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緊迴來吧!你兒子現在很危險,他們宿舍裏已經有三個人死於非命了,如果你再不迴來,恐怕下一個就是你的兒子。”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婆婆焦急地說道。

    “沒事的,我兒子不會像他們一樣的,我兒子會活的好好的,媽你就放心吧!”一個男人說道,他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你從小到大就一直是這樣自以為是,你難道忘了你的老婆是怎麽死的嗎?”老婆婆有些生氣。

    “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媽你就別再提了好不好?”這個男人也有些生氣。

    “哼!隨你的便吧!你愛迴不迴吧!”老婆婆砰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老婆婆確實有些生氣,她猛地抓起一個玻璃杯然後砰的一下摔在了地上,碎裂的聲音迴蕩在房子的上空,老婆婆慢慢地把注意力放在了掛在牆上的那張照片,上麵有他兒子還有他兒媳婦,兒媳婦懷裏抱著一個弱小的嬰兒。

    老婆婆開始哭泣,“造孽啊!一切都是造孽啊!”老婆婆大聲地喊道。

    秦皇島市裏的某一咖啡廳內,張虎和張龍對麵而坐。

    “沒想到你現在越來越有口味了,竟然戀上咖啡了,真是官當的越高,越講排場啊!”張虎嘲諷道。

    “你別諷刺你大哥了,我今天叫你來是有正事的,是來談那件案子的。”張龍緩和的說道。

    “恩。那好,你說吧!”張虎說道。

    “你應該也知道,你所在的那個市最近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xx大學的三個人已經離奇的死亡了。我也知道你已經參與了調查,你應該知道這件案子和五年的那件案子出奇的相似,但是卻很那難調查出原因,我今天叫你來的目的是想告訴你,這件案子你別參與了,不然最後你也會離奇的死亡。”張龍慢慢的說道。

    “嗬嗬,這就是你今天叫我來的目的吧!沒想到經過了五年你竟然一點也沒有變,我都不知道你再害怕什麽,我告訴你,這次我一定要把這件案子調查清楚,至於你說的死不死,我已經不在乎了,在五年前我的心已經死了,我活著的目的就是把一切調查清楚。”張虎氣氛地說道。

    “我就知道還是不聽我的,哎,那你去調查吧!如果你遇到什麽難事盡管來找我,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幫助你的。”張龍歎了歎氣。

    “你別裝蒜了,你能幫助我什麽,無非就是勸我別再插手,這次我一定要把一切調查清楚,看看這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麽。”張虎說完,就狠狠的將咖啡杯摔在了地上,然後頭也不迴的就走了出來。

    外麵小李正在等待著,他看見了張虎,他能看出張虎的臉上充滿了怒氣,當然也知道這次談話相當的不順利。

    張虎走到小李麵前,惡狠狠的看了小李一眼。

    “看你幹的好事。”張虎生氣地說道。

    小李無奈的低下了頭,他知道張虎是把氣發在自己身上了,但是小李隻能承受,因為張虎是小李的師傅,張虎曾經救過小李的命。

    “師傅,咱們去哪?”小李小聲地說道。

    “迴家睡覺!”張虎簡單地說道,他看起來似乎很累。

    小李和張虎都鑽進了車,小李發動了車子,車子的目的地是小李的家。

    小李的家很簡單,至今這所房子隻有小李一個人居住,小李的父母早已經去世了,夏小李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後來經過社會的資助上了警校,成為了一名警察,而在學校的期間,張虎是小李的受業恩師,張虎把自己所有的經驗全都交給了小李。畢業後,有一小李和張虎一起出外辦案時,遇到一夥有武裝力量的罪犯,就在這場戰爭裏,張虎救了小李一命,張虎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疤。

    兩個人來到了家裏,張虎就急匆匆的鑽進了一間臥室,用被子裹著頭,小李知道那是張虎的頭痛病又犯了。自從發生了五年前的那件離奇死亡案件,張虎的頭就開始疼了,小李並不知道原因,因為那個時候自己還在警校念書,後來張虎從案發現場迴來後,小李曾經問過他,但是張虎卻決口不提。

    小李喝了一杯水,然後躺在了沙發上,從茶幾上拿出一顆煙叼在了嘴裏,他平時很少抽煙,隻有在很煩的時候才會抽上一顆。

    “爸爸,我都不知道你一直讓我吃的是什麽,為什麽一直老讓我吃這種苦苦的東西,我討厭這種東西。”一個小孩瞥了瞥嘴。

    “孩子,乖啊!這可是好東西能夠使你強壯的。”說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將一瓶綠色的液體塞進了孩子的嘴裏。

    小孩掙紮著,但是他怎麽有力氣能夠掙脫大人的手,小孩不情願的吞進了這瓶綠色的液體,然後趕緊抓了一把糖放在了餓嘴裏。

    “爸爸,以後別讓我吃這些東西好不好,他們太苦了。”小孩委屈的說道。

    “恩,以後不讓你吃了。”大人微笑道。

    這一切我看在眼裏,不知怎麽地我來到了這間房間,看到了剛才的一幕,我看了看這間房間,是那麽的眼熟,我又看了看那張小孩的臉,我才猛然發現原來這個小孩竟然是自己。我開始向後退,但是我感覺到有一個東西擋住了我的退路,我轉頭一看,才發現我的後麵站著一個人,那個人是我的奶奶,我盯著她,但是她卻沒有看著我,她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我身後的男人,也就是我的父親。

    “我看你是瘋了,一直喂孩子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老婆婆怨憤的說道。

    “媽,你就別管了,對了我給你的藥吃了嗎?那可是保命的藥啊!我可不能再失去你們了。”男人緩和地說道。

    保命的藥,難不成如果不吃我根本就活不到現在嗎?我的心裏犯著嘀咕。

    老婆婆沒有再說話,轉身離開了我的房間。

    “爸爸,媽媽什麽時候迴來,我特想他,我做夢都經常夢見她。”小孩在撅著嘴說。

    “媽媽過幾天就迴來了,洋洋不要著急啊!”男人笑著說道,但是他的眼中卻包含著哀痛。

    我在一旁看著,我知道我的媽媽已經死了,不知道在哪個地方躺著呢,我心裏有些傷心。我想我的媽媽。

    我睜開眼睛,天還沒有亮,我身邊的小夜燈亮著,它在守護者我,我非常想見到我的媽媽,我知道隻有在夢裏我們才會相見,我又再次閉上了眼睛,但是我沒有見到燦黃的油菜花,也沒有看見我的媽媽,我的眼前一片空白,就像我的大腦根本不存在似的。

    有的時候夜晚的時間會過得很慢。

    “許洋,許洋!”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迴蕩在一間白色的房子裏,房子很小,房頂上掛著一盞黃黃的燈,它發出的光很弱,也許在某一刻它的生命就會消亡。

    這個女子正是黃鶯。她躺在一張大床上,身上蓋著床紅色的被子,很鮮豔,就像被血染過一樣,黃鶯睜開了眼睛,她被自己的尖叫聲給驚醒了,她的眼睛很紅,似乎好久沒有睡過一宿好覺,她的眼角殘留著些許的淚滴。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感到有一股風從後背傳來,她轉頭看了看,除了一堵白色的牆之外,她什麽都沒有發現,但是她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盯著她。

    黃鶯夢見了許洋,她是在一條不知名的馬路上看到他的,黃鶯急奔過去,她想過去告訴許洋自己還活著,自己是多麽的想他,但是當黃鶯跑過去之後,許洋卻飛一樣的跑到了馬路中間,然後一輛大貨車,飛奔而來,撞在了許洋的身體上,許洋飛了出去,就像一隻小鳥一眼,但是瞬間又摔在地上。鮮血濺了黃鶯一臉,黃鶯大聲地尖叫,她在唿喚許洋,但是許洋沒有再醒來,許洋死了。

    過了這麽多天,黃鶯每一個夜晚都在做夢,她總是夢見許洋離奇地死亡,然後黃鶯就會從被驚醒,一直坐到天亮。

    而屋子外麵的老婆婆一直守在天亮,她既是黃鶯的守護者又是黃鶯的監護者,她也很無奈,有些時候她真的想把黃鶯放出來,但是她卻不能那麽做,她有自己的苦衷。

    今天夜裏靜靜的,隻有一些昆蟲發出微小的鳴叫聲,但是這種叫聲卻吵得一個人睡不著覺,這個人矮矮的,他徘徊在自家的客廳裏,抽著一顆旱煙,就像一個幽靈在夜裏遊蕩,他沒有開大燈,隻是開了一盞昏暗的小台燈。

    這個人是張虎的哥哥,張龍。自從五年前的那件案子發生後,張虎幾乎每天都會失眠,但是他從不吃安眠藥,他隻是在夜晚不停的遊蕩在客廳裏,也許這樣,他能盡最大可能的消耗自己的體力,然後沉沉的睡去。

    張龍自己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張虎,他迴頭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相片,他見到了張虎的照片,那張照片是在很久以前照的,那時他們兄弟的關係非常好,張虎閉上了眼睛,他開始迴憶他們以前的美好時光。

    但是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不可能再挽迴。

    這一夜過得很慢,它就像鬼魂一樣折磨著這些難以入睡的人類,似乎有一些怨氣開始在空中蓄積,然後慢慢下沉,最後沉積在人的心底,成為一顆定時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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