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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春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這時鄧老八見到鄭春雲之後看到的第一個表情,這個笑容在鄧老八四個兄弟的生命麵前顯得如此兇殘猙獰。


    鄧老八大喝:“你到底是誰?”


    鄭春雲說道:“爾等居然敢跑到都護府來殺人放火,今日灑家就讓你們全部死無葬身之地。”


    言罷身形一動,鄧老八又是覺得眼前一花,鄭春雲本來在十五步開外,一瞬間就到了麵前,鄧老八知道鄭春雲根本不是鄭春雲的對手,急聲叫到:“老三你們快走,我來擋住他。”


    手中的橫刀挽起一縷刀光橫掃了出去,鄧老八已經不求傷敵,也沒有保護自己,完全是搏命,隻希望能夠擋一下麵前這個可怕的高手,能讓自己的兄弟有逃生的機會,鄧老八已經對這個任務滿心的後悔了。


    本以為憑借自己兄弟的身手,就算不能將李佐國的家小殺完也能夠得手一兩人,還能夠有機會逃離,鄧老八知道自己想得太天真了,現在這邊隻有鄭春雲一人就殺得自己這方四人屍橫就地,那其餘的兩處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恐怕也是難以得手。


    鄧老八這一刀沒有劈空,鄭春雲隻是輕輕的伸出兩根手指一彈,鄧老八隻覺得自己手中這把花了一百貫買來的製式橫刀一震,兩手頓時一片酸麻,橫刀就如同被鐵錘擊中一般,“叮”的一聲脆響,刀頭直接被鄭春雲這一下直接彈斷,上半截刀身不知道飛到了那裏。


    鄭春雲伸出右手一掌打出,鄧老八四人這時輕輕楚楚的看到了鄭春雲的出手,但是被鄭春雲攻擊的那個鄧老八兄弟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就被鄭春雲一掌擊中前胸,鄧老八三人看到這人前胸的衣服如同水中的漣漪一般蕩了一下,然後整個前胸頓時塌陷了下去,伴隨折爆豆一般的骨折的聲音。


    這人頓時七孔流血,鄭春雲這一掌並沒有將整個人打飛,看似緩慢的一掌其實速度極快,鄭春雲閃電般的收迴手掌,這人滿臉都是鮮血往前跪倒,然後撲倒在地上,頓時了無聲息,當場斃命。


    鄭春雲沒有停頓又是一掌擊出,鄧老八身後還有兩人,這兩人是兄弟倆,使的是馬刀,巴掌寬的刀麵顯得兩把馬刀份量十足,鄭春雲剛拍死一人,這兩人頓時反應過來,見鄭春雲又是一掌拍出,哥哥左寬立時將馬刀在自己胸前一封,一手搭上了刀尖,使了個關門式想要抵擋住鄭春雲這一掌。


    而弟弟左方情急之下一刀刺出,刺向鄭春雲左胸,想讓鄭春雲收手,取的是攻其必救,鄧老八也沒有閑著,半截橫刀抬起就往鄭春雲腹部抹去,和左方打的是一樣的主意。


    左寬身材壯碩,手臂上的肌肉高高墳起,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鄭春雲手掌的威力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知道這一下擋不住就是死路一條。


    “當、嘭”兩聲,第一聲兩指厚的馬刀折斷,第二聲是左寬被擊中前胸的聲音,然後和鄭春雲剛才擊殺的那人一樣,左寬壯實的前胸頓時如同爛泥一般被打出了一個大坑,左寬背後的衣服一鼓,頓時撕裂,左寬滿臉的難以置信,緩緩跪倒。


    在左寬死亡之前,他看見鄭春雲隻是輕輕的一拍就將弟弟左方刺過去的一刀擋開,然後反手一掌,弟弟的腦袋就沒有了,全部被打入了胸腔裏麵,弟弟的身體如同木頭一般栽倒,甚至比左寬死得還快,左寬撲倒在迴廊外的泥地中,失去意識之前突然想到,原來自己八人沒有一個人能夠登上這個小樓的迴廊啊。


    鄧老八的一刀連鄭春雲的衣角都沒有粘到,鄭春雲隻是一腳踢出,鄧老八握刀的右手頓時扭曲成了一個奇怪的反角度,鄧老八剛想放聲慘叫,鄭春雲的又一腳正好踢在鄧老八的嘴上,鄧老八整個連急速向一邊甩動,脖子發出骨骼扭動的聲音,根本沒有任何發出聲音的機會就栽倒在地昏了過去。


    失去意識之前鄧老八居然是感到輕鬆,終於不用再麵對這個人了,八個武功高手,殺人無算的前馬賊在他麵前就跟嬰兒一般,沒有一人能夠踏上迴廊,沒有一人抵擋住他的一招。


    鄭春雲將鄧老八八人殺了七個,打昏了鄧老八,但是眉頭卻皺了起來,鄭春雲看看迴廊上麵被鄧老八劈開的一道刀痕,搖搖頭,剛才還有一個人居然發出了慘叫,要是驚擾了老夫人可不好,鄭春雲一腳踢在腦袋被他打入胸腔的左方身上,左方的屍身高高的飛起,掉落遠處,同樣的方式將地上的幾具屍體全部踢開。


    然後鄭春雲單手提起鄧老八,往花園的門口走去,剛走了幾步鄭春雲聽到背後有開門的聲音,一個女聲小聲的問道:“鄭總管,老夫人叫奴婢來問問,外麵發生什麽事情了?”


    鄭春雲沒有迴頭,說道:“你去迴報老夫人,讓老夫人安心休息,外麵有常奴在,然後去喊阿麗兒夫人的女兵出來,將外麵的花園收拾一下,我去看看其他地方。”


    那丫鬟“哦。”的一聲,又關上了門。


    鄭春雲走到了花園門口,他不敢離小樓太遠,怕還有人出來襲擊,鄭春雲抓住鄧老八的大腿,直接將鄧老八的頭浸入池塘中,然後拉出來,一個耳光就抽在鄧老八的臉上,鄧老八被冷水一浸,加上這一個耳光頓時醒了過來。


    鄧老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了鄭春雲正在自己的麵前,不由目嗔欲裂:“你是誰?我的兄弟呢?”


    鄭春雲聲音很輕,但是其中的怒火讓人一聽就知道很強:“你跑到了都護府來,想要闖進老夫人的住處,你們是什麽人?你的兄弟全死了,你要是說出誰指使你來的,我給你一個痛快的死。”


    鄧老八哈哈大笑,但剛剛將嘴張開,笑聲還在喉嚨裏麵打轉,鄭春雲一個耳光就狠狠抽在他的臉上,將鄧老八的大笑打得吞了下去,這一掌好不兇狠,鄧老八眼前一黑,差點又昏了過去。


    “給我靜聲,不要打擾到老夫人,我問你話你還敢笑?”鄭春雲的聲音傳了過來,鄧老八耳鼓被鄭春雲這耳光打穿了,聲音變得隱隱約約。


    此時府外傳來了喊殺之聲,在這個安靜的夜晚顯得非常的大,鄭春雲歎口氣,老夫人怕是睡不著了。


    鄧老八這時臉上露出了猙獰之色,他的幾個兄弟全部死在麵前,他也不想活了,本來就是亡命之徒,鄧老八這時也豁出去了,大罵道:“你這個該死的畜生,有種殺了我啊,外麵我們接應的大軍就要殺進來了,到時候你的什麽老夫人,李佐國的家眷統統要死。”


    鄭春雲不屑的看了鄧老八一眼,抬起腳就踩在了鄧老八的一條腿上,哢嚓一聲,鄧老八的腿頓時被踩斷,鄧老八慘叫一聲,劇痛令他全身都在痙攣,鄧老八伸出還完好的左手想要抓住鄭春雲的腳,鄭春雲慢慢的抬起腳,又是一腳踩下,鄧老八一聲慘叫,另外一條腿也被踩斷。


    鄭春雲抬腳又將鄧老八唯一還完好的左手踩在腳下,說道:“你以為那麽點點兵馬就能夠威脅到都護府?你們潛進府中的其他人恐怕也都完了,外麵的那些跳梁小醜很快也會人頭落地,你也不是什麽重要人物,我知道你也說不出什麽東西,隻不過你想對老夫人不利,我隻不過想好好的折磨你罷了,難道真的想從你口中問出什麽?”


    鄧老八滿心的絕望,根本動彈不得,嘶聲說道:“你殺了我吧,折磨人算什麽好漢?”


    鄭春雲微微低頭,很認真的看著鄧老八:“你的身份總是查得到的,就算拿你的人頭也找得到認識你的人,何況你臉上這麽一條刀疤,到時候你的家人會全部斬首,一個也跑不掉,相信你會清楚一點李家在安西的勢力,除非你的家人不在安西,不然就都跑不掉,我會留你一命,等你親眼看著自己家中的所有人人頭落地。”


    鄧老八全身一抖,瘋狂的在地上掙紮,鄭春雲不動聲色的踩著鄧老八,讓他在地上扭動,這種扭動令鄧老八斷掉的手腳劇痛難當,鄧老八很快安靜下來,喘氣粗氣。


    外麵傳來甲胄碰撞的聲音,花徑轉出一隊手拿火把的士兵,士兵走到了花園的門口停住了,花園中已經有幾個阿麗兒身邊的突厥女兵正在收的屍體。


    當先的一名隊正顯然認得鄭春雲,躬身行了一禮說道:“鄭總管,進入府中的六名賊子已經全部擒獲,四人被當場格殺,兩人受傷之後被擒,外麵的亂兵已經被李將軍親自領兵圍住,正在絞殺,末將現在聽從鄭總管的調遣。”


    鄭春雲說道:“你們就在外麵布防吧,叫幾個人到花園裏麵去收拾下屍體,將擒獲的人手腳全打斷,連同這個一起交給李逸將軍,李將軍會知道怎麽做的,你就告訴李將軍這幾個人差點衝進老夫人的住處。”


    鄧老八對鄭春雲的話全部停在耳中,不由得臉色蒼白,自己的家眷根本沒有離開龜茲太遠,就在龜茲以東的一個小村中,這次沒有成事,肯定會連累到自己的家人,鄧老八忍住劇痛說道:“我願意說出是誰指使我來殺人的,求這位大人放過我們的家人。”


    鄭春雲“哦”了一聲,看著鄧老八說道:“我剛才說過,我不在乎是誰指使你來的,驚擾到少主母親和家人的全部要死,包括家人。”


    臉上青氣一閃,哢嚓一聲鄧老八唯一完好的左手頓時被踩斷,鄭春雲的腳還扭了扭,鄧老八劇痛加上心中的絕望,頓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鄭春雲對那個隊正說道:“把他送到李將軍那裏去,你們進花園收屍的士兵不要有人踏上迴廊,誰踏上去我就打斷誰的腿。”


    說罷轉身就朝小樓走去,鄭春雲知道聞氏現在肯定起來了,他要去向聞氏交代清楚,免得聞氏擔心。


    看著鄭春雲離開的單薄的背影,又四肢全斷的鄧老八,更看到剛剛被抬出來的一具不成人形的屍體,這名上過戰場,和敵人廝殺毫無懼色的李佐國親兵隊正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覺得自己的背心都被冷汗浸濕了。


    等鄭春雲的身影消失在小樓門口,隊正直起身說道:“趕快收拾,然後給我在院外巡邏,不要靠近小樓,不然腿斷了自己負責。”


    此時府外也是一片喧鬧,喊殺聲一片,三處同時衝出的秦一洲和其同謀的家丁私兵們見到火起,也順利的搶到了武庫中的武器和鎧甲,剛剛準備衝入都護府的時候,就發現本來一片清靜的街上湧出了無數的黑甲士兵,將武庫的大院全部圍住,守在外麵的兩百多人被一陣箭雨射殺一百多人,剩下的狼狽逃入了武庫院中。


    秦一洲在門縫中看到了李逸的玄色帥旗,秦一洲知道是城外李逸的軍隊到了,自己這邊剛剛衝入武庫,李逸就出現了,這說明李逸早有準備,就是要將自己這些人一網打盡,秦一洲轉頭看向自己的幾個同謀,這幾人都是文官,在龜茲也都有自己的產業,商隊沒人都有好幾隻,不然也組織不起來這一千多人了。


    這時這幾名平時大言炎炎的官員正在瑟瑟發抖,個個臉如土色,秦一洲知道自己的臉色肯定也不好看,但此時事情敗露,隻有死路一條,也隻有拚了。


    秦一洲鼓勁道:“現在我們還沒有失敗,都護府隻有一牆之隔,我們衝出去還有機會,我們衝進都護府李逸也會投鼠忌器的,秦福,庫中的巨爵弩拿出來,我們用弩箭開路。”


    一名身穿鎧甲的漢子滿頭大汗的從人堆中擠出來,對秦一洲說道:“司庫,庫房中隻有長矛和鎧甲,弩庫中的弩箭和巨爵弩一把都沒有。”


    秦一洲瞪大了眼睛:“怎麽會沒有?明明才從疏勒匠作局送來了五百具巨爵弩,還有三萬弩箭,怎麽會不在?”


    那秦一洲的管事秦福擦擦頭上的汗珠說道:“確實沒有,我找遍了全部庫房,根本沒有弩箭的影子。”


    秦一洲張大了嘴,像是被踩了一腳的蛤蟆,嘴裏說道:“這…這不可能,明明是我親手放進去的。”


    這時文官領兵的弊端出現了,自己的主人居然怕成這樣,院中的家丁們也都騷動了起來,他們就算穿上了鎧甲拿起了武器也不是合格的士兵,不少人甚至悄悄的將手中的武器往陰暗的角落一丟,已經打好主意準備降了。


    這時秦一洲的同謀,一直以來以忠義自詡的龜茲左書辦範懷中一下跳了起來,指著秦一洲破口大罵:“都是你,說什麽攻擊都護府擒了李佐國的家小就能夠歸服安西,我們也會成為大唐中興名臣,現在我們被大軍圍了,外麵是殺了吐蕃幾十萬人的李逸李魔王,我們都要死了,我們的家小也保不住了,秦一洲你這個混蛋,害死我們了,本來我們好好的,有商隊賺錢,大通商行也有分子,你卻叫我們造反,我恨不得食你之肉。”


    說罷精神幾乎崩潰的範懷中就朝秦一洲飛撲過去,秦一洲猝不及防,一下被範懷中一拳打在臉上,另外幾名文官也紅著雙眼衝了上來對秦一洲又打又踢,他們心中都一片冰涼,隻考慮的成功之後會如何如何風光無限,卻沒有考慮失敗之後的淒慘下場,這幾人也都是文職,沒有經曆過生死的考驗。


    巨大的反差令幾人對教唆他們造反的秦一洲恨之入骨,幾個人幾下就打得秦一洲鼻青臉腫,秦一洲的管事心腹想上前去拉開幾人,這幾人的手下則衝上去對秦一洲的手下動手,外麵是李逸的大軍,院中居然打做了一團。


    武庫的院子十分寬敞,站了一千多人綽綽有餘,這時這些客串反賊的門客家丁都麵麵相覷,地上抱作一團互毆的就是要領著他們造反的大唐英雄?


    門外李逸的軍隊已經全部站住,連牆上屋頂都布滿了弩手,隊伍分開一條路,李逸騎一匹青色疏勒馬小跑而出,戰馬的鐵蹄敲打著地麵,一個個火星在夜晚中明顯可見。


    李逸正對武庫的大門,提氣大喊:“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馬上出來……”正在喊話的李逸突然看見大門一下打開了,裏麵連滾帶爬的出來了十幾個人,個個鼻青臉腫,其中一人抓起地上趴著的一個被打得麵目全非的人對李逸說道:“李將軍,下官反正了,將起兵謀反的主犯秦一洲捉拿在此。”


    李逸:“啊……………………”的一聲愣在當場,自己大張旗鼓的準備半天,還領了一萬大軍進城,本來以為還要打一場才能夠收拾下來這些叛軍,連城外都準備了騎兵要捉拿漏網之魚,沒想到自己勸降的話都還沒有說完,這些人就降了,這不是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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