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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佐國坐在大帳中的椅子上,高大挺拔的身體如山嶽一般巍然,身上的鎧甲將整個人襯托得如同戰神一般,微微蓄了一點胡須的李佐國已經不像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了,兩世的年齡讓李佐國看起來無比的成熟穩重,如電一般的虎目在大帳中一掃,那些殺人如麻戰無不勝的悍將都會低下頭不敢跟威嚴日重的李佐國對視,無論這些將領是胡人還是漢人,現在李佐國在安西軍中的權威已經深入人心,甚至還超過了他的父親李嗣業。


    身體微微的往前傾了點,站在前麵的大將都不由得心中打了個突,李佐國的氣勢就像是一座山一般壓了過來,李佐國突然露出了微笑,那種沉重的氣勢轉瞬即逝。


    “李麒,這次表現得不錯,基殲了蔡希德這部騎兵,連蔡希德都被抓了,你腦袋上的那個戴罪立功的帽子這次可以摘了。”李佐國對李麒說道。


    李麒咧嘴一笑,抱拳對李佐國說道:“少鎮守,殲滅蔡希德的騎兵是有的,但是俘虜蔡希德的卻是你的親兵薩烏裏,末將不敢搶功。”


    “咦!還有這等事?蔡希德是薩烏裏抓的?怎麽迴事?”李佐國感興趣的說道。


    李麒自然要湊這個趣,就將薩烏裏怎麽抓到蔡希德的經過說了,當說道薩烏裏將蔡希德的臉按在泥地裏的時候,帳中眾將都哄笑了起來,連李佐國都笑了,搖頭說道:“畢竟是敵方大將,可不能如此,不過這薩烏裏也算是運氣特別的好,將他叫進來,也讓在座的各位將軍見見這個福將。”


    門口親兵自去通傳,不一會薩烏裏就在外麵求見,李佐國就叫他進來,薩烏裏進到帳中就單膝跪倒向李佐國行禮,臉上還帶著興奮的神色,想必迴到親兵之中已經被同僚祝賀過了。


    李佐國看著薩烏裏說道:“薩烏裏,你不錯啊,能夠在孤身一人的情況下在烏蘭城上死戰,還安全的退了迴來,這次就在戰場上一逛,就給你抓了個對方的主將,很好。”


    李麒是李佐國身邊精通突厥話的人之一,就給薩烏裏翻譯了過去,薩烏裏聽到李佐國誇獎他不錯,興奮得一張大嘴裂開了不知道說什麽好,半天才結結巴巴的用漢話說道:“我什麽都不懂,隻知道為鎮守大人奮勇殺敵。”


    李佐國一拍大腿,腿甲被打得一聲脆響,將薩烏裏嚇了一跳,李佐國說道:“你這樣想很好,人人都知道奮勇殺敵,那我們安西軍天下誰人可擋?”


    看了薩烏裏一眼,李佐國說道:“你的功勞不錯,安西軍功是士兵擒獲對方校尉以上的將官將升兩級,當斬首二十級,擒獲一萬人主將以上的將官隊正以下的官升三級,你擒獲了蔡希德,這可是安祿山封的征南將軍,相當於正二品大將軍,這可是要把你升成校尉統兵一千了。”


    薩烏裏一聽簡直像在夢中,真正張口結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李佐國笑著說道:“不過你漢話太差,先給你帶兵三百人,當個旅帥吧,功勞給你記著,隻要漢話學好了,再升你的官,給你賞銀一千兩,好好的幹,把你的奮勇殺敵展現給我看。”


    薩烏裏隻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了,高興的隻在地上連連磕頭,李佐國說道:“你去李麒的騎兵中做一個旅帥,你的騎術不錯,當個步兵浪費了,下去吧。”


    薩烏裏如同夢遊一般再磕了幾個頭,然後退出帳去,眾將看薩烏裏這個憨直的樣子都笑了起來,李麒也笑的開心,這次總算將自己的恥辱洗掉了,這段時間李麒的心中壓力很大,終於以一場大勝為自己證明了,現在李麒心不出的開心。


    李麒轉身對李佐國請戰道:“少鎮守,李麒願為先鋒,攻破安慶緒大營,將安慶緒也擒到少鎮守馬前。”


    李佐國搖搖手說道:“安慶緒的部隊士氣已喪,誰去打都是崩潰的結局,昨晚安慶緒大營中的胡人騎兵開營門全跑了,就能夠看出安慶緒已經是塚中枯骨不堪一擊了,胡騎逃跑連其他部隊的士兵也跑了幾百人,這就是安慶緒現在手下士兵的士氣。”


    李佐國說道:“安慶緒我不打算抓了或殺了,要將他放迴去。”


    李麒不解的問道:“安慶緒是安祿山的次子,被封為晉王,這次這麽好的機會為什麽要放他迴去?”


    李佐國笑了,笑得高深莫測:“安慶緒不足為患,我放安慶緒迴去是準備讓安祿山那邊內亂。”


    看著眾將不解的眼神,李佐國隻有耐心的解釋道:“安祿山本來是非常喜歡安慶緒的,這次將手中的精銳燕神軍拿出大半交給安慶緒,還要安慶緒前來攻占長安就是個證明,同時我也得到情報,安祿山的眼疾越來越厲害,基目不視物,這次我們基本上將安慶緒手中的安祿山精銳打光了,安慶緒迴去你們說安祿山會怎麽處置他?安慶緒這人好大喜功刻薄寡恩,安祿山要處置他必然會反抗,這樣一來他們父子不管誰贏了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


    李麒恍然,帳中的眾將也都明白了,不少肌肉多過腦子的將領不由讚歎:“少鎮守這腦子就是好用,一轉就想到了這麽多,不像我們這些木頭腦袋,隻會衝殺拚命。”


    李麒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從小跟隨李佐國,一步步的看著李佐國將安西這個最西邊的軍鎮帶到了中原的最高舞台上,李麒對於自己的少主完全是盲目的崇拜。


    李麒就說道:“那要安慶緒迴去和安祿山對拚還要給他留一點實力才行,不然安祿山對於軍隊的掌握隻怕安慶緒鬥不過安祿山。”


    李佐國點點頭:“我們就不攻擊安慶緒的大營,三麵圍住,給他留一條路逃跑,修整兩天之後再進攻,有逃路,安慶緒勢必不會再有死戰之心,到時候他的兵馬必定大崩,安慶緒肯定第一個逃跑,那手下的士兵怎麽可能還會和我們死戰?”


    郭北說道:“那我們何必進攻呢?就等著安慶緒自己逃跑不就完了。”


    李佐國指指西麵說道:“還有長安城上的唐軍在看呢,我們一戰就擊潰安慶緒的部隊,唐軍會對我們的實力怎麽看?我看肯定是軍心不穩了吧,這場戲是做給長安的唐軍看的,被安慶緒打得抬不起頭來長安守軍看到安慶緒在我們手中一戰即潰,你說唐軍會不會嚇壞?”


    郭北一拍手笑道:“那肯定是軍無士氣,長安城就很容易攻了。”


    李佐國說道:“不過也不會將安慶緒的兵放迴去太多,安祿山手中的部隊也不多了,就給安慶緒一兩萬人就差不多了,其他的全部留下來,貫通東西連接安西和我們占領的兩個道的大路還需要苦力呢。”


    說著李佐國自己都笑了起來,帳中眾將都跟著笑,長安城下的戰鬥跟郭子儀對戰時候相比可是要輕鬆太多了。


    李麒就說道:“那長安可是大唐的都城啊,末將從沒有見過那麽大的城市,太子李亨一定跑不掉,先用李亨在李隆基那個昏君頭上收點利息。”


    李佐國搖頭道:“李亨我也不打算留下來,也給他條路迴去。”


    郭北接口道:“是不是跟放安慶緒一樣?讓他迴去和李隆基鬥?”


    李佐國說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李隆基將李亨留在長安自己跑了,讓李亨當這個替死鬼,你說李亨心裏會怎麽想?李隆基的兒子不少,分在南邊為王的也有好幾個,但是能夠和當皇帝當了幾十年的李隆基對抗的卻沒有幾個,要是我們將李亨抓了殺了,最有威望的李亨沒有了,李隆基想必又能夠收拾南邊的大唐軍力,又和我們糾纏,將李亨放迴去就有一個影響力和李隆基相當的人物在南邊,一邊是死守長安最後脫險的英明太子,一邊是掌握朝政幾十年的老牌皇帝,你們說大唐的官員會怎麽選?”


    郭北說道:“那肯定是要分成兩派了,說不定還會打起來。”


    李佐國說道:“我們還在的情況下打起來的可能性不大,不過隻要能夠牽製住大唐的力量也就夠了,大唐人口眾多,南方更是富庶,力量還是不可小覷的,我們吞下了隴右道河西道和關內道這三道對於我們安西來說已經很大了,消化是需要時間的,而現在我們麵對一個敵人是對我們最有利,就是安祿山,北方真正將安祿山擊垮,那麽到時候再南下,才是戰略上的優勢。”


    李佐國環視帳中的大將一眼:“所以,這次戰爭的目的就是,”李佐國加重了語氣,眾將都挺起胸膛仔細的聽李佐國的命令,“占領關內連同長安,同時攻下潼關,李護切斷安祿山退迴北麵的後路,將安祿山困在洛陽一線,然後我們安西軍就進入休整期,那時候估計冬季也來了,我們就坐看安祿山父子和李隆基父子給我們演場好戲。”


    李佐國最後說道:“我們的目的現在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也不是那一個敵方大將的斬擒,是整個天下等著我們去取。”


    李佐國自從起兵以來,麵對安西軍倒地要達到何種目的都是諱莫如深,既不稱王也不登基,打的旗號都是為父報仇,軍中的將領也一直有這個疑惑,我們到底是要打個什麽結果?現在李佐國明確的說出了安西軍的目的就是整個天下,眾將隻覺得一股熱血衝到了腦門心,那種興奮難於言表。


    自己以後很可能是開國元勳,隻要打下了江山,封公封侯指日可待,這些將領在李佐國的話音中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聲音將大帳都要震出個窟窿:“末將願為鎮守效死。”


    此時唐玄宗李隆基正滿臉的苦相坐在一張椅中,這是逃出長安之後二十天,倉皇皇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路上不敢停留,生怕被李護斷了逃向巴蜀的退路,李隆基自從登基以來就沒有吃過這種苦,一路上吃不好睡不著,原來白皙圓潤的臉龐都消瘦了下去。


    金吾衛的士兵更是士氣低迷,這次逃出長安他們的家眷幾乎全部都留在了長安,很多士兵都半夜嚎哭,李隆基不可能讓士兵的家眷隨行,就將他們全部丟在了長安,麵對李佐國還是安祿山之一,不要說士兵了,連金吾衛統兵大將陳玄禮的家眷都留在了長安。


    士兵在著楊國忠一行人坐在馬車中跟隨李隆基逃命,居然還帶了家眷和一車車的財物,不由得眼光越來越憤恨,可憐楊國忠還不自覺,一路上圍著李隆基打轉,還以為抱住李隆基的大腿就能夠讓自己富貴永在。


    安祿山起兵就明確的指出是為了誅殺楊國忠清君側,而李佐國起兵為父報仇楊國忠在其中也是關鍵人物,這些事情長安可以說幾乎人盡皆知,楊國忠為了證明自己權柄強大,並沒有阻止長安傳播李嗣業之死是自己做的推手,以此來證明哪怕是軍中大將都會被自己整死,後麵還有一個哥舒翰也是楊國忠和李隆基提議反攻才導致潼關失守,更不要說早前遠征南詔的兩次慘敗,關中幾乎家家戴孝,底下的士兵和百姓無不對楊國忠恨得咬牙切齒。


    這種矛盾在到達了馬嵬驛時總爆發了,因為糧草帶的不足,禁軍士兵每天隻能進食兩個小餅,加上對於長安親人的擔心,先是禁軍校尉李力海帶領手下三千禁軍止步不前,手下士兵鼓噪,將兵器揮舞堵住了官道,高聲請李隆基誅殺楊國忠這個誤國奸臣。


    隨後兵變蔓延,整個禁軍全體加入了鼓噪的士兵中,都在高喊請誅楊國忠,馬嵬驛並不是很大,李隆基在驛站正堂中束手無策,外麵士兵的鼓噪清晰可聞,楊國忠、禦史大夫魏方進、太常卿楊暄等十幾名跟隨李隆基逃出長安的官員正跪在李隆基麵前,內宮總管高力士麵無表情的站在李隆基身後。


    楊國忠抬起頭來,滿臉淚痕,早就沒有了大唐宰相的氣度,大哭道:“聖上,你可要救我啊,國忠對聖上忠心耿耿,從沒有半天懈怠,國事如此怎能怪在國忠身上啊…聖上,救救微臣吧。”


    說罷連連磕頭,李隆基臉色鐵青,聽到外麵士兵的高喊心中煩悶,禁軍士兵並沒有衝進驛站,隻是在外麵列陣高喊,李隆基說道:“陳玄禮將軍已經出去安撫軍心,他掌握禁軍已經二十年,必然能夠解此危局,楊卿不用擔心。”


    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甲胄碰撞的聲音,陳玄禮帶著幾個禁軍將領走了進來,陳玄禮對李隆基一躬身,冷冷的撇了跪在地上的楊國忠一眼說道:“聖上,末將無能,外麵的禁軍士兵完全聽不進臣的勸解,說是聖上不誅殺楊國忠兄妹他們就自己進來動手了,說楊國忠兄妹誤了大唐,還說殺了楊國忠兄妹他們就轉迴長安去和長安的親人同死。”


    李隆基臉色大變,原來心中有的一點憤怒已經被恐懼所取代,一屁股跌坐在椅中說道:“這…這可如何是好?”


    陳玄禮看了已經驚得麵無人色的楊國忠一眼說道:“聖上,要是讓亂兵衝了進來,那末將怕聖上都會受到傷害,畢竟外麵有兩萬的禁軍,亂兵之中什麽事情都會發生。”


    說道這裏陳玄禮聲音變得陰沉了起來:“聖上,不如誅殺楊國忠兄妹以安軍心,一麵聖上受驚。”


    楊國忠生死關頭已經嚇得前後具急,支起身子指著陳玄禮罵道:“陳玄禮你個老匹夫,什麽兵變,一定是你在搗鬼,請聖上治陳玄禮之罪,一定是他縱兵作亂。”


    陳玄禮沒有答話,冷冷的盯著楊國忠,他參與了逼死李嗣業的一幕,對於將李嗣業這個忠心耿耿的大將逼死心中鬱結,大唐現在處處漏洞對於陳玄禮來說心痛萬分,他已經將這一切都歸結於楊國忠的亂政上了,這次兵變確實是陳玄禮有意鼓動的,要說掌控了禁軍二十年的陳玄禮不能掌控禁軍,那是不可能的,沒有他的推手禁軍就算心中有氣也不會表現得這樣激烈,陳玄禮就是要斬殺楊國忠於此,包括跟隨楊國忠的一眾黨羽,陳玄禮相信隻要楊國忠還在,大唐國事就會沒有起色,所以這次是鐵了心要將此事做成。


    陳玄禮不說話,廳中氣氛萬分壓抑,楊國忠罵過陳玄禮之後就可憐巴巴的看向李隆基,希望李隆基有什麽辦法解了這個死局,廳後一個白衣人影閃出,到了李隆基的側麵盈盈下拜,卻是楊貴妃楊玉環到了。


    楊貴妃跪倒在李隆基麵前,梨花帶雨:“聖上,臣妾死不足惜,就怕以後沒有人照顧聖上了,此去巴蜀千裏迢迢,聖上的身體要保重,不然臣妾九泉之下也不得心安。”


    楊貴妃這句話十分厲害,立刻就勾起了李隆基對於楊貴妃的情誼,李隆基滿臉苦澀,眼中十分不舍萬分痛苦,抬起頭看向陳玄禮:“玄禮,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陳玄禮抱拳說道:“末將隻能拖延半個時辰,亂兵說時間一到就衝進來自己誅殺奸臣,到時候就怕聖上龍體受驚,末將就萬死莫恕了。”


    聽了這話李隆基最後一絲希望也斷了,李隆基對楊貴妃說道:“愛妃,朕實在是無法保全你了,為了國事,為了大唐,朕隻有保全有用之身,我…我…”說道後來李隆基泣不成聲,站起身掩麵就往後堂走去,陳玄禮使了個眼色,身後的兩員禁軍將領就跟在了李隆基身後。


    楊國忠想衝上去抱住李隆基的大腿再次哀求,但是被這兩員禁軍將領攔住了,楊國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已經嚇得失禁了,楊玉環也是花容失色,不論是誰真正麵對死亡的時候都會恐懼,特別是從最高點直接跌到了地獄,這種落差才是讓人最無法接受的。


    陳玄禮歎口氣,對高力士點點頭說道:“畢竟是聖上的嬪妃,不要讓那些士兵弄得難看,你就帶貴妃去後麵的佛堂吧。”


    高力士點點頭,和身後的兩名宦官走到楊貴妃的麵前,兩名宦官架起了楊貴妃,高力士輕聲說道:“貴妃,就由高力士送貴妃一程吧。”


    楊貴妃沒有哭鬧,聰明的她知道勢不可為,李隆基選擇的是自己,無論是楊國忠還是自己,隻要失去了李隆基的迴護,那就是砧板上的肉,高力士跟隨架著的楊貴妃轉入了後堂。


    楊國忠此時已經唇青口白說不出話了,身後的十幾個黨羽也個個麵如土色,陳玄禮冷笑一聲走向了廳外驛站的大門口,一把拉開了大門,外麵的士兵見門開了,陳玄禮走了出去,頓時停止了鼓噪,看著陳玄禮。


    陳玄禮先對站在前麵的李力海點點頭,李力海臉上露出喜色,知道李隆基已經被逼同意斬殺楊國忠了,站在前麵的幾員禁軍的將官都看到了陳玄禮的動作,相互對視一眼就拔出了腰間的橫刀。


    陳玄禮說道:“聖上有旨,誅殺楊國忠楊玉環等一幹誤國之人,立即執行,謝恩吧。”


    陳玄禮讓開了大門,一偏頭示意了一下,站在前麵的幾個禁軍將領會意,舉刀高唿:“進去為聖上誅殺楊國忠等誤國奸臣。”


    身後的禁軍士兵高唿:“誅殺奸臣楊國忠。”


    將近兩百名禁軍兵將鐵甲錚錚衝進了驛站,楊國忠以下十幾名大臣被亂刀分屍,禁軍士兵將楊國忠斬為肉泥之後將其首級插在一把長槍之上,直接插在了驛站的門口,禁軍士兵大快人心,不少士兵狠狠的在地上吐口唾沫,兩萬禁軍頓時散去,紛紛迴營,兵變遂止,可憐楊貴妃這一代紅顏,卻是在佛堂被高力士指揮兩名宦官用白綾勒死,香消玉殞,其實兩人都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沒有李隆基的同意和縱容,怎麽會將國事弄到如此地步?兩人不過是替罪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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