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陽王杜福威每次來到勝天城,必然會先到中書府中,幫自己兒子把府內的上上下下,全部都給徹徹底底的打掃一遍。


    其實他這麽做,根本就一點兒必要都沒有,身為府內大總管的韋憐香,平日裏早就把府內的一切,都給打理的井井有條了。


    不過,杜福威沒事兒的時候,就會從曆陽跑迴來,專門搞這麽一迴大掃除,接著,他也不給任何人打招唿,直接就領著自己的千名龍騎護衛,囂張至極的重新返迴曆陽。


    他老是這麽搞,弄得勝天城內所有人的心裏麵,都是非常、非常惱怒的。


    但是,杜福威的身份在那兒擺著,即使人們的心裏再怒,也無人敢說杜福威半句不是出來。


    於是,為了不再發生慘劇,李百耀便專門派了一小隊人馬,全天候監視曆陽的動向,隻要杜福威來勝天城了,那麽,從城門到中書府之間的所有道路,便全都會被清理的一幹二淨,不允許任何人出現在那些街道之上。


    如果真有哪個二百五敢攔杜福威的馬隊,那麽……,死了都是絕對白死的。


    正是因為杜福威超級囂張跋扈,所以,杜家在勝天城內的名聲,其實是非常臭的,這也是小腳等人不滿杜福威的主要原因。


    不過,杜福威雖然極度的狂傲,但是,他卻也很給中情局的人麵子,沒有立即就踏平哨卡。


    “讓開,本王要馬上迴府。”杜福威端坐在馬背之上,俯視著下麵瑟瑟發抖的軍官,淡淡的說道。


    遇到了這種天字第一號的倒黴事兒,軍官鬱悶的真是想要趕緊抱頭痛哭,不過,深知杜福威個性霸道的他,立馬就趕緊恭敬的答道:“啟稟王爺,主公早上六點剛剛迴府,現在還沒有睡醒。請您在茶樓中稍坐片刻,我這就……。”沒等他把話說完,杜福威便抬手打斷了他,對所有親衛沉聲命令道:“全體解散,下午三點在此集合。”說完,他便調轉馬頭,領著一位少女、一位抽煙的中年人,和二十名貼身親衛,向茶樓行去。


    軍官擦了把冷汗之後,便心有餘悸的小聲說道:“公主呀,您給兄弟們的茶錢,也太他媽難賺了吧?唉……,總算是幸不辱命。”說完,他便讓一名士兵趕緊迴府稟報。


    到了茶樓門前,杜福威一眼就看到了楊薇九人,因此,他頓時就緊皺了一下眉頭,一動不動的坐在馬背之上,冷峻的看著幾個女孩兒。


    見此,綰綰立即就拉上白清兒,趕緊一起向杜福威拜道:“媳婦給父親請安,恭迎父親駕臨勝天。”


    杜福威對於綰綰,其實還是挺滿意的,畢竟今時不同往日,陰葵派已經不單單隻是一個江湖門派了。


    但是,杜福威卻也沒有迴禮,依然是一動不動的,看著另外的幾個女孩兒。


    洪瑤見此,趕緊就學著綰綰二人的樣子,也給杜福威鞠躬行禮。


    不過,她這邊剛一拜完,杜福威便緊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越族之人?”


    洪瑤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才是悟空所有的女人之中,地位最低的一個,而且杜福威語氣中的那種不屑之情,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掩飾。


    因此,聽到了這個問題,洪瑤立馬就非常傷心的哭了起來。


    於是,謝小玉甩開蕭悅仙的手臂,便氣憤的對杜福威說道:“她是和小丹行過夫妻之禮的妻子,小丹事後也並沒有反悔。王爺,請您不要對洪瑤心存偏見!”


    杜福威本來就很討厭謝小玉,她現在又當眾的頂撞自己,杜福威的臉上,立即就閃現出了一片怒色,極度不滿的冷哼了一下之後,他便掃了楊薇和蕭悅仙二人一眼,平淡的說道:“你們都是公主,老夫可受不起你們的大禮。”說完,他皺眉對林昭英三人問道:“你們是誰?和小丹是什麽關係?”


    田清聞現在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林昭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於是,宋玉致便恭敬地對杜福威行了一禮,平靜的開口說道:“迴稟王爺,我們三人……,都是小丹的妻子。我是糕州宋家第三女,宋玉致,她們是我的姐妹林昭英、田清聞。我們三人在此向王爺請安,恭迎……。”沒等宋玉致把話說完,杜福威立馬就大笑著把手一揮,跳下馬來對她說道。


    “哈哈哈……,好!好!玉致不必多禮,我與你父宋缺,乃是至交好友。老夫早就有意親赴山城提親,沒想到我兒竟然……,哈哈哈……,好!好呀!來來來,這是你的妹妹虛月夜,以後你們就是一家人了,一定要相互友愛,知道嗎?範良吉,空間袋拿來。”十分開心的大聲說完之後,杜福威就扭過頭來,對斜坐在馬背上的範良吉吩咐道。


    於是,範良吉便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空間袋,向杜福威扔了過去。


    接過空間袋之後,杜福威便取出了一個小盒,從中拿出了一個很平凡的耳墜,遞到宋玉致的手中之後,便鄭重的說道:“這是小丹母親的首飾,為父現在交給你啦。嗯,小丹這事兒做的很好!你這個兒媳婦,我杜福威認下啦!哈哈哈……!”說完之後,他就暢快無比的大笑了起來。


    杜福威出身江湖草莽,所以識英雄、重英雄,天下能被他看重人物,根本就不足一掌指數。


    而宋缺呢,恰恰就是個真英雄,也確實就是杜福威的好朋友,因此,他對宋玉致這個兒媳婦,那可是非常滿意的。


    發生了這種事情,其他幾個女孩兒直接就傻眼了,宋玉致也傻傻的拿著耳墜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田清聞以為但凡是悟空的女人,杜福威就會送一件首飾認可,於是,她心中一急,便直接對杜福威行了一禮,惶恐的說道:“這個……,父……,王爺……,我……。”沒等她把話說完,杜福威一甩袖子,便直接進了茶樓。


    見此,田清聞的眼淚,頓時就再次流了出來。


    其他人都進了茶樓之後,綰綰來到田清聞和林昭英的身邊,無奈的對她們說道:“你們也別傷心,除了虛月夜和宋玉致外,連北方那兩位,都是沒有得到他老人家認可的。大家出身都差不多,以後應該相互幫助才是。走吧,不要哭了,免得讓別人看不起。”說完,她就也走進了茶樓。


    進入茶樓之後,座位又發生了變化。


    最上麵的那一座,坐著杜福威、虛月夜、宋玉致三人,楊薇還是獨坐一桌,而範良吉、謝小玉、蕭悅仙、洪瑤四人坐在一起,綰綰和白清兒共坐一桌。


    見此,林昭英沉吟了一下之後,便拉著田清聞,和綰綰二人坐在了一起。


    正在此時,身材明顯胖了三圈的韋憐香,突然就跑進了茶樓,迅速向杜福威行禮拜道:“中書府總管韋憐香,恭迎老爺駕臨勝天。老爺,下麵的人不會辦事兒,您老趕緊隨我迴府去吧。馬車都已經備好了。”


    他的話音一落,杜福威便微微皺眉對他問道:“你沒有吵醒我兒休息吧?”


    打過十幾迴交道之後,韋憐香早就已經明白,杜福威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因此,他趕緊微笑著說道:“哪兒能呢?少爺平時日理萬機,我是萬萬不敢打攪他休息的。老爺,勝天城內現在不太平,咱們還是先迴府再說吧。”


    一聽這話,杜福威立即就心中一動,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


    韋憐香剛想轉身出門,綰綰就有些生氣的對他質問道:“韋憐香,我們幾個呢?你就讓我們在這兒幹喝茶嗎?”


    大家同是陰葵派的人,對於楊薇、謝小玉等人,韋憐香也非常的熟悉,因此,他就錯把林昭英和田清聞二人,也給當成了陰葵派的弟子,於是,韋憐香便趕緊訕笑著說道:“你們都是主子,迴家還用我點頭嗎?趕緊吧,少爺今天早上剛剛迴家,一定也很想馬上見到你們。”說完,他就背著手向外走去。


    杜福威雖然不認可其他的幾個兒媳婦,但是,他卻絕對不會背著兒子,就將這些女孩兒全給拒之門外,因此,他也就沒說什麽。


    就這樣,田清聞和林昭英二人,竟然非常幸運的,也混在幾個女孩兒的身邊,離開茶樓向中書府走去。


    在遠處看到了這一幕之後,楊家落便緊皺著眉頭,對身邊的田龜龍質問道:“那不是清聞嗎?她怎麽跟那些人攪到一起了?”


    於是,對女兒向來不怎麽關心的田龜龍,也隻能是表情呆滯的傻傻答道:“就是呀?這……,這是怎麽迴事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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