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的事情步入正軌,換句話說就是沒什麽“意外”,稍有能吸引人興趣的隻剩下那日被打抱不平後破鑼嗓子的複仇。


    幸有另一個“樂子”,司空湛的傳承記憶中沒有多少有關算卦風水格局之類,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有意思的算卦先生,不好好聊聊,豈不說不過去。


    深信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的道理,司空湛第二日就在金牛寺門前蹲點。


    果然,算卦先生如約而來。


    自古以來,凡是有點這樣那樣真本事的家夥,或多或少都有那樣這樣的毛病。司空湛就遇到了這麽個情況,算卦先生一副愛搭理不搭理的模樣,說話跟擠牙膏似的,大半天下來,憋不出多少話。


    司空湛不以為意,半旬來,憑借堅韌不拔永不放棄的拚搏精神,總算從人家那裏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讓他對算卦風水之類有了大致的認知。


    算卦先生名叫李玄機,以算卦為生,主六壬,按他的**,他這門為六壬中正統,稱為大六壬,其他分係隻算旁支。


    司空湛還了解到,“算”字一道堪比武道仙道之類,和前世記憶中的差不多,一樣的龐雜複雜。


    六壬這一脈不具表,往大的說,類似的還有梅花紫薇奇門太乙等等數十門類。還有什麽明眼瞎眼坐算遊算,……


    像李玄機這樣,就屬明眼坐算,再之,麵相手相八字測字,金算子刀子嘴,鐵板仙,不能有更多,當然,後麵三類現已多被一些江湖騙子壞了口碑。


    這些人中能力有高有低,小的可以趨吉避兇算人算事,此類人很多,目前,恐怕李玄機就在此列。


    大的能望氣運,曉天機,改運改命,遠的如三國時蜀國的諸葛丞相,逆天改命,七燈續命,如若不是被大將魏延撞滅,結果或許……,近的有前朝的命理宗師李淳風袁天罡,本朝的一代宗師邵康節。


    就是腦海中,司空湛都不由自主的補充了後手的一個大牛,明朝的文成公劉伯溫,號稱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揮劍斬龍脈,布下九龍問鼎**幫朱元璋爭鼎。


    當傳說可能變成現實時,司空湛咋舌不已,李玄機都出現了,其他大能還會遠嗎,對這樣的能力說不動心是騙人的,可他畢竟知道分寸,先天功才是他的根基,別的一切對他而言隻是虛妄。


    當突破天地桎梏,打破壽元限製,有大把時間用來揮霍時,也許大概方才考慮一二,就現在的狀況,司空湛還沒有奢侈的資格。


    邁步在大街上,吆喝叫賣聲不絕於耳,哪還有前些日子緊張的氣氛,司空湛心情愉悅,不禁想起身後的小尾巴。


    心藍昨日便告辭了,作為前輩,司空湛並沒有虧待小姑娘,不時的指點指點武功,可是做到了一個前輩所做的本分,不說使她武功躍上一階,至少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絕學和一流武學,兩者之間的差距簡直不可以道理及,心藍所學不入絕頂,又剛剛入門,有些根基,擁有數門絕學的司空湛教導起來不輕鬆都難。


    有此對比,司空湛更能體會絕學的魅力所在,難怪江湖之人為了一本九陰真經變得分外瘋狂,就是四絕之類都難以免俗。


    “咿呀,快讓開。”


    “快不是靈隱寺的那個瘋和尚。”


    “嘖嘖!這癲僧力氣真大,背著韋陀菩薩幹什麽?”


    “誰知道,瘋子能幹的事情咱們怎能猜得出來。”


    “說的也是。”


    ……


    “怎麽迴事?”


    身後傳來切切私語之聲,偶爾夾雜著嘲笑驚唿,司空湛納罕,迴身望去,隻見一個年輕和尚後背一尊韋陀石像,走不虎虎生威,渾不覺生累。


    目光敏銳的司空湛甚至發現這和尚連汗都未出一滴,唿吸平緩,當真神奇,以他的眼光,不難和尚根本不曾習武。


    聽得有人叫出來曆,司空湛才按下心中的驚奇,原來是這位,難怪啊!在他身上發生任何奇怪的事情都不奇怪。


    和尚腳步很快,微低著頭,腰間掛著一把破扇子,隨著走動左右晃蕩,趿拉這一雙破草鞋,衣服破破爛爛,蓬頭垢麵,比之乞丐都嫌不如。


    和尚很快走過司空湛,帶起一陣“香風”,惹得司空湛恨不能捂鼻子,有多遠滾多遠,根據那濃烈程度,他甚至揣測,最起碼一個月,不,三個月沒有洗澡洗臉。


    走過過十步,和尚仿佛突然想起什麽,豁然駐足,接著轉身往迴走,司空湛正奇怪呢,隻見和尚三步並作兩步,疾步走到他跟前。


    咣當!


    放下韋陀,和尚打量司空湛幾許,忽然問道:“道士,你沒事吧!”


    司空湛被弄得一愣,不知這和尚是不是罵自己,若是別的陌生和尚,他早就迴罵過去“你才沒事吧”,但此和尚可不是一般的和尚,結合這些天來親耳聽到的傳言,以及記憶中的印象,綜合分析一番,他還是打掉了心中的念想。


    活佛必定不會沒事找事,閑的無聊拿自己來消遣,或許是想找自己幫忙也說不定,不敢肯定自己的判斷,他含糊道:“沒事。”


    “那就好,和尚見你神氣內斂,本領必不弱,恰巧要辦件事情,人馬不足,送你一番功德,何如?”和尚眼力很毒,空湛的本事,不如拉他入夥。


    司空湛呢,怎麽說呢,就差閑的蛋疼啦!有人找自己來幫忙,而且那人還是個傳奇人物,不用想,很是樂意效勞。


    至於那功德之事,人家且言,他權且信,活佛能遇到的事情,頂多降妖除魔之類,他自認本事不差,保命的手段還是有的。


    他幾乎懷疑,人家還真就是讓自己幫點小忙,至於大頭,憑人家那身驚天動地的本領,幹什麽還不手到擒來,危險,那是什麽。


    沒有危險,還能免費湊熱鬧,傻子才不去,顯然,司空湛是個聰明人。


    “有功德可做,道士自甘願意。”司空湛毫不猶豫的點頭。


    得到司空湛的肯定迴答,和尚有神的目光轉向韋陀,背對石像,雙手後抱,用力一提,韋陀又被背在身上。


    “跟著和尚走。”


    避免被熏到,司空湛隔了幾步,才跟在和尚的後邊。


    一個瘋和尚已經夠熱鬧了,接著又一個道士被傳染了瘋病,大街上轟然一片,反正說什麽的都有。


    和尚多高的境界,豈會在意,司空湛境界不高,但會在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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