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如此陣仗諸宗也可以做到,但諸宗行事總是太過謹慎,竟不能有太大的傷亡,亦不能戰果太小,竹籃打水一場空,瞻前顧後總想做到萬無一失,缺乏張少英這般魄力,看似目無章法,代價昂貴,卻能在短時內做到出奇製勝。一擊得手,張少英大手一揮,八角衛迅速四散隱遁,慕秋白與重耀示意間,鳴峰,夏道通,北宗四奇觀各自隱遁,方圓三十丈內變成了一個無形的殺陣。此時乾宮各部殺手趕到,人未近,暗器,弩箭,毒煙彈,火藥箭已當先射來,大致一瞧,東,西南,東北三部殺手趕來似有十四人,與此同時空中閃爍著一絲亮光,銀狙再次發難,一個負劍殺手似是察覺到異樣,側身橫翻,竟然躲過了銀狙的狙殺,同時一支雕羽箭射來,已然勁逼眉心,殺手來不及揮劍,隻得趴在地上,卻不知另一支雕羽箭已從天而降,竟是傳聞中的追風箭,可以改變弧度令人意想不到的絕技。這一箭便將那殺手貫腦而過,死死釘在地上,箭尾猶自翁動不停。張少英神情甚是自然,仿佛殺手逼命迫殺與他無關,殺手們已知有埋伏。有月仙,夜虛,風神三人在前,殺手的這些火藥箭,暗器皆不在話下,或擋,或接,或以至陰真氣滅火,有條不紊。


    饒是如此,憑著齊煙九宮陣的默契,三部殺手已然催動殺陣,頓時勁氣縱橫,殺手的肅殺之氣森然赫赫,逼人生寒。霎時,三隊八角衛大陣催動,卻見殺手陣營中再次冒出火藥箭,這般疾行中的近距離誰能避得開?即便真氣迴籠。散發護體真氣,之後呢?便是殺手催命的那一瞬間,麵對這些絕頂殺手,絲毫的破綻都是致命的。以陣對陣,縱橫派的八角衛大陣勢行均衡,八人同為一體。聚散有形,大陣有近九十餘年的積澱,而殺手不過才剛剛開始,憑得是殺人的技藝,看似不對稱,實際上誰也不知道對弈的結果。殺手的聯合俱以殺招呈現,八角衛合圍一個殺手綽綽有餘,但若有兩人陣勢便會減弱,八角衛大陣畢竟為守陣居多。縱橫派百年來一次動用兩隊八角衛的事例都很少。如此一來,華麗的交織間迸發無數的閃光,一番交手,在火ff,藥箭的掩護下,八角衛三死兩傷,三部殺手竟然僅有一人負傷,且是輕傷。非是八角衛大陣不夠縝密,而是火藥箭的震懾太大。殺手完全是同歸於盡,不要命的打法。在生死上八角衛又一次輸給了殺手。實際上這火藥箭僅僅是虛張聲勢,隨著火藥神器的大量配備,朝廷對武道有著絕對的優勢,朝武大戰中之所以不大量運用,便是不願刺激藥宗用毒。


    對於這三人受傷張少英是瞧得一清二楚,三人死亡均在二隊八角衛。唯一的輕傷則在一隊八角衛,隻是錯估了那名殺手彎刀的尺寸。這一瞬間的傷亡讓張少英明白如此打下去不過是傷亡慘重,即便勝也沒甚麽意義,他忽然明白讓八角衛懂得殺戮又如何?僅憑這幾隊人如何夠用?縱橫派如此,諸宗如此。江湖如此,他們與殺手並非一路人,難以達到殺手那種完全不要命的程度,這是如何也難以克服的。一念至此,殺手的第二輪攻擊已然催動,便是被殺三人而剩下的那五個八角衛,盡管五人自小在一起練功,但突然失去三名摯友,心中如何不驚?且五人防守,麵對四個身法詭異絕倫的殺手本該自守尚可,卻又麵臨各自方位擴大,縫隙明顯的破綻。生死麵前,陣法麵前,縱橫武林的八角衛已然失去了分寸,也昭示了八角衛多年安逸,不切實際的運用。


    眼見五人危及,慕秋白一伸手,北宗四奇觀頓閃爍而出,犀利的勁風一閃而過,瞬間即至。當當當的數聲交錯,一麵容峻冷的使劍殺手與路芊紅的淩霄劍砰然三劍不敵,兵器被激斷,劍尖反噬,隨後路芊紅的淩霄劍順勢而下,一顆首級已然飛起。倒是另三個殺手,對招中梁聖尊的鐮魂鐮刀三刀翻轉竟然未傷對方一絲,引起了梁聖尊的注意,沉聲說道:“你的劍法似曾相識。”那殺手一身緊身紅裝,衣飾華貴,打扮較為鮮豔,卻有著一股高貴潔雅的氣韻,戾氣鋒芒內斂,煞是不尋常。其麵容端正,冷肅嚴謹,有著常人的睿智,絕頂殺手的內斂,雖在深夜之中,仍有一股令人膽怯的壓迫感。殺手迴旋收劍,明亮的劍光淹沒,但聽其正聲說道:“你的殺戮我也似曾相識。不過、、、你不該叫梁聖尊,換個名字也改變不了你的曾經。”梁聖尊鐮魂翻轉,真氣鼓動,冷然說道:“幽澗三太子玄雨。”殺手哼聲應道:“你是個值得挑戰的對手,但你過得了這黑夜漫漫?”玄雨太子說話時,身形卻在向後閃動,同行的另兩個殺手雖未重傷,卻被駱玉昇與夏離淵的詭異內力引得真氣鼓蕩,體內翻騰不已。這北宗四奇觀雖人模人樣,但內斂的戾氣掩蓋不了四人昔日的殺戮,如此手段即便是玄雨太子等四人都要差上一籌。玄雨太子一退,另兩路見到四奇觀的實力,已知來人必是冥花流北宗之主慕秋白無疑,他身旁另三人更是不凡,且麵對縱橫派的八角衛大陣他們此刻寡不敵眾,不宜久鬥,暫時撤開亦符合傲紅塵且戰且退的命令,三路殺手來去不過眨眼功夫。重耀向張少英說道:“方圓至少有十九人在伺機出手,此地不宜久留。”張少英微微一笑,白蘭劍閃爍出竅,已然將百世緣的頭顱斬了下來,一旁的班嫂則順勢將頭顱裝入木匣中。


    忽然,陡聞山間遍地虎嘯獅吼,正是器宗的機關獸,但聽得四麵八方樹木哢擦斷裂之聲,順帶著火光四起,並伴隨著藏匿的殺手被發現,殺手瞬即反擊,一旁的殺手截擊,整個東北麵霎時噪雜起來。知道張少英有後著,慕秋白與重耀暗暗定了心,隻是二人倒想有所作為,這般細嚼慢咽等待時機並非明智。這時,張少英看向二人,說道:“所謂縱橫,即是天地之廣闊,咱三人破了個所謂乾宮便算是名利雙收嗎?”重耀問道:“你有何想法?”張少英說道:“左翼西南即是武林盟駐地,我等也該去拜訪了。”慕秋白與重耀心中俱是一顫,樹大招風,張少英的突襲恐怕已經引起傲紅塵的注意了,再耽擱下去恐怕不利。隻是慕,重二人俱是一派大家,飽經滄桑,知張少英不會莽撞而為,亦不會深問。器宗的機關獸在於龐大,行走靈敏,殺傷力極大,尤其是機關獸周身的鐵針暗器,勁道驚人,收發自如,絲線之間一旦摻入其中絕難生還。但見張少英信步前行,神態安然,周遭仍有殺手伺機而出,隻是此時縱橫門門主突然出現在此,陣勢龐大,有沒有一拚的必要需要傲紅塵指示。天珠山的布置至少在三年以內,非是突然形成的,山中的機關多如牛毛,種類應有盡有,每個殺手都明白傲紅塵背後不簡單。是以天珠山內的訊息傳遞也是有固定隱秘點和人力傳遞的。在靠近天珠山南麵左翼的武林盟大營對麵,主河川江與白子河有片山窟,經過秘密的改造,傲紅塵已將此處命名為風雲峰,作為天煞盟的新駐地。這裏山林茂密,山清水秀,從未有過人跡,正是殺手喜歡的地方,那股陌生的氣息讓他們時刻保持警惕。


    縱橫門門主張少英親臨天珠山,傲紅塵得到了這個訊息立時發出天煞令,召集天煞九宮殺手迅速向天珠山東南集結。霎時,器宗的飛天鳳舞翅出現在傲紅塵的風雲峰下,帶著傲紅塵的命令撲向天際。偌大的洞殿中唯有照顧傲紅塵的四個婢子以及鏡無緣,見鏡無緣有話要說,傲紅塵冷然說道:“主上臣下之責讓你為難嗎?”鏡無緣理了理衣襟,他是個很愛愛幹淨的人,這才說道“這個人如今殺不得,否則僅縱橫派一脈便可致我們於死地,天煞盟的創立實在倉促,殺手們的瘋狂隻是因為他們看到你的瘋狂。”傲紅塵沉聲說道:“窺探我背後的目的,你會死的很慘。”鏡無緣不屑應道:“殺手在乎這個嗎?”傲紅塵讚許道:“很好!你在此掌事,哼哼,清白蘭君,我倒要看看此人的能耐。”說罷,傲紅塵取下刀架的環首刀快步出宮。


    天際,傲紅塵所部的飛天鳳舞翅尚有三架出動,倒是讓各門派吃了一驚。連日來所見,天下之物,天煞盟似乎無一不缺,各部雖有斬獲,但代價卻是一次大於一次,讓各部明白,沒有契合的陣法,對陣殺手各大門派便像是四處漏水的竹簍,唯有依靠人多方能取勝,且每日各大門派還要應付山內的落地針,陷阱,毒蠱,諸多病痛。各大門派每日出動皆是凝神以待,一入山中甚至都不敢找塊地方坐下,生怕有落地針,藥粉,蠱毒這些,山裏的這些要命的機關到處都是,實在是太多了。(未完待續。)u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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