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拉著肩頭的那隻手放在臉頰邊那條淡淡的傷疤上,說:“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那眼裏的柔情蜜意,頓時讓他下腹一緊,身體裏的血又開始沸騰起來,他一個心神恍惚,便低頭吻住她,放肆的糾纏。


    白玉兒看見李業如此霸氣的親著蘭芳,她頓時羞紅了臉抬眸看看雲雷,悄悄擰著他腰間的肉,小聲在她耳旁說:“我也想要……”


    雲雷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到他們兩人的真情流露,他知道李業這麽做隻是一念起,而不是為了叫自己堵心。可是如今,他看著自己曾經喜歡的女人這樣嬌弱的癱軟在別人懷裏,他居然意外的不難受了……


    似乎,曾經那段愛而不得的時光,是假的……


    他垂眸看看一臉紅透的白玉兒,眸子眯著,將她摟著站起來,擁著她的肩頭,說:“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白玉兒似乎是明白了他要帶著自己去做什麽,頓時心裏有些緊張起來,手指狠狠揪著衣襟,咬著唇。


    果不其然,剛剛走到林子裏的昏暗處,雲雷轉身便將她壓在樹上,低頭霸道的吻上來,唇齒相依狠狠糾纏,白玉兒急促的唿吸著,感覺他大手伸進自己的衣襟裏,碰到那山巒處,去摘那豆。


    她頓時身體發軟,摟著他的脖子,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時候被他按在地上,脫了衣裳,都不清楚,隻是知道,他進去的那一刻,還是很疼……


    她疼得哭了,他在她耳邊輕聲哄著:“別怕,馬上就好……很快就好……”


    可馬上也過了,很快也很久了,他還是沒有結束,她依舊像是一葉小舟,在浪潮中翻湧……再翻湧……


    李業看著雲雷帶著白玉兒進去,久久不出來,頓時眯起了眸子,心中徹底舒了一口氣。他扭頭看著烤好的兔子,笑著對蘭芳說:“他們走了,正好咱們吃!吃完……我也帶你去一個地方……”


    蘭芳聞言噗嗤一笑,滿是揶揄的看著他目光幽幽說:“你有點自製力行不行?”


    “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還是吃飽了去辦正事吧,想要孩子,自然得加把勁!”


    “可是,若是我現在懷孕了,將來難道大著肚子嫁給你?”


    “那樣多好,娶一個帶一個,一箭雙雕!”


    “呸,無恥!”


    “一會你就能知道,我有多無恥了!”


    “……”


    這天夜裏,馬車上的兩個女子,都沒能迴到馬車裏安睡,都被各自的男人壓在身下,飄搖了一夜……


    第二日晨起,蘭芳和白玉兒見麵的時候都羞紅了臉頰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片刻之後,大軍開拔的命令下來了,她們才笑著一起上了馬車。


    馬車很快開始搖晃起來,白玉兒一邊吃著大餅,一邊紅著臉,猶豫了許久問:“姐姐,你……第一次的時候,疼嗎?”


    第一次……第一次啊……


    蘭芳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想起陳阿三了,這段日子經曆了太多的事情,仿佛她都忘了自己的生命裏,曾經出現過這麽一個人……


    “第一次,疼啊,特別的疼……”


    那個最初給她留下數不盡疼痛的男人,現在孤獨的在那沙樹林中,草長鶯飛,落葉歸根,他將永遠被深埋底下。


    恨嗎?


    她輕輕搖搖頭,不恨,也許曾經恨,可如今,他人都死了,對他的恨,早就隨著那沙粒,被掩埋了……


    白玉兒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沒發現蘭芳一時間的不對勁,等她抬起頭來的時候,蘭芳已經垂下了眼眸,什麽也看不到了。


    “那姐姐,這個事兒,會一直很疼嗎?”


    雖說到了昨夜後來的時候都不是很疼了,可是,隻要一想到一開始那疼,她就忍不住的打怵,有點怕了……


    蘭芳聞言揶揄的笑她,說:“以後啊,以後你就知道魚水之歡,是什麽意思了……”


    白玉兒見她笑自己,頓時上去撓她癢癢,說:“姐姐你壞,居然笑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別啊,我最怕癢,哈哈,放手……”


    兩人在馬車裏笑鬧著,那笑聲傳出去,前頭騎馬的兩個男人,終於相視一笑。


    那一笑,似乎有什麽東西破開了冰麵,飛騰而出。


    所謂一笑泯恩仇,不外如是。


    又走了幾天,距離京城也不過月餘的路程了,這天晚上蘭芳正準備去找李業說說話,剛剛走到他的營帳裏頭,就看見王二的身影,她頓時一聲驚唿:“王大哥,你什麽時候來的?”


    王二見蘭芳進來,便抱拳道:“迴夫人,今夜方到。”


    蘭芳知道王二是王爺的人,估計來此會是送信的,看看李業手裏,果真有一封信,於是便說:“王大哥一路勞累,想必是還沒來得及吃飯,我這就出去叫人給你做一點。”


    她說著,便撩開帳子出去了。


    李業抬眸有些疑惑問:“王二你跟夫人似乎……認識?”


    王二這才笑著說:“不錯,當初我準備迴鄉修整祖墳的時候,路上和夫人湊的一趟鏢,僥幸和夫人說過幾句話……”


    王二說著便將那時候蘭芳經曆的兩件比較驚險的事和李業慢慢說來,他聽著才知道蘭芳這一路上,委實是驚險萬分。


    蘭芳吩咐廚房做好了飯,剛剛想要端過去的時候,王二便親自來了,接過她手裏的飯菜說:“世子爺叫夫人呢,您快去吧!”


    她心裏知道,李業必定疑惑,自己為何和王二認識,所以他必定會問,王二也必定會說,否則,他不會這麽急著叫自己過去。


    不過,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也沒什麽好說的,不過是遇上兩個蟊賊而已……


    蘭芳進了營帳的時候,李業正在桌前將密信燒毀,見她進來急忙說:“快過來坐。”


    “是王爺來信嗎?有沒有說到承安?”蘭芳一坐在他身邊,便被他攬進懷裏,他輕輕的唿吸噴在她的頭頂,發絲微動。


    “是父王來信,他信上說,皇上得知我中箭後依舊活了過來,近些日子上朝都冷著臉,常常動怒。朝中人人自危,不敢多說一句事關西北的事情,生怕惹禍上身。”他輕輕歎口氣,又說:“父王還說,太子殿下心急生兒子,已經背著皇上私下到民間尋找秘方……”


    父王還說,他暗衛中有一個毒醫,已經派出去民間開始想辦法往太子府去,皇上對於端王府一脈越發看不順眼,遲早都會有翻臉的時候。提前捏住太子的命脈,比什麽方法都要管用。


    “父王還說,田將軍已經與他私下見過麵,已經讓人給你準備住處了,待迴到京城,便會擇一個吉日,為你辦認親宴,昭告天下。”


    “咱們的婚禮,會在年末的時候,那時候飛雪漫天,十裏紅妝想必更是好看,蘭芳,你期待嗎?”


    蘭芳靠在他身前點點頭,說:“期待,能夠光明正大的踏進王府大門,我自然萬分期待,而且迴去以後,就能每日裏與承安在一起了,我這個娘,沒能陪伴他最年幼的日子,以後,再不願缺席他每一天了……”


    “對了,父王還說,承安已經會叫爹了……”李業說道這裏笑笑,道:“估計是娘,每日裏閑來無事教他頗多,否則他怎會這麽快便叫爹?”


    “娘娘自然是掛念你,每日裏定是要念叨你好幾番的,這次咱們迴去,也能好好陪著娘娘過個開心的年了!”


    夜色深沉,這一夜,蘭芳留在了李業的身邊,沒有再去馬車上過夜,這簡易的床榻,幾乎是來迴晃悠了一整夜,不曾停歇。


    第二日一早,蘭芳甚是沒精神的從營帳裏出來,便看見白玉兒一身紫色的裙子,披著白色的披風,站在雲雷的身邊,很是灑脫的拿著一張大餅,一邊吃著,一邊和雲雷笑著說話。偶爾,雲雷還伸手將她耳邊的亂發拂過去,眼神裏,已經慢慢蓄滿了寵溺,兩人看起來,相處時更自然了。


    看見蘭芳出來,白玉兒一臉揶揄的笑著,衝她喊道:“姐姐昨夜看來沒睡好呀!這一臉沒精神的樣子,昨夜還沒在馬車上,做賊去了嗎?”


    雲雷聞言也嗬嗬的笑,衝著她擺擺手說:“快些洗臉吃飯,馬上就要開拔了,這冬日已經來了,以後趕路要更快了!”


    “知道了!”蘭芳說了一聲,便一臉粉紅的去洗臉拿飯。


    大軍開拔的時候,天空中逐漸飄起了毛毛雨,泥土路上逐漸有一點點的泥濘。


    士兵們習慣了這樣的天氣和路程,倒是有所準備,軍務車上放著許多的雨披,可是雨太小了,沒人願意去拿。


    王二一身黑衣,騎著馬跟在李業的身邊走在最前頭,他向來耳朵靈敏,似乎聽見前頭有女子尖叫的聲音,於是便對李業說:“世子爺,前頭似乎有情況,我先去看看!”說罷,騎馬衝了過去。


    那馬蹄在略微泥濘的路上響聲也小了許多,片刻後,他看到前方有一個長滿野草的小坡後,三個漢子,正在猥瑣的笑著,說著下流的話語,試圖將一個女子的衣裳剝下來。


    那女子尖叫中恍然看見王二騎著馬過來,頓時衝他這邊撕心裂肺的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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