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洞,位於重陽宮北側的一處山洞,是全真教的藏經所在。 .


    司空湛出了自己的小院,兀自向北,直奔目的地。


    不過一會兒,司空湛便來到洞前,洞口上方刻著“玉虛洞”三個大字,字跡筆劃甚深,是當年王重陽用劍所刻。


    邁步入洞,走丈許來長,裏麵豁然開朗,洞內極大,空氣清新,溫暖如室。一排排木製書架列滿洞內,書架之上,都是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書冊。


    司空湛常來於此,非常熟悉,這些大都是王重陽數十年來收集而來,其中道家典籍最多,占到五成,佛家與儒家分別占據二成,剩餘一成,則是江湖中一些門派的武功秘籍,都是一流之下,對全真教而言,沒多少用處。


    王重陽的遺物在最裏一排,司空湛依著記憶,很快來到近前,從書架最上層取出一個長形木盒,吹掉上麵的灰塵。


    司空湛輕輕打開盒子,映入眼前的便是一塊白色古玉,平平無奇,無甚特別,其下就是先天功的書冊。


    先天功為何會被大喇喇的放在玉虛洞內,而非謹小慎微的隱藏起來,這還要從全真七子和周伯通說起。


    全真教上下隻有兩人能修煉先天功,其他人滿頭霧水,王重陽見此功入門太難,不是尋常人能習練,即使被偷,也不見得能練,因此隨便放在了這裏。


    可能還有一點,以王重陽的想法,誰敢上全真教偷東西,不想活了。


    想到百年前少林寺的易筋經就放在藏經閣,輕而易舉被阿朱所偷,司空湛不由莞爾。


    先天功他原身都不知翻閱了多少遍,毫不在意,伸出取出盒中的古玉,入手清涼,手掌摩挲玉身,司空湛眯眼沉思。


    “聽大師哥曾言,先天功和這塊玉都是從終南山的一處隱秘山洞內所得,洞內鍾乳石奇特多姿,深處有石桌石椅,像是多年前有人居住後。另外,他還發現大量道家典籍。”


    司空湛抬頭望向最中,那裏的大部分道家經書都是王重陽創立全真教後從那神秘洞府內搬來的。


    低頭仔細觀察手中之玉,司空湛百思不得其解,先天功書冊的材質就非常特殊,不像是紙質所做,能和先天功在放在一起的東西,能是平凡的東西,


    半響,司空湛毫無所得,自嘲道:“大師哥都不把這玉放在心上,我能研究出什麽。”


    司空湛並未失望,常規方式無法解決,可以換一換嗎,他可是不是王重陽這般的純正古人,奇思妙想多得是。


    “若是凡物罷了,若不是,那我這招應當有用。”


    司空湛咬了咬牙,放下木盒,咬破中指,把血塗在古玉之上,期待著變化。


    片刻後,沒有反應。


    “一定是血不夠。”


    司空湛再次把古玉塗抹了個遍,白色古玉都變成了血紅色古玉,一刻鍾後,依舊紋絲不動,不吸收上麵的鮮血,也不發光發亮。


    司空湛低聲自語道:“滴血認主失敗了?”


    見此結果,本抱有極大期望的司空湛有些失望,不過他很快就調整過來,又一次猜測道‘說不定玉裏麵還有一層。”


    說做就做,司空湛果斷的把玉塞在嘴裏,用牙齒咬,結果不行,用腳踩,不行,在外麵用石頭砸,還是不行。


    一番折騰下來,司空湛真的有點喪氣了。


    “難道是我猜錯了?這玉就是塊普普通通的石頭。”


    司空湛心有不甘,心下一動,內力從丹田而出,至手臂,聚於手掌,向古玉輸送。


    奇跡終於出現了,古玉泛起微弱的白暈,司空湛欣喜若狂,強自鎮定,不斷的抽取丹田中的內力,古玉的光暈越來越亮,仿佛黑暗中的夜明珠,散發出迷離的光色。


    司空湛瞪大雙眼,不顧丹田快要枯竭的內力,拚命往外輸送,就在此刻,古玉突然發出耀眼的白光,瞬間消失在手中。


    接著,司空湛腦海中浮現出一股陌生的信息。


    “哈哈哈,……”


    司空湛實在喜難自禁,張狂大笑起來,良久,情緒才慢慢恢複,止住變得沙啞的笑聲。


    原來他從信息中得知,那座洞府為隱修左南虛所有,因自知大限將至,才錄製功法於古玉中,同時抒寫了一部築基功法,留待有緣人。


    而這門築基功法就是司空湛正在修煉的先天功,古玉中為先天功的進階功法,全稱為星宿劫經。


    左南虛也大致介紹了一番自己,說是機緣修煉了星宿海的星宿劫經,遭到好友暗中偷襲,一路被追殺,雖最後將其打得魂飛魄散,自己也命不久矣,見終南山處有一山洞,裏麵有很多書籍,桌椅之上布滿灰塵,久沒人住,才在此落腳,不久之後,便魂歸天地。


    另外,他也簡單的說了一番他的來源地的一些情況。之後就是警告之言,說不得泄露有關星宿劫經的任何消息,以免招來殺身之禍。


    這些信息中,左南虛沒有提到任何有關星宿劫經更高境界的內容,隻是說等突破了築基期,衝開下一層禁製,自會得到相關消息。


    司空湛摸摸下巴,不泄露星宿劫經的消息,他舉雙手雙腳讚成,星宿海雖然湮滅在了曆史長河當中,但其根本大典星宿劫經卻名聲極大,誰人不眼紅。


    就左南虛的畢生好友得知消息後都能背叛,可見這經文的吸引力,司空湛又不蠢,哪會讓旁人得知,即便那些人在大海的另一處,但誰又能保證自己這塊兒沒有人知道有關星宿劫經的傳聞呢。


    得不到相關境界的信息,司空湛簡直心癢難耐,萬分好奇,可左南虛說了,之所以不告訴自己,是怕分心。


    這一點,司空湛其實心裏清楚,有時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好,憑白多出一些幹擾,阻礙了前進的步伐。


    能夠得到左南虛的傳承,司空湛已心滿意足,他怎能不喜,怎能不樂,怎能不癲狂?


    平靜下來後,後知後覺的司空湛終於發現,自己丹田中的內力隻剩下一絲,幾乎全被耗幹,放迴木盒,他直接在原地打坐,一個時辰後,才完全恢複功力。


    司空湛的目標超額完成,便施施然出洞,心裏閃過一個念頭。


    “左南虛說我們這塊兒靈氣貧瘠,因此少有修士來此,若此,那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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