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雨上了妝,精致的妝容加上豔麗的容貌,生生的將看著雖說也是美人兒可是卻顯得柔柔弱弱的王心蕊給比的是毫無姿色,看起來就像是她身邊一個丫鬟那般的普通。


    “姐姐你說笑了,妹妹沒有不樂意,妹妹也盼著姐姐得寵,妹妹也好沾一些光呢!”


    這話說的是言不由衷,明明就是嫉妒,還偏偏的不承認!


    王心雨慢慢的走到桌前開始用早膳,王心蕊立即上前開始服侍,可是王心雨卻揮手叫她也坐下來,端起粥喝了一口,這才說:“你不可以也沒用,太子爺不過是來我這裏兩天而已,以後怕是都不來了,不像人家那一位,自打進了王府就一直是獨占鼇頭,誰也越不過人家去,你嫉妒我,怎麽不看看太子爺在人家的院子裏,待的都不舍得出來了!”


    “姐姐,你別生氣了,妹妹錯了還不行嗎?還不是因為太子爺從來不去我那裏的緣故。”


    王心雨聞言嗤笑一聲,說:“你這就急了?耐不住了?你也不看看別人,人家鍾靜玉和羅藝文,不也是和你一般嗎?學學人家,沉穩點吧!”


    王心蕊點點頭,不在說話了,在姐姐麵前,不管說什麽,也說不過她。


    因為下雨,秋獵推遲了兩三天,皇上一聲令下的時候,已經深秋了。


    早起便出發,各宮各殿的人,紛紛上了馬車,王心雨一個人一輛,蘭芳和鍾靜玉一起擠著坐了一輛。


    宮外大臣家裏的也隨行了家眷,浩浩蕩蕩的往郊外的皇家圍場去。


    剛剛下過一場雨,空氣很是清新自然,鍾靜玉很久都沒有出來過了,突然這麽一出來,就像是從籠子裏放出來的鳥兒一樣的,喜笑顏開不說,話還多了,不停的指著外頭的東西和蘭芳說,這個是什麽,那個是什麽,好像覺得蘭芳是沒見過那些東西一樣的,興奮的不行。


    蘭芳也是很久沒出來了,以前在西北的時候,天天和那些男人在一起,從來沒有悠閑的出去玩過,隻那麽一次,也是和雲雷和玉兒他們一起去打獵,也沒有正經過來逛過街。


    隻有生承安那一年的時候,李業帶著自己去街上走了走,不過兩年多的時間,卻似乎是過了二十年那麽久遠了……


    那天下著雪,那個雪夜,卻讓她覺得溫暖歡喜。


    李業在前頭,在皇上的馬車後麵不遠處跟著,偶爾迴頭看看蘭芳的馬車,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想起在西北時候那些瀟灑的日子,忽然感覺迴到京城裏的日子太過憋屈不自在,什麽時候,帶著蘭芳一個人出來,好好的玩上一整日,也讓她能夠開心開心,每天憋在宮裏,實在是無聊……


    王心雨坐在馬車裏,豔麗無雙的麵容,偶爾撩開車簾看看前麵,街道還是往日的街道,沒有什麽變化,而自己卻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行走了大概兩三個時辰的時候,圍場總算是到了,接著便是安營紮寨,因為每年都會來秋獵,所以這裏有現成的房子供人們居住,各宮各殿人們要住的地方早早的就安排好了,和在宮裏的時候是差不多的,李業獨自居住,王心雨帶著這些女眷住在一起,一人一間屋子在一個院子裏,打開門,甚至能看見對麵房間裏擺著什麽東西。


    比較擠,自然是沒有東宮那麽大,住的那麽寬敞舒適的。


    不過蘭芳和鍾靜玉一點也不在意,反而是一來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便一起帶著丫頭門開始出門散步。


    深秋的山林,順著石頭鋪就的山路走上去,時不時的還能看見有不少的野果子,每當這個時候,鍾靜玉都會停下腳步,叫丫鬟們去摘來嚐嚐。


    最好看的莫過於,從山頂看下去的時候,一路的紅色楓樹葉,深秋的時候,楓樹已經徹底的紅透了,遠遠的看者著,就像是山上鋪了一條紅色的毯子。


    山頂上,有一個供人休息駐足的亭子,她們坐在亭子裏休息,吃著剛才采摘下來的野果,好不舒心。


    “姐姐,這裏真是舒服,真是不想迴東宮了,一天到晚的看著四四方方的屋簷,顯得無聊透頂,真真是要把人給悶死了!”


    “行了,在這裏就好好玩,好不容易得到機會出來一趟,怎麽也要玩夠本才行,這樣吧,午後咱們就拿著弓箭去林子裏試試手氣如何?”


    鍾靜玉一聽來勁了,忘記了在東宮裏的憋屈了,笑著便說:“好啊,反正咱也沒有什麽事兒,幹脆午後去試試,說不定能打到幾隻兔子,晚上吃烤兔子呢!”


    蘭芳看著她,覺得這武將家成長的女兒家就是灑脫,和京城裏王心雨那樣的貴女還真是不一樣,剛才王心雨來到住的地方,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裙擺上沾了泥土和灰塵。


    進了房間以後,居然連門都不願意出了,就那麽坐在屋子裏。


    午後,吃了一頓簡單的飯菜以後,蘭芳便拿著自己的小弓箭和鍾靜玉一起往林子去。


    蘭芳想騎馬,都換了騎裝在身上,可是鍾靜玉有了身孕,不能騎馬,萬一出了什麽意外,得不償失。


    兩人便決定架著馬車到那邊後,走路去林子裏打獵。


    王心雨坐在自己的屋子裏,看著他們兩個換了騎裝要去打獵,不屑的冷哼一聲,說:“粗鄙的女人!”


    喜兒看著人家的丫頭都跟著出去玩了,心裏也是癢的不行,也想出去,可是,眼見著自己家的太子妃不想出去,她就隻能忍著心裏的想法,在這屋裏無聊的歎氣了。


    本想著出來能好好的玩玩,誰知道太子妃居然不想出門,嫌棄地上髒,真是……


    山下樹林鬱鬱蔥蔥,因為在圍場的外圍,所以不會有什麽大的獵物,應該隻是有些野雞野兔什麽的小獵物,不過對於兩個女人來說,野雞也野兔就是不錯的了!


    她們慢慢的往林中去,一路上,鍾靜玉看了蘭芳手裏的弓箭很多次了,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問:“姐姐,你的弓箭看著起來很不一樣,是專門定做的嗎?”


    蘭芳正在尋找著獵物,聞言點點頭說:“沒錯,這把弓是太子爺親自差人去給我做的,因為當初的拉不開大弓,所以才做了這個的。”


    鍾靜玉聞言羨慕的說:“可惜我的力氣很大啊,能拉開大弓箭,否則,像你手裏這麽好看的弓箭,我也要去做一把!”


    蘭芳聞言笑笑說:“你若是想做也容易,迴頭去找內務府,那裏多的是能工巧匠,肯定做的出來一把和你心意的,我這個是在西北時候做的,那個工匠怕是人還在西北呢!”


    鍾靜玉聞言頓時呆住了一瞬間,想起了那個時候她嫁進王府的那一段日子,坊間全是她和太子爺在西北時候的一些傳言,不管是難聽的還是好聽的,她都知道,當時她還覺得,坊間的傳言不可信,此刻卻是看著蘭芳,原來人家果然是在西北的時候,就在一起了呀!


    難怪香香公主出生的日子和她嫁進王府時候的日子對不上呢!


    可是,太孫和她……明顯的關係也是不一般呀!難道真想父親所說的那樣,她就是當年王府裏暴病而死的那個妾室,隻不過是跟著太子爺去西北,為的就是換一個高貴的身份迴來,好在太子妃麵前不再那麽低微?


    這中間是什麽緣故誰也不知道,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田瑾瑜和太子爺可是同甘苦共患難的情分,難怪,太子爺待她那般的不同。


    算了,不想這些事情了,如今自己和田瑾瑜站在一條船上,不論如何,也是下不來了,管她以前的事情幹什麽。


    蘭芳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不遠處一隻灰色的野兔,頭也不迴的就朝後麵跟著的丫頭揮揮手,叫她們全部都不要動,鍾靜玉也看見了,拿起弓箭,拉開了弓,準備和蘭芳一起射,比比這一箭,到底是誰有準頭!


    兩個人都蓄勢待發,鍾靜玉拿的是一張大弓,她雙臂很明顯的有力,將弓拉的很開。


    蘭芳拿的是自己的小弓,箭在弦上,拉滿後,那隻箭對著不遠處的兔子,似乎一瞬間就要飛躍而去。


    蘭芳和鍾靜玉相互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神裏看出來明顯的認真,兩個女人之間的較量,在這一刻開始!


    片刻後,那兔子吃草停下來了,她們兩人弓弦上的箭在那一瞬間脫離而出,一齊向那隻兔子飛過去!


    不過轉瞬,兩隻箭分毫不差的紮進了兔子的身上,頓時,兔子在地上抽抽兩下,便死了。


    蘭芳看著鍾靜玉那隻箭在兔子的肚子上,自己那隻箭在兔子的脖子上,這一場較量,簡直是分不出高下。


    她們相視一笑,眼神看著對方的時候,滿滿的都是愉悅。


    “春花,去把兔子撿迴來,晚上吃烤兔子肉!”


    “是,小姐!”春花高高興興的去了,很久沒有和小姐一起出來打獵了,她都快忘了兔子肉是什麽味兒了!


    正當春花將死掉的兔子撿迴來,準備將箭拔下來的時候,不遠處一個女子看見這一幕尖叫一聲,說:“天啊,你們居然把這麽可愛的兔子給射死了!你們這些女子容貌這般美麗,可心也太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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