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又如何?」那聲音沉默許久,才再次響起。


    蕭以沫猜對了,嘴角勾起笑容,繼續說:「雖然我死了,你可以找下一個宿主,但是你永遠也隻能活在廢物的身體裏,靠著那點薄弱靈力發展自己。這對你來說,並不是最好的辦法。」


    「那你覺得,你能給我什麽?用來換取你的實力?」


    「如果我能修煉了,我會想辦法讓你重見天日,給你自由,讓你不再受這生生世世輪迴之苦!」蕭以沫堅定地說,「如果我修為提升不上去,壽命也就不長。對於你來說,不過是多在我這裏呆多百來年而已。但是如果我有朝一日翱翔九州,那就能找到辦法解決你的事情,對你也沒什麽損失。」


    她說完,周圍又陷入了安靜,突然,一陣聲響從四麵傳來。


    「哐啷、哐啷……」


    那聲音好像從後麵傳來,她轉過去,卻什麽都沒看到,而那聲音卻又像從背後傳來。


    「你看不到我的。」那聲音再度響起,「你的請求我答應了,暫時不會再吞噬你吸入體內的靈力。不過,條件我要改一改。」


    「你想要什麽條件?」


    「我暫時還沒想好,等你有資格了,我們再談。你走吧。」


    蕭以沫感覺到一個吸力將她吸了出去,而在離開之前,她聽到一聲:「吾之名,荒……」


    隨後黑暗中又想起了一聲呢喃:「不再受這生生世世輪迴之苦,輪迴之苦,輪迴……」


    床上的蕭以沫睜開眼睛,眼裏還有些不明所以的迷惑。


    「怎麽樣?我剛才感覺到你的靈魂消失了,你沒事吧?」血融見她出來,急切問道。


    「我沒事。」蕭以沫安慰道,「事情談妥了,那傢夥同意暫時不吞噬我吸入體內的靈力了。」


    「那就好。」血融奶聲奶氣配合著一本正經的樣子,過了這麽多年,她還是覺得怪異。


    「血融,你以前也算見多識廣,那你有沒有聽說過荒?」蕭以沫想起離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問道。


    「荒?那是什麽?一個人還是靈獸?」顯然,血融也不知道它。


    「我也不知道。我能感覺到它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還有種毀天滅地的孤寂。那力量,比我曾經感受到的太古氣息還要久遠的感覺。我離開的時候,它說,吾之名,荒。」蕭以沫迴憶起當時是感覺,心裏還有些莫名的悲哀,不屬於她的情感。


    「荒就是那個傢夥的名字了?」血融呢喃,「這麽說起來,我以前跟著其他主人倒是聽說過荒這個名字,但是它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時代。」


    「一個時代?」


    「對。」


    「這幾十年我在這大陸上遊蕩,也摸清了一些事情。離現在最近的時代叫遠古,再遠一些是太古、繼續往前是中古、上古。很多人以為上古就是最遙遠的了,其實,在那之前,還有一個混沌洪荒時代,知道的人,稱之為荒。」


    「荒時代?我體內的那個東西,會和它有關嗎?」蕭以沫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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