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可就是誅心之言了,要是讓張沐陽,甚至都不用張沐陽知道,隻需要張家的一些盟友們知道,他們這些人,全都沒好果子吃。


    雖然張家現在看起來風雨飄搖,但是誰都知道,隻要張沐陽不倒,那麽張家就不可能有事情,隻要一天不傳出張沐陽掛掉的消息,張家就還是那個張家,現在雖然有些魑魅魍魎在當跳梁小醜,但是張家的天還沒塌下來。


    所以特九局的負責人當時就急了。他趕緊解釋道:“這位道兄,不是我們來得遲,實在是中海市裏發生了一些動亂,我們被纏住了,處理完隻會,我們便抓緊一切時間急急趕了過來,你千萬不要誤會。”


    他解釋了半天對方並沒有理會,他隻能看向身邊的道士,龍虎山嫡傳弟子張友仁,算起來也是張沐陽的老朋友了。


    他伸手攔住著急迴去的李玄清道:“這位道友,我是張友仁,和張沐陽真人也算是舊識,剛剛他說的也是實情,你們不要誤會。”


    張友仁的名字,李玄清還是聽說過的,也知道他和自己老板是有交情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道:“現在說這些有用麽?現在請你們讓開,沐晨她受傷了,我們要迴去診治一下。”


    張友仁道:“我略懂一些醫術,所以要不要先讓我看一下,如果我手藝不精,我馬上傳信,請我師父下山。”


    對方這麽說,那就有誠意多了,在這張友仁的名號,最近這段時間,也算是名聲不小,在加上這貨和張沐陽的交情,李玄清稍稍考慮了幾秒後,便點頭道:“如此多謝了,剛剛情急之下,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對方如果能救張沐晨,李玄清不介意表達自己的善意,哪怕是歉意都行。


    張友仁知道這一次事關重大,他進入車裏後,先檢查了一下,確定她身上有沒有明顯的外傷。


    而後手指摁到張沐晨的脈象之上,發現她的脈象雖然有些異常,但總體來說,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身上的生命體征也都良好。


    他扭頭問道:“剛剛你們在打鬥的時候,她有沒有收到什麽傷。”


    李玄清道:“沐晨她倒是被那賤人傷了兩次,但是有張真人傳下的護身法器,沐晨並沒有收到什麽太嚴重的外傷,不過那廝力氣大的很,莫不是內傷,髒器管受損?”說到這裏,李玄清變了臉色,這內傷可比外傷要厲害的多,一不小心,就可能損了根基,。那可不是說著玩的。


    張友仁搖了搖頭說道:“我剛剛給她診脈,五髒六腑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損傷。”他說著從懷中拿出一粒丹藥,繼續說道:“這是我們龍虎山的療傷聖藥,你幫她和水服下,就算傷的再重,有這靈藥吊著,絕對不會出現什麽太大的問題,如果她三天之後,還沒有蘇醒,或者中間出現什麽意外情況,請第一時間聯係我,我會聯係家師出手。”這份人情可就大了,張友仁的師傅是誰,現在龍虎山的掌教,可以說是現在道門領頭的人物。


    武當山雖然在百姓當中的名聲大一些,但是在道家當中,龍虎山還是被稱之為正統,就連全真教都要低上一頭。


    李玄清聽後也沒矯情,事關張沐晨的安危,在他看來不管請誰來都行,隻要能保證張沐晨安然無恙。


    他抱了抱拳說道:“大恩不言謝,日後如果有用得著我李玄清的地方,隻管開口。”


    張友仁擺了擺手說道:“不用這麽客氣,我剛剛說過,我和張真人以前也是故交,最近半年,我會待在中海修行,如果有什麽需要幫手的地方,盡管傳個信過來,張友仁必定趕到。”


    ……


    為了避免再發生什麽意外,張友仁一路護送張沐晨迴到了張家,在張天華老爺子幾次感謝之後,告辭離去。


    看著受傷昏迷的張沐晨,張天華差點老淚縱橫,如果不是張家現在還需要他撐著的話。


    “老家主,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怎麽辦,人家都打到門上來了,你告訴我改怎麽辦。”張天華這句話幾乎是低吼出聲的,一向溫文爾雅,頗有幾分儒雅氣質的張天華,現在眼睛都紅了,臉上青筋暴起,跟在張天華身邊幾十年的張天豹都沒有見過他發這麽大的脾氣。即使是當年被張天傑父子奪去了家主之位,被囚禁軟禁的他,也沒有發過這樣大的火。


    一時間所有圍在周圍的人,全都愣住了。


    現在的張天華,像極了一隻發怒的雄獅,即使他已經垂垂老去,但是在子女紛紛受傷的情況,他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天豹。”


    “家主。”


    “你給通知所有張家弟子,現在隻要有人敢再來招惹張家,都特娘的給老子打出去,老子就算是玉石俱焚,也不讓他們好過。”


    最近這段時間,張家受了不少的閑氣,尤其是有人隱約結成同盟之後,張天華為了更好的保存實力,一直在忍讓,即使反擊,也保持在一定範圍內,但是一味的忍讓,並沒有換來老爺子想到的情況,既然你們不想我們好過,那幹脆大家多久都別活了,至於影響什麽的,去你媽的影響,閑氣受夠了。。


    張天豹也被老爺子現在這幅表情給嚇了一跳,趕緊點頭說道:“我明白。”


    “記住了,是所有人。”


    張天華怕張天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或者又采取一些商場上相互妥協的辦法,所以死死的盯著張天豹的眼睛,強調了一次。


    “我……我知道了。”


    “好,你給我重複一次、。”


    “從現在開始,任何敢對張家出手的勢力,不管是誰,我特娘的都給懟迴去。”


    吩咐完張天豹後,張天華把目光轉向了吳特,這個張家外門勢力的總管。


    他抬手招了招吳特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大力招收手下,不管是什麽人,隻要能幫到張家,我不敢你用什麽人,不管你付出什麽代價,不管你花多少錢,從今天開始,那些江湖上下九流的手段,我不希望再影響到張家。明白麽?”


    吳特是個硬性子,他早就受夠了,隻不過因為對於張沐陽的忠誠,讓他一直聽命,不多發表自己的意見。現在有了張天華的首肯,他狠狠的點頭道:“老爺子,您放心,誰敢再伸爪子,我就剁了誰的腦袋。”


    “這才對,這才對,既然對方撕破臉,那就不要臉了,不就是要命麽?老子送給他們。”張天華這幾句話,是從牙縫當中崩出來的,可見老頭子這次心裏的怒氣。


    吩咐完了吳特,張沐陽看向了李玄清,他這次沒有直接下命令,而是說道:“李先生,這次的事情,你不要太過於自責,這也是晨兒的一個劫難,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對你隻有一個要求,就是殺人。”


    “殺了那些,敢來張家裹亂的修士,家族當中任何資源,都會向你傾瀉,我不管你是怎麽做到的,我隻要結果。”


    李玄清不是什麽善於言辭的人,當年沒跟張沐陽之間,他是混江湖的,最擅長的就是用手裏的刀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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