛才的猶豫變成了此時的堅定！說不抽就不抽，阿膽主意已定！
“一平！少說兩句。”凡塵叫停了顧一平的調侃，轉身對阿膽說，“兄弟，抽吧，別太難為自己。”
凡塵看得相當明顯——阿膽肯定是個老煙民！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在竭力控製著自己的煙癮而已！要知道，一個老煙民就是在被醫生告知“再抽就沒命了”的時候都毫不猶豫地敢點燃一支香煙，何況是阿膽！從這一點上來看——阿膽的毅力，絕對不可藐視！
肥膘阿膽對眼前這位穿著樸素卻又古道熱腸的老板又崇拜又感動——是啊！為了攢錢，為了不斷地攢錢！在“鬼市”的這七年裏，阿膽一直都強製克製自己的煙癮，已經很久沒抽到香煙了啊——抽煙，可是一項不菲的奢侈消費，他可奢侈不起。感動的淚流滿麵的阿膽接過了凡塵的煙，凡塵親自為他點燃。
深深地吸一口——倍兒爽、倍兒清醒！
這傻瓜，抽著“芙蓉王”就跟抽著“大前門兒”似的，分不出好壞來！
“兄弟，你這背包裏全都是我們要的現貨嗎？”凡塵再次展開了禮貌攻勢。
“恩。”抽著香煙，阿膽舒服多了，臉上也第一次露出了“肥膩”而“憨厚”的笑容。
天哪！在阿膽肯定地迴答了這個問題後，凡塵和顧一平不禁麵麵相覷——這些玩意兒加在一起至少也得五六百斤啊！這胖子難道是——神人？！
顧一平摸了摸放在地下的背包又粗又厚的帆布麵料！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而凡塵，心裏就顯得更加明顯了。
“一平，把運費給阿膽吧——整數。”凡塵故意強調了這個詞語——“整數”。
顧一平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塞給了阿膽。
“兄弟，你跟著‘竊王’幹，每個月可以拿多少報酬？”凡塵繼續問道。
“老板，我隻負責背貨，每個月還能拿800多。”阿膽接過百元大鈔，準備找零錢給顧一平。看他那樣子，似乎對這樣的待遇感到非常滿意。
“兄弟！”凡塵一把握住了阿膽的手，並阻止了他掏零錢的舉動，“如果你看得起我的話，以後跟著我幹怎麽樣？”
吃驚的不止是阿膽！還有顧一平！顧一平怎麽都想不通，這個體重超過兩百斤、智商絕對低於80的胖子除了當“飯桶”和“扛包”的，還能幹嘛？
“老……老板，我們老大以前給我的是——800！”阿膽用手指比劃著，生怕凡塵理解成80了。
“我給你2000！”凡塵非常肯定地迴答道。
2000？！那可翻了兩倍之多啊！阿膽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的身價居然一下子就從“800”躥升到了“2000”！
看來，昨晚的那個“發財”夢——不是假的啊？！
“阿……膽……”肥膘阿膽短黑的眉毛聚攏在一塊兒，糾正著顧一平剛才錯誤的叫法。
“好，阿膽，你背包裏背的是什麽貨？”顧一平話剛說完，就在肥膘阿膽的背包周圍晃悠了起來。
“就是……你們要的貨唄。”阿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迴答道。
“哦……”顧一平意味深長，“好了，貨已送到，放下吧，你——可以走了。”
“哦……”阿膽還真轉身放下了貨，“咦？不對哦，你們還沒付老大貨款呢？”
看來也不傻呀？還知道問貨款的事兒。
“小夥子，貨款我們在訂貨的時候就已經付了，這個你都不懂？”顧一平笑嗬嗬地撫摸著阿膽的寸頭，那手感——好像蠻舒服的。
“哦……”阿膽撇開了顧一平的鹹豬手，“對了，還有……”
死胖子！你又怎麽了！
“還有……你們得支付我一筆運費，我剛才……”阿膽轉過胖乎乎的頭，望著來時的一片小樹林。這麽沉的一包“貨”，一路小跑過來你們怎麽也得付點兒運費吧。
死胖子！還知道趁機勒索！
“好了好了，多少錢？你說！”顧一平主意已定，如果你這死胖子敢叫個千兒八百的，一定叫你沒好果子吃！
“恩……”阿膽轉著圓鼓鼓的眼珠子思考了起來，然後問顧一平，“二十怎麽樣？”
差點沒噴出來！不過……二十這要價，倒也蠻實在的。顧一平不禁再次開始打量著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肥膘——厭惡啊！這死胖子好歹也有個兩百二三吧？怎麽……怎麽他的海拔跟自己好像差不多？顧一平心中不由地冒出了一股醋意，自己跟自己幹較勁兒起來。
阿膽一看顧一平的眼神沒對，難道自己要的太高了？
高！確實高了！比起自己老大平時背一次貨給“10塊”的運費來說，這次的要價確實顯得有點兒高了。但是——自己必須得使勁兒攢錢啊！這個目標絕對不能落空！
“要不……要不就十五？”阿膽伸著腦袋試探性地問。
還降？顧一平簡直是沒想到！他倒要看看，如果自己再堅持一下的話，這死胖子會不會還降？不過，一旁的凡塵卻在努力觀察著一些細節——一些非常重要的細節。
顧一平正要開口戲耍肥膘阿膽，大哥凡塵搶先一步給阿膽遞過一支煙，“兄弟，給！”
肥膘對這突然的禮遇感到極為不適應！要知道，在“鬼市”裏待了將近七年了，都沒有人這樣親切地稱唿自己為“兄弟”呢！那些人幾乎都是大嗓門兒，而且頂多叫他一聲“肥膘”就不錯了。所以，凡塵的舉動著實讓阿膽哥震撼了一把弱弱的心靈。
“老……老板，我……不抽煙。”阿膽猶豫地說。
嘴上說不抽，可老煙民一看便知他這是明顯的撒謊！因為抽煙的人有很多特別的地方，比如牙齒和手指，就單拿手指來說，抽煙的人一般來說牙齒會變得焦黃，略有黑斑；而其食指和中指處會有一層淡淡的煙斑——長年被煙給熏的，而且不容易完全消失。雖然阿膽手指上的煙斑不太明顯，但還是逃不出凡塵和顧一平的法眼。
“得了吧死胖子，你騙誰呢！你明明就抽！”顧一平好不識趣地點破了阿膽的謊言。
“我……我真不抽！”剛才的猶豫變成了此時的堅定！說不抽就不抽，阿膽主意已定！
“一平！少說兩句。”凡塵叫停了顧一平的調侃，轉身對阿膽說，“兄弟，抽吧，別太難為自己。”
凡塵看得相當明顯——阿膽肯定是個老煙民！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在竭力控製著自己的煙癮而已！要知道，一個老煙民就是在被醫生告知“再抽就沒命了”的時候都毫不猶豫地敢點燃一支香煙，何況是阿膽！從這一點上來看——阿膽的毅力，絕對不可藐視！
肥膘阿膽對眼前這位穿著樸素卻又古道熱腸的老板又崇拜又感動——是啊！為了攢錢，為了不斷地攢錢！在“鬼市”的這七年裏，阿膽一直都強製克製自己的煙癮，已經很久沒抽到香煙了啊——抽煙，可是一項不菲的奢侈消費，他可奢侈不起。感動的淚流滿麵的阿膽接過了凡塵的煙，凡塵親自為他點燃。
深深地吸一口——倍兒爽、倍兒清醒！
這傻瓜，抽著“芙蓉王”就跟抽著“大前門兒”似的，分不出好壞來！
“兄弟，你這背包裏全都是我們要的現貨嗎？”凡塵再次展開了禮貌攻勢。
“恩。”抽著香煙，阿膽舒服多了，臉上也第一次露出了“肥膩”而“憨厚”的笑容。
天哪！在阿膽肯定地迴答了這個問題後，凡塵和顧一平不禁麵麵相覷——這些玩意兒加在一起至少也得五六百斤啊！這胖子難道是——神人？！
顧一平摸了摸放在地下的背包又粗又厚的帆布麵料！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而凡塵，心裏就顯得更加明顯了。
“一平，把運費給阿膽吧——整數。”凡塵故意強調了這個詞語——“整數”。
顧一平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塞給了阿膽。
“兄弟，你跟著‘竊王’幹，每個月可以拿多少報酬？”凡塵繼續問道。
“老板，我隻負責背貨，每個月還能拿800多。”阿膽接過百元大鈔，準備找零錢給顧一平。看他那樣子，似乎對這樣的待遇感到非常滿意。
“兄弟！”凡塵一把握住了阿膽的手，並阻止了他掏零錢的舉動，“如果你看得起我的話，以後跟著我幹怎麽樣？”
吃驚的不止是阿膽！還有顧一平！顧一平怎麽都想不通，這個體重超過兩百斤、智商絕對低於80的胖子除了當“飯桶”和“扛包”的，還能幹嘛？
“老……老板，我們老大以前給我的是——800！”阿膽用手指比劃著，生怕凡塵理解成80了。
“我給你2000！”凡塵非常肯定地迴答道。
2000？！那可翻了兩倍之多啊！阿膽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的身價居然一下子就從“800”躥升到了“2000”！
看來，昨晚的那個“發財”夢——不是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