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華麵對張沐坤的質問,不禁搖頭。同時說道:“我還真不知道你們為何要這麽做。”


    看張天華搖頭,張沐坤冷笑一聲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來告訴你為什麽,我們父子所為,完全是為了張家。“


    麵對一臉裝腔作勢的張沐坤,張沐陽不禁笑道:“哈哈,好一句為了張家,張沐坤你還真是能說會道。”


    張沐坤冷嘲道:“難道不是嗎?張天華他根本沒有能力執掌張家,性情軟弱也就算了,偏偏還思想頑固,不知變通,堂堂四大家族之首的張家,在他手裏經營十幾年,張家還是那個張家,沒有半點長進,你問問在場的張家眾人,如果沒有我們父子勉力維持,張家還是那個四大家族之首的張家嗎?”


    在場的張家眾人,雖然畏懼張沐陽,但還是暗自點頭,這些年張家的發展,確實多賴張天傑父子一手後謀劃。


    見到眾人點頭,張沐坤氣勢更盛,他雙目緊緊盯著張沐陽道:“說什麽大小事務交給我們父子來處理,不過是收買人心的手段,當我們父子是傻子麽?功勞你們得,禍事我們扛,還真打的一手好算盤。”


    “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罷了,可他還有一個好兒子,張沐陽你吃喝嫖賭樣樣俱全,跟人爭風吃醋,得罪了多少人家,四九城裏誰不知道你張沐陽的命赫赫名聲,別的不說,一場賭局下來,隨隨便便都是幾個億的美金,還真是好大的手筆,張家就是再有錢,能抵得上這樣一個紈絝麽?這樣一個兒子,他張天華可曾管教過麽?”


    “以後張家要是交在你的手裏,傳承了幾百年的張家,遲早要敗壞在你們父子手中,與其看著張家敗亡,與其看著張家在你們手中,逐漸衰落,與其收你們父子的窩囊氣,還不如把張家的權柄掌握在我們的手裏,由我們父子把張家帶上另一個巔峰,真真正正的華夏巔峰。”


    說到這裏,張沐坤瞋目切齒,大聲喝道:“張沐陽,張天華我告訴你,我們父子的之所以篡奪張家,張家之所以有今天,全都是因為你們父子二人,之所以落到今天這個下場,不過是時運不濟而已。”


    麵對張沐坤的指責,張天華麵色黯然,不知該如何開口,而一旁的張家眾人,麵色不善,顯然他們對張沐坤所說的頗為讚歎。


    不但是他們,就連在場的其他人,在聽到張沐坤所言之後,都對他起了別樣的心思,這個年輕人,雖然走錯了路,但也是為了整個張家,他並不是十惡不赦,並不是不能被原諒。


    一時間,寂靜無聲,甚至還有張家的人,想出麵給他父子求情,畢竟張天傑父子,是為了張家,而且在篡位之後,也並沒有傷害張沐陽一家。


    張沐坤環視一周,見眾人臉色,心知自己剛才一言,起了效果,尤其是張天華,滿麵愧疚,隻要他開口,留下自己父子一命,憑他的手段,遲早有一天,遲早有一天,他張沐坤要還了今日之恥辱,報了今日之仇,到那時,他張沐坤,一定要趕盡殺絕,斬草除根。


    “啪~啪~”


    “厲害,厲害~”


    就在眾人沉默,不知該怎麽應對時,張沐陽拍手出聲道:“張沐坤,你真是一位人傑,到了現在,你還想著翻盤,你還想著,用你的一套詭辯說辭,來刺激我爸,讓他放你們父子一條生路,有這份心機,稱你為人傑並不為過,但是……你剛才所說的那些話,全都是狗屁詭辯而已,而且我告訴你,今天你們父子死定了,老天爺都留不住你們,聽清楚了。”


    張沐坤冷哼,顯然對張沐陽所說的不屑一顧,橫了張沐陽一眼後說道:“是不是詭辯,我懶得多說,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原本張沐陽是不需要這麽做的。成王敗寇,直接一巴掌拍死就好了,需要解釋麽?可是,自家老爺子既然開口了,估計他也想搞清楚。所以張沐陽很有耐心的說道:“好,既然你說一句是非公道,我便說一個是非公道。”


    “你剛才說的不錯,我爸身為張家家主,確實有所不足,但他欠缺的卻不是你口中所說的什麽能力,而是一份心性,他太顧及你們的感受了,他太顧及所謂的親情。”


    張沐陽冷笑一聲,繼續道:“張家為何止步不前,還不是你們父子在後麵搞鬼,利用張家公產,去置辦私業,還不是你們父子聯合家族裏的那些米蟲,四處拉幫結派。”


    “你以為這些我爸他不知道麽?他隻是顧念親情而已,我告訴你,他錯就錯在,太相信你們這對狼子野心的父子,太顧及那些狗屁族人的感受。至於身為紈絝子弟的我,張沐坤,你好好想想,你心裏沒有點逼數麽?”說到這裏,張沐陽站到張沐坤的麵前,雙眼直視問道。


    張沐坤本就心中有鬼,現在哪敢去看張沐陽的眼神,隻能把頭扭到一邊。心中盡管惶恐,卻還是冷然道:“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現在當然是隨便你怎麽說了。”


    “怎麽?忘了?”張沐陽冷笑問道:“你張大公子忘了,我就給你提提醒,你還記得王胖子麽?那個被我待在身邊,引為心腹伴當的王胖子。”


    張沐陽現在每說一句話,他的氣勢變漲一分。環顧眾人,然後目光落在張沐坤身上,道:“張沐坤你對他的名字應該不陌生吧,他是你父子安排到我身邊的吧,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在你們有心的指引下,什麽事做不出來。吃喝嫖賭,打架鬧事。你們為了我還真是煞費苦心,你說是不是啊?”


    張沐陽問話的聲音很輕,但誰也不敢小覷,因為這聲音穿過耳中,猶如;臘月寒冬的凜冽寒風,直刮人骨髓,叫人瑟瑟發抖。


    見張沐坤咬著牙不說話,張沐陽也沒有強求,而是繼續問道:“遠的不說,隻問你上次我去賭城拉斯維加斯,是誰給我打的迷幻藥,是誰給我安排的賭局,是誰給我安排的圈套,是誰他媽通知的我爸媽,還在他們的飛機上裝炸彈,又是誰找了王歡那畜生,要去玷汙我妹妹,是誰表麵放了我,隨後卻派出殺手尾隨。”


    說到這裏,張沐陽聲色俱厲,想起前世自己的遭遇,想起自己父母妹妹的下場,原本本壓在心裏的那股煞氣,哪裏還能遮摁的住。


    一時間全都轟然而出,在場眾人,尤其是張沐坤身後那些,全都覺得自己胸口好似被一口重錘狠狠的砸了幾下。一個個口吐鮮血,萎靡在地。能在張沐陽氣勢下站定之人,全場並無一個。


    張沐陽用手拍著張沐坤的臉頰,還是輕聲問道:“你告訴我,這些事,是誰做的。”


    張沐坤現在,要不是張沐陽用手扶住,早已經滾到在地,他渾身上下,宛如置身於十八層地獄一般,全身痛苦不堪。


    張沐陽倒不曾用什麽手段,隻是簡單的威壓而已,那些遠遠躲在後麵的人尚都吐血到底,直麵在張沐陽身前的他,所承受的威壓,是眾人的數倍,憑他現在的本事,哪能抵擋半點。


    “張沐坤,你知道麽?這狗屁張家家主一位,我還真不稀罕,我爸也從未想過,把家主之位給我,你想要盡管用手段光明正大來取,說不準,還真就給你了,可你非要用那些鬼魅手段,還要將我們全家趕緊殺絕,現在,就是你們父子還債的時候了。”說完,張沐陽臉上勾起一絲微笑,這一笑,血色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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