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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風雲始動


    李佐國站起身來說道:“明日開始就召集迴來我們所有在外訓練的士兵,我們要備戰了,大唐很快就會亂了,戰爭不可避免。”看著下麵坐著的文武官員驚訝的臉,李佐國補充道:“到現在南征的大軍沒有什麽具體的消息傳來,我龜茲的情報部門發迴的信息表明那裏的情況非常不好,楊國忠有意的隱瞞了前線的消息,但是最危險的並不是戰敗,而是楊國忠非常愚蠢的想要顯示自己大大權在握,他在這個時候居然想將三鎮節度使安祿山去職,想要免去安祿山的官職並處置安祿山。”


    李佐國充滿自信的聲音在大廳中迴響:“在這個關鍵的時期楊國忠為了一己私怨就要陷害一個手握重兵的節度使,這完全就是取禍之道,我在這裏斷言,安祿山必反,而長安空虛,我大唐危矣,我們現在就是在棋盤外的棋子,也是關鍵的力量,挽救大唐就要看我們的了,今日就是給大家通個氣,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都要按照大都護的命令行事。”


    李佐國說完目視一圈,然後看向李嗣業,李嗣業點點頭下了斷語:“現在開始,備戰。”


    疏勒西北六百裏,哈唿倫隔壁邊緣一個綠洲,這裏是靠近隔壁邊緣的最大的一個綠洲,現在無數的帳篷正在這個綠洲上麵,綠洲的中心是一個麵積較大的湖泊,湖麵上有碎冰,但是並沒有凝結,將整個湖麵都封凍,這裏已經開始了解凍,春天快來了。


    不過現在這個綠洲正在上演一出殘酷的戰鬥,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屠殺,單方麵的屠殺,身穿黑衣黑甲的戰士一隊隊的在營地中,帳篷間縱橫往來,凡是手中有兵器或者還在馬上的牧民全部都被弩箭射下馬來,或者直接縱馬衝進用手中的騎槊和橫刀斬殺,整個營地中都是慘唿和奔逃之聲,漸漸的這些聲音都小了下去,顯示營地的抵抗已經被摧毀了。


    在帳篷中心地帶,最大最奢華的帳篷前麵已經跪了一排人,這些人身穿的衣服整齊幹淨,配上飾物顯得非常的華貴,這些人就是這個部族的頭領和長老,還有他們的家人,他們四周是麵無表情,手持橫刀的戰士,這些戰士身上鋒銳的殺氣仿佛一個眼神就能夠讓人渾身冰冷失去抵抗之心。


    跪在地上最前麵的一個中年人忐忑的等待著,他並沒有想到,自己的部族到了這塊水草肥美的土地過冬,也不過是讓手下的騎兵襲擊了一個草原上的商隊,原來草原的規矩不都是這樣嗎?買得起就買,買不起就搶,怎麽就招來了那麽強大的漢人的軍隊呢?


    自己手下的五千騎兵在兩千多漢人騎兵麵前就像是牛羊一般被宰殺,完全不是對手,還沒有靠近很遠的地方就被箭射得人仰馬翻,付出了重大傷亡終於靠近了,結果自己的弓箭射不進對方的鎧甲,自己的刀槍都砍不進對方的鎧甲,於是失敗就是必然的了。


    逃跑也跑不掉,敵人的馬好馬多,不但是速度占有優勢,每名騎兵還有備馬,在這初春時節除非是帶夠了補給,不然逃到這茫茫的草原上就隻有死路一條,沒有經驗的牧民在這白茫茫的一片中連方向都分不清楚,所有的抵抗無效之後,這個人口約在三萬人左右的小部族投降了,首領們被集中起來等待對方的主將過來。


    戰馬踏地的蹄聲很快響起,一幹部族的上層連忙跪好,戰馬聽了下來,鐵靴踩在地上的聲音響起,表示對方的主將已經過來了,這個部族的首領將頭深深的埋了下去,表示恭敬,草原上的規矩就是弱肉強食,被擊敗的部族隻有被並入擊敗自己的部族中,及時的獻出自己的財物女兒甚至妻妾就能夠保住自己的一部分權力,能夠在新的部族中重新成為貴族,這個首領有這樣的覺悟。


    鐵靴聲音聽起來有十多個人的樣子,不過很快就聽了下來,隻留一個人的腳步聲走了過來,一雙發著金屬寒光的鐵鞋子停在了這個部族首領的麵前,鐵靴上麵還殘留有血跡,整隻鞋子就像是一艘小船,看鞋子就能知道鞋子的主人的身材絕對高大。


    “抬起頭來。”一個渾厚的聲音說道。


    這位原來的部族首領戰戰兢兢的抬起頭,麵前站著一個需要仰視的彪形大漢,渾身精美厚重的鐵甲顯示他的身份,一件羊毛披風隨意的披在身後,腰間一把加長加大的橫刀,精美的刀把上一隻雕刻得活靈活現的睚眥那鑲嵌著黃寶石的眼睛正對著這個首領。


    這名戰將肩頭說不出的寬闊,仿佛有無窮的力氣蘊含在那寬闊的肩背,仔細一看其實年紀並不大,臉上的環腮胡子還不是虯紮而出,胡子還有點柔軟,一如這個部族的抵抗,這個首領正是疏勒五品宣威將軍李護。


    李護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你這老頭是不是腦子壞了?居然敢在疏勒的地盤上搶劫商人,還大大咧咧的將贓物拿出來賣?”


    部族的首領有點迷糊,呆呆的看著李護,難道真是為了搶過的那個商隊?就讓部族遭受了滅族的災難,商隊不是漢人的嗎?


    部族首領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們難..難道是..是大唐的軍隊?”


    李護嘿嘿一樂:“可不是麽,我們就是大唐軍隊。”


    部族首領一下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甚至想馬上站起來,但是看到臉上帶笑眼光中卻沒有一絲笑意的李護,他還是決定先跪著,部族首領說道:“我們是迴鶻十八護旗部之一,進入草場過冬的,我們迴鶻和大唐是友好國家,你們大唐的軍隊怎麽來進攻我們部族呢?”


    這位首領越說約精神,雖然跪在地上手也揮動了起來,身後跪著的部族上層的男男女女們也都鬆了口氣,是大唐軍人就好,至少不像草原部族,大唐軍人還是講理的,加上迴鶻跟大唐一直以來合作得不錯,相信自己的部族沒事。


    “一定是有什麽誤會,怎麽會對我們部族攻擊呢?大唐建國時對突厥動兵我們部族還抽調了戰士幫助了大唐,你們現在怎麽能這樣,我要向大唐投訴你們。”部族的首領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但是為什麽眼前的唐軍將軍沒有說話叫自己起來,並說這時誤會呢?


    看著李護眼中的蔑視,和慢慢板起來的臉色,首領的聲音小了下去。


    “說完了?說完了就給我跪好,我來問你,”李護眼中的殺氣如同實質一般射了出來,這位首領嚇得臉色一白,連連點頭,邊上的唐軍戰士臉上都露出了輕視,這種對手現在都引不起現在這些驕傲的百戰雄師的興趣了,太過於弱小。


    李護問道:“你們進入了大唐的邊境知道麽?”那首領點頭表示知道。


    “既然知道那麽就應該老老實實的,我們的商隊來這裏跟你們做生意,拿來你們急需的貨物,你們最後卻搶劫了他們,還殺死了商隊上下一百多人,隻逃迴去了七人,這事情你不會說不知道吧?”李護聲音冰冷的問道。


    那首領在這冰冷的天氣下麵額頭居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連聲說道:“我並不知道手下居然會幹這樣的事情,況且那隻是商人,你們大唐軍隊難道就要這樣對待我們部族嗎?”。


    李護的話語就像是地獄裏麵吹來的寒風:“忘了告訴你了,你的帳篷裏麵搜出來那個商隊主人的佩劍,表示你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我隻有遺憾的告訴你,你們部族殺死了我們漢人一百一十五人,那麽我們作為大唐的軍人會還一個公道給他們,你作為族長,一家人都要為這些無辜死去的人償命,加上你身後的這些長老一類的人頭,總共要用五百七十五個人頭來祭奠死去的大唐子民,也就是要用五倍的人命來為我大唐子民償命,我們大唐的人你以為能夠殺了沒事?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趕快說,等下就沒機會了。”


    這個首領目瞪口呆,怎麽會這樣?大唐怎麽改政策了?才殺了幾個商人而已,就要自己的全部家人償命。


    這時李護咧嘴一笑:“看來你認罪了,很好,這樣多好,我覺得你還是一個有擔當的人嘛,來人啊,拉下去砍了,將人頭堆成京觀,立上木牌,寫上被殺的原因,告誡那些進入大唐疆域的部族,進來過冬可以,但是不要傷害一個大唐子民,不然代價他們付不起。”


    說完李護就轉身走了,邊上的唐軍全部大聲領命,就上來要拖走這些部族的上等人,很多人一下就嚇得癱軟了,這名首領這時才反應過來,對著李護的背影扯著嗓子大喊:“你們是大唐的軍隊啊,怎麽能夠這樣對我,我是有大唐的官職在身的,你們不能這樣啊,隻是死了幾個平民百姓啊………”


    聲音漸漸的變大,那位首領的聲音不是一般的大,邊上的那幾百個部族貴族有大罵的,也有嚎哭的,還有變成一堆爛泥的,李護用手掏掏耳朵,自言自語道:“最近耳朵不大好呢,怎麽好像聽見有人說話。”


    幾步就走到了自己的馬前,對手下的一個校尉說道:“你知道怎麽處理剩下的事情了吧,記得人和牲畜要交到楚大人那裏去,財物集中了之後留下三成,其餘的全部交到軍需處去。”


    那名校尉點頭表示知道了,這時那名首領的叫聲突然拔高,然後戛然而止,李護嘿嘿一笑:“還以為像原來一樣可以隨意進入大唐邊疆?我還巴不得多來一些呢,還敢殺人搶東西,真是不知死活。”


    一個平民打扮的男子一下跪倒在李護麵前哭道:“多謝將軍為我們主人報仇,我家大小上下要為將軍裏長生牌位供奉,以報將軍大恩。”


    李護彎腰將這這扶起,說道:“你們商隊一向和我們合作得很好,這次出現這個意外也是沒有想到,以後遇到了這種外麵進來的部族,不要忙著和他們做生意,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這樣你們的生意才能有保障。”


    那人一邊擦眼淚一邊點頭答應,李護突然抬頭看向營外,雪白的草原上出現了幾個黑點,正在迅速的接近這個營地,營地中的唐軍反應很快,馬上就有一個十人的騎兵隊伍迎了上去,然後一起又往營地這邊馳來。


    李護仿佛預感到有什麽事情發生,等到這隊人馬走進,李護認出這時軍中傳信的信使,見到了李護其中一人從背後的鋼筒中拿出一封信,上前幾步單膝跪地將信雙手送上,李護拿過信,先檢查了信的蠟封是否完好,然後直接撕開就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李護發出了開心的笑聲,笑聲越來越大,站在李護身後的一位校尉是李護的心腹,就問道:“將軍,可是有什麽好事情?”


    李護笑著迴答:“是好事,是好事,我們有事情幹了,李都護任命我為河洲總管,領兵一萬五千進駐河洲,看來是要打仗了,要打大仗啊,河洲本來就是針對吐蕃年前才增的兵,領兵的是段雲天將軍,段將軍在守,現在將我調過去看來是要攻了,同時還任命李逸為我副將,看來佐國是非常了解現在我們的行動是誰在後麵出主意啊。”


    那校尉臉上也是興奮,現在疏勒唐軍練兵訓練就是將所有的騎兵步兵灑出去,尋找草原上的部族進行清剿,這用李逸的話來說就叫打掃,不但練了兵,而且將這些部族人口財物全部都弄到了疏勒加強疏勒的實力,今天這個部族本來李護就要來收拾的,正好這個部族不知死活還襲擊了一個商隊,就更加的名正言順了。


    邊境唐軍的威名是怎麽來的?就是打出來的,李逸從來都是一個大唐主義者,除了大唐的子民百姓,其他國家的人全部為豬狗,李逸是不會有半點同情心和憐憫的,這種思想恰好正對李護的胃口,於是疏勒的唐軍成了邊境的蝗蟲,不但對著大食方向頻頻的出動打掃,吐火羅也是深受其苦。


    唐軍訓練有素組織嚴密,戰鬥力遠遠的不是這些人的武裝能夠對付的,李佐國對於這事心知肚明,但是裝作不知道,吐火羅派使者來控訴,李佐國就對底下的軍將申斥一番,然後李護這些將領就收斂一段時間,然後就更加變本加厲的進行打掃,那可真是打掃了,連人都全部搶跑了,吐火羅無奈,隻有強忍,國境線向南邊一再的退,在靠近大唐邊境的國土上基本沒有了人煙。


    在李嗣業的命令下來了之後,整個安西的十幾萬大軍開始了準備,而雄烈好戰的安西唐軍全部都渴望著能夠再立新功,戰爭的氛圍濃鬱了起來。


    關中潼關外三十裏,官道上正有一行三十多人騎著快馬往北打馬疾馳,三十幾騎全部是唐軍的武器鎧甲,三十多人卻有六十多匹戰馬,都是一個雙馬,這些唐軍個個精悍老練,雖然身穿甲胄打馬飛馳卻隊形保持得非常的好,所有的唐軍全部一層層的圍住了中間的一人,即使在打馬飛馳都沒有露出一點空隙。


    中間被保護得嚴嚴實實的人身穿同樣的唐軍鎧甲,不過鎧甲要精美華貴得多,防護力也看得出來非常的強,有這麽一隊精悍的騎兵保護應該是非常安全了,但是這個中年人發福了的臉上卻顯得有點驚惶,這正是冒險迴長安向唐玄宗表示忠心的三鎮節度使安祿山。


    安祿山自認為已經牢牢的把握住了唐玄宗的心理,所以這次迴長安是險實安,果然楊國忠雖然在唐玄宗麵前說了安祿山的無數壞話,但是唐玄宗這個皇帝看順眼了一個人簡直是無條件的信任,其實對楊國忠來說是有跡可循的,唐玄宗對李林甫,對楊國忠自己,都是這樣無條件的信任。


    對安祿山也是這樣,安祿山奉旨進京唐玄宗就覺得安祿山還是忠心的,不然會一召喚就進長安嗎?如有二心就根本不敢迴來了啊,於是就覺得安祿山是忠臣了,根本沒有在聽楊國忠的話,對安祿山溫言撫慰,還多有賞賜。


    照理說安祿山應該很得意的度過了此次危機了,但是在長安期間安祿山遭到了三次刺殺,最危險的一次一隻弩箭射穿了安祿山的衛士長,衛士長正好在出門的時候走到了安祿山的前麵,結果安祿山看到了從衛士長後背透出的弩箭,要是安祿山走快一步估計死的就是他了。


    對於這樣的刺殺安祿山本能的認為一定是楊國忠幹的,楊國忠眼看無法搬倒安祿山幹脆撕破臉皮直接用刺殺這一招了,安祿山卻是對這招沒有辦法,最後一次行刺安祿山是在安祿山的府中,刺客來了高手,安祿山正好在地下室睡覺,結果在上麵臥房睡著的安祿山的替身,包括守在府中的二十八名親兵全部被殺,安祿山看著自己手下這些身經百戰的精銳士兵的屍體,一時間心中冰涼,楊國忠在長安居然有這樣強橫的實力?


    於是安祿山連夜出了長安,他要迴到自己的地盤,這樣才能夠放心,安祿山怕了,他不想在長安提心吊膽的等待下一次刺殺了。


    刺殺安祿山的行動確實不是楊國忠做的,是李建勤,李佐國的吩咐李建勤記在心裏,同時鄭春民在李白的調教下神功大成,於是李建勤底氣十足的開始了針對安祿山的刺殺,要不是安祿山運氣好,早就被李建勤和鄭春民的最後一次刺殺給解決了。


    安祿山隻想早早迴去,心中對楊國忠的恨可謂滔天,一定要殺我嗎?安祿山心中想著,楊國忠,我安祿山與你不共戴天。


    第三章風雲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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