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部。


    吉田司令一迴到辦公室內,氣得來迴徘徊著,他隻要一想到平宮立那得意的模樣,他就恨不得一槍打爆他的頭!


    這時,西村詩音在西園寺直美的陪同下,不敲門走上前來。


    “詩音,你又事嗎?”吉田司令凝望著她,沉聲問道。


    “司令官閣下,我冒昧前來,沒有打擾到您的工作吧?”


    “沒有。”?吉田司令說著講她引到了沙發上坐下,隨之西村詩音淡淡地繼續道。


    “我來到上海之時,三公主殿下曾親自接見了我,讓我將一樣重要的東西交給福山副機關長。”?“上次和福山見麵,你為何沒有交給他呢?”


    吉田司令一臉質疑的問著,視線也忍不住來迴打量著她。


    “那是初次見麵,東西我並沒有放在身上,所以也就選擇閉口不談了。畢竟,他的身邊也有個白蘭,我說了,恐怕會影響到他們之間的感情的。”


    “原來是這樣,那你為何不親自到兒玉機關將東西交給他呢?”


    西村詩音淡淡地說道:“我剛剛有去過,可是我看見門口有好多陌生的臉孔,擔心會有危險,所以才請您陪我走這一趟。”


    “是這樣啊……”


    吉田司令皺眉說道:“詩音,真是對不起,我現在的確很忙,並沒有時間陪你去,但我可以讓山口陪你過去,你看如何?”


    “那也就隻好謝謝司令官了。”?說完,吉田司令命人將山口勝平換了過來。


    “山口,你現在就開著我的車,陪詩音小姐去一趟兒玉機關。”


    “是!”


    說完,山口勝平便陪同西村詩音朝門外走去。


    兒玉機關。


    福山雅竹放下電話,沉思許久便給特工總部打了個電話。


    “喂,是丁主任嗎?我是福山雅竹。”?“福山副機關長,是不是我妻子的事情有眉目了?”


    “是的,不過我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鬆下至連長剛剛不幸被他的弟弟槍殺了。”?“這的確是個噩耗,那我妻子的事情何時能解決呢?”


    “剛剛一郎有問過土肥原將軍的命令,他說,要和鬆下傳商量之後,才能解決。”


    “這個……”


    “丁主任,一切都可以效仿以前的事情去做,隻要我們能打通軍部的關係,搞定鬆下川課長,也不是沒有機會的。”


    “多謝福山副機關長的提醒。”


    電話掛斷,福山雅竹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淡淡地,但卻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這時,山口勝平和西村詩音走上前來。


    “山口,你們怎麽一起來了?”


    “副機關長,我是奉了安娜的命令前來請求您的幫助的。”西村詩音沉重的看著他說道。


    “什麽事?”


    “您能將吉田美子除掉嗎?”


    “沒問題,不過,除掉她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性。”


    “那依您看該如何呢?”


    “必須由平宮立親自下手,借刀殺人!”


    “您是想連同他一起除掉?”


    福山雅竹冷笑的點點頭:“必要的時候,我會親自動手。”?山口勝平這時凝重的說道:“福山君,文件的事情我還正在調查之中。不過,我聽四聯隊聯隊長長登高誌說,吉田英柱似乎還有一座宅邸。”


    “在哪裏?”


    “就在吉斯菲爾路,88號,我想文件很有可能就藏在那裏。”


    聽此,福山雅竹冷笑的搖搖頭:“山口,你真是想事情越來越簡單了,一匹受驚的狼怎麽可能會在同一個地方,犯同樣的錯誤,等待獵人的追捕呢?”


    “那依你的意思,文件會藏在哪裏呢?”


    福山雅竹皺皺眉,沉思片刻淡淡地說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覺得,文件有可能還藏在司令部內。”?山口勝平聽此,連忙點點頭:“那好,我會親自去著手調查的。”


    福山雅竹的視線轉向西村詩音,冷漠的說道:“詩音小姐,請迴去轉告安娜,吉田美子是要幹掉,但絕不是現在。至於她現在的近況,放心,我會盡快為他排除幹淨。”


    西村詩音質疑的問:“您想留著吉田美子,不會是顧念親情,不忍動手吧?”


    “親情?”


    福山雅竹冷冷一笑:“一個藝妓所生的孩子,也配和我談論親情?我之所以會留下他,是想找出那些國際記者的下落。”


    “原來如此,那你打算怎麽讓安娜重獲自由呢?”


    “我自有妙計。”?看著福山雅竹信息滿滿的樣子,西村詩音懸著的心放下不少,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福山君我們也不便在這裏久留,就先離開了。”


    說著,她站起身剛準備離開,猛然停住腳步,難過的說道:“對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告訴您,方梅……已經犧牲了。”?福山雅竹皺眉點點頭,麵色雖然平靜,但心理卻已然波濤洶湧。他暗自發誓,一定要讓吉田美子付出慘痛的代價,這才對得起天上的戰友們。


    在他們轉身離去之時,福山雅竹麵上才漸漸顯露出悲傷之色。


    唐古屋。


    藤原香秀請鬆島禮來到了這裏共進午餐。


    “藤原君,你在中國多年還習慣嗎?”鬆島禮笑著問道。


    藤原香秀搖搖頭:“開始的時候,我非常想念家鄉和親人,但時間長了,也就慢慢習慣了。”?“我卻正好和你相反,一來到這裏我就已經被中國的美景吸引住了,我還真的很想留在這片土地上。”


    “哦?可我怎麽看你是想逃離你的妻子,所以才枉下斷言的?如果晴子小姐在的話,你也就不會這樣大放厥詞了。”?“晴子……”


    鬆島禮眸光微暗,喃喃嘟囔著。如果藤原香秀不提,他已經將這個名字深深藏到了心底深處,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才會偷偷的想起那抹身影。但也隻是瞬間,他不想讓相思折磨著他,所以才選擇遺忘。如今,再次提起又勾起了他沉默的記憶。


    他沉聲問道:“藤原君,你有見過晴子嗎?聽說,她隨同親人也來到了中國。”


    藤原香秀眉頭緊皺,沉重的說道:“我見過她。”?“她的近況如何?是不是已經為人妻為人母了?”


    “不,她對你依舊一往情深。”


    鬆島禮聽此,滿臉愧疚的說道:“是我背叛了我和她之間的愛情。可是,我也有爭取過,但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我能理解,像你們這種名門望族,都是要門當戶對的。一般百姓,絕對無法進入你們的家門。”


    “謝謝藤原君的理解,那晴子現在住在哪裏呢?”


    “她……她住在西門宅邸。”


    “什麽!西門宅邸!”


    鬆島禮驚得身子搖晃了幾下,瑟瑟的問:“那不是慰安所嗎?”


    “是的,聽說她的父兄犧牲在了戰場上,帝國將她的親人全部抓了起來,男的當兵,女的便送去了慰安所。”?“是誰做出這麽殘忍決定的!”鬆島禮歇斯底裏的怒吼著。


    “聽說,是軍部的決定,這種事情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隻要在戰場上戰敗的高官家屬,都要接受這種殘忍的命運。”?“不!我一定要將晴子就出那種牢籠!”


    “鬆島君,我勸你三思。如果讓平宮立將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他一定會送你去前線當炮灰的。”?“那樣倒好,免得我再去麵對他的聾啞女兒!”


    藤原香秀搖搖頭:“不,憑你一人之力,很難救出晴子的。”


    “那誰能幫我?”


    “我記得,羽生君的雪子小姐就是福山副機關長從西門宅邸救出來的。”


    鬆島禮眸光一亮:“那你能幫我引薦嗎?”


    “恐怕不行。”


    “藤原君,難道連你也不願意幫助我嗎?”


    “不是,我是怕讓平宮將軍知道,你和福山副機關長有聯係,會引起他的怒氣,畢竟,他和福山副機關長仇深似海。”


    “的確,他認為他父親的死,就是福山家族的過錯,這次來也是為了尋仇的。”?“這樣,你還敢去求福山副機關長嗎?”


    “敢!為了我的晴子,我甘願做任何一件事情,哪怕賠上我的性命!”


    “好!晚上你就來我的住所吧!”


    “地址。”


    “吉斯菲爾路7號。”


    “我知道了。”


    藤原香秀陪他吃完這頓惆悵的午餐,才轉身各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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