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能夠前來,貧道不勝榮幸。”


    司空湛打個稽首,簡單的開場白。不必因為年齡太輕而過分客套,畢竟他是中神通王重陽的師弟,江湖輩分高的離譜,整個江湖能做他前輩的幾乎沒有,又有江湖第一個這個極有分量的稱號,完全能壓得住腳。


    就算有人心中不舒服也隻有無可奈何,誰讓他們輩分不夠,就算和司空湛同輩份,奈何實力不如人,心中的不舒服即使說出去,更不會換來外人的認同,徒增別人恥笑罷了。


    看到太和派掌門清玄子晦暗的眸子,司空湛暗自叫爽,這是什麽?這句叫全方位的壓製。


    在前世,道德淪喪,輩分的約束力大減,在這方以道德治天下的世界,輩分就是一大殺器。司空湛萬分慶幸自己的高輩分,若不然,即使武功再高,遇上比自己輩分高的人有時還得裝孫子。


    “各位都是大忙人,貧道不多廢話,今日邀請各位江湖同道,是有件要事要告於大家。”以己度人,司空湛不覺著別人高興自己在台上囉囉嗦嗦,說個沒完沒了,速戰速決,給大家彼此都留個好印象。


    當聽到司空湛說大家都是大忙人時,不少江湖武者不由會心一笑,可不是,正因為駿靈山裏有寶物,各自才馬不停蹄的趕來,哪有時間聚會啊,就是好友,還不都隻顧說上些話,就分開往駿靈山裏鑽。


    無疑,司空湛快人快語很符合這些武者的脾氣,覺著司空湛是個幹脆利落之人,對他所說的要事,各武者其實都十分清楚,不就是駿靈山裏有惡鬼吃人。


    “是不是惡鬼之事?”


    “敢問真人,駿靈山裏真有惡鬼存在?”


    “肯定事關惡鬼,司空真人才不得不出麵。”


    “真人可是會法術的,收拾害人的惡鬼還不手到擒來。”


    “對呀,在下聽說了惡鬼之事。原以為有人故意謠傳駿靈山裏有惡鬼,以嚇走大家,看來真確有其事。”


    ……


    司空湛還沒說出口,眾多武者已經議論開來。底下嗡嗡嗡一片。事關惡鬼,謹慎小心為上,前麵的各個大勢力也因此才賣麵子,不惜親自出馬。畢竟惡鬼不同一般,他們對此不很了解。司空湛有法術在身,相信能替大家解惑。


    聰明人從沒有懷疑司空湛別有用心,借此獨占駿靈山裏的寶物,一來此計實在拙略不堪,有辱全真教和司空湛的智商。駿靈山的古怪眾所共知,存在寶物的說法基本已定,縱是有惡鬼當道,也休想阻擋眾人的熱忱之心。


    二來,他們斷定司空湛不會蠢到拿自己的聲譽來信口雌黃,再說。還有四絕之一的南帝在此擔保,大家還有什麽值得懷疑的。


    司空湛雙手下壓,等到大家安靜下來,他才繼續道:“看情況大家都有所耳聞,沒錯,貧道要說的正是駿靈山的惡鬼之事。最初,貧道以為是江湖謠傳,並未放在心上,可當鐵麵判官單信親自找到貧道,而且如實相告後。貧道便不得不相信山內真有惡鬼。


    為什麽呢?


    貧道之所以輕易斷定,不僅僅是單信的述說,而是遇上惡鬼的不隻有單信一人,其他人同樣也遭遇過。就是老頑童周伯通,貧道的師兄也親身遭遇。”


    啊——


    說到這裏,底下徹底嘩然,難怪!加上自家師兄親身為證,司空湛豈能不相信真有惡鬼作亂。


    而且,司空湛身份特殊。他不僅是宗師武者,而且還是會仙術的武者,比一般的武者更容易相信惡鬼的存在,江湖中不就是流傳著他在杭州府為許仙招魂,在鎮江府替陳家少爺抓鬼的事跡。


    對自己親自滅過惡鬼之事,司空湛並不打算提及,甚至囑咐過單信,萬萬不可把此事告之他人。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他滅殺的邪魔很可能有同門師兄弟,萬一讓人家知道自己是人家的仇敵,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全真教中,他與周伯通倒是不怕,關鍵是二代、三代的弟子,邪魔要是報複起來,對全真教而言,就是滅頂之災。


    情況再糟糕些,如果邪魔還有師父前輩,十個司空湛和周伯通加一起也不頂用,因此,這個消息能不泄露就不泄露,就算泄露,也要等到全真教能承受住對方的打擊時。


    正因為貪一時嘴快,沒有危機意思的他,想也沒想讓單信聽到,司空湛心裏可後悔者呢。


    之前不知邪魔尚有同夥,把此事告訴像洪七、東方勝、一燈等人,說了也就便說了,他信得過幾人,但單信一個剛見麵的外人,他的確不是很放心,幸虧打聽到單信的為人,司空湛才放下心來。


    俗語雲:吃一塹長一智。


    司空湛痛定思痛,思慮不周,辦事毛躁的毛病確實該改了,第一次神兵的事情,愣是讓他搞得複雜無比,最後招惹出白素貞和小青這樣的人仙境界的老怪物,盡管隻是虛驚一場。


    這一次同樣,粗心大意,隨意向外人泄露自己的秘密,要不是運氣好碰到單信,司空湛真不知該如何了,總不能殺人滅口吧!


    事後,司空湛沒怎麽留下,還是經一燈提醒,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再一再二是運氣好,再有個再三再四,難道運氣還能如此?


    司空湛不敢保證,想想都感到後怕,江湖,真不是他這個現代人能小覷的。從穿越而來,從未經曆過生死磨礪,一路順風順水,最終導致他根本沒有絲毫的警惕之心。


    說是要改,司空湛知道,不經曆練,不是一朝一夕能達成的,隻希望,日後千萬別犯令他終身後悔的過錯。


    在場中人,被惡鬼襲擊的不隻剛剛被說到的兩人,還有其他人出來親身說法,比如伏牛派的弟子,據他們聲淚俱下的訴說,他們剛進山裏沒多久,就倒黴的被惡鬼纏上,掌門為救他們而亡故,最後也僅僅逃出他們三個師兄弟。


    雖然沒有一個小周天高手被惡鬼碰上,僅僅這些個武者淒慘的控訴,還是搞得現場氣氛悲涼,人人義憤填膺,齊聲聲討著惡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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