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景諒是個瘋子,一定是!而可怕的是許文琪、許文芳兩姊妹竟然同時愛上這個神經病,看來許家兩姊妹頭腦也有問題,還有,她爸也一樣,竟然把這種危險人物帶迴家裏,將他視為乘龍快婿的人選,當成上賓看待!


    文舒打定主意遠遠的躲開關景諒,但是關景諒因為自身的身分,出入許家像是進自家廚房一樣自在,更可惡的是,關景諒竟然表明欲追求她。


    他這舉動讓她在許家的處境變得更加艱難,因為許家上下,就連她的父親都不能理解,何以關景諒放著家裏兩個如花似玉的大小姐、三小姐不愛,偏偏看上她這隻上不了台麵的醜小鴨。


    許文琪還好。她一向有風度,再加上她原本的個性就屬於逆來順受型,對於關景諒的選擇,隻有默默接受的份,自從關景諒對文舒表示追求之意那天起,她便把自己對他的好感鎖在內心深處,絕口不提。


    但許文芳就不是這種態度了。她覺得忿忿不平更覺得納悶,為什麽關景諒要舍明珠就魚目。


    「我和大姊兩個人隨隨便便都比好。」她三不五時便朝文舒丟來類似的挑釁言語。


    「這句話該去跟關景諒說。」文舒軟軟的迴她一句。被關景諒追求她也很困擾,所以她就別再來煩她吧。


    「他為什麽喜歡?」但許文芳卻不打算就此放過她。她愈想愈嘔,她自認為比文舒好,為什麽關景諒會看上文舒,而不是她?


    「為什麽不去問關景諒?」反而要來煩她?文舒覺得自己事情已經夠多、夠煩了,她為什麽不閉上嘴巴?


    「是不是對他說了什麽?比如說我和大姊的壞話。」


    許文芳愈說愈離譜,讓文舒不悅的開口反問。


    「我能說們什麽壞話?」


    「說我們欺負。」對,就是這個!「一定拿的身世來博取他同情,讓他對我跟大姊的印象不好。」


    許文芳認為自己的推論極有可能,而文舒隻覺得她愛慘了關景諒,或者不願承認自己輸給她,所以頭腦有些「爬帶」,這麽荒謬的推論,虧她也想得出來,不過


    她看了許文芳一眼,眼裏有笑意。


    「笑什麽笑?」許文芳討厭地瞪她一眼。


    「倒是有自知之明。」


    「什麽意思?」


    「我還以為欺負人一直欺負得理所當然,沒想到倒有良心,知道自己這幾年來的行為很無理取鬧,還算可取。」


    「許文舒!」許文芳大叫。


    文舒也不怕她,迴她一句,「幹麽?」


    許文芳氣唿唿的瞪著她,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沒錯,她是討厭許文舒她們母女倆,因為要不是她的母親介入他們家,這些早來自己母親不會委曲求全的跟個女人共事一夫。但一方麵她又理性的知道,今天若不是許文舒的母親,也會有別的女人介入父母的婚姻。


    她的父親是個風流種,又是個熱愛權勢的人,他有舊世代的思想,認為一個成功的男人能擁有許多女人。


    她知道上一代的恩怨與許文舒無關,但她就是忍不住討厭她,而更可惡的是許文舒的態度。


    這幾年她總是挑釁她的脾氣,她雖有反擊的時候,卻隻是口頭上與她耍耍嘴皮子,從不主動挑起兩個人的戰爭,這樣倒顯得她小裏小氣的,老愛找她麻煩,這種感覺真令人不舒服。可惡!


    她狠狠的瞪了文舒一眼,文舒卻以無關緊要的態度,皮皮的迴她一笑。像是她討厭她,絲毫不影響她的好心情。


    文舒就是這一點討人厭。


    許文芳憤恨地跺著腳走出去。


    看她的樣子,文舒忍不住要笑出聲來。許文芳是個任性的妹妹,雖任性、脾氣壞,卻不曾真正的傷害她。


    與許家相處的這幾年,文舒不隻一次想過,母親的不幸與她的恨究竟該怪誰?


    ***


    「文舒,的電話,接不接?」同事一手揚著話筒,一邊小小聲的問她。mpanel(1);


    文舒也刻意壓低嗓音問:「是誰?」


    「一個男的,聲音很斯文、很有禮貌,聽起來像是很有教養的人。」幫她接電話的同事明雅巨細靡遺的分析她的觀察。


    真要命,隻是一句「喂,我要找某某某」,明雅就可以聽出這麽多,什麽斯文、有禮,很有教養。


    那感覺有點像是關景諒。


    「接啦,為什麽不接?」另一個同事在旁邊瞎起哄。


    拜托,她如果真要接關景諒的電話,幹麽請同事幫她過濾電話。


    「不接,說我不在。」文舒當機立斷作了決定。


    「那如果他問我,去哪裏了呢?」對嘛,上班時間,文舒又不是跑外務的,怎麽可能不在。


    「就說我去上洗手間。」


    「如果他說他要等呢?」


    「呃」文舒楞了一下,突然覺得不對勁,對哦,明雅何時這麽細心了,還針對她不同的問題做出反問,她這分明就是在找碴。


    「關景諒才不會那麽無聊,問那麽多事,總之跟他說我不在就對了,少跟他說廢話,如果他真問,那就來個一問三不知,不是說他斯文、有禮、有教養嗎?這樣他不該懂得什麽叫適可而止,掛斷電話。」


    「哦。」被識破自己的壞心眼,明雅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照著文舒的交代,照本宣科地重複一遍。


    那個男的果然很有風度,什麽都沒問,隻說了聲謝謝就掛斷。


    「我覺得他一定知道在躲他。」


    「我也這麽覺得,要不然怎麽可能他每次打電話來,都不在。」


    「我覺得他很好啊,雖然沒見過他的人,但是從他的聲音就可以感覺到他是個很有誠意的男孩子。」


    「而且很中意。」


    「要不然怎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碰釘子,卻愈挫愈勇?」


    眾人愈講愈像是有那麽一迴事,文舒實在受夠了女人的八卦天性跟浪漫,她們幾個都還不知道關景諒是什麽樣的人,就對他備加推崇,真是夠了。


    「文舒,為什麽不試著接受他?」


    「我覺得他很好啊。」


    「對啊、對啊。」


    大家是點頭如搗蒜。


    文舒看了她們一眼,倒是要問問她們,「們覺得他哪裏好?」


    「有耐心,又體貼。」


    「們又知道了!」她賞她們一人一個白眼。


    「唉喲,拜托,看對他那個樣,他還鍥而不舍的追求,就知道這個男人多有耐心了。」


    幾個人嘰嘰喳喳的說起關景諒的好,文舒認真的迴想這一個禮拜以來,他對她的態度。


    她的確是不曾給過他好臉色看,而他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從小就備受嗬護與疼愛,曾幾何時有人給過他臉色看,對她的態度竟然吞忍得下去,算他厲害。


    「文舒,想他這個時間打電話來找幹麽?」明雅又好奇地問。


    她當她是關景諒肚子裏的蛔蟲不成,連這種事都來問她!「剛才為什麽不問他?」


    「他又不是打來找我的,我哪好意思問人家這個問題啊!」


    「說他會不會是打來約出去吃午餐的?」


    「對啊,吃中飯的時間到了耶!」


    「我去看看,搞不好那個優秀的男人就等在外頭。」同事小美飛快的跑去窗台邊直盯著樓下看。


    小美才高職剛畢業,對白馬王子有著不可思議的憧憬。


    文舒隻覺得小美天真,要是白馬王子滿街跑,那他的存在也就不稀奇了。


    「哇,真的有耶!」小美驚唿。


    「真的嗎?在哪、在哪?」同事們一個個的跑到窗邊,要小美指給她們瞧。


    七人的辦公室就文舒一個人不動如山,對樓下的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們說他會是追文舒的那個男人嗎?」


    「應該不是吧。」有人這麽答。


    「為什麽不是?」


    「因為那個男的長得很帥耶,要是他想追求文舒,那文舒為什麽不接受?」


    對啊,文舒為什麽不接受?


    眾人迴頭死盯著文舒看。


    末了,還是明雅鼓起勇氣叫了她一聲。「文舒,來。」


    「別想,我才不附和們無聊的行為。」想叫她去看那個男的是不是關景諒,她才沒那麽無聊。


    文舒冷淡的態度潑了大家一盆冷水。


    好無趣哦。大夥意興闌珊的迴到座位。


    「吃飯了、吃飯了。」小美大叫著,因為她肚子餓了。她把桌子上的東西收一收,找了大夥一起出去外麵吃。


    文舒表示她不去。


    「為什麽?」她每天都跟她們一起用餐的,為什麽今天例外?


    「喝!我知道,怕一下去就被那個人逮個正著對不對?」小美言情小說看多了,比較有概念。


    「無聊。」文舒懶得跟她們說,隻交代同事幫她買個禦飯團迴來。


    唉,她真可憐,為了關景諒竟然得淪落到一個人用餐的可悲景況。


    同事們鬧烘烘的出去吃飯了,就留她一個人待在辦公室。


    小美蹦蹦跳跳的走到前頭,她看到那個帥哥了。


    「怎麽樣,要不要去問他?」


    「問他什麽?」


    「問他是不是要來找文舒的。」


    「哎呀,小美,別多管閑事,文舒不喜歡別人注意她的私生活,我們鬧一鬧是可以,就怕鬧過火了,她會發脾氣。」


    「可是們不好奇嗎?那個男的明明那麽優秀,為什麽文舒不喜歡他?」


    「唔」


    大夥對看一眼,心裏想的都是同一迴事。沒錯,她們也覺得奇怪。


    「不管了,我一定要去問個清楚,搞不好他不是來找文舒的,那麽文舒就用不著窩在辦公室,可憐兮兮的啃著冰冷的禦飯團了不是嗎?」


    小美興致勃勃的跑上前,沒有人來得及拉住她,隻好跟在她後頭跑。


    小美一開口就問:「你是來找文舒的嗎?」


    「是……」


    「我是文舒的同事。」小美開朗的笑著。


    關景諒點頭,「我是來找文舒的,請問她在哪?」


    「還在辦公室,文舒躲你,所以她不出來跟我們大夥一起用餐。」小美心直口快地把該講的不該講的全都說了。


    「小美!」其它人有誌一同的或用手、或用腳暗示她。


    「唉喲,很痛耶!幹麽踢我,我說的是實話耶。」她抱著腳在原地跳呀跳的。


    她又沒說謊,為什麽踢她?


    「這位先生,你很喜歡文舒是不是?」小美又問。


    大夥翻了個白眼,不懂小美幹麽這麽多話?


    倒是關景諒不介意,直截了當的迴答,「是。」


    哇,這個男的真酷耶,都被拒絕了這麽多次,還這麽有勇氣,關景諒的態度立刻贏得眾女將們有誌一同的欣賞,她們決定幫他到底了。


    「現在文舒就一個人在辦公室。」


    「她還沒吃飯。」


    「我建議你可以買個便當去接近她,人家說肚子餓的時候比較沒有意誌力。」


    「文舒愛吃」


    「我知道,意大利麵。」關景諒晃一晃手中的紙袋。


    哇,這個男的真優耶,連文舒愛吃什麽他都了如指掌。


    「那你還在等什麽?直接上去找她啊。」小美推著他走。


    小美這樣簡直就像在吃人豆腐,真受不了。


    大夥把她拉迴來,叫關景諒趕快上去。


    小美討厭地看著大家,問她們,「們幹麽拉我?」


    「不然放任跟著他上去當電燈泡啊!」


    「可是我想看後續發展耶。」


    「不行。」大夥忙把小美拉住。


    她們太了解文舒的個性了,有第三人在場,她就更不可能給對方機會,但是當兩個人獨處時,她的態度就變得不一樣了。


    說句老實話,有時候文舒看起來很無情,但私底下卻很心軟,她不忍心拒絕別人的好意,同事有事要她幫忙,她嘴裏雖嘮叨,卻沒有一次不放下手邊的工作,為別人兩助插刀。


    或許文舒麵對愛情的時候會比較理智一點,但是她們還是希望文舒給那個男的還有自己一個機會。


    ***


    文舒沒想到那群女人還真出賣她,把關景諒給請進辦公室,真要命。「你來幹什麽?」他看不懂別人的臉色,也該懂什麽叫「拒絕」吧,她不隻一次叫他離她遠一點,別來煩她,他聽不懂是不是?


    「為什麽要躲我?」


    「誰躲你了!」


    「不接我電話、不見我。」


    「那是因為我討厭你,不想看到你。」


    「總是口是心非。」


    無力。文舒垮著兩肩,瞪著他看。


    關景諒卻仍是那副嘻皮笑臉的模樣,好象惹毛了她,他很樂似的。


    真變態。


    「你到底來這幹麽?隻是存心來氣我的嗎?」


    「不是。」他提高手中的紙袋,「我是送午餐來給的。」他把意大利麵從紙袋裏拿出來。


    文舒不受美食的誘惑,別開臉說:「我不吃。」


    「為什麽?」


    「我讓我同事買東西迴來給我吃了。」


    「她們不會買的。」關景諒笑嘻嘻的告訴她。


    文舒瞪他一眼。她討厭他如此篤定的態度,像是他們兩個有多熟似的。


    「因為我告訴她們我會送東西來給吃,所以若不想餓肚子,隻好委曲求全的吃我帶來的意大利麵。」


    他拿出兩份麵,一份給她,一份則是自己的,看來他本來就打算賴在她這用餐。


    真氣人。


    文舒雖不想讓他稱心如意,可是又覺得自己餓肚子不吃東西豈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她犯得著為了他而委屈自己嗎?


    拜托,她才沒那麽傻。


    她憤恨的奪過她的份,大口大口的吃著。


    當香醇濃鬱的檸檬香味撲進她鼻腔,她楞住了。這是檸檬海鮮細麵!家若不隻一次下廚煮給她吃過。


    就是這個味道,文舒現在才知道她有多懷念這種滋味,而如今她才明白,為什麽她總找不到一家合她口味的意大利餐館,因為他們煮不出家若的味道。


    她吸吸鼻子,紅了眼眶,因為那個總是嗬護著她、疼愛她的方家若死了,他再也不會迴來了。


    看著相同的麵食,有關方家若的迴憶一幕幕的湧上她心頭,難過的情緒在心中翻騰著,她忍不住要問關景諒,為什麽他會死?為什麽他要把心髒給你,為什麽他要你來接近我?


    當初說他會一直在她身邊守候的人是他,那麽現在信守承諾的人也該是他,家若怎麽可以找別人來代替!


    她不要白馬王子,不要關景諒,她隻要他方家若。文舒抬起臉來瞪著他看,不期然的撞見他吃麵的動作。


    他用左手吃麵!而且還把海鮮挑到一旁,先仔細的品嚐意大利麵條與檸檬、奶油混在一起的香味。


    那是家若吃檸檬海鮮細麵的方式,他說這樣才能知道麵條的嚼勁與醬料的香。


    他是家若!


    不,他不是,文舒搖頭,把那個念頭趕出腦外,她不斷的說服自己,說關景諒隻是個行為舉止很像方家若的人。


    或許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有相同的習慣,或許他是刻意模仿,所以才顯得相像,可是


    文舒拿著叉子的手忍不住顫抖。「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追求我?為什麽要送午餐來?」


    她一句句的追問,想找出個所以然來,然而,他以為答案她早知道的,隻是她一直不願意接受。


    歎了口氣,擱下刀叉,關景諒清清喉嚨,再說一次,「因為我愛。」


    「你是誰?」她的眼直視他。


    關景諒幾度張口卻又幾度閉嘴。


    他是誰?


    「我不知道。」有一度,他以為自己是關景諒,但是他的腦子裏卻有方家若的記憶,但若真說他是方家若,為什麽是關景諒活下來?


    他已經被自己的身分搞混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關景諒還是方家若,但是有一件事他是確定的。


    「喜歡的人是關景諒也是方家若。」或許一開始他是受了心的牽引,才注意到文舒,但隨著有關她的記憶增強,他對她的心疼與好感與日漸增,到後來他已經愛上她了。


    他還記得文舒對家若許下的那三個願望,他要完成它,讓她的心願成真。「給我一個機會,讓相信這世上有童話也有愛情。」


    愛不是虛假,它是真的存在。


    「真愛不滅,這是家若告訴我的,現在我想讓明白。」而她必須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去證明。


    文舒的眼淚掉個不停。她也想接受,但是「我喜歡的人是家若。」那個總是陪著她一起瘋的男孩。她喜歡的是他,想愛的人也是他。她等了他四年,一直以為他會來找她,實現他當初許下的諾言,但她沒想到她沒等到他的人,隻等到一個替身。


    她不要別人,她隻要家若。


    文舒頭一次在關景諒麵前哭得像個淚人兒。是的,她隻要家若,曾經她以為隻要自己離開他,就能學會一個人堅強,不需要別人也可以獨立自主,不願意承認,其實在她最脆弱、最難過的時候,甚至是母親迴到父親身邊時,支撐她度過那段難過歲月的人是他。


    他當時雖不在她身邊,但是他曾無怨無悔對她好的往事,一幕一幕的伴隨著她度過無數失眠的夜,而他竟然不在了!


    她怎麽能接受這個事實?又怎麽能接受另一個男人變成他,還要她去愛!


    他太強人所難了,她根本做不到,所以她隻求他不要再來纏著她,讓她一個人好好的過生活,這樣的要求太過分了嗎?


    「愛家若,那沒關係,因為家若也愛,今天如果不是家若,我們兩個不會相遇,萬一這個說詞還是沒辦法接受,那也無所謂,就當我是家若,我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但我介意,因為你不是他。」文舒激動的打斷他的話。


    關景諒心急的安撫她的情緒,他頻頻點頭說好。「那就別愛我這個人,隻要愛我的心就夠了,心是家若的,接受它應該不難吧?」他已如此委曲求全,一再退讓,甚至連自己的自尊都可以棄。


    給他一個機會吧!


    文舒覺得他好傻、好傻,她拚命的搖頭,想說不,她不給他機會,她不接受他,但是拒絕的話一再的梗在她的喉頭,她說不出殘忍的話,因為她想相信他,想讓他愛。


    天,她竟然開始相信他的鬼話!相信他是家若!


    為什麽他會知道她跟家若所發生的事?


    為什麽他會跟家若有一樣的習慣?


    又為什麽他會記得家若曾許下的諾言?


    「告訴我,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她哭得淅瀝嘩啦的。


    「因為我是家若。」


    「不,你不是。」文舒哭著,惡聲的打斷他。


    「好,我不是、我不是。」別生氣、別哭啊。關景諒急著伸出手去抹掉她的淚。


    「要我當誰,我就當誰。」他沒有意見,隻希望她可以接受他。「要我是誰,我就是誰好不好?」他捧著她的臉問。


    文舒就這樣眨著滿含淚光的眼睛盯著他看。


    他好傻、好傻,就像家若一樣,那麽怕她生氣、那麽怕她哭。「我要你當家若。」她撲進了他的懷裏。


    關景諒將她抱個滿懷。


    他不住的點頭,「好,那我就當家若。」


    「不許你欺負我。」


    他笑著點頭說好。「家若不欺負,一輩子都不欺負。」


    「關景諒也一樣。」她抬頭看他,怕他隻用家若起誓,而關景諒不在誓約範圍內了。


    「好,關景諒也一樣。」他會像家若一樣,把她當做心頭肉,把她當成心裏唯一的寶貝,一輩子疼她、愛她,不讓她受委屈。


    「不許你花心、不許你討小老婆。」


    「好,一輩子不花心,不討小老婆。」


    「你也不可以變心,去愛別人。」


    「好。」


    文舒一邊哭一邊列條件,而關景諒則是不斷的點頭,許下永不變心的承諾。他想,他要變心也很難,因為他的心有家若守護著,他要是真變心,家若鐵定頭一個不饒他。


    五糧液股票走勢和k線圖分析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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