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柔、好軟、好舒服!


    任宏禹緩緩地伸著懶腰,迷迷糊糊睜開雙眼,映人眼簾是一片天空藍,仿拂飄在雲端似地,她定睛一看,才發現置身於一間裝滿雅致的陌生屋子裏。


    咦,這是哪兒?


    她作勢起身,頭傳來一陣刺痛,忍不住呻吟出聲。


    “嘶”她雙手按壓住疼痛的腦袋,祈求減輕要命的痛楚。


    “你醒了?”一道低音頻的男聲在她右後方響起。


    “我在哪兒?”她用手壓著太陽穴,連自己發出的聲音都覺刺耳。


    男人扶著她的頭,將一顆藥丸塞進她口中,並遞上一杯白開水。熟悉的古龍水味襲人她的嗅覺神經……是那個擁有好聞味道、好聽聲音的男人救了她!


    任宏禹咕嚕咕嚕一口氣將水連同藥丸吞進肚裏,喝完不忘道謝,“謝謝……”


    “你覺得身體怎樣了?”那男人詢問她。


    “不好。”她好累、好累,全身不舒服,筋骨酸痛、頭也沉甸甸的……


    “你再睡一下。”男人動作輕柔的讓她重新躺迴枕上,低沉嗓音在她耳邊交代著,嗡嗡的聲音仿拂有迴音似地。


    她打了一個嗬欠,意識渾沌的腦袋瓜子再度陷入夢鄉中。


    不知過了多久,當任宏禹努力從一個又一個沒有結局的連環夢中掙醒時,倏地從床上彈跳起來。


    “你醒了?”是先前那個好聽的男低音。


    她習慣性地伸了伸懶腰,但身上怪異的感覺,讓她下意識地拉開薄被,低頭一探,登時嚇得臉色煞白


    被子下的自己居然未著寸縷!


    “我……我……你……你……”她嚇得語無倫次,腦中極力搜索記憶,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她被強暴了嗎?


    “我姓柯,柯仲凱,柯昭蓉的表哥。”男人超前一步,高大的身軀遮住窗外唯一光源,自我介紹著。


    “呃……我叫任宏禹。”


    她有些疑惑表兄妹怎麽會同姓氏?但這個念頭隻在腦中閃過,就被自己一絲不掛跟陌生男人自我介紹的詭異書麵搞得心亂如麻。


    柯仲凱走到床前,矗立的身影宛若天神。


    直到這時,任宏禹終於仔細看清對方的長相¨艮前的男子有一張剛毅方正的臉,濃眉大眼熠熠有神,寬額挺鼻薄唇,具備了少女心目中白馬王子的形象。


    “請問……這是怎麽一迴事?”


    她努力保持鎮靜,命令自己不可以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至少要聽完這男人說了什麽,再決定自己該哭還是該笑……或是把他給殺了!


    “你被下藥了。”柯仲凱幫她迅速尋迴喪失的記憶。


    “啊?”


    她杏眼圓睜,兩手緊緊抓著被子無法思考。


    “你完全沒印象嗎?”


    沒想到小蓉的表哥長得一表人才,居然是個斯文敗類!居然趁她不省人事時欺負她!


    任宏禹一臉兇狠地瞪著他,鄙夷的態度令他失笑。


    “你誤會了,是我救了你。”他勾起淺淺的笑紋,這小妮子錯把救命恩人當摧花狂魔了!


    “我記得在舞會上多喝了幾杯酒,接著頭昏昏沉沉的,我去洗手間……”她蜷縮成球,抱著仍有點昏沉的頭努力迴想。“然後好像有個男的闖入洗手間……”


    “嗯,幸好我聽到垃圾桶被踢倒的聲音,進去查看,那時你已經昏迷了。”柯仲凱點點頭,斜靠著床頭櫃,身上一股淡淡好聞的氣味鑽人她鼻間。


    她記得他身上的古龍水味道,是他救了她!


    哦,天!她差點就在廁所失身了!難怪她現在全身乏力、頭痛、肌肉酸軟無力,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就連五髒六腑都像重新錯置了一樣。


    “那個人是誰?”任宏禹氣得恨不得將那人抓起來毒打一頓,再閹了他!


    “應該是你班上的同學。”他揣測。


    “應該?”她聽出他的語病。“你沒看到那人的臉嗎?”


    “他頭上戴著絲襪。”他皺著眉。


    “哎呀!你怎麽沒把他抓起來?”她氣炸了。


    柯仲凱兩手一攤,無奈地唿出一口氣,“小姐,那個人把你丟到我身上,我不但要接住你,還得注意那人接下來的舉動。再說,當時你臉色慘白如鬼,兩隻眼睛倒吊,就差沒口吐白沫了,你說,我該拋下生死不明的你追出去嗎?”沒見過有人這麽不知感激的,連聲“謝謝”也沒有,還責怪救命恩人辦事不力。


    “可是我現在好好的,沒事呀!”她氣他沒逮到色狼。


    他凝視她不語,決定不跟蠻女鬥。


    “那我現在身體狀況如何?”她氣憤難當,卻也沒忘記詢問自己身體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狀況還好,不過暫時不宜進食。”他迴答。


    她偏著頭,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麽人要致我於死地?”


    “他並不想致你於死。”他更正她的說法。


    “那他想怎樣?”


    “他想劫色。”柯仲凱一針見血。


    任宏禹嚇得說不出話來,若非柯仲凱及時趕到,她就慘遭蹂躪了,忍不住機伶伶打個冷顫,不敢再往下想。


    “在還沒抓到歹徒之前,我希望你自己特別小心。”柯仲凱關心道。


    “我怎麽會被下藥呢?”她皺著眉,覺得事有蹊蹺。


    “我懷疑那個人在你喝的飲料裏下藥。”


    “當時現場鬧烘烘的,誰也不曉得哪個酒杯是誰的,那人應該不是針對我,而是看哪個倒楣鬼喝到下了藥的酒就下手吧?”


    “也許。”他聳聳肩,“總之;還是小心為上,以後別隨隨便便喝來曆不明的飲料。”


    “謝謝。。”她誠心感激他。


    柯仲凱微挑一眉,勾起唇角,似乎很訝異她會道謝。“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等你睡醒,我再送你迴家。”說完,他轉身準備開門離去。


    “等等!”任宏禹想到一件事,連忙喚住他。“我有一事末明。”


    他手擱在門把上,迴頭看著她,“請說。”


    “我現在人在哪兒?還有,為什麽我沒有在醫院裏呢?”依照常理,柯仲凱應該在事件發生後,先打電話報警,然後直接送她到醫院,再不然也該通知小蓉才對,怎麽會帶她來到這間看起來像是私人住宅的地方呢?


    “你在我家,因為你被下的是禁藥;我不想因為你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近警察查得緊,若非有當議員的舅舅罩著,店裏不知要被臨檢多少次了。


    “換句話說,就是你不想影響店裏的生意。”她聽出來他話裏的含意。


    他撇嘴一笑,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表情。


    “你沒有帶我去醫院?”她眯著眼質問。


    柯仲凱以微笑再次默認。


    任宏禹深深吸一口長氣,平息幾欲爆發的憤怒。“想來也沒有報警了……”


    “不好意思。”他相當坦白。


    “你草菅人命!”她氣急敗壞,要不是全身赤裸,真恨不得跳到他身上,招死這個罔顧人命的家夥。“要是我掛了怎麽辦?”


    “放心,死不了的,看你的症狀是被下了fm2,也就是所謂的強奸藥,等藥性過了就沒事。”他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原本稍微減輕的頭疼又開始猛力敲擊她脆弱的腦神經。


    “睡一覺吧,有力氣了才能開罵。”他邊說邊打開門。


    “等等!”她再次喚住他。


    “還有什麽疑問?”他瞄了眼手表。


    “呃……請問我的衣服呢?”一絲不掛地躺在陌生人的床上……實在太引人遐思了,雖然那個男人不在床上,可是她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我請歐巴桑拿去洗了。”他解釋。“昨晚你在洗手間裏昏倒,弄得衣服又濕又髒,到了半夜又吐得全身都是,我不得已,隻好脫下你的衣服拿去洗。”


    “那我……你……”她很難啟齒,好歹人家救她免於狼吻,她怎可質疑救命恩人的人格呢?


    “嗯?”他聽不到她聲若蚊蚋的話。


    “是誰脫我的衣服?”話說完,她的臉已埋進棉被底下。


    “是我。”柯仲凱笑得很陰險,趕在任宏禹發飆之前撤離暴風圈。


    .  .  .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任宏禹眼神噴火,手用力拳握,啪地一聲,又折斷一支原子筆。


    “奇怪,今天變天了嗎?”坐在後座的yoy0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難得宏禹上“國際投資學”沒睡著。


    任宏禹氣唿唿地迴頭瞪她一眼,警告她,“你少惹我,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


    “宏禹,你怎麽了?”旁邊的柯昭蓉也輕聲關切。


    任宏禹遷怒於人,狠狠瞪了柯昭蓉一眼,“還不是你表哥!”


    “我表哥?”關她表哥啥事呀?


    “哼!沒人性的冷血動物!”任宏禹不正麵迴答,兀自嘀咕。


    “到底怎麽迴事?”柯昭蓉一臉哀怨。“那天找你都找不到,你怎麽不告而別呢?害人家好傷心喔。”


    滿腹怨言,正想大吐苦水,但想到事情實在太丟人,任宏禹重歎一聲


    “唉,沒事。”算了,這件事一傳開沒得成為全校笑柄,可糗大了。


    “啐!”yoyo吐她,原以為會聽到什麽爆炸性話題說。


    滿腹怨言無處訴,任宏禹感到窩囊極了,一股氣找不到宣泄管道……啪!第七支原子筆又宣告“腰折”。


    要不是柯仲凱將她扣在家裏,沒送她去醫院,害她拿不到醫生證明,她也不會被老板以無故曠職為由開除;更慘的是,一迴家,房東太太居然限她三天內把積欠兩個月的房租交出,否則立刻搬家!


    嗚……她真是流月不利呀!先是碰到意圖強暴她的人,然後又被人脫個精光,甚至即將被掃地出門,流落街頭。


    可是……任宏禹心念一轉,若非他伸出援手,她早被人給x了!再怎麽說,柯仲凱也是她的救命恩人,雖然他很不要臉地脫光她衣服,還下流地把她全身看光光,卻無法抹殺他救了她的爭實。


    咦?對啊!柯仲凱!


    她靈機一動,嘿嘿奸笑,笑得好得意。


    決定了!她要找柯仲凱負責!


    .  .  .


    “經理,吧台有位女孩要找你。”服務生阿奇敲門走進經理辦公室報告。


    柯仲凱埋在財務報表裏,頭也不抬的詢問:“什麽人?”他不記得今天有約人談公事。


    “她說是你表妹的同學,姓任。”


    “哦?”柯仲凱抬起眼,露出難得的笑靨,顯然猜到來者何人。“請她進來。”


    “是,經理。”


    柯仲凱停下手連工作,揉揉酸澀的眼,好整以暇地舒展肩背。


    一晌,門扉開啟,露出一張小臉蛋,亮麗的五官叫人見過一眼便難以忘懷,隻是這張秀麗的臉蛋此時正涎著笑臉,一副別有居心的模樣。


    “請坐。”


    “謝謝。”任宏禹維持笑臉走到辦公桌前的椅子,與他麵對麵坐定。


    “身體還好嗎?”他向後一靠,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嗬嗬……托福、托福。”太好了!沒想到柯仲凱這個大忙人,居然還認得她一介平凡小女子。“沒想到柯先生還記得我。”


    “咱們見麵方式頂特殊的,想忘也忘不了。”柯仲凱輕扯嘴角,似笑非笑。


    “嗬嗬……”她傻笑以對,從他平淡的語調中聽不出對她是褒是貶,不過接下來一句,她倒是聽懂了。


    “畢竟我也是第一次帶被下藥的女孩迴家過夜。”一句話勾起任宏禹最最不願迴想的記憶。


    “你!”果然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她咬牙切齒,不斷在心裏告誡自己,絕對不可意氣用事。


    “你今天來是……”他起身來到桌前,居高臨下俯視她。


    任宏禹深吸一口氣,在心裏痛罵他祖宗十八代,才穩住想一刀桶向他的衝動。


    “我來找你負責的!”


    如果柯仲凱被她這番出人意表的話嚇到,她得承認,這男人掩飾得很好,臉上絲毫看不出受到驚嚇的神情,不愧是久經社會曆練的“大人”。


    “不知道我做了什麽需要對你負責的事?”他揚起一邊眉毛反問。


    “因為你罔顧人命!”她痛陳罪狀。


    “還有呢?”他感興趣地一屁股坐在桌上,長腿不經意碰觸到她右小腿,霎時,一股電流傳導,她感到全身一陣酥麻,像觸電似地,雙腳迅速縮到椅下。


    “還有……還有你害我兩天沒打工、曠課……哎呀!反正你要對我負責啦!”她擺出一副無賴嘴臉。


    “好吧。”柯仲凱兩手一攤,爽快接受她的指控,不想計較他才是她的救命恩人。


    “你要我怎麽為你負責?”


    “我要在你店裏打工!”任宏禹提出要求。


    柯仲凱啞然失笑,“你覺得我店裏有適合你的工作嗎?”


    “當然有!”她理所當然迴答。


    他做個手勢,“請舉例。”


    “呃……”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


    “那個……呃……”


    “嗯?”柯仲凱嘴角含笑,等著她迴答。


    “服務生!”她身材高挑勻稱,穿起製服肯定很出色。“我可以當你店裏的服務生。”


    “哈哈哈!”柯仲凱哈哈大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任宏禹愣了愣,被他噴笑的誇張動作吸引住。想不到看似嚴謹的酷哥笑起來竟然有說不出的好看,他應該多笑的,柯仲凱的右臉頰有個小梨窩,讓他一下子年輕了五歲。


    “我們店的員工,除了會計之外,所有人都是男性。”他拚命忍住笑,揭開謎底。


    “不會吧?”任宏禹受到好大驚嚇,聲音不自覺顫抖。“都……都是……男的?!”


    那麽千嬌百媚,個個都是女人中的女人,居然是男人?!反觀自己大刺刺的,像個男人婆似的,站在他們之中,搞不好還會被誤認為男人呢!


    “沒錯。”他強調的點頭,再次笑不可抑。


    “天!”好糗!任宏禹癱軟在椅子上感歎道:“無性別時代果然來臨了。”


    “sorry!”柯仲凱一臉愛莫能助。


    震驚過後,任宏禹懊喪地揪著眉心。仔細想想,還真的沒有適合她的工作耶!店裏清一色男服務生,她又沒有調酒經驗,不能當bartender……


    “會計!”她腦海閃現藏在櫃台底下那張晚娘臉孔。


    “我可以當會計!”


    ”不好意思,店裏的會計也是柯家親戚,我沒有權力隨便開除她。”他戳破她的美夢。


    “拜托,讓我當服務生!隻要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看出我是女的。”事到如今,先拗到工作再說,否則她可得露宿街頭了。


    “本店不用女性服務人員。”他堅持店規。


    不論她怎麽苦苦哀求,冷血的柯仲凱就是不肯破格錄用她,連商量的餘地也沒有。就被“請”出辦公室,隻能瞪著門板跺腳。


    真傷腦筋,難道真的得去拜托小蓉嗎?不知為何,一想起小蓉對她超乎友誼的親熱行徑,就讓她全身起雞皮疙瘩。


    任宏禹重重歎口氣,垂頭喪氣地走著,忽聽到前麵包廂傳出嘈雜聲,好奇心起,來到門口瞧個究竟。


    隻見室內有一整麵鑲著鏡子的牆壁,裏麵坐著五、六個打扮奇特的人,華麗的造形和誇張的濃妝看得她眼花撩亂,她猜想這兒應該是變裝藝人的化妝室。


    “怎麽辦?飛機誤點,優莉趕不迴來表演!”身穿迴教服飾的男人緊張萬分。


    “愛玲不能代替優莉跳嗎?”打扮成武士的演員建議道。


    “可不可以換舞碼?”另一位正在描眼線的舞者也提供意見。


    “不行,舞碼都排好了,布景也搭了,一時半刻哪能說改就改!再說客人就是來看優莉跳舞的,若是臨時換角,後果可不是我們能承擔的。”打扮成埃及豔後的演員插話。


    任宏禹驚豔地望著埃及豔後,若非先前由柯仲凱那兒得知表演者全是男人,她真會覺得眼前這位豔光四射的演員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


    唔,看來今天的變裝秀出狀況了。她一聳肩,想說不關她的事,舉步要走,突然肩頭被人用力一拍


    “優莉?你在這裏做什麽?”


    任宏禹嚇得整個人彈跳起來,轉身一看,原來是店裏的服務生。


    門內的演員也察覺走廊上的異狀,裏外十數隻眼睛全盯著站在門口的她。


    “呃……我不是……”成為目光焦點的任宏禹尷尬的傻笑。


    “對不起、對不起!你的背影很像我們店裏的人。”那名服務生發現認錯人,連連道歉。


    “嗯嗯……背影真的很像優莉耶!”眾人竊竊私語。


    任宏禹臉上掛滿黑線僵笑著,雖然不知道優莉是誰,但肯定是男人,被入說長得像男人實在不是值得驕傲的事。


    “咦,這位小姐不就是剛剛來找經理的嗎?”其中一位演員認出了她。


    “嗬嗬,是呀,我走了,大家拜拜!”她急著開溜。


    “請等一下!”忽然有人叫住她。


    她停下腳步迴頭,是扮埃及豔後的演員。


    埃及豔後搖曳生姿來到她麵前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愛玲,是‘悶騷’的舞台總監。”


    “呃……我姓任,任宏禹。”


    “你會跳舞嗎?”愛玲問她。


    任宏禹搖搖頭,滿頭霧水。


    “嗯……的確很像。”愛玲繞著她打量著。


    “連身高體型也像。”在場所有人頻頻點頭,紛紛朝她聚攏過來。


    任宏禹被眾人團團包圍,覺得自己像透明人似的,渾身不自在。


    幾個人交頭接耳商量了好一會兒,不時還偷眼望向她這兒,似乎正在對她評頭論足。


    “任宏禹,你想不想賺外快?”愛玲露出燦爛的笑容詢問她。


    五糧液股票走勢和k線圖分析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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