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兩人之間的尷尬,是因為蕭憐兒不知道趙初是誰引起的,他正兒八經地介紹自己,消除尷尬,還從側麵問蕭憐兒,他的容貌可還入眼?蕭憐兒迴他一句算是認可,這門親事就成了。


    芍藥惋惜過後,問道:「少奶奶,瞎眼神算讓你背井離鄉去找少爺,咱們什麽時候走啊?」


    她雙眼冒光,巴不得明天就動身。蕭國公府雖然好,可是外麵的世界更加的誘惑人啊!反正少奶奶去哪,她跟到哪兒,隻要跟著少奶奶,她去哪兒都無所謂。


    海棠不知道要怎麽勸阻安容,瞎眼神算的話,皇上和國公爺都信,她豈能不信?她隻道:「還有幾日就是大姑娘出嫁和大少爺迎親的日子了,再過半個月又是侯府大少爺和二少爺他們放榜的日子,少奶奶總要參加吧?」


    芍藥兩眼一翻,不以為然地道:「照你這樣說,過些日子是三太太過壽辰,再來是四太太……總不會閑著,這樣拖拖拉拉,三五年都出不來門。」


    海棠難得和芍藥爭吵,她還是不大讚同少奶奶貿然去找少爺,因為少爺不許少奶奶去。


    她性子沉穩,總覺得要蕭湛同意了才行。


    安容擺擺手道:「等大姑娘出嫁、大少爺迎親第二日,我們就動身去邊關。」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芍藥嘟著嘴對海棠說了一句,「不帶你去!」


    離京之日就這麽定下了。


    為了離京,安容做足了準備。


    首先,她離京之後,錦繡莊、添香閣還有琉璃閣的生意怎麽辦,得吩咐妥當才行。


    其次就是說服蕭國公府的長輩。


    聽安容說要離京,蕭國公府上下沒一個人讚同,無不堅決反對。


    在家千般好,出門萬事難,安容一個女兒家,還身懷有孕,卻要千裏迢迢去邊關,萬一出點什麽事可怎麽辦?而且軍營重地壓根不許有女人在,她就是去了也得住鎮上的酒樓客棧,就算錢多,能買個小院子,可邊關不安生啊,棉城天險人家都爬了上來,萬一抓住她威脅湛兒怎麽辦?讓湛兒眼睜睜的看著刀架在她脖子上,還是讓湛兒為了安容放棄城池,成為大周的罪人?


    總之一句話,安容哪兒都別去,就安生地留在國公府養胎。


    安容沒轍,拿瞎眼神算當擋箭牌。


    蕭老夫人擺手道:「你要是真的逼不得已要去邊關,讓他來和我說,又不是沒來過蕭國公府,不認得路。」


    安容還有什麽好說的?蕭老夫人不讓她出門也是為了她好,她隻得坐在那裏另想他法。


    倒是蕭大太太看著紙條,又瞧了瞧安容,改口道:「要不,還是讓安容去吧?」


    蕭老夫人眉頭皺緊,「你同意她去?」


    蕭大太太一笑,「我是不同意,隻是我想瞎眼神算不會無緣無故說這話,萬一耽誤事情怎麽辦?國公爺臨走前說過,不論安容要做什麽,一定要竭盡全力幫她。」說著,她的眸光從安容的手腕上掃過去。


    蕭老夫人不說話了,她倒是把蕭家鐲子給忘記了。


    思忖了半天,蕭老夫人擺擺手道:「罷了,你要去就去吧,多帶幾個暗衛,務必確保萬無一失。」


    見蕭老夫人鬆口,安容忙不迭地點頭。


    蕭老夫人又問:「你打算哪一天去?」


    安容迴道:「等錦兒出嫁第二天,我就走。」


    「這麽急?」蕭老夫人擰眉。


    蕭大太太道:「我還想你多等半個月,讓遷兒送你去邊關。」


    安容忙搖頭,「不用不用,有暗衛送我就行了。」


    見她堅持,蕭大太太就點頭了。


    蕭二太太轉了個話題,「後天就是錦兒出嫁、遷兒迎娶寧二姑娘的大日子,到時候國公府肯定亂得很。往年府裏辦宴會,沒少混進來奸細作亂,國公爺的書房是重中之重,要暗衛千萬守好,可不能掉以輕心。」


    蕭三太太笑道:「二嫂,你多慮了,國公爺的書房有暗衛把守,國公爺可是千叮萬囑過,就是正堂著火,守護書房的暗衛也不許擅離一步。」


    蕭二太太看了蕭三太太兩眼,「小心不出錯,我就怕有人易容。像上迴不就有人易容成湛兒的模樣進宮?幸好有軒兒在,不然可就要出大事了。」


    蕭大太太笑道:「國公爺的書房,在國公爺和湛兒、軒兒走了之後,這麽多天也就遷兒進去過,後天他成親,沒人會去的。」


    幾位太太商議著,務必把喜宴辦得妥當。


    安容從紫檀院出來,走在迴臨墨軒的路上,見到好些丫鬟捧著紅綢走來走去,樹上都係上了紅綢,有些紅綢下還綴了鈴鐺,風吹來,叮鈴作響,喜氣洋溢。


    迴了臨墨軒,她坐下來喝茶。


    外麵,冬兒雙手捧著個錦盒進來,笑道:「少奶奶,玉錦閣將你定製的首飾送來了。」她把錦盒擺在安容跟前。


    芍藥迫不及待地打開,乍一瞧見就忍不住驚唿,「好漂亮!」


    看著錦盒裏的頭飾,安容也挪不開眼。


    她沒想到會這麽漂亮,這套頭飾是大小相同的小東珠打造的,足足一百零八顆,顆顆圓潤細膩。除了項鏈、耳環和抹額之外,還有一個東珠冠。


    芍藥摸著小東珠,隨手輕輕一搖,東珠微微顫動,像是夏日清晨,清澈的露珠在碧荷上來迴搖曳,欲落不落。


    芍藥驚歎,「這一套頭飾沒八千兩,絕對置辦不來。」


    海棠笑道:「這可不是有錢就置辦得來的,就連玉錦閣都沒有一百零八顆一模一樣的小東珠,還是從府裏拿的呢。」


    芍藥望著安容,「少奶奶,你送這麽貴重的添妝給大姑娘出嫁,往後二姑娘她們出嫁,就算稍次一些,也要六千兩啊。」一通添妝下來,幾萬兩銀子就沒了,還有侯府六姑娘出嫁,送她的添妝總不會比大姑娘的差吧,尋常人家的壓箱底都不夠少奶奶送了。


    安容瞥了芍藥一眼,把錦盒合上,解釋道:「這門親事是爺牽的線,他又是蕭大將軍撫養大的,大姑娘出嫁,他原就要送一份重禮,他不在,我替他送。」而且蕭錦兒嫁的是大周首富,往後她和蕭湛需要仰仗崔家的地方很多,禮絕對不能輕。


    再說了,她還不至於窮到連送添妝的錢都沒有。


    蕭湛雖然姓蕭,可到底是外孫,蕭家的養育之恩大於天,何況是區區銀兩。


    安容帶著添妝去了蕭錦兒那裏。


    蕭憐兒和蕭純兒她們都在,正笑鬧一團。


    見安容過來,她們趕緊停下來,跟安容互相見禮。


    她們也是來送添妝的,見安容送添妝給蕭錦兒,一個個跟著起哄,要見她送了什麽。


    蕭錦兒紅著臉打開錦盒,瞧見那一套頭飾,瞬間怔住,半晌才迴過神來,趕緊搖頭,「大嫂,這添妝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安容笑道:「哪有送添妝被退迴來的道理?你喜歡就好。相公離京前還叮囑我,送你的添妝要用心,我這可是很用心的。」


    不用安容說,長眼睛的都瞧得出來她是用了心的。


    可這添妝貴重得過分了,直接把蕭國公府給蕭錦兒準備的陪嫁給比下去,就好像螢燭之光與皓月爭輝一般。


    蕭憐兒道:「我覺得大嫂送的這一套頭飾都能當鳳冠戴了。」


    蕭錦兒小心翼翼地摸著頭飾,瞥了眼桌子上的鳳冠。就道:「一會兒我問問娘親,能不能用大嫂送的這個代替,要我頂著那麽沉重的鳳冠從京都嫁到冀州,我脖子估計要斷。」


    蕭錦兒說著,蕭大太太正好進來,聽了蕭錦兒的話,不由嗔怪道:「大喜日子,說什麽不吉利的話呢。」


    蕭錦兒輕輕吐了吐舌頭,忙捧著錦盒走了過去,「娘,大嫂送我的添妝太貴重了。」


    別說蕭錦兒,就是蕭大太太瞧見那頭飾都驚詫了,「這太貴重了。」


    安容笑道:「錦兒遠嫁去冀州,往後難得見麵,隻是一份心意而已。」


    蕭大太太聞言便沒再說什麽了,聽到蕭錦兒問能不能戴這個出嫁,她能不同意嗎?這一套頭飾可比鳳冠更珍貴。


    不過也僅限在出嫁的路上,等要進崔家大門拜堂時,還是得正兒八經地戴鳳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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