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貴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咳,還好這裏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否則現在他局促的樣子,肯定會被這個女人取笑。


    “我上次……出去的時候看到了一對耳環,覺得和你挺配的,就買了……”說著,就拉過玲兒的手,將那一對耳環放在了她的手心裏。


    耳環落再手心的那一瞬間,居然還是溫熱的……


    玲兒那一瞬間,熱淚盈眶,他一定是緊張的,一直將耳環攥在手裏,所以才會這麽熱熱的。想他一個大男人,去給自己買這些女兒家的東西,當時該有多不好意思……


    她想著便擦擦眼淚,直接便將耳環戴了上去,遠處廊下的燈籠透著微黃的光,落在那紅色的耳環上,很是好看。


    她笑著抬頭問:“好看嗎?”


    金貴傻眼了,其實知道金鈴兒好看,隻是平時不怎麽愛打扮,為人說話又厲害,很少有這種小女兒家的嬌羞樣子,現在突然看著她這麽溫柔似水的樣子,還真是……有點,招架不住……


    金鈴兒知道她不好意思,低頭笑笑,說:“我很喜歡,謝謝你。”


    金貴不自然的咳了咳,說:“你喜歡就好,以後遇到好看的,我再給你買。”


    冷風吹來,玲兒渾身一個哆嗦,扭頭看看蓮香已經吹了燈,便說:“我要迴去了,蓮香都睡了,進去晚了打擾她不好,你也該迴去了,金福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


    金貴聞言傻呆呆的點點頭,便轉身就要走,手臂卻突然被玲兒拉住,他疑惑的迴頭去看,就看見她嬌羞的抵著頭,說:“金貴,你低下頭……”


    金貴疑惑的低下頭,以為她要和自己說什麽,沒想到,她居然……親了自己一口。


    軟軟的唇,落在臉頰上,像是一簇火苗,頓時燒了他整個人。


    鈴兒看著他那傻傻的樣子,抿唇笑笑,轉身跳著離開,留下金貴一個人,在冷風中傻笑了很久。


    李思琴手臂稍微好了點,至少不是那麽疼了,能在屋子裏走動了,聽說今日王心雨被禁足,柔柔也帶走了,雖說她不清楚其中什麽細枝末節,可是想著也知道這件事必定和綠水樓那邊有關係。


    於是便看著那搖曳的燭火,說:“這王府裏頭,以後說不定就是許蘭芳的天下了,哎,金豆,你說她會不會舍得叫世子爺來我這裏呀!”


    金豆聞言想了想說:“小姐,奴婢覺得二夫人不是世子妃,想必答應你的話,她會說的,隻是,世子爺想去誰的院子裏過夜,這誰也不知道啊……”


    畢竟世子爺心裏隻有人家二夫人,會不會來,還真是不好說……


    李思琴聞言歎口氣,看著自己的手臂手臂說:“可憐我的手臂,都快斷了啊……”


    卻還沒得到什麽真正的好處,這日子,過的也實在是太沒勁了……


    蘭芳猜測到李業或許會來,所以一直沒睡,坐在床上,拿著小孩子的衣服,在夜明珠白亮的光輝下慢慢的縫著。


    李業翻窗進來的時候,蘭芳聽見聲響便看過去,正想下床去卻聽見他說:“別下來,外頭涼。”


    蘭芳便坐著沒動,笑著看他進來便脫了衣服擠上床來,他身體上微微帶著些涼意,讓她不禁瑟縮了一下肩膀,下一刻,就被他攬進懷裏,他冰涼的臉頰落在她溫暖的脖頸間,她不禁笑著縮縮脖子,想要躲避。


    “王心雨被娘禁足了,以後你就能安安心心的養胎了。”


    蘭芳聞言放下手裏的針線活,扭頭看著他問:“你不生氣嗎?”


    把王心雨的私事揭露出來,同樣也是讓李業臉上無光,可是他看著卻是一點也不在意一樣的。


    李業笑笑,知道她問這話是什麽意思,不禁心中好笑,低頭咬她的唇,說:“不過是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罷了,沒什麽好在意的,左右我不愛過去她那邊過夜,她藏著那些東西,也不過是排解寂寞罷了,沒什麽好計較的。”


    蘭芳聞言有些唏噓,他什麽時候這麽大度了……不過,低頭看看自己,一個嫁過人的女子他都要了,王心雨不過是拿著那些東西疏解,想來,他是真的不在意的……


    不過轉眼便聽見他說:“不過,若是藏東西的人是你,那我就……”


    蘭芳聞言立刻羞惱的去擰他,說:“說這麽東西呢你!”


    李業吃吃的笑著翻身壓上去,鼻尖頂著她的,說:“隻有寂寞的女人才會去用那些東西,你我在一起的時候幾乎夜夜笙歌,你自然是用不上的。”


    蘭芳依舊擰他,別說他常來,就是他常常不來,她也不會像王心雨那邊,藏那些東西排遣寂寞的。


    他輕輕壓在她身上,唇角在她臉上落下,像是片片雪花一樣的輕柔,落下來便化了。


    他想做些什麽,被她攔住,拉著他的手放在肚子上,說:“你看,孩子在動呢!”


    李業手心微微癢,果然是孩子在踢著他的手心,他開心的笑笑,說:“真的是在動,這麽晚了孩子還沒睡……瞧這勁頭,似乎還有的折騰。”


    “他白日的時候睡得多了,所以夜晚精神,所以啊,你就安分點吧!可別折騰著孩子了。”


    “行,今夜爺先饒了你,等你生了孩子,咱們再慢慢的秋後算賬!”


    他說著,低頭狠狠的咬她一口。


    蘭芳一聲驚唿,抱著他的頭推開,片刻後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出來?難道要一直躲著嗎?”


    李業聞言躺在她身側,雙手枕在腦後,說:“不會,過幾日便出來,宮裏太子身子好了些,皇上有準備有大動作了,我是時候出來,給他一點驚喜了!”


    過幾日,太子妃便出了月子,皇上想生兒子,時間卻緊迫,自然不會耽擱,太子體弱,能活到現在不過是強撐著,若是……


    他起身,下了床,推開窗子,看著外頭漆黑的夜色,低聲說了一句:“這天……就要變了。”


    蘭芳雖說不懂他話裏是什麽意思,可是,也知道他這句話是話裏有話。


    她走下床,來到他身後,慢慢的環住他的腰身,臉頰貼在他的背上,喃喃道:“不管天再怎麽變,隻要你能在我身邊,我就什麽也不怕。”


    幾日後,太子妃出了月子,晚間用了飯,便帶著玲瓏出去消食,玩鬧了一會迴來,看著嬤嬤將玲瓏抱下去安寢,她也叫宮女備了水,洗漱過後,便上床安歇。


    屋子隻留了一盞燈,昏黃的不行。


    皇帝進來的時候,寢殿門吱呀一聲,太子妃疑惑的起身,隔著珠簾恍惚覺得來人是個男人,於是便以為是太子,就橫眉冷眼的說:“太子殿下居然還敢來臣妾這裏,不怕夜裏睡著了,臣妾給你一刀嗎?”


    那人腳步不停,撥開珠簾的時候,滄桑的聲音也同時響起來,“是朕!”


    太子妃瞬間僵硬,片刻後即刻將被子拉起來,裹在自己的身上,滿眼羞憤的看著皇上,冷聲問:“皇上這麽晚了,來臣媳的寢殿是為何?”


    皇帝慢慢的走過來,看著太子妃很是抗拒的樣子,眉頭微微皺著,說:“太子妃,太子身子弱,不能在給你一兒半女,可是,朕的江山,卻不能沒有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他說著,慢慢的坐在了床邊,看也不看身後的太子妃,說:“你身子經過劉大夫的多番調理,如今正是適宜受孕的日子,故而朕來此,要你為朕,再生一個太子!”


    太子妃聞言,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九五之尊,他在說什麽?


    要自己為他再生一個太子?


    他什麽意思……要和自己?


    太子妃不停的搖著頭,喃喃道:“不可以,這有悖倫常,絕對不可以!”


    皇帝聞言轉身看著她震驚的樣子,眼神眯著,滿是堅定說:“太子妃,這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你也知道太子無能,又被你毀了容貌,朕的江山,絕對不可能交給他。本來,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朕為自己準備的太子,可是,他沒成活。”


    他說著起身慢慢的退了外衫,看著驚慌失措,挪進床最裏麵的太子妃說:“等你懷上了朕的孩子,你就是這後宮中最尊貴的女人,連太子,都不及你一分。”


    “不,我不要,我不要做最尊貴的女人,我不要!”


    她才不要給皇上生孩子,哪怕這孩子將來是太子,她也不要!


    她才不要自己的身子,跟了太子,又跟他……她是名門閨秀,不是那下賤的娼妓!


    太子妃的決絕不識時務讓皇帝很是生氣,女人向來都是這樣,不到黃河不死心!他準備不再解釋,直接便踏上了床。


    太子在東宮殿裏小口的喝酒,劉能看著窗外的黑漆漆的天色,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勾唇冷冷一笑,從廊下走進殿中,來到太子跟前,裝作很是恐懼的樣子說:“太子殿下,草民剛剛發現了一件大事,但不知,當不當講?”


    太子聞言來了興致,放下酒杯問:“什麽大事?”


    這東宮,能有什麽大事?


    劉能聞言跪在地上,說:“草民剛才去收太子妃的藥渣,聽見,太子妃的寢殿內……似乎有男女交-歡的聲音,而且,還甚是肆意,毫不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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