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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原雖然升職,但之前養殖場的工程,還是一直由他直接管理。想當初三年前,高原說要自主創業,掙當最先富起來的那一批人,可沒少遭人白眼。


    他是求爺爺告奶奶,才從上麵申請了五千塊錢,工程才能開工。幾年過去,從去年開始x縣已經成了x省、甚至全國的經濟最強村。當初的帶頭人高原,也成了先進人物被大家歌頌。


    畢業五年,同時也是首都大學建校八十周年的校慶,他們最後這一屆的工農兵大學生就借此機會組織了同學會。高原和田恬都屬於他們這屆的風雲人物,是被著重邀請的一批人,不止要在校慶上發言,也是他們工農兵大學生不比高考學生差的證明。


    現在的人榮譽感還是很強烈的,學校和同學發出的邀請,都紛紛陸續的趕到學校。多年不見的老同學相見,熟悉也有陌生也有,但會在恍然大悟後興奮的喊出對方的名字。


    這是他們畢業以來,第一次大規模的再聚,此刻他們有工人,有幹部,有教師,有軍人,有作家也有領導。有成功,有默默無聞,也有如田恬和高原般轟轟烈烈。


    比如楊琴,建國以來最大的貪汙**案,就是她一手抓出來的。


    比如朱建,帶領科考隊員們登上了世界最高屋脊,成為國內第一人。此類事跡就不一一敘述,等等。


    當初被人詬病的工農兵大學生們,在各行各業自己的領域裏,向世人證明著他們並不比任何人差。


    大家握手、擁抱、寒暄,迴憶著仿佛還在昨日般的讀書時光。


    像高原田恬,楊琴和朱建這樣的傑出校友,要作為代表,在大廳裏接待各路而來的同學們。


    還有在報社一類做文職的同學,不停的的為大家拍照,也有搞創作搞收藏的,還做了小型的展覽。總之看得出,在那個年代能上大學的人,真沒有幾個簡單的人物。


    大家寒暄完畢,一起走過校園,重溫當初的迴憶。


    欒月還是這些人裏跟田恬最好的,她指著好幾個地方,打趣的說:“這些學校裏有名的情人地,都有你們兩口子的足跡吧。”


    田恬臉皮比較薄,就嗔她,高原就大方多了,還說:“當年多虧有你幫忙打掩護了,不然寢室的大媽和查寢的老師,不一定逮住我們多少迴呢。”


    高原可是摘了首大的一枝花,當初就不知羨煞多少人,現在兩口子修成正果,更讓大家羨慕了。


    愛情,也是校園生活中的濃重一筆,在那個時候的愛情,都是純粹的,多少人看著幸福攙扶的那一對璧人,都在心裏遺憾或懷念著自己的那段情感。


    相對而立的那兩幢男女寢室樓還在,站在樓下,仿佛依稀還能看見當年大家住在樓裏時,衝著對麵寢室喊話時的場景。但是在今後幾年的校園規劃中,這些抗戰時期遺留下來的老舊建築,圖書館,閱覽室,樹林還是湖泊,都要拆除重建。也許下次再聚,已經沒有什麽可留給大家懷念的了。


    時過境遷,隻不過是幾年而已,從大清算到改革開放,就像是時代的銀河線一樣,老舊的,都要被舍棄了。


    當年他們畢業時,正在施工的一座食堂,是當時最時髦的一棟建築了,現在看來灰撲撲的很不起眼。


    還記得當初一校的學生,都擠在一棟老舊的食堂裏吃飯的場景,那真是一桌難求,晚來一步就得蹲著吃完了。


    當時還流行很多搶飯點兒的打油詩,一個跟著念,大家都跟著附和:打飯占位,一場混戰,滿身是汗,碗裏沒飯。


    校慶結束後,有個在國外成為企業家的校友包了首都大飯店,大家一起熱鬧的慶祝一下今日的相聚。


    突然有個同學唱起了那首‘工農兵學員之歌’,當年田恬領導的那幾個文藝骨幹,也跟著拍子跳起了忠心舞。慢慢的,歌聲中帶著哽咽,也夾雜了抽泣。


    大家為相聚歡喜,也為昨天感歎,好像沒過幾年,工農兵大學生這個詞,已經消失在時間之中了。但這卻是在坐的這些人,永遠也無法磨滅,並被影響深刻的記憶。


    這次聚會,讓很多老同學重新有了聯係,也帶給大家美好並深刻的迴憶。


    不管世事如何變化,大清算的浪濤如何的激進,曆史還是一步一步按著自己的步伐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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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桂芬一直不同意來給小虎子捐腎,手術這東西不像別的,一個刀口擺在那,根本就瞞不住。她現在的日子過的很幸福,她知足了,所以也不貪圖張鳳革給許的那些好處。至於那個孩子,唉,眼不見為淨吧。陸桂芬不答應,張鳳革也拿她沒轍,本就不是一個城市的,就算他官大手也伸不出這麽長來。而且他本身心裏就有鬼,還不敢跟她來橫的,一時就僵持下來了。


    小虎子在醫院調理一段時間身體,就迴家養著了,一家子的心肝寶貝得了這麽個毛病,張家一時間就如被烏雲籠罩一般。這孩子斷斷續續吃了一年的藥,也沒見個起色,正如之前大夫說的那樣,死不了賴活著。


    至於張鳳革,一直沒下得了決心去給孩子配型,他安慰自己說,大夫也說至親也並不一定就能配型成功,那他何必要為這不高的幾率去賭家庭和前程呢。


    就在大家都要放棄的時候,一個人的出現,給了張鳳革希望。


    因為高原是全國帶頭致富模範,村子裏就請他迴去搞策劃,看看能不能幫著村民也富裕起來。造福家鄉,高原當然‘義不容辭’了,可他要迴來的那天,有個男人領著一個孩子蹲在路上等著他。


    “高幹事,你還認識我麽!”這男人揣著手,點頭哈腰的說道。


    劉建國,高原當然認識,這人是村裏的二流懶蛋子,從小就是村子孩子裏的一霸沒少欺負他,後來高原得勢了,沒少給他下絆子。別說是他這種在記憶裏有深刻印象的人,就算是多少年前不經意的一撇,高原都能迴憶起這人的部分細節。


    “當然認識了,建國哥!你怎麽在這裏等我?”


    高原現在是大人物,能被他記得,劉建國就像與有榮焉一樣,笑的裂開了嘴,直往高原手裏遞煙卷兒。


    “高幹事,抽一顆,這是好煙!”劉建國一咧嘴,前排門牙少了好幾顆,配著他討好的樣子,讓他人看起來有些滑稽。這幾顆門牙,也是當年高原的傑作,現在想想也夠幼稚好笑的了,所以對劉建國,高原多了兩分包容。


    高原把煙推迴去,好脾氣的說道:“我不吸煙,還有我早就不當幹事了。”


    劉建國見他真沒有接的意思,訕訕的把煙收了迴來,放在鼻子底下狠狠的聞了一下,到底還是沒舍得抽,依依不舍的又放進煙盒裏揣進了兜。


    高原暗自皺了下眉,心想劉建國要遞給他抽的煙,不是被他已經這樣聞過千百遍了吧!雖然他沒抽,但他有潔癖心髒,想想還是覺得怪惡心的。


    “我知道你升官了,但我這也沒啥文化,弄不懂你現在到底是啥地位,就照著原先那麽喊了,高老弟你別挑我理啊!”


    好麽,一下叫的更親切了,這小子從小就胡攪蠻纏滾刀肉一塊,現在看來是更賴了。


    “沒關係!那建國哥你要沒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


    哪能沒事兒啊,沒事兒誰能吃飽了撐的蹲路上堵人,見高原真要走,劉建國趕緊拉住他說:“有事兒,有事兒,還是大事兒。”


    高原看出他有事兒了,但正是因為一百個不想聽,這才要走的,不過看來是躲不過去了。但是聽,也不能讓他牽著鼻子走,得壓著他才行。


    “那有什麽事兒哥你就說吧。”


    劉建國左右看看,又神神秘秘的湊過來說:“就在這兒說?不方便吧!”


    “那哥你要覺得不方便的話,那就改天再說吧,我這還著急迴去呢。”高原作勢又要走。


    “行,行,就在這兒說!你別總要走啊,真是大事兒。”


    劉建國服了,拉著高原的衣服急的直跺腳,又趕忙把一旁的孩子叫過來,推到他麵前說:“你看這個孩子眼熟不!”


    高原仔細看看,但這孩子確黑不說臉還造的跟花貓一樣,蓬頭垢麵的他能看出啥啊。


    “你家孩子?”


    “對,我家孩子!”八成是剛才被高原閃怕了,劉建國是有問速答,話說出去了,才發覺說差了,‘呸’了一口又道:“是我家的!但不是我的種!”


    “那這事兒哥你得去找你家嫂子啊,怎麽也找不到我頭上來啊!”


    結婚三年,他們兩口子一個動靜兒都沒有,他都對自己產生懷疑了。更別提以前他還從沒近過女色潔身自好,所以別說一個孩子了,毛都跟他沒半點關係。


    “我,我找你,也不是說這孩子就是你的啊!就是讓你牽個線,我找的是原先的張支書!”


    劉建國都要被他打岔打迷糊了,氣的直結巴,也不賣關子待價而沽了,直接把來意給說了出來。


    瞬間,高原就秒懂了,不是他親戚,就是他媳婦,之前肯定被張鳳革給睡過的。


    作者有話要說:確實這是瑣碎事,但這些也是一個故事的組成,這些都是以前的伏筆,必須要交代清楚了,才能有個完整的結局。長篇故事,這些情節是必須的,更何況這本定義就是敘事性故事性強的一本書,很難都是倆人膩歪。之前寫過重生灰常甜蜜,和渣夫的學霸妻,是主攻愛情的,和這本風格是不一樣的。可我不能總寫一樣的東西,那樣我黔驢技窮不說,你們也不能願意看。


    我最早的書,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不過大部分都封了,那會兒不會寫,弄的很亂套,很多人物前麵出現過,後麵就被遺忘了。。。。而且大部分的結局,都很倉促,有人評論我說習慣性爛尾,這個毛病真的不太好。


    雖說現在我也不太會寫,但要避免已知的錯誤,盡量做到自己認為的最好吧。感謝大家不離不棄!你們的支持,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隻要我寫書,我兒子的花銷就是你們出的,他長成一個帥小夥子,都是你們的功勞,麽麽噠(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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