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東西很快都清理好了。也很快的處理好了。


    很多書,隻在上學時有用,所以隻好當廢紙一樣賣了。


    門口就有收破爛的大爺。


    而那些在上學時幾乎毫無用處的書,反而被留了下來,想著以後也許還會翻一下。


    不過有用的也沒剩下幾本,都是省吃儉用輾轉買來的,舍不得隨便扔了。


    男生對於舊物的處理,幹脆利索,直接賣給或是送給了門口的大爺。反正二食堂外的跳蚤街看不到一個男的在擺攤。


    沒用的舊物書本堆在一起,寢室以集體的名義將他們一起廢物迴收了,賣了三百五十八塊。收拾寢室又搜出一個紙盒子裏麵放滿的從大一就開始堆起來的一毛兩毛的紙錢硬幣,居然有六十快零三毛,湊了個整,三毛就送給門口大爺了。


    合起來四百多呢,寢室很久沒見過這麽多錢了。於是大家愉快的決定晚上一起出去吃飯喝酒唱歌。


    飯吃了,酒喝了,歌唱了,第二天醒來一算小票,發現居然花了八百五,還得倒貼四百多。


    不過將寢室這麽一番打掃,頓覺清爽了不少,連空間都大了許多。


    木才子在空曠的寢室裏轉了一圈,覺得清理得差不多了。抬頭發現,牆上還掛著把吉他。


    師兄剛洗了頭過來,在陽台上照著鏡子梳頭發。看見木才子取吉他,說拿過去讓班上女生幫忙賣了吧。


    將吉他取下來,試了一下弦,有些走音。緊了下,又差不多了。


    “賣了?”木才子問。


    師兄說:“難道你還不舍了呀?那就帶迴去,作為曾經上過大學的青春紀念也好。要不先彈一段聽聽?”


    木才子吭吭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那好,今天給大家來一段。”


    大家圍過來,坐床上的坐床上,搬板凳的搬板凳。木才子見大家都這麽閑得慌,又咳咳了兩聲,就準備撥弦。


    手放上去,放好。半天不動,就沒動靜了。


    “我去,忘了怎麽彈了,一個譜都不記得了。”


    師兄說:“哎,大家還是散了繼續閑著無聊吧。”


    大家就散了。坐床上的往後一倒躺下了,坐板凳的起身去隔壁找人打牌了。


    木才子繼續撥弄了半天吉他,飄了幾個斷斷續續的音出來,終於想起自己的目的是要怎麽處理它。一時半會兒隻好先留著了。


    如是又繼續閑了幾天,接著就有些忙了。


    先是學校舉行了學位授位典禮。木才子的學術水平因為被英語拉低,而沒有去參加這次典禮。


    接著就是發兩證。一開始的計劃是從行政樓領取出來,搬到教室好一起發。那樣大家好一起拍照。但這是件挺繁重的工作,畢業證和學位證的封皮太厚,堆在一起真的很重,不得不放棄了計劃,隻好以寢室為單位自己去領。


    木才子他們寢室的證件,是白樹和師兄去領迴來的。搬迴來的時候,其他人還在睡午覺,頭晚的宿醉還沒醒。倒是省了很多力。


    再是周五晚上,班上一起畢業聚餐。


    是在一家很大的自助餐廳裏。全班的同學都到了,從沒有過的整齊,但是仔細一看,有好些人不認識。木才子他們寢室很客氣的選了個靠近窗子能看見外麵夜色的位置,埋頭不語隻顧低調的吃飯,以此掩飾連同班同學都認不完的尷尬。


    可惜男生太少,便都擠到了這一桌,頓時變得比明燈還亮,成了全班同學女生眼中的醒目標誌。


    不管是誰,認識與否,也不管順不順路,都要上來踢館似的吆喝一聲“敬”上一杯,男生也不好小氣,不說迴敬了,至少得端起杯子奉個陪。


    真是一著好棋啊,一招坑殺全家,無影無形。


    飯吃到一半,算是已經到了酒酣胸熱的地步,估計也是幾杯酒狂轟濫炸下肚,就飄飄欲仙忘了形,再也沒有了顧忌,管他認不認識也不管是男是女,上去就是一大杯攬著肩膀稱兄道弟。


    先是從鄰桌開始,這戰火逐步延燒開去,氣氛就漸漸狂熱起來。


    然後就樂極生悲了。


    旁邊桌上的幾個姑娘直接躺在桌子上就開始哭起來。淒淒切切,真是讓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繼而就擴散感染了一大片。


    趁機就有幾個旁邊的人上去勸慰了一番,勸停了哭聲,好繼續灌酒。


    本來一開始木才子是跟在葉子後麵躲酒,葉子酒量一向很好,所以拿他當擋酒牌。沒想到半途還是跟丟了,這時候葉子已經徹底找不到影了。沒辦法隻好端著酒杯硬殺上去了,跟附近幾大桌的姑娘推杯換盞酣戰起來。


    如是到了晚上十點過,聚餐已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終於漸近尾聲。大家零零散散的走了,還剩下幾個喊著要繼續喝的卻已經要不省人事。


    班長留下來和幾個還清醒的人一起結賬,也是好照顧喝醉的人一起迴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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