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些人胡亂殺人、為禍鄉裏,陷孔將軍和各位軍將於不義。陳某今日便為你們清理一下門戶!”


    陳某調轉馬頭,煞有介事地向他們解釋道。


    “這、這……,多謝陳將軍!”孔有德和耿仲明等人臉色蒼白,笑得很是難看。


    “這些人雖然為非作歹,但好歹是跟了你們這麽久的兄弟。所以這個惡人,陳某人便幫你們做了!”


    陳鬆一邊解釋,一邊將手中的短槍對著李九成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暴響,李九成的腦袋被近距離打開了一個血洞,腦漿和鮮血濺了一旁的耿仲明滿頭滿臉。


    在陳鬆開槍的同時,何漢軍和周雲台也同時對著李應元開了兩槍。李應元胸口中了兩槍,一頭栽倒在地上,鮮血很快浸透地上的枯草。


    “將軍饒命!”、“大人饒命!”孔有德和耿仲明現在身邊無兵無馬,哪怕就是逃,都沒逃脫不了,隻得乖乖地跪下求饒。


    他們算是清醒了過來:自己之前想的保全隊伍、作為一支獨立力量存在的想法是多麽的幼稚可笑。


    現在撫標營的士兵全部被分散控製了,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發動反抗的可能。


    “二哥,你覺得她們腦子裏裝的是什麽?”看到一貫聰明睿智的潘學忠居然也有想不通的時候,王瑞覺得實在是太有趣了。


    “我看她們腦子裏裝的就是屎!”潘學忠不客氣地罵道。


    都說這殺父之仇、誅夫之恨不共戴天,怎麽到了稻香枝子和鈴川美直子這裏,卻反而成了一份恩情呢?


    饒是潘大少爺見多識廣,也沒見過這樣不可思議的事!


    不過,王瑞卻知道原因。無他,性的原因以及對強者的崇拜感而已。就是放在後世,這種傻比女人也是不少的。


    比如在後清時,由於當局不負責任的宣傳,個別山裏農村到廣州的虛榮愚蠢女人,還傻乎乎地嫁給非洲的黑鬼畜生呢。


    傻比任何時代、任何地方都有,還真不算什麽!


    “三弟,你覺得是怎麽迴事呢?”潘學忠見王瑞在走神,忍不住把問題一腳踢了迴去。


    “怎麽迴事?用一個女流氓的話說就是:***是通往女人心靈的捷徑!”王瑞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沒有廉恥感的下賤女人--張愛玲。


    “哦,好象是這個道理。不過,什麽叫做女流氓?這女流氓是誰呢?愚兄以前可是未曾聽三弟說過。”潘學忠皺起了眉頭


    別以為多爾袞和多鐸會把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寶鏡和玻玉杯子白白地給手下的奴才。


    這兩兄弟可猴精著呢,隻有極少數的幾個奴才得到了打賞。至於其它奴才嘛,還是需要花錢買的。


    不過,雖然是要花錢買,但好歹能買到呀!這可是真正的稀罕玩意兒,其它各旗,包括黑孩親領的正黃旗,甚至於大汗宮裏的貴人想要也是買不到的。


    所以,這兩白旗的奴才能從多爾袞這裏買到,也確實是一件值得顯擺一下的事。


    現在在沈陽城,誰家要是沒有一兩件小米之家的東西,別人說話你簡直都插不上嘴。


    兩白旗的奴才們這一顯擺,很快便引起了其它各旗奴才們的爭強好勝心理。


    比如莽古爾泰的正藍旗,許多奴才家的女人就跑到穆爾登格麵前訴說這登州軍的寶鏡是多麽的新奇。


    言下之意,完全不需多說,都懂的!


    所以,這穆爾登格今天才會請二狗子這個小米之家的主辦到自己家中作客。


    她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在下一批貨來時,給自己和幾個親近奴才家的女人一人弄上那麽一兩件寶貝兒。


    什麽叫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呢?那就是以身相許都要將這二狗子拿來。所幸,她還成功了!


    嗯,等下次集齊一堆寶貝時,一定要請那代善家的小繼妻伊爾哈蘭來家裏作客,咱給她看看咱的“寶鏡2”、“玻玉2”!


    至於“寶鏡2”、“玻玉2”嘛,這可是二狗子離開時親口和她說的。


    據說“寶鏡2”將會更大更漂亮,還會采用銀子做鏡框。


    “二狗,你家是不是還有大狗三狗?”等巴牙喇帶著滿虜甲兵退出去後,布木布泰狡黠地望著二狗子問道。


    “瞧你這話說的!我是名叫二狗,又不是真的是狗。咱可是生辰屬虎的。”二狗子沒好氣地迴道。


    “你屬虎呀?咱也屬虎呢。”布木布泰突然覺得二狗子很可愛,言語也變得很歡快。


    “哈哈,想不到我們倆還是同一時辰生人呢。”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二狗子對野勁十足、風騷性感的布木布泰態度也好了許多。


    “嘻嘻,怪不得咱們一見麵就嗆嗆呢。看來老話說得沒錯:一山不能容二虎。”布木布泰知道二狗子是她也惹不起的人,便努力和他拉近距離。


    “嗯。想不到側福晉還知道這個話。不過,這話後麵還有一句。估計你就沒有聽說了!”二狗子一幅神秘兮兮的樣子。


    “哦!是什麽話?”布木布泰被二狗子撩得來了興趣。


    “這……這,還是請側福晉進房內說話吧!”二狗子一邊壞笑著,一邊趁眾人沒注意,迅速地對她眨了眨眼。


    “好!進去說話!你們都候在外麵吧。”布木布泰芳心一蕩,迴頭去身後跟著的奴婢吩咐了一句。


    “請!王正萎,你去拿最好的玻玉杯子,給側福晉上點登州甘露!”二狗子急忙對唯唯喏喏呆立一旁的狗腿子王正萎吩咐道。


    “好嘞!奴才這就去。”王正萎屁顛顛地往後跑去準備了。


    布木布泰跟著二狗子穿過小米之家的正院大堂,來到後院他稱之為玻璃屋的地方,不禁驚得目瞪口呆。


    這間十來平方大小的小屋突兀地立在院子中央,除了用於拚接的紅漆木條外,其餘地方全部都由浮山灣的透明玻璃拚接而成。


    更為奇特的是,房頂上也是采用的玻璃拚接,使得整個玻璃屋十分敞亮。


    玻璃屋的地麵也奢靡地用透明的玻璃鋪就,漂亮的金魚兒在人的腳下遊來遊去,最後遊進屋中央的玻璃池子中,整個感覺讓人仿佛到了一個夢幻般的世界。


    饒是布木布泰生在蒙古頭人之家,後來又作為滿虜的側福晉住在所謂的汗宮之中,她仍然被眼前這個在太陽照耀下流水溢彩的透明玻璃屋亮瞎了狗眼。


    “這,這……”布木布泰鄉巴佬進城似的看著這個奢華無比的小屋,根本不敢下腳往裏走。


    她有點擔心,這一腳踩下去,會不會把玻璃踩壞,以至於將在下遊來遊去的漂亮金魚踩死。


    “走呀!別怕,走兩步。”二狗子見她這土麅子的樣子分外得意,隨手扶著她的腰鼓勵了一下。


    “嗯。”布木布泰臉一紅,小心翼翼地抬起腳來踏出了第一步。


    還好,落腳堅實。她心理不由得安穩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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