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寂靜的夜。


    菲特爾斯堡的人工湖麵,波瀾不驚,水滔不浮,一切有如往昔。


    遠眺城堡內部,燈火闌珊,僅留走道上的照明,倒是城堡外的打燈,還來得精彩些。


    總而言之,今晚很寧靜,是適合用來酣憩的最佳時刻。


    在這連打唿都嫌罪惡的靜謐夜裏,偏偏就是有人不解風情,硬是破壞這片寧靜。


    午夜三點鍾,警報器又響,這迴還是老地點書櫃所在的房間。


    那座書櫃!


    瑞德和富青波兩個人,幾乎在同一個時間趕到現場,一腳踹開昂貴的房門。


    “是誰?!”基於上迴突襲成功的經驗,瑞德這迴第一件事就是打開燈,照射入侵者。


    身穿黑衣的入侵者,這迴亦有準備。隻見他戴著墨鏡,從容地迎視刺眼的燈光,而後掏出槍。


    可惡!


    也掏出槍的瑞德,看見入侵者的人數不禁詛咒連連。


    他們有兩個人,原來上迴那個人隻是先來探路的,這次才是真槍實彈。


    眼看著書櫃就要被闖入者抬走,富青波連忙也掏出槍,朝扛書櫃的人各發射了一顆子彈。入侵者為了不被她發射出來的子彈打到,隻好放棄手中的書櫃,改為圍攻正朝他們開槍的瑞德。


    現場霎時一片混亂,子彈滿天飛,怪的是瑞德部不會受傷,富青波也隻管保護那座書櫃。


    “喂,你也來幫幫忙,我一個人忙不過來。”瑞德像個雙槍大俠,一手一槍開槍對付那些竊賊,忙得不亦樂乎。


    “抱歉,我的任務是保護書櫃,不包含保護你。”富青波悠閑的態度,讓人極想咬她一口。


    “我是你的雇主!”他咬牙切齒地大吼,立誌非掐死維特那個笨蛋不可。


    “合約上不是這麽說的。”她聳肩。


    “我是付錢的人!”他又吼,這迴她才有點反應。


    “也對。”俐落地掏出另一支槍,來個雙管齊發,富青波眼前考慮的是收款問題。簽支票的人要是掛了,她也收不到錢。


    “謝謝!”瑞德氣得半死地吼著道謝,不曉得他幹麽雇用保鏢,居然把書櫃看得比他的命還重要。


    “我們走。”入侵者見苗頭不對,暗號一打,便接著撤退。


    瑞德在後麵追,等到確定追不上後才氣唿唿地掉頭迴房間,一迴到房間就看見富青波在打量那座竹書櫃。


    “這座書櫃到底藏有什麽秘密,他們為什麽執意一定要偷走它?”富青波自言自語,一點都沒有發現她的雇主就站在她背後,頭上冒煙。


    “我怎麽知道?你才是專家!”他沒好氣的嘶吼,懷疑自己能夠撐到這件事過後。


    “請保持你的紳士風度,菲特爾斯先生,莫忘了你是貴族。”不可以這樣對待淑女的。


    “叫我瑞德!”他還是吼。“算了,你可查出有什麽不對?”氣憤過後,他慢慢找迴風度,沒辦法,誰叫他是貴族。


    “想不出來。”她撥撥頭發。“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甚至連暗藏的小抽屜都一一檢查過,現在隻剩那些框架還沒檢查,不過我想沒有查的必要。”


    關於這點,瑞德無法反駁。原因無他,這座書櫃的框架都是竹子做的,連靠背也是,而且全部鏤空。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必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吧!”他氣不過。“你不保護我就算了,總該對幫你賺進六萬鎊的書櫃盡點心。”


    說到底,他就是不甘心她比看重他的生命,更看重書櫃,才會一味找碴。


    “我喜歡用什麽態度麵對你是我的事。”她的口氣還是懶洋到氣死人。“還有,你說錯了,是‘一個月’六萬英鎊才對。除非你想提前把我解雇,否則照這個情形看來,你可能不隻必須付上一個月的錢。”


    無可奈何地看著她,瑞德不知道哪樣比較糟。是繼續不斷地遭小偷呢?還是忍受她傲慢但迷人的態度?就另外一個層麵來看,她比他更像貴族,至少在麵對子彈時,比他冷靜多了。


    “算我上了賊船。你趕快動動腦,想想這座書櫃有何特殊之處,小偷才要偷它。”咬緊牙,紮好馬步,瑞德相信她必有更磨人的話要說。


    “改變真大,爵爺。我記得今天早上,你才問我要不要跟你上床,現在卻說誤上賊船。”她笑著糾正他做人不可以這麽現實,隻是為了不保護他,就對她徹底改觀。


    瑞德抿著嘴微笑,氣憤全寫在眼底。多虧他平時勤看中國武俠電影,否則給她這麽一刮,鐵定中箭落馬。


    “反正你快查看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就是了。”盡可能地保持風度,瑞德隻想快快找到答案。


    富青波慵懶地看了他一眼,她也想。她可不想成天應付他提出上床的邀請,和他無賴的笑容。


    一座看起來不起眼的竹書櫃,究竟有什麽好偷的呢?


    富青波歪著頭打量質樸高雅的書櫃,腦中滿是疑問。


    就經濟麵的價值來說,它沒有。頂多值個兩萬多塊美金,不是多大的金額。那麽,是曆史價值了?


    努力迴想家族流傳下來的各個典故,富青波想辦法和眼前的書櫃連在一起。辛亥革命以前,她的家族姓氏為富察氏,滿州八大姓其中之一。過往的曆央不計其數,實在想不出,哪一個是和書櫃有關。


    “怪了。”在一旁的瑞德大翻白眼。“整個書櫃都翻開來找了,隻剩那四隻腳還沒檢查,難道會藏在那裏?”


    明知不可能,瑞德還是抱怨,抱怨那些竊賊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富青波卻沒有他那麽肯定,事實上,她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櫃腳,她怎麽沒有想到那地方去?


    中國人製造暗房的功夫不下於西方,再細微的部分都能創造出一片天地,也許秘密就藏在其中。


    “就是那個地方。”富青波肯定櫃腳有問題,富家留下來的記錄中,也提到過曾請人特別在櫃腳處製作暗屜,也許會有所收獲也說不定。


    “你是指櫃腳?”’


    她點頭。


    “可是……它們看起來很單純,應該沒有多餘的地方製作暗屜才對。”瑞德低頭查看造型單薄的櫃腳,不認為有這個可能。


    富青波什麽話都懶得說,屈膝一蹲,兩手往書櫃的四隻腳摸去。


    瑞德帶著看好戲的心情,雙手抱胸等在一旁,不期然聽見一個令他錯愕的消息。


    “找到了。”靠著敏銳的觸覺,摸到一小塊突起,富青波滿意的點點頭,抬頭通知她的雇主。


    “真的在櫃腳?”瑞德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施力拉出一個小抽屜,對於製櫃人的鬼斧神工,佩服得五體投地。


    “嗯。”富青波憑借著優異的方向感,將暗屜整個拆下,拿到燈光下,兩個人同時為書櫃做工之精細而著迷。


    小得不能再小的抽屜,隻有五公分寬,長度不到三公分,高度更隻有兩公分左右,難怪沒有人發現。


    “裏麵有東西。”富青波從暗屜中拿出一張折疊整齊的泛黃色紙張,小心地打開它。


    “看起來年代久遠,你可得小心點。”瑞德吹了個短暫的口哨,對於富青波的佩服,更深一層。


    富青波小心翼翼地打開泛黃的紙片,這張紙約莫兩張a4那麽大,感覺上很脆弱,拆開格外不易。


    當她好不容易才把紙片完全攤開,又因紙片上的內容愣得不會說話,這是她京城老家的配置!


    “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瑞德看不懂中文,但認得出來這不是普通的文件。


    “這是我老家的配置圖。”她盡可能冷靜地迴複。“我想小偷就是在找這個。”


    “你老家的配置圖?”那不是在北京嗎?“小偷要這個幹什麽,尋寶?”


    原本瑞德隻是開玩笑,沒想到她卻平靜地點頭。


    “對,就是尋寶。”


    她的迴答登時令瑞德的眼珠子瞪大。


    “你看這圖上的某一點,作了紅色記號,可能藏有寶藏。”所以對方才會不計代價一定要它。


    “原來如此,難怪我一直遭小偷。”瑞德又吹一個口哨。“現在怎麽辦,放著它不管,還是把它鎖進保險箱?”換銀行被搶。


    “隨便你,你才是書櫃的主人。”富青波不帶一絲感情地將配置圖交給他,一副與她無關的模樣。


    真的與她無關嗎?


    瑞德接過配置圖,雙手抱胸打量眼前的東方佳麗,腦中升起問號。


    從她對書櫃的依戀看來,她其實很在意老家的一切,隻是習慣以慵懶的態度、不在乎的口氣掩飾內心真正的想法。她的內心世界必是充滿矛盾,急於探索,隻是礙於前朝遺族的驕傲,迫使她不得表現出來。


    啊,好一位神秘的東方佳人,也是最有價值的古董。看來這趟收藏之旅,將會很有意思。


    “我有一個提議,不曉得你有沒有興趣?”懶洋洋地一笑,瑞德放餌。


    “我不介意你說出來聽聽。”富青波會不會上當還是個未知數,不過至少沒有拒絕。


    “我是想,既然這張藏寶圖這麽吸引人,搞不好真的藏著什麽有關於你家的重要寶藏……”


    說到此,他頓了一下,企圖引起她更強烈的興趣。


    “因此,我建議,我們不妨一起去北京一趟,也許會有什麽驚人的發現也說不定。”


    相當惑人的誘餌,尤其他又一直強調“有關她家”,看來不答應他的邀請,好像太說不過去。


    “找到寶藏以後呢?菲特爾斯先生。”她懶聲嬌問。“你打算怎麽處理這個‘有關我家’的寶藏?”


    “看情形。”他不正麵迴答。“誰曉得那是什麽東西,搞不好又是一張紙而已。”


    有道理,畢竟那隻是一張配置圖,不代表其中一定藏著寶藏,不宜過早推測。


    “好吧。”懶懶地直起身,富青波不甚有力的說道。“就跟你迴北京的老家一趟,看看那兒到底藏了什麽寶。”


    神秘佳人下了誘餌,帶給雇主新的遊戲契機。


    雇主咧嘴一笑,暫時安心下來。先別說遊戲刺不刺激,至少,他不會再遭小偷。


    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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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中國的首善之都。


    身為中國最重要的城市,古老的北京充滿了一股迷人的魅力。基於中國人的風水觀念,這座城市的建築方位是坐北朝南。因為北為陰麵,象征黑夜、危險、邪惡、死亡、寒冷,艱困,因此所有建築物都朝向南方和太陽。那兒是陽麵,象征白天、生命、希望和溫暖,所以整個城市的建築群方向一致,千百年來,都是如此。


    不過,這樣的定律,已悄悄被打破。


    由於近年來城市的快速發展,北京不再隻是政治中心。隨著西方物質文明的大量引進,現在的北京人已經大幅度改變他們的生活方式。逛街、看電視、上館子吃飯成了北京居民最主要的娛樂,夜夜笙歌的生活,也不再是少數人的夢想,夜裏的pub,多的是不迴家的人。


    總而言之,這個城市在改變,至少就瑞德看來,改變的幅度滿大的。


    “這個地方又變了。”吹了個短而尖銳的口哨,瑞德亂不正經地評論。


    “是啊。”富青波睨了他一眼。“幸好紫禁城還沒搬家,否則還真認不出來。”


    “還有萬裏長城。”他點頭讚同道。“放輕鬆點,思嘉。從下飛機開始,你就一副緊張的樣子。”


    “我沒有緊張。”她繃著臉迴嘴,平日慵懶的模樣統統不見。


    “你有。”他懶洋洋地反駁。“這裏是你的故鄉,你應該很熟悉才對。”除非是近鄉情怯,否則不該這般緊張。


    富青波麵無表情地和他一起通關、提領行李,對他的評論不置一言。很遺憾的,她就是近鄉情怯,雖然明知這種情緒不合理,仍然控製不了自己。


    直到他們上計程車,她依舊保持同樣的表情。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幾年來,你從沒來過北京?”不怕死地再添一間,他還是收到同樣的冷眼。


    “你的話真多,好像九官鳥。”富青波指著路邊一個正在遛鳥的老伯伯,和他手上的鳥籠。


    “而你今天的表情真冷,像極了那個小妹妹手上的冰淇淋。”瑞德也不甘示弱地指著車窗外的另一道風景一個手拿著冰棒,大舔冰淇淋的小女孩。


    “今天的天氣很適合吃冰淇淋。”她聳肩。


    “也很適合用來討論你有沒有來過北京。”他點頭,就是不肯略過這個話題。


    “我來過。”她不怎麽在乎地瞥了他一眼,又轉頭看窗外的風景。


    “那你幹麽如此緊張!”他不懂。


    “我也不曉得。”她掉過頭,懶懶地迴道。“也許迴故鄉的感覺,沒有想像中的好。”


    揚高的柳眉,慵懶的音調。


    前一秒鍾還是繃緊的臉,下一秒鍾又變迴他平日熟悉的模樣,看樣子她是放鬆下來了。


    “我想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現在這個模樣,我親愛的。”用和她一樣慵懶的說話方式,瑞德撥掉她臉頰邊的頭發。


    “嚴肅的樣子,不適合你。”這是他對她的評語,無聊卻挺管用,至少在到達飯店之前。


    一到達飯店辦理checkin,瑞德即原形畢露。


    “兩個相連的房間,嗯?”看清楚他所訂的房間,富青波不以為然的拉高聲音。


    “沒辦法,我怕死,需要一個保鏢隨時隨地保護我。”他綻開一個微笑,無賴地解釋。


    富青波除了抬高一對柳眉,倒是未再抗議,隻見瑞德稍稍彈指,便招來一個行李員幫他們提行李,到達二十八樓的房間。


    這是間五星級的大飯店,在北京赫赫有名,專門接待一些國內有錢大爺或是外國旅客,一般以商人居多。


    行李員提著他們的行李,和他們一起搭電梯到指定的樓層。他們同一時間對著行李車上的行李挑眉,隻是理由不同。


    行李員正在猜測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瑞德則不明白行李中什麽時候多了一個黑箱子,富青波則是忙著倒數他們在北京的日子。


    總之,各懷心事,就這樣一路來到二十八樓。


    “請好好休息。”行李員將他們的行李送到房間,用最親切的態度領走雙倍的小費後即離去,房內立即陷入一片短暫的沉默。


    “你覺得我們應該先洗澡呢,還是直接上床?”輕咳了兩聲打發尷尬,瑞德的態度又亂不正經起來。


    “隨便。”她的迴答也頗為輕佻。“我不知道你的喜好,但我習慣跟幹淨的男人上床,我不喜歡怪味道。”


    怪味道,有嗎?他不是才擦過古龍水?


    “好吧,那我先去洗澡。”抬高手臂聞聞自己的腋下,他不情願地答應道。


    “看你一副不甘心的樣子,我也一起去洗好了,反正有兩間浴室。”聳聳肩,撩撩頭發,富青波決定自己也該好好清理一番。


    “合用一間浴室怎麽樣,思嘉?”瑞德眨眼。“我不介意讓你見識我的體格。”


    “我相信一定很迷人。”她嫣然一笑。“不了,白船長。我目前沒有共浴的心情,而且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你想給我一個驚喜?”瑞德意外地挑眉,這真是個驚喜。


    “對。”她嫵媚地抿嘴。“看見那個黑箱子沒有?”


    瑞德點頭。


    “那就是我要給你的驚喜……”


    她要笑不笑地噘起紅唇,暗示意味濃厚,看得瑞德“性趣”昂揚。


    “等我洗完澡後,你保證你會待在床上等我?”雖然她的表情很誘人,瑞德還是不放心地問。


    “當然。”她瞅他。“穿著我的性感睡衣。”


    “你有帶性感睡衣來?”他的聲音轉為沙啞,滿腦子都是她被薄紗複蓋的模樣。


    “嗯。”她笑答。“透明的那一種。”


    這下他賺翻了,她居然帶著透明睡衣和他一起來北京,教他不流鼻血都不行。


    原來,她也不是對他沒興趣嘛!隻是時間、地點都不對,看來等待是有價值的。


    瑞德二話不說,連皮箱都沒開,就直往浴室奔去。富青波站在原地,凝視他猴急的背影,過了好幾秒鍾才從自個兒的行李中找出睡衣,也朝另一間浴室走去,兩個人比賽誰的動作比較快。


    結果是富青波獲勝。


    當瑞德自一團白色煙霧中出現之際,隨即發現,他的性感女神已經準備好,躺在床上等他,身上蓋著一件華麗的被單。


    她對他眨眨眼,勾引的意圖自是不在話下。他迴以一個暗示濃厚的笑容,表示他懂,隻等著他解開浴袍上床。


    他真的解開了,同時也展現他雄偉的體格。從來沒有女人對他的體格搖頭過,當然,也從來沒有女人對他床上的表現表示過任何意見,她不會是例外的那一個。


    瑞德自信滿滿地在富青波的身旁躺下,打算用最迷人的微笑、最撩人的姿勢拉開床單,然後窺探她最誘人的身體。


    當他一寸寸地拉開華貴的被單,富青波白皙的肌膚也一寸寸地揭露。他心猿意馬地吞口水,發誓他這輩子沒看過那麽優美的體態,簡直纖合度到難以想像。


    他繼續拉開被子,華美的被單也繼續往下滑,一直滑啊滑地到達富青波的腹部,眼看著就要到達最精彩的地方……


    “這是什麽?”瑞德不可思議地看著擋住美好視野的黑箱子皺眉。


    “你的神秘禮物。”富青波用單手支住頭,嫵媚得像是埃及豔後。


    “打開看看。”她嬌俏地嘟起唇,聲調極其懶洋地勾引他,把他的靈魂都勾走了。


    這個時候,什麽理智、思考都去死吧!反正他向來也不是什麽理性的人,感性比較合他的胃口。


    為了滿足身下腫脹的咆哮,他像隻絕對服從主人的哈巴狗,搖頭擺尾地打開黑色的盒子,接收他的神秘禮物……


    突然間,他慘叫一聲,整個人往後跳了一大步,摔下柔軟的床鋪。


    “老天,是一條眼鏡蛇!”他驚魂未定地一邊從地底下爬起來,一邊小心地拉著被單的邊緣,和那條突然竄出的眼鏡蛇對視,表情狼狽不堪。


    “小聲點,別嚇到我的安琪兒。”富青波伸出手臂,讓眼鏡蛇攀爬而上,看得瑞德的眼珠子快要掉下來。


    她居然這樣子玩弄一條毒蛇!


    “安琪兒?什麽安琪兒?”他心有不甘地大叫,對那條正在吐信的毒蛇,畏懼三分。


    “它的名字,就叫‘安琪兒’。”她瞪他一眼,好吵。


    “你給一條眼鏡蛇取名為‘安琪兒’?”他難以理解。


    “有何不可?”大驚小怪。


    “是沒有什麽不可以。”他生氣地詛咒。“該死!什麽樣的女人會隨身攜帶一條毒蛇?”而他竟倒黴地碰上。


    “惡毒的女人就會。”她輕鬆地迴答。“我警告你,若是不想被咬一口,最好乖乖的到隔壁房睡。”別來煩她。


    “若是我不肯呢!”他打定主意跟她耗到底。


    “那就別怪‘安琪兒’的毒牙……順帶一提,它的毒液可是很毒的,一旦不小心被咬到,幾分鍾內即斃命。”打電話叫救護車都來不及。


    換句話說,她在威脅他。萬一他不幸被蛇咬,她不但不會幫他叫救護車,可能還會在旁邊拍手。


    算了,來日方長,就忍這一迴。下次,他必能得手,讓她知道男人的厲害。


    “下迴,我一定把它煮成蛇湯。”豪氣幹雲地丟下這句威脅,瑞德轉身到隔壁房睡覺。


    富青波聳聳肩,把蛇放迴黑盒子,心中想的完全和他不同。


    下次,他要是敢再嚐試,就叫“安琪兒”咬掉他最驕傲的地方。


    當晚,瑞德睡得極不安穩,下意識地夾緊雙腿,一刻也不敢放鬆。


    五糧液股票走勢和k線圖分析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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