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主官!我有一個主意。既然傷亡幸免不了,那咱們就扔下刀給這些遼民,發動他們去自已殺滿虜吧!不管怎麽說,這過了河的人群中,漢人的人數是絕對超過了滿虜的!”


    一個馬旁的軍官眼珠滴溜溜一轉,馬上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陳主官,我看這個主意行!我們分不太清楚誰是滿虜誰是漢人,這人群中的漢民可比咱們清楚。這麽多的人,掐也能把夾在人群中的滿虜掐死了!”另一個軍官也附和道。


    “可以,不過要先打過一輪之後再說。這些滿虜鬼子肯定是不會心甘情願放下刀的。先消滅一些滿虜鬼子後,再扔下刀走開。”陳銘想了想後吩咐道。


    “噠、噠、噠!”登州軍的三千多騎兵在陳銘的帶領下,隻花了半刻鍾的時間,便衝到了江岸邊,將想向江麵上逃的人群堵了迴去。


    “跑呀,快跑呀!跑過河就有救啦!”人群中的滿虜兵和一些思想被奴化了的包衣奴才們,拚命地大聲叫喊著,返身往江麵逃去。


    “開槍!”陳銘毫不猶豫地下達了開槍的命令。這個時間,不管你是漢人還是滿虜,想逃過江去的,就隻能被視作敵人,要被登州軍堅決剿滅。


    “砰、砰、砰!”,“砰、砰、砰!”登州軍騎兵的後裝“二八式步槍”連綿不絕地打響了,衝向江麵的近一千多人全部被打翻在地。


    由於距離很近,這些想逃迴去的人又亂哄哄地擁擠在一堆,登州軍的火槍射擊效果十分顯著。靠近江岸的方向,很快便鋪滿了這些逃跑的人的屍體。


    “衝呀,衝過江去!”離肖劍和三麻子兩丈多遠處,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滿虜甲兵正在粗聲大吼著,想驅趕這些包衣充當他們逃亡路上的炮灰。


    “幹他娘的!”肖劍用手臂碰了一下身邊的三麻子,徑直就象豹子一樣的躍了出去。


    他靈巧地越過驚慌失措的其它包衣奴才,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了這個滿虜甲兵的左側。他也來不及多想,便拚盡自己所有的力氣,猛地對著滿虜兵的腰部撞了過去。


    “啊!”措不及防之下,這個滿虜嗵的一聲便被撞倒在地,披著鐵甲的身體在碰到堅硬的地麵時,立即劇烈地疼痛了起來。


    當然,這拚盡全力的一撞,將肖劍自己也撞得不輕。


    畢竟他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破狗皮毛衣,而被撞的滿虜甲兵裏麵穿著棉甲,外麵還套著鐵甲。以軟碰硬之下,肖劍自然要吃虧一些。


    “狗奴才!”滿虜甲兵發現撞倒自己的是一個漢人包衣之後,掙紮著就想去拾起掉在一米遠處的鋼刀。


    “狗韃子!”隨著一聲暴喝,比肖劍晚了一步的三麻子衝了過來。


    他趁著滿虜甲兵剛撐起半個身子,不管不顧地就撞了過去。在撞到滿虜腦袋時,他手肘猛地一轉,重重地將滿虜的狗頭磕到了地麵上。


    三麻子的這一輪偷襲效果還好過了肖劍。這個滿虜韃子在三麻子的猛力一撞之下,臉麵被磕得血肉模糊,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狗韃子!狗韃子!”三麻子抱起這個滿虜兵的腦袋,又是一通亂碰,很快便將他的狗頭碰成了一個爛西瓜。


    “快起來!”肖劍顧不得去管這個被三麻子撞死的滿虜,翻身而起來將這個滿虜丟掉的鋼刀搶在了手中。


    “兄弟們!隨我殺滿虜狗!”肖劍鋼刀在手後,立即大聲地叫喊了起來,又朝跑在前麵的一個滿虜兵衝了過去。


    剛弄死了一個滿虜的三麻子首先興奮地跟了過來:“殺滿虜狗嘍!”


    可是,就在他們快要衝到這個滿虜身邊時,這個同樣身披鐵甲的滿虜韃子突然轉身站定,瞪著一雙大大的牛眼睛憤視著肖劍和三麻子兩人。


    “殺!”幾乎是相同的一聲暴喝,肖劍和滿虜甲兵同時舉刀向對方劈去。


    長期的缺衣少食讓肖劍的體力大不如滿虜甲兵,一記重劈之下,他手中的鋼刀便脫手飛了出去,自己也一個踉蹌後退了兩步。


    “去死吧!”被偷襲的滿虜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他猛地欺身上前,舉起手中的大刀就對著肖劍劈落。


    完了!躲閃不及的肖劍兩眼一閉,心道:想不到老子堂堂的“孤獨一劍”,竟然這樣窩囊地命喪於一個滿虜小兵之手!


    “孤獨劍!”後麵的三麻子心膽欲裂,口不擇言地叫起了肖劍的花名。


    “砰!”就在旁邊的所有人都以為肖劍躲不過這一刀時,一枚威力巨大的子彈射了過來,砰地一聲擊穿滿虜甲兵的太陽穴。


    肖劍臉上突然感到幾點溫熱,等他睜開眼時,剛才還想要劈死他的滿虜甲兵已經軟軟地倒了下去,手中的大刀錚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孤獨劍!好名字!敢搶刀殺滿虜,好樣的!血性漢子!”隻見人群的左側麵,一大隊的登州軍騎兵衝了過來,為首一員身穿精良盔甲的軍官,正是剛才開槍救下肖劍的陳銘。


    “軍爺!你們終於來了!”肖劍鼻子一酸,忍不住熱淚狂湧。


    “所有人抱頭蹲下!孤獨劍,你過來!”陳銘大聲命令道。


    “不蹲下者,殺!”肖劍走過來時,陳銘又是一聲大吼。


    “砰、砰、砰!”肖劍剛走到陳銘馬前,登州軍的火槍便對著站立的包衣奴才們打響了。許多不願意聽號令,或是麻木發呆的人,全部被打死在地。


    “軍爺,軍爺!他們都是漢人呀!”肖劍急忙想要勸止。


    “這是在戰場,你們全部都剃了發,都留著豬尾巴辮子。咱們哪裏分得清誰是滿虜誰是漢人?不服從命令的,隻能當成滿虜殺了!”陳銘無奈地迴應道。


    “軍爺,軍爺!小的有個主意,可以分清誰是滿虜!隻需要喝令大家蹲下,然後把那些穿鐵甲棉甲的人挑出來便是。穿盔甲的全是滿虜韃子,他們是不會給漢人穿盔甲的。”


    肖劍熟悉滿虜軍中的情況,很快便提出了一個非常實用的主意。


    “好!你隨我們來。”陳銘吩咐身邊的士兵將肖劍帶上了馬。又迴頭吩咐道:“大家和我一起喊:抱頭蹲下者活!站立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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