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孝誠自從自己18歲時離開了儒門加入皇朝,已經為皇朝整整服務80多年21了,到如今他已經貴為天子帝師、皇朝宰輔,真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80年的執政生涯裏,孔孝誠最自豪的事情,不是自己曾經輔助過先王擺平了天下其餘七大勢力,使得皇朝執掌天下民生的權柄從此穩如泰山;也不是自己單人匹馬進入叛軍營地,說服了當時的叛軍首領,進而解去了皇朝南北分裂的重大危機;更不是自己教導出了當時不被所有人看好,而現在卻已貴為皇朝第106位帝王的學生——趙小堂。


    他自己這一輩子,最自豪的事情是,自己執掌皇朝50多年卻從來沒有犯過哪怕是一絲的錯誤!


    可是,孔孝誠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老了老了,都已經是將要臨近入土的時候了,自己卻犯下了一項斬自己十次都一點不虧的潑天大罪!


    “快點!快點!再快點!再快點!你們******沒吃飯嗎!該死的!你們再快點啊!……。”孔孝誠坐在四位先天武者抬得小轎之上,連闖禁宮346道宮門,急的都已經快吐血了,現在什麽風度、氣勢、禮儀、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統統都他媽見鬼去吧。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到鳳凰閣孔孝誠也顧不得整理自己的儀容,披頭散發的他就大吼大叫的直闖了進去。


    趙小堂此時正在和皇後玩親親呢,可自己的老師竟然直接就闖了過來,這一下弄的他是好不尷尬。


    不過,孔孝誠畢竟是他半父半師一樣尊敬的人物,所以趙小堂一點都沒有生氣,他反而微笑著對老師調侃道。


    “老師,朕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您這幅模樣,哈哈哈哈,難得,這實在是太難得了。阿蘭,朕有事和老師商議,你去準備些茶點。”趙小堂微笑著對自己的妻子吩咐道。


    皇後知道有大事發生,便很乖巧的離開了這裏,並帶走了所有的宮人。


    “老師,不用著急,想來,應該是那件東西丟了吧?這沒什麽了不起的。來,您先坐下來喝杯茶休息一下。您老的身體才是朕最關心的,其餘……,哼,統統都他媽不算事兒。”趙小堂腦袋一轉就猜到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才能弄的老師這般的狼狽,不過,他依然穩如泰山的親自為老師執凳斟茶。


    “嗚——!陛下——!陛下啊——!嗚——!臣該死呀!臣該死呀——!嗚——!臣有負先皇所托——!那件東西,臣弄丟了啊——!”老頭現在哪有什麽心情好好的休息,跪在地上,孔孝誠就嚎嚎大哭起來。


    “嗨——,您怎麽還哭上了呢?老師,快起來,您快起來。”趙小堂苦笑了一下之後,趕緊上前攙扶起自己的老師。


    師徒二人對立坐好之後,趙小堂待老師的心神稍微的穩定了,他這才一邊把玩著手中的茶盞,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老師,您此時沒有封城吧?”


    “迴陛下,沒有,臣害怕打草驚蛇,使得其他幾方勢力探到聖匙丟失的消息,便沒有下令封城。不過請陛下放心,臣第一時間,就已經排出了所有的皇朝密衛進行暗中打探,並且布好了天羅地網。臣保證一定可以追迴聖匙!”孔孝誠到底是皇朝宰相,穩住了心神之後,他便有條不紊的把情況講了個清清楚楚。


    “老師,您錯了。如果您第一時間封城,聖匙可能還找的迴來,可是您一項維穩,沒有選擇封城,這便使得賊人有了可乘之機。當然,我說您錯了,指的並不是您沒有封城,您不封城也沒有什麽不對。我說您錯了,是指您太過看重那件聖匙,太過顧及其他七派的勢力,太小看咱們皇朝了。這裏是權城,在這裏,咱們二人說的話,那便是天條。”趙小堂雙眼閃出道道寒光,平淡如水的說道。


    孔孝誠一聽這話,嚇得他趕緊扔掉了手中的茶杯,第一時間他就跪在了趙小堂的腳下。


    開玩笑,君臣二人平起平坐這種話,趙小堂倒是可以說,可他孔孝誠敢聽嗎?他敢當真嗎?他敢堂而皇之的接受嗎?


    趙小堂看著腳下白發蒼蒼的老師,他的心底裏此時很不是滋味,他說的這番話,真的是半點虛偽也沒有的,他確實是真心感激麵前的這個老人,畢竟如果沒有這個老人的話,他趙小堂可能早他媽就不知道死到哪兒去了,又怎麽可能會有今時今日。


    可是,老人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整天板著麵孔嚴厲的教導自己,如果自己犯了一點小錯,便狠狠處罰自己的老師;而自己也不再是那個整天都活在恐懼之中,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艱難度日,隻有在老師身旁才可心安的宮女之子。


    趙小堂緩緩的品了口茶,在心底裏無奈的歎了口氣後,一整神情,便微笑著對宰相下令道:“老師,聖匙丟失卻也給了咱們一個機會。一,咱們可以借此好好的敲打一下城中的那些鼠輩,好讓他們明白權城到底是誰當家做主。二,咱們可以拋磚引玉,使得其他幾派自相殘殺,咱們再坐山觀虎鬥,渾水摸魚。所以,下令九門皆封,挨家挨戶的給我搜,有作奸者,殺;有不法者,殺;有詆毀者,殺;有反抗者,殺。令密衛把消息散出去,我就不信朕都敢拋下重餌,而那幫混蛋卻不敢咬鉤!聖匙如果能找到,那是最好;可如果找不到,那也是沒有什麽關係的。咱們現在的實力足夠與佛道比肩,也用不著再憑借聖匙威脅人家了。反正那東西咱們也搞不清楚,它的名堂到底是什麽,其他幾派誰愛要誰要吧。”說完,趙小堂便一臉無所謂的,悠哉悠哉的品起茶來。


    孔孝誠聽完了主公的話後,跪在地上飛速的算計起得失來,大體上他是很讚賞學生的這條計策的,而且,他也真心的很佩服主公敢舍敢棄的巨大魄力。


    可是,佩服歸佩服,對於隱含著巨大秘密的聖匙,孔孝誠說到底還是很看重、很舍不得的,雖說他也明白,以皇朝現在的實力確實是可以不懼任何人,聖匙對皇朝的作用也已經小到了極點。


    可一項維穩的他,還是不想就這麽輕易地放棄聖匙,畢竟雖說現在是用不上了,但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萬一哪天皇朝又需要它了呢?到時候豈不是要徹底抓瞎。


    而且最關鍵的是,當初保護聖匙的計劃可是他想出來的,他當時對自己的保護計劃那可是信心滿滿的,他也是拍著胸脯向先皇保證過,這項計劃絕對是萬無一失的,可現在怎麽樣?


    他保護了聖匙整整40年,也耍了七大勢力整整40年,他令七大勢力都以為皇朝手裏的聖匙,就是那把已經放入權城寶庫的天子佩劍——功權,可真正的聖匙卻早已經被他明目張膽的,丟在了自家的寶庫入口。


    就憑這一招兒,皇朝聖匙便安安穩穩的在他孔家,妥妥當當的待了足足40年,他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兒出了錯誤,為什麽那個賊會知道真的聖匙就在自己家裏,真的聖匙就是那根髒不拉幾的——破爛支門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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