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頭,是個最好的靶子,給了所有人一個光明正大的借口,神兵,仿佛變得不再是最終目的,隻是那些人除魔衛道順便而為。 .


    司空湛沒有去特意打聽有關神兵的事情,最近僅僅偶然聽到的消息,便對結果分外滿意。


    神兵不能釋放法術這件事,早有白素貞和小青證明過,再大鬧上幾次,應該差不多了。唯一讓他感到稍稍不滿的就是許仙那裏,他至今還未聽到有關自己會法術的傳聞。


    其實,他知道有些過於勉強許仙了,就像小馬拉大車,許仙受不起,許仙也就是無名小卒,沒多少人會去關注,信息傳播的當然慢,如果對象換成錢塘縣的縣尊,相信結果會改善很多。


    司空湛救許仙純屬巧合,他考慮著,為了趕上另一邊的計劃,得在鎮江府幹票大的,引起轟動才行。


    讓人得知神兵不能釋放法術還不行,自己會法術這件事也得讓人盡快得知,好打消到時候一些心存僥幸之輩。


    引起他關注的另一件事剛剛發生,還屬當日金山寺的兩個書生香客。其中那個在詩會上震驚一幫年輕駿言的書生貌似遇到了麻煩。


    因為他的才學遭到了懷疑。


    豪華酒樓的雅間,司空湛一臉笑意,聽著隔間幾人的談話聲。


    最開始,他根本無心去聽,可聽著聽著就意識到這幾人討論的不就是金山寺門外的那個書生。


    “豈有此理,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詩會上得意的,小人得誌,猖狂到沒邊。一個小小的農戶出身的窮小子眨眼就變成了大才子,說什麽我也不信。”


    “我也不太相信,按理說他如果真的有那麽好的才華,不應該以前默默無聞,連半點名聲也沒傳出來,現在卻突然冒出來,一鳴驚人,著實讓人目瞪口呆。”


    “有什麽好猜的,我子十成是個草包,那幾首詩指不定抄誰的,以前又不是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我甚至懷疑連寒門都算不上的農戶出身,到底能不能買得起書冊,到底能不能上得起書院?說是自學成才,騙鬼的玩意兒,你們還真信?”


    “那書生沒有一絲文墨氣息,單,哪像個讀書人的樣子,跟市井中的混混無賴沒什麽兩樣,渾身散發著自以為得計的小聰明。”


    “三年不鳴,一鳴驚人,三年不飛,一飛衝天。不可否認有這種人存在,但那個書生,不是我他,而是他自己都透著一股發自內心的自卑,隻能靠拙劣的偽裝來欺瞞別人,使人生厭。”


    “喂,明道兄,你別光顧著吃呀,別隻我們幾個在這兒商量對策,你倒是說句話啊。”


    “有什麽好說的,他有無真才實學幹我何時,不過是個小人物罷了,你們別太放在心上。”


    “不行,我們都不想廝再得意下去,有沒有辦法讓他露出老底?”


    “唉!算了,我讓人暗中查探一番,若事情當真如他所說的那般刻苦讀書多年,滿腹才華,這件事到此為止,任他自生自滅,若他隻是欺世盜名之輩,就讓他從哪裏來迴哪裏去。”


    “正該如此,在這鎮江府,陳家世居,乃郡望之族,隻要明道想查還沒有查不到的東西。”


    ……


    “這個叫明道的人有些意思”


    司空湛低語,但他更感興趣的卻是那個書生到底是不是個冒牌貨,他記憶中有不少類似抄詩揚名的例子,最終無一例外蒙混過關,權財色三者皆得,享盡了榮華富貴。


    此時引起了他的興趣,司空湛便會留心關注,至於如何在這鎮江府幹票大的,還沒有絲毫頭緒,隻好先行說。


    司空湛下山而來,一路遊山玩水,這個管那個,隻是隨性而為,順其本心,可從沒忘記自己的真正目的,已經突破到了三大竅穴的天鼎穴,他如今考慮的更多的則是下一大竅穴——本神穴。


    加上那塊星辰鐵,與這兩件事情無關的外事,他從來不真正的放在心上,便是全真教,那是馬鈺的掌教人,作為師叔,他隻管在其身後撐腰就行,頂多動動嘴皮子,提點建議。


    陳家不愧為鎮江府第一世族,僅僅兩天,陳明道就把那個書生查了個底朝天。


    家庭背景人脈關係經濟財源,以前是否買過書求過學最近有無特別異常之處等等,幾乎涵蓋了書生的方方麵麵。


    綜合分析收集而來的種種信息,最終得出結論:那書生根本就是農家子假冒的,因為平時十分羨慕讀書人,可能不知從哪裏得了一冊先人的手稿,便大膽的據為己有,冒充讀書人,欺人欺己,圖名圖利。


    事情的真相終於水落石出,那些素來不服氣的書生們沸騰了,遇此良機,還不趁機落井下石更待何時。


    他們知道那書生胸無半點墨,便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起來,隻要不讓其拿出現成的詩作,什麽行酒令,當場出題作詩做對子……,總之,就是變著花樣玩,讓那書生自行露出馬腳,當眾揭穿他的真實麵目。


    當那李姓書生美滋滋的應邀而去後,當即傻了眼,不是每一人拿出自己的詩作讓大家一起品鑒嗎,怎麽突然間變了,他今日可背熟了三首詩詞,準備徹底折服這些心高氣傲之輩。


    他的神情變化,在場之人盡收眼底,心裏都十分了然,不少麵色詭異,想笑又不敢笑,怕打亂了眾人的計劃,憋得格外難受。


    可這一幕,李姓書生沒有察覺到,因為他的心已經亂了。


    結果,每一項考察讀書人基本常識的活動,他都醜態百出,讓周圍人肆意的嘲笑了個夠,臨到結束,他終於被眾人給哄了出去,耳邊猶響起那一聲聲刺耳的話語。


    “簡單的酒令都接不上,你怎麽做的詩?”


    “我有一對,聽好了,上聯是身後有餘忘宿手,嗯?這麽容易你該都不會吧。”


    “以秋為題,大家一人作一首詩詞,你的詩怎麽迴事?完全跟題目相差十萬八千裏,你該不會題吧,或者你的詩是從哪裏抄來的?”


    “你讀過幾天書,能識得幾個字?竟敢冒充讀書人,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你說你多年苦功讀書,想必家中抄錄了不少經書典籍,不妨帶我們到你家去你家究竟有多少藏書?”


    “別逞強了,你的底細早都被陳家的明道兄查的明明白白,你恐怕連詩的常識都不甚了解,平仄對仗押韻,起承轉合的章法和結構你給大家說說,怎麽樣?說不出來了。”


    “原來是個大騙子,把他趕出去。”


    ……


    李姓書生夢已破碎,萬念俱灰,行屍走肉般迴到家裏,懷著滿腔的怨氣和不甘,用一抹白綾,終於自絕於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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