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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你做的很對,烈先生,多謝猾的謹慎小心。”


    當聽完了桑妮卓真關於自己失蹤經過的講述,以及被蒙烈所救,迴歸王庭卻又沒有主動現身與他見麵之後,喀拉巴阡向蒙烈點頭表示讚許和感謝,堂堂的匈隸大汗卻無法保護心愛的女兒的安全,說出來有些丟人,但對女兒的疼愛卻使他已經不顧這些了。


    “在查出真正的幕後黑手之前,桑妮你還是要隱藏起來,我會派人嚴密保護你的,安全第一,我不能讓你再遇到任何的危險了。”


    “好了啦,我知道了父汗。”


    有些鬱悶的桑妮卓真隻好答應,不過隨即就道:“但我要烈先生和我在一起,他講的故事可有趣了,聽完‘白蛇傳,以後我還要聽‘西廂記”恩,還有‘紅樓夢,……。”


    說起蒙烈的故事,桑妮卓真馬上就變的眉飛色舞了起來,先前的鬱悶之色也一下子淡化了下去。


    “我會安排你住在王庭的秘閣裏,那裏沒有我許可的話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進入,至於烈先生……”。


    喀拉巴殲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女兒對蒙烈那超乎尋常的熱切令他甚是不爽,這是老爸的一種本能,恨不得把所有接近自己寶貝女兒的男人都給趕走,更何況他對這個烈先生並沒有放心,哪怕其從馬賊手裏救出了自己的女兒。


    不過他倒是沒有將蒙烈同之前那破壞了刮印獸魂的弓箭手給聯係起來,隻是出於一個王者的本能,對蒙烈的出身來曆,甚至是接近桑妮卓真的意圖都有些懷疑。


    “烈先生,你救了我的桑妮卓真,我無比感謝,說吧你想要怎樣的賞賜,隻要你能提出來,我就能滿足你。”


    喀拉巴殲昂了昂下巴,此時的他已變迴了那位權威無限的匈隸大汗,完全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無形間將蒙烈和桑妮卓真之間的關係也拉開了。


    匈隸最美麗高貴的花朵,怎麽能和一個身狴份不明的秦頌人整天在一起?


    “如果大汗允許,我想覲見偉大的通天巫盛青霓下。”


    對於喀拉巴阡這種很有點過河拆橋的態度,蒙烈倒是毫不在意的微笑著道,他的話頓時令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通天巫盛青的地位在匈隸大草原上是無與倫比的,哪怕是喀拉巴仟這個大汗都無法和他相提並論,與大草原守護神噬滅蒼狼融為一體的他完全是匈隸人心目中最偉大的神明,因此哪怕在匈隸內部王權與神權鬥爭激烈,代表著王權的王庭與代表著神權的白鹿原薩滿教幾番接近撕破臉,但喀拉巴殲等人也依舊對盛青無比尊崇,不敢有絲毫的褻瀆之心。


    但盛青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閉關修煉,又或者悄然雲遊四方,很少會見外人,也沒人能準確把握他的行蹤,連喀拉巴殲這個大汗想要見他都需事先通知,因此他們對蒙烈的要求感到極為驚訝。


    “能告訴我為什麽要覲見盛豐霓下麽?”


    喀拉巴殲凝望著蒙烈的眼睛道,而蒙烈的神情則變的憧憬了起來:“因為我想向盛青霓下學習薩滿之道,作為一個薩滿,能夠求教於最強大的薩滿,是我和我的家族一直以來的夢想。”


    “你是一個薩滿?”


    這下不要說喀拉巴仟了,連桑妮卓真都大吃一驚,望向他的目光裏充滿了驚訝和難以置信的光彩。


    作為以部落原始圖騰崇拜為基礎而誕生出來的薩滿教,具有著極強的地域性,換句話說匈隸人的薩滿教隻屬於匈隸人,其它地方即使也發展出了薩滿教,其教義、力量體係等等也可能與匈隸薩滿教截然不同,而且匈隸薩滿教需要有其獨特的文化為基礎,因此匈隸人可以學習秦頌的仙術,但外人卻極難學習匈隸人的薩滿法術,這和是不是天才沒有關係。


    在漫長的匈隸薩滿教曆史上,非匈隸的外族薩滿數量加起來恐怕也不超過十個。


    “怎麽,不相信?盡管在理論和力量體係以及來源上可能有所不同,但我真的是一個薩滿,看。”


    蒙烈大笑著揮了一下手,瑩光閃爍見兩個巨大的身形轉瞬間就在他身旁顯現了出來,那竟然是兩隻身體呈現出半透明的幽魂狀態的巨狼!


    增強係薩滿祭司終極技能“狂野之魂。”可以召喚出兩隻幽魂狼來投入戰鬥,戰鬥力異常的兇悍,在“魔法世皋,遊戲內玩家評論近戰專精的增強係薩滿時,甚至有“人仗狗勢”之說。


    他這一手把周圍的人都給嚇了一跳,而特郎台則有些驚訝,有些疑惑地道:“魂獸?”


    所謂“魂獸”指的便是匈隸薩滿以自己體狴內的獸魂為基礎,融合自己的力量所形成的幽魂獸,例如之前在丹陽莊園中被阿爾夏珠召喚出來攻擊贏蘭月的那雪狐,魂獸一般都是獸魂的能量物質化投影,同時又與薩滿本身息息相關,越強大的薩滿,越強大的獸魂,也就越能召喚出強大的魂獸,以特郎台的眼光,馬上在第一時間就辨認出蒙烈所召喚出的這兩隻狼絕對是貨真價實的魂獸。


    當然,魂獸這東西並不是匈隸薩滿所獨有,秦頌仙術也有許多法門能夠製造魂獸,另外還有先天自然生成的魂獸但無疑匈隸薩滿是這方麵最權威的專家,特郎台馬上就從那兩隻幽魂狼的身上感受到了純粹無比的原始而又自然的力量,這一點卻是以“人定勝天。”以人力來扭曲自然規則為基礎發展起來的秦頌仙術體係所不具備的。


    “我舟家族傳承的是秦頌大地遠古以來的薩滿衣缽,怎麽你們不會以為薩滿隻是你們匈隸人所獨有的吧?”


    撫摸著幽魂狼的腦袋蒙烈滿臉驕傲地道:“秦頌的薩滿體係出現的比你們匈隸人要早的多,和你們專精於靈魂領域不同,秦頌薩滿是建立在對風暴、火焰、大地和雷電等自然元素之靈的理解之上的薩滿體係,隻可惜這種薩滿體係受到血統的嚴格製約,除了本家族的人以外無法傳授給其它人,再加上仙術體係的崛起和發展,秦頌的薩滿就消失在了曆史長河中到如今隻剩下了我的家族還有傳承,不過修煉體係也是嚴重的殘缺不全很大一部分精要都遺失了。”


    蒙烈以最誠摯的語調訴說著自己所編織出來的曆史,漸漸的連他自己都有些相信了,覺得或許秦頌真的有這樣的薩滿傳承,因為在理論上這完全是可能的:“到了我這一代,我隻傳承到了一點皮毛所以我特意來這裏求教於通天巫盛青霓下,雖然在體係上有著很大的差別,但所有的薩滿都來源於天地世界最純粹原始的自然之力,在這一點上是相通的,因此我認為匈隸的薩滿體係能夠對我的傳承起到很大的幫助作用。”


    喀拉巴阡等人都無言了,盡管有些令人難以置信,但蒙烈的話顯然是極合理,極有可能是真狴實的,匈隸人能發展出薩滿理論,為什麽秦頌不能?


    難道秦頌人就沒經曆過原始文明與圖騰崇拜的時期?


    特郎台望著蒙烈的目光變的火熱了起來另一個不同體係的薩滿力量啊,這對於已經達到了匈隸薩滿力量體係的頂峰的他來說,簡直就是在眼前展開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你這支小圖騰柱真的是太神奇了,究竟是怎樣的原理?”


    望著眼前那造型原始古樸,周身燃狴燒著鮮豔的火焰的小圖騰柱,特郎台的眼睛再也無法移開了,他忍不住伸手摸了過去圖騰柱上的火焰在第一時間就燒上了他的手,但同時他的手卻也從圖騰柱上穿過,就好象那圖騰柱隻是一個幻象一樣。


    可是手上火焰的溫度卻告訴他這並不是幻象,若非他以匈隸薩滿所特有的魂力來進行抵禦那火焰足以瞬間將他整條的手臂都燒成灰燼。


    在他對麵,蒙烈卻是微笑著看著他全部心神都被自己所召喚的那灼熱圖騰給吸引住,沒有迴答特郎台的詢問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這元素圖騰可是崔滿祭司力量的重要組成部分,不同的圖騰柱各有不同的用途如這灼熱圖騰,如果有敵人在旁的話,它就能遵從蒙烈的命令不斷的自動噴發出火球進行射擊,完全就是小型的火力投射平台,而圖騰本身在被召喚出來之後就仿佛是置身於異空間一樣,看得到卻摸不到,但其元素效果卻又實實在在,極為神奇。


    不過和其他的遊戲法則技能一樣,蒙烈隻懂得使用,至於原理究竟如何,他完全就是一竅不通。


    現在他已經身處於王庭秘閣之中了,所謂的王庭秘閣實際上就是存放珍貴財物的寶庫,同樣由一係列的巨型匈隸包所組成,因此戒備非常嚴密,膽敢窺探的人也少,沒午大汗的批準任何人不得擅入,躲藏在這裏還是很安全的。


    特郎台在第一時間就跟進了秘閣,熱切的跟蒙烈討論起了薩滿力量的奧義,為了表示誠意,他甚至還主動向蒙烈展露出數種匈隸薩滿法術的精要,作為地位僅次於獸魂大薩滿的大薩滿之一,他在薩滿法術方麵的造詣無庸置疑,展露出來的精要也足以證明他的誠意,隻可惜對蒙烈沒有實質性的幫助。


    “這是最為純淨的自然之火啊,不是法術所生成的術火,也不是燃狴燒所形成的火焰,而是天地之間最為本原的原初之火,真是太神奇了。”


    感受著灼熱圖騰上的火焰,特郎台微眯著眼睛滿臉沉醉地道,這種純粹的天地原初之火令他似乎感受到了一個新的世界,但卻又有些模糊,無法看得明白。


    “烈先生,你的薩滿力量果然是來自於大自然中最為原始純淨的元素之力,而不像我們匈隸薩滿那樣完全倚賴獸魂之力。”


    眼睛裏閃射狴出激動的光彩來,特郎台抬起頭神情急切地道:“我願意用自己所掌握的一切秘術來和烈先生你進行交流,還請烈先生不吝賜教!”


    “我到匈隸本就是為了求學而來,隻是我的薩滿之力全靠家族血脈來傳承,旁人很難學習掌握,這一點霓下卻要明白。


    蒙烈馬上提前打好了預防針,如此一來學不會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和少爺我無關。


    特郎台連忙用力點頭:“這一點烈先生你之前已經說過了,我也不奢求能夠學會烈先生你的薩滿法術而是想加以借鑒,看能不能以這自然元素之力對我匈隸薩滿體係進行改良,使得我們擺脫過分倚賴獸魂的窘境。”


    “烈先生想必你也清楚,獸魂是我匈隸薩滿的核心,沒有獸魂就沒有匈隸薩滿,而獸魂本身的力量更是對薩滿的力量有著決定性的影響,我們匈隸薩滿發展到現在,大草原上能夠成為獸魂的猛獸、聖獸都已經被尋找封印的差不多了,這大大限製了我們薩滿數量的發展,尤其是當絕大多數上位獸魂都被白鹿原的那些人控製在手裏之後……”。


    他歎氣搖了搖頭,語氣間流露出無比的恫悵。


    白鹿原,蒙烈知道這個名字,那裏是匈隸薩滿教的聖地,相傳為大草原守護神噬滅蒼狼擊敗膽敢反抗它的白鹿神後以白鹿神的屍體所化,匈隸薩滿教最為神聖的狼神祭壇就位於那裏,再加上通天巫盛青絕大部分時間也在那裏隱修因此那裏也是匈隸薩滿教的總部所在。


    聽特郎台的話,似乎對那裏充滿了怨念啊。


    不過特郎台並沒有繼續說下去,或許是事關機密吧,蒙烈也沒有追問,兩個人一直探討薩滿奧義到深夜特郎台才告辭離開。


    離開的時候特郎台是很滿意的,從蒙烈這裏所得到的理論雖然都是些似是而非的東西,沒有多少真正的可操作性,但對他來說卻是別開天地令他覺得獲益良多。


    “唿,總算走了,這位老人家還真是個勤奮好學的學問宅呢。”


    等特郎台的身影消失後蒙烈終於長舒了一口氣他方才對特郎台所說的那些理論絕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引申杜撰的,雖然不少都是他對自然、元素的理解但如果特郎台真的嚐試按照他所說的方狴法修煉,那麽也隻能是希望噬滅蒼狼保佑他不要走火入魔了。


    他此時所身處的是一座單獨的匈隸包,麵積雖然不大但布置卻很精致,甚至還有許多秦頌的家具器物,看來是喀拉巴懺刻意安排的,無論對他是否還有懷疑,在接待這方麵匈隸人卻做的很好。


    他隔壁的匈隸包就是桑妮卓真的,喀拉巴懺嚴格保密的桑妮卓真歸來這件事,除了他之外再沒有人來探望桑妮卓真,而蒙烈之前才知道原來桑妮卓真的母親是一位秦頌女子,而且據說還是大家閨秀,隻可惜生下她後不久就去世了,喀拉巴仟極為寵愛她的母親,連帶著將這份愛也傳遞到了桑妮卓真的身上。


    微閉眼睛蒙烈檢查了一下感知領域,在他的周圍百米範圍內有著上百人的生命標記,數量比之前他來時多了許多,而且生命反應都很強烈,看來是被派來保護桑妮卓真的高手,但蒙烈也清楚他們肯定也擔負著監視自己的責任。


    旁邊的桌子上放著豐盛的食物,有手扒羊肉、青棵精粑、酸黃餅子和酸奶酪等等,都是匈隸的特色食物,不過之前送來的時候蒙烈和特郎台正處在興狴奮商討中,都沒有興趣去吃,如今閑下來,蒙烈走過去就抓起一塊酸奶酪嚐了一口。


    味道還真不錯,讓他想起了前世時的奶酪,接著他又抓起了旁邊的一個皮囊,喝了一口裏麵的液體後卻忍不住一口吐了出來。


    馬奶酒……,這玩意又酸又澀還有一股臊氣,除了匈隸人,還真沒多少人能喝得慣,而匈隸人也是迫不得已的吧,他們釀造不起糧食酒,也隻能使用對他們來說最廉價的馬奶了。


    直接以“烹飪術”具現化出一杯高地烈酒灌入嘴中,蒙烈用這味道無比強烈的酒水來為自己漱口,不過漱完後嘴巴裏仍有那種酸澀之氣,這使得蒙烈再沒有了任何的食欲,一下子躺倒到了用羊毛鋪成的床上。


    閉眼、凝神,進入法則空間,蒙烈瞬間完成了三步曲,不過原本熱鬧的法則空間已變的冷清了起來,隨著炮灰部隊的消亡,精英部隊又都進入了無限戰場,訓練場內已變的空無一人了。


    再進入無限戰場,眼前所看到的卻令蒙烈大吃一驚,如果不親身到這裏來,他真不知道在自己的法則空間內居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隻見雙首狼那龐大的身體在無限戰場中瘋狂非擊著,而它周圍那些正在與它血戰的,不是斯巴達重裝步兵等精英法則軍團,還能有誰!


    之前他淩空追上了雙首狼,然後一把將雙首狼塞到了自己的法則空間裏,原以為它會在法則空間內乖乖的,卻沒想到它不僅進入了無限戰場,竟然還和法則軍團激戰了起來。


    寒流與火焰同時從雙首狼的兩個嘴巴裏噴吐了出來,但它前方的斯巴達和底比斯聖軍這兩支最精銳的槍兵部隊卻組成盾牆以盾牌將能量流硬擋了下來,後方的雅典娜衛隊女戰士射箭如雨,將雙首狼的身體插成了箭豬一樣,而羅馬角鬥士則嚎叫著在雙首狼周圍貼身肉搏,看上去異常興狴奮,強大的雙首狼在他們的攻擊下竟呈現出了不支之態。


    馬蹄聲響起,馬其頓夥伴騎兵這支最優秀的衝擊型重騎兵已完全奔跑了起來,他們將自己所獨有的長達六米的超長槍高舉,以衝鋒隊型如同利劍一樣徑直就向著雙首狼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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