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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一平表麵上的平靜自然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極度怒火的,如若讓他就這麽暴露在武漢市的街頭,恐怕那隻能是自投羅網。

    糾結啊!凡塵的心中非常糾結!

    “一平,你想沒想過,如果你這樣迴去的話,可能正好中了敵人的埋伏。”這一步,凡塵考慮的相當仔細,就顧一平現在這個狀態趕迴去的話,那無疑會成為敵人案板上的魚肉——任人烹煮!

    “嗬嗬,可是還有更好的辦法嗎?”顧一平的嘴角微微挑起,他是在嘲笑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酒吧服務生,居然搖身一變,他媽的就變成了一個跟黑社會大佬杠著的被追捕者!自己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麽孽啊?!

    辦法啊!誰都想不出來。凡塵和anne不安地看著虛弱的顧一平——先前從冰凍狀態恢複後,他現在的身體依然很疲憊。

    跑,是跑不起來啦!顧一平嚐試著將自己的雙腿向前邁了一步——好吃力!

    壓縮餅幹和一瓶純淨水完全不能為顧一平提供正常的熱量儲備,因為他現在毫無奔跑的力量。

    凡塵焦灼的心緒已經爬滿了額頭,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現在讓顧一平迴去?答案隻可能是敵人輕而易舉地將顧一平抓獲。不迴去嗎?這種不孝、不仁的建議又怎敢提出來?!

    顧一平不迴去,以郭謹陸和彭化歹毒的個性來說,顧一平二老的性命肯定會受到牽連!而迴去,顧一平的身體則可能成為郭謹陸研究新的病毒育苗的有利工具!到時候,受到殘害和波及的人——會更多!

    凡塵的心裏很明白——顧一平身體的特異潛能,或許正好是郭謹陸苦苦尋求的標本!

    舍小家、保大家嗎?去他媽的混蛋獻身主義,這個時候沒人會去聽!

    顧一平漠然轉過身,背對著anne和凡塵的方向,虛弱地向前走著。anne和凡塵此時也是毫無頭緒,隻能緊緊跟隨其後。

    怎麽辦!難倒就沒有更好的方法解決眼前的危機了嗎?

    凡塵緊緊咬住了牙關!

    就在表兄妹倆悄聲商量著下一步究竟該怎麽做的時候,虛弱前行的顧一平竟突然倒了下去!凡塵一個箭步衝上前扶住了顧一平傾倒而來的後背,要是再晚一點,顧一平的後腦勺可能就會成為一個撲地而去的肉球。

    顧一平的腦中一片轟鳴,整個世界仿佛都在他的四周迅速地翻轉著似的。模糊了,武漢的晨光,那就如告別儀式上才有的悲壯,突然如浪潮一般地湧到了顧一平的心裏。陽光刺眼的絢麗,逼得他閉上了雙眼、把一切都視而不見……

    封條!白嘩嘩的封條!

    兩條互相交叉的白色封條,像兩條詭異的白色蠕蟲一樣爬在了門上。透著一點陰冷的月色,顯得分外陰森。

    哪個狗雜碎居然敢在自己的家門口上貼封條?顧一平看都沒看封條上的內容,他衝上前去一把就扯掉了兩條白色的封條。

    “爸,媽?我迴來了!”這不是沒事兒嗎?看來,顧一平瞞著anne和凡塵迴來跑一趟是對的!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的埋伏嘛!

    顧一平剛準備扭動鑰匙孔,綠的有些泛黃的老式木門已經“吱呀吱呀”地自動敞開了去。

    “你們怎麽都不關門啊,太粗心了,我說……”沒電?!顧一平抱怨著摁著左邊牆壁上的電燈開關。燈,還是沒有亮。

    這破房子,什麽東西都是破的,什麽東西都不值一提!停電,是常有的事兒!還有那個房屋頂上該死的電燈插座,每到一個時候就要修理一番。

    “爸,媽?你們在幹嘛呢?”顧一平自顧自地說著話,踩在破舊的凳子上準備修理電燈插座。

    “嗖嗖!”

    肯定是什麽東西從背後晃了過去!顧一平感覺背後一股陰冷的微風正撫摸著自己——一陣刺骨的寒意突然湧上了心頭。

    顧一平猛然迴頭一瞧!漆黑的屋子裏什麽都看不見。借著穿透模糊的玻璃而射進來的陰柔的月光,顧一平才隱約看到了兩條長長的白色絲帶從自己身體的兩側迅速地飄過。

    白色絲帶?!

    不!那分明是——那分明是顧一平剛才進門時撕下來的兩張白色封條啊!

    一陣冷顫,顧一平的心髒在咚咚直跳。

    沒有風!他確定現在是沒有風吹過的!

    那為何白色封條會在房間裏飄舞起來?不對,剛才它們應該是躺在門外的啊!沒關門兒嗎?顧一平迴頭一看,霎時間已經汗流浹背——

    哪裏還有什麽門!剛才進門的地方已然變成了一道厚厚的土牆!

    顧一平站在破舊木凳子上的雙腿,已經不聽使喚了起來,那是跳舞嗎?還是在發抖?!

    “嗖嗖!”

    白色的長絲帶再次從顧一平的身後——交織而過!

    隻是這一次,白色絲帶更長了一些!疾馳而過的尾部,在靜止的空間裏,甩動的“簌簌”直響……

    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顧一平從小到大都不怕什麽鬼神,他……

    其中一條白色絲帶“嗖”的一下扣在了顧一平的頭頂上。完全沒有征兆的速度!

    顧一平將絲帶狠狠地從頭頂上抓了下來,就在他準備揉作一團的時候,絲帶上——難倒寫著什麽?!

    借著陰冷的月光,顧一平側身看著絲帶上鮮紅的一行字體!月光陰柔、視線模糊,顧一平用力睜大著眼睛,一滴汗水順勢而下,滴落在寫著紅色字體的絲綢之上——白色絲綢被浸濕了一大片。

    “忤……逆……之……子……”顧一平心中默念道,“顧……顧一平?!”

    忤逆之子顧一平!

    白色絲綢的落款處寫著:亡靈顧凱鳴、魯玲玉……

    亡……亡靈?顧一平僵直的雙腿已經沒有了任何知覺!為什麽……為什麽自己父母的名字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他們會……

    “嘭!”

    刹那間的燈火絢麗讓顧一平沉浸在黑暗裏的手臂趕快護住了眼睛!輕輕抬起頭,顧一平望著燈座的位置——那裏根本不是燈座!而是……而是被白色絲帶纏著頸部的自己的父母——頭顱低垂、血色浸染,已然慘死的一臉煞白憤怒地望著顧一平摔倒在地的方向!周圍,是一片刷白……

    “啊!……啊!……”

    顧一平猛然清醒了過來,已然渾身濕透!一場恐怖的噩夢,讓他壓抑已久的憤怒之心——咚咚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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