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也許還嫌不夠,朝門內扯著嗓子接著喊。 (.. )


    司空湛嘴角抽搐,心想:“辦事就辦事唄!為何要如此行事?”,他然後再次向外挪了挪,嗯,差不多擠進了人群,很像個圍觀群眾了。


    “靈隱寺的瘋和尚怎麽跑這裏了?”


    “哪個和尚?”


    “就是那個癲瘋。”


    “哦,癲僧呀!”


    “喂喂,我聽聞許仙無緣無故的病了,一直昏迷不醒,已經請了好幾個大夫,可惜沒有一點效果。”


    “啊!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請沒請慶餘堂的王員外,那可是咱們這兒最好的大夫?”


    “怎麽沒請,漢文可是王員外的學徒,人家第一個就請了,可愣是沒有麽症狀,你說奇怪不奇怪。”


    “聽你這麽一說,還真是邪門。”


    “難道漢文莫不是中了邪。”


    “啊?對,對,很有可能。”


    ……


    聽到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司空湛這才了解了大概,原來是許仙出了問題,就說嘛,怎麽可能是那兩條蛇。


    和尚接連不斷的喊了幾次,裏麵突然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亂喊什麽喊,我家不買東西,趕緊走。”


    司空湛見過李公甫,聽聲音,就是他。和尚仍然不管不顧,大喊:“賣東西。”


    李公甫怒氣衝衝出門,見門口圍著一群鄉鄰,正門口放著一尊韋陀像,一個乞丐立在一旁,正朝他家大叫。


    本就為許仙的事心煩,前一幕,李公甫哪管其他,快步來到大門口,臭著臉對和尚道:“哪裏來的乞丐,趕快走。”說著,他雙手張開,就要把和尚趕走。


    “和尚不是乞丐,是靈隱寺飛來峰的和尚。”道濟好心解釋道。


    “李官人,這人確不是乞丐,是個和尚。”


    “他是靈隱寺的癲僧。”


    ……


    圍觀人不怕事鬧大,紛紛摻和進來,幫著李公甫分辨是和尚還是乞丐,李公甫越加煩躁,沒好氣的對人群喊道:“大家沒事都迴去吧,有什麽好瞧的,我不管什麽乞丐呀,和尚什麽的,統統都給我走。”


    李公甫擺明馬車攆人,人群雖有不忿,卻不敢對著幹,畢竟他們理虧在先,而且,更重要的是李公甫深得新任縣尊大人的賞識,他們得罪不起。


    低聲嘟囔幾句,終於不情不願的散去,司空湛一下子又凸顯出來。李公甫沒心情計較這個,對和尚又嚷道:“你怎麽還不走,是不是讓我讓官差把你抓起來。”


    和尚好似沒聽到李公甫的話,說道:“我這有一石像,你買不買?”


    “去去去,我都說了不買。”


    “你可別後悔。”


    “我打你。”李公甫被煩的不行,揚起手臂就打。


    和尚眼光敏銳,反應亦不慢,哧溜一下,躲開李公甫的攻擊,扯著脖子高聲叫道:“你可注意了。”


    不等李公甫趕過來追打,和尚直接一溜煙的跑遠,司空湛一,也沒有理由呆在這裏犯傻,索性跟著和尚一起走開。


    李公甫一臉晦氣,突兀的韋陀像,折身迴家,進門沒走兩步,迴頭武不凡的石像,不知低聲嘟囔了句什麽。


    咣!


    把大門關上,拍了拍手,李公甫這才迴屋。屋內,許仙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沒有丁點血色,旁邊,許嬌容低聲抽泣。


    李公甫情景,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沒話道:“門外有個瘋和尚賣韋陀石像,我已經把他趕跑了。”


    許嬌容冷不丁道:“你就會幹些這個,漢文都成這樣子了,你也不想想辦法。”想起自己可憐的弟弟,她抑製不住抹起眼淚來。


    李公甫最怕女人哭了,連連道:“哎哎,你別哭啊,哭有什麽用。”


    “是啊,我隻會哭,你一個大男人不哭也不是什麽用都沒有。”


    李公甫一個頭兩個大,不禁道:“怎麽又賴起我來了,大夫都沒有辦法,我又不是大夫,更沒有辦法。”


    “漢文都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你不想辦法,還淨說風涼話,嗚嗚!”


    許嬌容開始蠻不講理,李公甫簡直無可奈何,心浮氣躁的來迴踱步,想起剛才門外人群中的話,心頭一動,一拍手道:“有了!”


    “什麽?你到是快說呀?”許嬌容雙眼紅腫,眼巴巴的己的丈夫。


    “你說,漢文無災無病的,是不是撞了邪?”李公甫說出自己的猜測。


    “撞邪?”


    許嬌容一愣,心中越想越有可能,她沒頭蒼蠅一樣,猛然遇到一個救命稻草,豈有不抓住之理。


    “還真有可能,你趕緊去請法師來。”


    “請哪家的?”李公甫問道。


    “還用問,哪家名氣大就請哪家。”許嬌容催促道。


    “我聽說金牛寺香火最旺,想必那裏的和尚本事最大。”事情急切,李公甫說完,便匆匆出門,直奔金牛寺。


    和尚被李公甫趕走,司空湛想了想,還是覺著能夠理解,換誰都不會理會一個瘋和尚,要知道,現在的道濟和尚還隻是個癲僧,聲望根本未達到濟公的程度,更遑論活佛的高度。


    或許和尚心有成算,不見多沮喪,正主都不急,他一個打醬油的就更不用急了,不急不緩的跟在後麵。


    太陽,到吃飯的時候了,司空湛從不委屈自己,對前麵的和尚道:“貧道要吃飯去,你去嗎?”


    和尚豁然轉過身子,兩眼放光,就差流口水了,麻利道:“去,和尚也餓了。”


    司空湛銀子帶的足足的,大手一揮,帶著和尚,就近選了一家不錯的客棧,司空湛氣度不凡,跟在他身後的和尚沒被小二給轟出去。


    兩人隨意落座,小二殷勤問司空湛:“客官,你想吃點什麽?”


    盡管知道和尚吃酒吃肉,司空湛還是問道:“和尚,要些素齋?”


    和尚連忙搖頭,開玩笑,他每噸可是無酒不快,無肉不歡,麵不改色道:“和尚不忌諱葷素,無妨。”


    收到和尚的暗示,司空湛對小二道:“把你們店內的招牌菜盡管上,再來壺上等的女兒紅。”


    “好嘞!您稍等,馬上就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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