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老板娘來了!”陳鬆紅著臉道。


    “哈哈,老板娘可是第一個到王某這公事房來的女人呢。真是蓬蓽生輝呀!”王瑞笑著道。


    “是嗎?大人!”梁鳳仙兒宛爾一笑。


    “是呀,你看!這陳鬆臉都紅了。”王瑞打趣著道。


    “嘻嘻!大人的這些兵可真有趣。”梁鳳仙兒用手帕掩著嘴自己的櫻桃小口笑道。


    “哈哈,多謝老板娘誇獎。你認識的人多,以後可得給這些小夥子們介紹介紹對象兒。”王瑞開著玩笑道。


    “好說好說。大人吩咐了,小女子以後就給大人的這些軍爺們兒留意著。”


    “好!那就謝過老板娘了。對了,你家周健周士相還好吧?”王瑞問起了周士相的情況。


    “哎,還好吧。他就是,就是……有時還是會想起那狐狸精。”梁鳳仙兒幽怨地嘀咕道。


    “想些啥呢?”王瑞有點好奇。


    這周士相,一個拿筆杆子的,現在掌握著登州軍的喉舌。這要是思想上出了什麽問題,那可是大事兒。


    “還能想啥?想她那些狐媚的功夫唄!”梁鳳仙兒一下倒了醋壇子。


    “咱們先不聊他了。請問老板娘來找王某是所為何事呢?”王瑞聽她越說越離譜,趕堅將話題叉開。


    王瑞估計,真要讓她再講下去,她說不定就會講到周士相和那柴清的床第之事了。這可不行!要河蟹,不要海魚。


    “嘻嘻。大人你看,這說著話兒,居然把俺來的正事兒給忘記了。”梁鳳仙兒也有點不好意思。


    “大人,您知道,自從咱那裏出了柴清那檔子兒事後,我對這店裏的人和事兒就特別上心。來了什麽人,俺都會認真觀察著。您還別說,俺還真的發現了一個怪人!”


    “哦!什麽怪人呢!”王瑞也來了興趣。


    “一個和尚。這和尚吧,他要酒要肉,還色咪咪的,老是往俺身上盯!還盡盯……不該盯的地兒!”梁鳳仙兒紅著臉道。


    “這還不是因為老板娘長得太漂亮嘛!哈哈!不過,你總不能因為這事兒,就跑來找我報告吧。”王瑞也有點無奈。這都什麽事兒嘛!


    “不是,這不是覺得他這人行事怪怪的嘛。所以,我就叫了咱店裏一個夥計,一天到晚悄悄地跟著他。結果發現,他啥事兒都不幹!大人你說,哪有這樣的和尚嘛!”


    “嗯。是沒有。”王瑞點著頭道。


    “咱這夥計還發現,他呀,就愛到咱們浮山灣的軍工作坊外亂逛。你說,他一個和尚,跑咱們軍工作坊外逛啥呢?咱這夥計機靈,最後發現,他正跟咱軍工作坊的一個工匠套近乎呢。所以,俺估摸著,這和尚肯定是要搞什麽破壞!”梁鳳仙兒很肯定地說道。


    “老板娘,你反映的這個情況很重要。我要代表登州軍感謝你!”王瑞拱著手道。


    “喲!王大人,您這可太客氣了,小女子可受不起。俺這全浮山灣的人,都承著大人的恩情呢。能不幫著大人辦事兒嗎?”梁鳳仙兒嬌笑著道。


    “要不,您把我家那死鬼兒,從幹校裏放出來?他現在七天才能迴一次家呢。”


    “嗬嗬,這個呀,是對他以前包庇那柴清的懲罰。好吧,既然老板他求情,我把他給你放迴來!”王瑞笑著點頭同意。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梁鳳仙兒彎腰一連給王瑞道了幾個萬福。她本來胸就大,此時一彎腰,胸前更是波濤洶湧,害得咱們的王大人根本就不敢拿眼直視。


    “謝就不用謝!你先迴去吧!我這就讓親衛兵去傳令。”王瑞笑著點頭道。


    “嘻嘻!要謝要謝。大人,那我先迴去。今天呀,我就再多派兩個夥計,對這怪和尚來個全程監控。”梁鳳仙兒一本正經地保證道。


    哈哈,看來,這人民群眾的熱情很高呀!而且這和滿虜鬼子作鬥爭的決心還很堅定。


    不過,前世看了無數諜戰片的王瑞明白,這事兒可不能這樣幹。打草驚蛇了故且不說,這沒經過專業訓練的人,去跟蹤老道的奸細,那可是很危險的事兒。


    不必要的傷亡,還是能減少就盡量減少吧。


    “哦,對了。老板娘!很感謝你為咱們做的這些事。不過呢,這事兒呀,不能這樣辦。你迴去,就將你的夥計都給我撤迴來。而且,你們還要裝著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有發生。”王瑞叮囑道。


    這“朝陽群眾”,可得控製住她的革命熱情。別讓她好心辦壞事兒,給打草驚蛇了。


    “那,那這怪和尚,豈不是會在咱們浮山灣幹壞事了嗎?”梁鳳仙兒杞人憂天地問道。


    “老板娘,您呐,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咱們這不是還有軍情司嗎?放心吧,我會交給軍情司去處理。喏,你看,說曹操曹操到!張二來了!”王瑞指著門外道。


    “見過張主官!”梁鳳仙兒對於張二還是挺熟悉的。說來這還得拜那柴清所賜,要不是因為柴清呀,梁鳳仙兒還真不會莫名其妙地進了他那軍情司。


    “哎呀,好了!這下您放心了吧?張主官會去處理好的。”王瑞安慰梁鳳仙兒道。


    “好了。張二,替我送送這朝陽群眾吧!”王瑞揮手讓張二給自己送客。


    朝陽群眾?梁鳳仙兒心道,俺可是南大街那一片兒的,不是什麽朝陽的啊。


    看著張二帶了梁鳳仙兒出去,王瑞心中好笑:看來,這人民群眾的眼睛,還真是賊亮賊亮的!


    先是軍工作坊裏的傻柱兒,後是悅來樓的梁鳳仙兒,全都是反虜的革命積極分子呢。這說明,林思德訓導司的那幫家夥確實做了不少的工作。


    現在看來,這滿虜奸細的事確實不用擔心了。不管他們有什麽花招,肚子裏憋著多少壞水,王瑞相信,張二和軍情司的兄弟都能輕鬆應對。


    王瑞心中糾結的是,是把這幫家夥一網打盡呢,還是來個放長線釣大魚?


    按照諜戰劇本的套路,怎麽也該留下他們,然後再策反,讓他們給滿虜傳遞自己想傳遞的消息,以達到打擊、搞亂滿虜內部的目的。


    不過,王瑞又覺得,以登州軍現在的實力,其實根本沒這必要。再說了,這遞個雞毛信兒啥子的,能有啥作用呢。


    思來想去後,他也沒能作出一個最後的決定,便信步走進了馬舉的公事房。


    將事情和馬舉說了一遍後,馬舉笑了:“我還以為是啥事兒呢?這還不簡單嗎?先抓起來,全部殺了!你以前不是一直這樣簡單粗暴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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