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沫看了沈玉堂一眼,眼裏閃過一抹詫異。沈玉堂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醫術竟然如此厲害了。


    她沒有懷疑他話的真實性,雲王府的人不會拿獨孤雲的生命開玩笑,他說是醫師,就是醫師。


    「雲怎麽樣?還活著沒?」一個人影匆匆忙忙從外麵跑了進來,看到眾人都圍著馬車,走過來問道,「怎麽都在這裏,難道他已經沒了?咦,你們這是……」


    蕭以沫聽到聲音就知道來者是誰,難怪自己當的東西都會送到雲王府,原來那鑑定師和獨孤雲關係匪淺。


    風瀾看到獨孤雲沒死,又恢復了之前那副沒睡醒的樣子,打了個哈欠道:「原來還活著啊,嗯,還有精力和王妃在馬車上……說明你情況還挺樂觀的。」


    說完還朝蕭以沫眨了眨眼睛,一副你好樣的樣子。


    蕭以沫朝他翻了個白眼,將雙手收迴來,拉過一旁的毛毯將獨孤雲裹成一團,對沈玉堂說:「你們還不快上來將王爺搬進去?」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他們都是要來搬王爺的,這不是被她的動作給驚了嘛。現在她發話,霖上來抱起獨孤雲就下去了。


    沈玉堂看了她的雙手一眼,那雙手已經棟的發青,他臨走前放了一瓶膏藥在馬車上,然後才去追獨孤雲。


    其他人全都跟著一起離開了,留下蕭以沫一個人在馬車上。她將雙手伸到披風下,手慢慢暖和了,不像剛才那樣青的嚇人。


    一個身影坐到了馬車上,將馬車門關上,把剛才挪開的炭盆往她那邊推了推。


    蕭以沫看了風瀾一眼道:「謝謝。」


    「這是玉堂給你留下來的膏藥,抹了對你的手有好處。」風瀾將沈玉堂留下的玉瓶遞給她,蕭以沫也知道自己的手被凍傷了,接過藥膏塗在手上。


    「你為什麽沒哭?」風瀾問她。


    「為什麽要哭?」


    「我知道被他凍傷的滋味,很痛苦,更不說你一點靈力都沒有,雙手和身上應該都很疼吧?既然疼,為什麽不哭?」風瀾好奇地看著她。


    蕭以沫看著自己的手,十指被凍傷,確實鑽心的疼。


    「哭有什麽用呢?又有誰在意呢?」她喃喃一聲,似自言自語。


    哭就能不疼了嗎?哭雙手就能好了嗎?哭,什麽用都沒有!


    而且比起死亡時候的痛苦,比起在血之境裏訓練時候的傷,這點痛她根本沒放在眼裏。


    她以前倒是會在娘親懷裏哭,可是現在連娘他們好不好都不知道。想到娘親和族人,她心裏隻有懺悔,哪裏有資格在他們麵前哭?


    想到這些,她覺得心比手更疼。她將藥瓶收起來,起身開門出去,下了馬車後才轉過身道:「告辭。」


    風瀾沒有出聲叫住她,看著她單薄的身影在漫天大雪裏出了院子,腦子裏還在迴想她那句話。


    「哭有什麽用呢?又有誰在意呢?」


    哭沒有用,所以她不哭。明明弱小的可以,卻堅韌得讓人有些心疼。這是經歷了什麽才會有的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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