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這個白玉兒臉上的笑意明顯退下來,耷拉著一張臉,有些生氣地說:“二表哥他實在太過分了,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居然對自己說過的話拒不承認!明明小的時候,他曾說過,我長的可愛,討人喜歡,長大後會娶我的。”


    “可昨天我纏了他半晌,他還是沒有想起來,反而叫我趕緊迴家去嫁給別人,哼!他想得倒是美,為了他我據了好多門親事,如今都快成老姑娘了,他就想不要我,他做夢!我才不會迴家呢,我就要在在這裏耗著,我耗他一輩子,看他能一輩子不娶親!”


    蘭芳聞言笑笑說:“妹妹,你這般天真可愛,雲雷不會不喜歡的,隻不過當年的事情許是年歲太小,他忘了也說不定啊,所以你別著急,男婚女嫁這種事是要慢慢來的。你啊,就在這府裏住下,相信時間長了,他定能看到你的好!”


    這女子活潑可愛,嬌俏美麗,和雲雷站在一起,還真是金童玉女一般的養眼。


    雲雷獨自一人在風梁山做暗樁十多年,心裏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如今好不容易解脫了,田夫人心疼兒子身邊沒個貼心人,逼婚也是自然而然的,這女子,性子活潑,真的很適合他。


    可惜,他如今心思不在婚姻大事上,估計玉兒還要再等一段時間。


    兩人采了滿滿一籃子的菊花,迴到院子裏就看到雲雷和李業正坐在亭子裏對弈。


    白玉兒放下便笑著匆匆跑過去,從後頭一把摟住雲雷的脖子,在他耳旁驚喜道:“二表哥,你是知道我在姐姐院子裏,所以特意來尋我的嗎?”


    雲雷被她突然的動作驚的手中的棋子都掉了下來,頓時皺著眉頭,埋怨的瞪李業一眼,低聲道:“你怎麽不說她也在這兒?”


    早知道這個磨人的小丫頭在這兒,就不來了。


    李業挑眉笑笑,將手裏的棋子放在早就看好的位置上,說:“我不說是因為你也沒問啊!”


    淡淡的一句話,將雲雷氣得咬牙切齒的。


    蘭芳慢慢的走過來,將籃子放下,坐在李業的身邊,吩咐小丫頭去燒水以後,才看著雲雷別扭的表情道:“玉兒找你半天找不著,就拉著我去菊花園摘菊花說要泡菊花茶,做菊花糕給你吃,沒想到你剛好在這兒。正好就在這等著吧,一會我們做了出來,剛好讓你嚐嚐玉兒的手藝!”


    白玉兒粘粘乎乎的摟著雲雷的脖子高興的說:“對呀,二表哥,你還沒嚐過我做的糕點啊?我做的糕點可好吃了,姑姑都誇我心靈手巧呢,你在這裏等著哈,我和姐姐一起去做了,就立刻帶過來給你嚐嚐!你可千萬別走啊!不然我就去和姑姑告狀,說你又不肯理我!”


    雲雷隻感覺環在脖子上的那一雙手臂上著了火一樣的燒著他的身體,有些熱,於是便輕輕扯開那雙手臂,別扭道:“玉兒,男女授受不親,你現在是大姑娘了,不該這麽隨便與男子這般親近的,別人會說你閑話的。”


    誰知,話音還未落,那雙手臂還未拿下來,玉兒的身子便再次貼近他的背,湊在他耳邊說:“我沒有隨便與別的男的親近呀,我就與你這般親近,因為你是我未來的夫君呀,反正你是要娶我的,所以我才不怕別人說我閑話呢,誰愛說就讓他們說去吧!”


    蘭芳和李業聽著白玉兒天真爛漫的言語,不禁搖頭失笑。


    這個白玉兒,也不知道是真的單純,還是假的天真,總之,雲雷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雲雷看著對麵兩人那揶揄的笑意,太陽穴突突直跳,實在沒辦法了,說:“好啦好啦,先不說這件事啦,表妹你不是說要給我做菊花糕嗎?還不快些去,我還真有些餓了……”


    “二表哥你餓了,怎麽不早些說呀?那我這就去做,你先等等我啊!”白玉兒說著,便轉身拿著籃子匆匆往廚房去,蘭芳笑笑也跟上。


    雲雷看著白玉兒遠去的背影,這才無奈地搖搖頭,抹去頭上的冷汗,唏噓道:“若不是怕我娘受不了,還真想快馬加鞭的迴到京城裏,也好早些解脫,我這位表妹,著實太叫人頭疼了!”


    “白姑娘心思純善,真可愛,二公子有這樣的良緣也是幸事,何不順水推舟成就一段佳話呢!”李業淡淡笑著又落下一枚棋子。


    雲雷看著棋盤上,自己被吃掉的幾個子,心痛地搖頭道:“一招不慎,便要滿盤皆輸,這局你贏了!”


    說著他開始收棋子,一邊歎氣說:“我都不記得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娶她的話了,如今我想這或許是我娘為了逼我成親,專門給我下的套,所以我一定不能上當,否則,我這輩子再不會有瀟灑了日子了!”


    其實這麽多天以來的相處,兩人也摸清楚了彼此的脾氣和秉性,也深知他們都不是特別愛玩弄陰謀詭計的人,於是,便也多了一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每日裏都會湊在一起下下棋,喝喝茶,討論一些家國大事。


    雖說偶爾雲雷的目光依舊會忍不住的在蘭芳身上流連,可至少在李業麵前他會收斂一點,畢竟,終究也是得不到的,遲早都要放下。


    所以,時間久了,再看著李業和蘭芳卿卿我我的樣子,他的心也逐漸的麻木了起來,最多也隻是有些傷感罷了,再不會像以前那樣滿腹的委屈妒忌,心有不甘了。


    特別是現在白玉兒來了以後,他每天更是焦頭爛額,躲避不及,來蘭芳這裏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在看到她的時候,他明顯地發現自己心裏的悸動越發淡了些。


    他歎口氣,果然,沒有什麽傷痛是時間無法撫平的。


    棋局上兩人又開始廝殺起來,小半個時辰過後,蘭芳和白玉兒便端著剛出爐的糕點過來。


    遠遠的,白玉兒便笑著喊到:“二表哥,你看我們把糕點做好啦,你聞到香味了沒有?想不想吃呀?”


    雲雷迴頭看著她一身黃色的裙子,飄飄走過來,仿若一隻黃色的蝴蝶,他一臉糾結地笑著說:“剛才喝了點茶,這會不覺得很餓了,不過,表妹的手藝自然是要嚐嚐的。”


    蘭芳笑著走過來將他們,杯中的舊茶倒掉,換了剛剛沏好的菊花茶,一人倒了一杯清香的菊花茶香軟的菊花糕,配在一起,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她特意將做好的糕點分出來兩天交給小丫頭說:“將這糕點配上菊花茶,去送給夫人嚐嚐,這可是白小姐親自下廚做的,路上可要仔細些,不要顛碎了。”


    那小丫頭領命而去,這邊蘭芳一迴頭便看見,白玉兒正拿著一塊糕點放在雲雷的唇邊,不停的說著:“二表哥這糕點可好吃了,你快嚐嚐,我來喂你。”


    “不用了,表妹我自己來就好……”他說著,想去奪白玉兒手裏的糕點卻被她靈活的躲開。


    糕點再次送到唇邊,她的笑容放大在麵前,甜甜的說:“可是我親手做的,你不吃就是不給我麵子,快些張嘴嘛二表哥!”


    雲雷被白玉兒折磨的死去活來,最終還是乖乖的張開嘴吃下了糕點。


    蘭芳和李業看著他那糾結尷尬的樣子,紛紛偷笑,李業還專門偷偷到他耳旁調侃道:“你別看雲雷一副為難不想吃的樣子,說不定心裏美著呢,你可不要被他偽裝的這幅樣子給騙了!”


    蘭芳聞言挑眉,滿眼揶揄的看著他輕聲道:“你怎知他是偽裝而不是真情流露呢?說來說去,還不是記著那些破事兒,小心眼!”


    李業見自己的謊話被識破,沉沉地笑道,伏在她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見她瑟縮了一下,羞紅了臉,才說:“你居然又護著他,晚上看我怎麽收拾你!”


    蘭芳聞言,一臉羞赧地扭頭看著他,桌下的小手放在他大腿上,狠狠的擰了一把,見他皺著眉頭,這才心滿意足了,扭頭迴去吃自己的菊花糕。


    雲雷被白玉兒逼著硬生生的吃下了半個碟子的菊花糕,喝了滿滿三杯的菊花茶,實在是受不了白玉兒的糾纏,便找了個由頭,撐著肚子迴到了自己的院子裏。


    白玉兒見雲雷走了,也不好繼續留下來打擾蘭芳和李業,也抱著沒吃完的糕點迴去了。


    是夜,蘭芳洗漱完畢,剛剛迴到床上,想躺下休息。李業便拉著她的手臂,將她按在了身下。


    “還記不記得白日裏我說過什麽?”


    蘭芳怔怔地看著他,搖頭說:“白日裏,你說了那麽多話,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句呀?”


    李爺便笑著低下頭來咬她的唇,半晌扯開她身前的衣襟,大手覆上去說:“我說,今晚定會好好懲罰你,你準備好了嗎?”


    蘭芳這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羞澀的笑著,一雙眼水霧蒙蒙的看著他說:“我說那話可一點意思也沒有,是你自己小心眼,非要小心眼,還偏要賴我!”


    “反正你就是在護著雲雷,我不高興,就要懲罰你,好生的懲罰你……”


    他說著,雙唇再次壓下來,大手順著她的腰肢滑下去,來到那密林中,一陣興風作浪。


    蘭芳急急的求饒,卻也晚了。


    她軟軟的身子,被他折騰的不停顫動,許久,滿身大汗無力的癱軟下來,睜著一雙水蒙蒙的眼,嗔怪的看著他,喘著問:“你從哪兒學來的這般……我以後不要這樣……”


    這感覺來的時候太叫人受不了,忍不住就要尖叫連連,那種飛上雲端失控的感覺,讓她不停的顫抖,卻又忍不住貪戀。


    李業湊在她身前輕吻著,說:“我喜歡聽你叫,再叫一聲,讓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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