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兩個刺客來不及反應,就被萬千劍氣撕成了碎片。而初陽燎空升起的另一輪太陽則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嘉善長公主剛剛才派出人去找賈玖呢,結果聽說有人打著公主的名義先一步叫走了賈玖,立刻知道不好。


    這裏是他的府邸,哪裏來的第二位公主?如果讓顏洌認為是他派去的人找賈玖的麻煩就不好了。


    嘉善長公主立刻就派人去找賈玖,自己也急忙起身去聽思台找顏洌,才走到一半,就看見一輪光輪從公主府的小山坡後麵升起。


    嘉善長公主一愣,立刻想起了傳聞,當即催促著健婦們抬著肩輿往後麵趕。而另外一邊,在聽思台上的顏洌也看到了這輪太陽,心中也是大吃一驚。


    發生什麽事情了?師妹居然與人動武?


    顏湄知道梁麗華已經離開了京師,顏洌當然也知道此事,顏昰跟梁麗華離開京師的時候,他們可是去郊外送別的。既然梁麗華不在,那麽賈玖又是跟誰動手呢?


    再一看,這方向也不對啊。


    顏洌當即就知道不好,立刻叫了個內侍帶著他往外趕。


    才走到半路,就看見嘉善長公主坐著肩輿急匆匆地過來,不免奇道:“公主,您這是去哪裏?”


    嘉善長公主不等肩輿停穩,便跳了下來,道:“公子,不好了,有人假作妾身的名義把賈縣君帶走了。”


    顏洌一聽。吃驚非小,道:“當真?”


    嘉善長公主連忙道:“妾身打探到有關賈縣君的父兄的事情,想親自與賈縣君說。誰知道派去的侍女說。有人先一步以妾身的名義帶走了賈縣君。公子……”


    顏洌道:“不妨事。師妹武藝超絕,方才又使出了,這會兒想來塵埃已定。我們過去看看再說。”


    嘉善長公主不便多說,隻能緊緊地跟在顏洌身後。


    轉過了幾個轉角,經過了幾個穿堂,很快就看見了一片麵目全非的遊廊。


    本來就是道門絕學,加上又是賈玖全力施為。更是將威力催到了自己能夠使用的極致。劍氣摧毀的不僅僅是兩個刺客的肉身,還有這一片的建築。首先是賈玖麵前的遊廊的柱子。在劍氣之下也變成了粉塵,而建在柱子上的房梁和瓦片自然就落到地上,跌成了碎片。


    收到牽連,賈玖頭上的這片遊廊也倒塌了。甚至遠處還塌了好些房舍,甚至有兩個院落已經被完全洞穿。


    顯然,能夠住在這後麵的,都是公主府的侍女和內侍。今日是嘉善長公主舉辦簪花會的日子,公主府的侍女內侍們都有事情,並沒有人呆在這兩個院子裏麵,所以並沒有造成人員傷亡。隻是壞了房舍與景致罷了。


    就在這空地上,賈玖盤膝而坐,身上白煙陣陣。而在他身邊。兩個丫頭抱成一團,都是滿臉擔憂。


    顏洌連忙搶上前去,道:“如何了?”


    小紅最先反應過來。先叩見了嘉善長公主,然後才對顏洌道:“迴顏公子的話,方才有個侍女以公主的名義帶著我們主仆走到這裏,卻是在這裏設下了埋伏。不僅與另一人圍殺我們姑娘,還在兵器上下了毒。”


    顏洌立刻四下尋找,就在他發現端倪。想彎下腰拾起來的時候,就聽見小紅道:“公子且慢。這毒藥是下在劍柄上的。若非如此,我們姑娘也不致於中毒。那兩個刺客雖然已經死了,可據他們所說,這毒藥是專門對付先天高手的。我們姑娘就是中了算計,想奪過他們手裏的兵器,這才中了毒。”


    顏洌一聽,立刻知道不好,連忙與嘉善長公主道:“公主殿下,這世間能夠對付先天高人的毒藥並不是很多。隻是這樣一來事情就越發複雜了。希望公主殿下能夠讓我通知師門。”


    嘉善長公主道:“本宮立刻派人前往玉清山。另外,今日國師亦在宮中,公子之人不便出入宮廷,還是由本宮代勞罷。”


    顏洌連忙道謝。


    嘉善長公主又派人封鎖這一帶,不許人出入,又讓下麵的人互相監視,以備不測。出乎意料的是,先來這裏的卻是帶著一溜兒屬官的京兆尹與京兆府少卿。


    嘉善長公主奇道:“本宮不記得自己有命人去通知京兆府。”


    京兆尹道:“迴公主殿下,之前已經有一樁案子與賈縣君有關,這是第二樁案子,兩樁案子有相通之處又都事關重大,所以本官就不請自來了。至於本官如何知道的,乃是上一樁案子的時候,無意中知道了部分有關之事,所以,見到公主府上出現另一輪光輪,而公主與端榮長公主個性南轅北轍,不會在府裏弄什麽以武會友,所以本官才知道出事兒了。”


    那邊顏洌看見京兆府少卿帶著下屬往賈玖那邊走去,連忙阻攔,道:“大人,師妹正在全力療傷,不便打擾,還請大人海涵。”


    京兆府少卿看了看顏洌,道:“如此,本官想請問一下這兩位侍女,他們可是目擊者,能否為本官解惑。”


    顏洌還沒有開口,小紅已經拜了下去:“是,奴婢喚作小紅,這是晴雯。婢子們跟著我們姑娘走到這裏,也親眼看見了我們姑娘跟那兩個女刺客的打鬥。”


    京兆府少卿道:“哦?從現場來看,這場打鬥非常激烈,以致於現場一片狼藉。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何你們兩個無事?”


    晴雯一愣,繼而大怒:這個官吏居然在懷疑他麽?是,他是個孤女沒有錯,可是害死了自家姑娘,他又有什麽好處?


    正要開口間。卻聽見小紅道:“迴少卿大人的話,有人算計我們姑娘,婢子恨不能以身相代。代我們姑娘受罪。怎奈婢子二人並不會武功根本幫不上忙,貿然衝出去也隻會礙事兒。而且我們姑娘心善,即便是麵對兩個刺客,還將我們兩個護在身後。所以自始至終,婢子二人都沒有受傷,隻受了些驚嚇而已。”


    晴雯也連連點頭。


    方才他跟小紅可是一前一後擋住了自家姑娘,可誰想到自家姑娘居然不顧自己的安危保護了他們這兩個婢女。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姑娘背上有一道傷痕,卻是為自己擋下哪一劍而受傷的。


    如果不是為了護著自己二人。他們的姑娘也不會傷得那麽重,到現在還在血流不止。


    當時他也想衝出去叫人,或者替自家姑娘擋刀子,如果不是小紅按住了他對他說自己二人隻會礙手礙腳。隻怕他還在試圖掙開小紅的胳膊呢。


    京兆府少卿又問了幾個問題,做了筆錄,這才道:“把這兩個丫頭帶走。”


    顏洌大吃一驚,道:“大人,這是為何?”


    京兆府少卿指著小紅道:“誰家的丫頭膽子如此之大,見了本官也不知道畏懼?此其一,其二,這個丫頭的氣度可不是一般人家,尤其是賈家這樣的人家能夠使喚的。所以本官要詳細調查。”


    嘉善長公主一愣。仔細地看了看小紅,邊上有個嬤嬤立刻上來解釋道:“公主,雖然出了宮的老宮女會被各家請去做教養嬤嬤。可是賈縣君家裏的嬤嬤卻是今年才請的。而這個丫頭的規矩禮儀卻不差。方才京兆府少卿隻是跟著京兆尹向公主行禮,沒來的及報官位公主就讓起來了。這丫頭能夠一眼就認出京兆府少卿,可見他對官員的品級與官服相當熟悉。”


    嘉善長公主道:“不是說之前賈縣君也遇到過一次騙子,也是京兆府去處理的麽?也許他是那個時候見過少卿的也不一定。”


    京兆府少卿道:“迴公主殿下,那一次本官見到的丫頭是這個,而且這個丫頭自始至終都低著頭。在本官麵前呆了不到一刻鍾就離開了。本官確定這個叫做晴雯的丫頭沒有看清本官的官服。”


    小紅皺了皺眉頭,道:“大人容稟。婢子的父親原來是宮裏負責官服的宮繡師傅,當年犯了過錯被攆出宮廷,後來被營繕郎大人收留,作為秦家大小姐的陪房一起到賈家的。因為認了賈家老管家為義父,這才改了姓氏。有關官服的事兒,婢子也是小時候聽父親說的。”


    京兆府少卿一愣,不覺多看了小紅一眼。


    嘉善長公主大吃一驚,道:“官服?宮繡師傅?難道是大公主的那樁子事兒?”


    這件事情,嘉善長公主是知道的。當年有位妃子跟季淑妃爭寵,由子便是大公主的一件宮裝,後來季淑妃是一點事情都沒有,那個妃子也不過是被禁足了,可是宮裏的繡房裏卻裁了不少人。


    雖然嘉善長公主已經嫁人了,可是作為皇家公主,宮裏每年每季都有份例的。那一年,因為宮裏的繡房裏少了不少人,其中有兩個還是手藝精湛的大師傅,使得他們姐妹的份例晚了兩天,這件事情嘉善長公主記得很清楚。


    京兆府少卿道:“這件事情,本官會查清楚。但是,你還是要跟本官走一趟。”


    小紅一愣。


    他原以為,抬出這件事情,他就不用跟這些京兆府的人走了。大家小姐們進了京兆府還能夠得到優待,他卻不是什麽大家小姐,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罷了。去了京兆府,迴來之後還能夠在姑娘的屋子裏伺候麽?就是姑娘自個兒不介意,隻怕那位老太太也留不得自己吧?


    畢竟,進過大牢的女人名聲肯定是壞了。誰家會容忍自己家的孩子身邊有個名聲敗壞的人在?


    至於對方要查,小紅當然不怕他們查。當初他們一家離開宮廷的時候,所有的事情可是安排得極好的。


    就在京兆府的小吏要帶走小紅當兒,京兆尹開口了:“這件事情本官知道。當年那樁案子本官也是負責的官員之一,也知道其中根由。”又道:“本官記得當初兩位大師傅。一位姓何,一位姓劉,其中劉大師傅喚作劉之孝。他的女兒喚作……”


    “紅玉。婢子的閨名原作紅玉。隻是二老爺的嫡次子喚作寶玉,所以婢子隻能避諱,府裏如今都換婢子小紅。”


    京兆尹道:“原來如此。罷了。這丫頭原沒有說謊,過府審案一事就算了吧。”


    小紅連忙拜謝京兆尹。


    自己的上司都這樣說了京兆府少卿也不好駁了上司的麵子,也隻得罷了。


    京兆府之人尚在忙亂,就看見一身便服的皇帝跟著國師來了,連忙上來行大禮。


    皇帝很隨意地擺擺手。道:“朕今日是聽說皇妹這裏出了刺客,方才過來的。皇妹。你可安好?”


    嘉善長公主紅著眼睛,道:“皇兄,在妹妹的府邸裏,居然有人冒充妹妹的名義對妹妹的客人下手。皇兄說妹妹好不好?”


    皇帝道:“皇妹放心。這件事情,朕一定讓京兆府給你一個交代,絕對不會讓你白白受了冤枉氣。”


    嘉善長公主沒有看皇帝,卻是偷偷地打量顏洌,隻見顏洌已經站到國師身邊去,跟國師交代今日的事情去了,卻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嘉善長公主的心裏就更加委屈了。


    那邊,國師淩風子在下麵的小吏手裏的匣子裏看了一看,道:“原來是胭脂恨。”


    皇帝心中一動。道:“國師知道這個?”


    淩風子道:“抹在這柄短劍上的毒叫做胭脂恨。這種毒是一種混合毒,主要成分是兩種不同的藥粉,一種為紅色。一種為藍色,跟胭脂水粉的顏色相當接近。怎奈中了這種毒的人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根基皆毀,隻能如普通人一般度過餘生,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因為他們的餘生隻能躺在床上跟一個廢人一樣。胭脂恨的名字由此而來。”


    顏洌大吃一驚,慌亂地道:“那師妹現在……”


    淩風子道:“這才是我最驚訝的地方。從時間來上看。胭脂恨的發作時間很短,這會兒你師妹應該已經無法運功、形同廢人才對。可是你師妹偏偏還在運功療傷。隻是這會兒他不便打攪。罷了。貧道就在此為他護法便是。”


    顏洌道:“師叔,既然對方用的是胭脂恨,隻怕是針對道門的陰謀,還請師叔三思而行。”


    淩風子擺擺手,道:“無妨。胭脂恨的確是這個世界上少有的對我等修道之人有用的毒藥。有得便有失,這種毒藥有效的時間非常短,而且必須是同時中了兩種藥粉才會發作。如果他們不是先砍傷了你師妹,你師妹也不會想到去搶他們手裏的短劍,更不會中了他們的算計。此刻那把匕首上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不信,你可以去聞聞看,你師妹的傷口附近還殘留著一股甜膩的香味,而那把匕首上的香味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


    顏洌一聽,立刻去看賈玖。


    好在他還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不然,嘉善長公主應該擔心了。


    皇帝道:“國師,難道這是針對道門的陰謀麽?”


    淩風子搖搖頭,道“萬歲,現在下結論還太早。”


    就在此時,卻看見眼前人影一閃,眾人麵前卻是多了一個人,不是道魁又是哪個?


    與皇帝簡單地見禮之後,道魁便問淩風子:“如何?”


    “胭脂恨。”


    “什麽?”道魁大吃一驚,連忙去看賈玖。


    國師道:“師兄放心,這孩子體質異於常人,……”道魁已經無心細聽,隻是目光灼灼地盯著賈玖。


    邊上之人,包括皇帝也不敢打擾,隻能低聲與身邊的人交談。


    雖然皇帝對胭脂恨有興趣,但是看到賈玖還能夠運功,就覺得這種藥粉並沒有他聽到的這麽稀奇,連一個小丫頭都奈何不了,又哪裏威脅到其他人?


    皇帝也好,道魁也好,都不相信這裏麵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賈玖的體質。


    前文說過了,賈玖正在一步一步地融合【禳命女功體】,這種功體最大的特點便是,一點一點地改造賈玖的體質,讓賈玖的體質帶有樹木的屬性。對於人類威脅極大的藥物。對於樹木來說,很可能沒有效用。


    別的不說,就說這自愈能力。人與樹木是有極大的區別的。


    割開人的皮膚,傷口小的,的確能夠愈合,但是傷口大了就會留下傷疤。如果砍下人的手臂,沒有奇遇的話,絕大部分的人都會變成殘廢。


    問題是,樹木是不一樣的。


    將樹皮剝掉。除非是繞著樹幹剝掉整整一圈,否則。這樹皮遲早會長整齊。砍掉樹木的枝椏,用不了多久就會長出來,甚至還不用等到來年春天。甚至隻剩下一個樹樁,時機成熟了。也會發出新芽。


    如果用遊戲效果來形容的話,那麽胭脂恨就跟附帶封鎖功能的特殊藥物一樣,先封住了人物的狀態,凍結人物的藍條,然後給人物套上一個負麵光環,無時無刻都在扣除人物的血和藍,甚至還自動扣除人物的血條上限。


    可問題是,賈玖的身上自帶樹木屬性,免疫這種封鎖。胭脂恨就隻能不停地在扣除血和藍。至於血條上限。既然沒能封住賈玖的藍,賈玖當然能夠用靈療術給自己加血、提高自己的血條上限。


    一麵不停地在扣血,一麵不停的拉血。最直接的後果便是賈玖的藍在以兩倍乃至是三倍的消耗急劇減少。


    沒有藍就等於死亡降臨。死亡的危機逼迫得賈玖的體質在如此險惡的關頭進一步融合【禳命女功體】。


    在其他人的眼裏,賈玖不過是做垂死掙紮,才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乃至是身上白煙陣陣,哪裏想到,這根本就是賈玖將靈療術催到了極致。乃是產生了類似樹木的蒸騰現象呢?


    就在道魁等人的憂心忡忡中,賈玖果然噴出了一口血。慌得顏洌驚叫一聲:“師妹。”


    賈玖掙開一雙熬得通紅的眼睛。卻來不及跟道魁說話,卻是高高躍起。在半空中,他看清了公主府的湖泊的方向,飛快地往那湖裏衝了下去,激起巨大的水花。


    此刻,他已經顧不得了。


    隻有大量的水才能夠保證壓製住胭脂恨這種毒藥。哪怕丟臉,他也顧不得了。


    割開人的皮膚,傷口小的,的確能夠愈合,但是傷口大了就會留下傷疤。如果砍下人的手臂,沒有奇遇的話,絕大部分的人都會變成殘廢。


    問題是,樹木是不一樣的。


    將樹皮剝掉,除非是繞著樹幹剝掉整整一圈,否則,這樹皮遲早會長整齊。砍掉樹木的枝椏,用不了多久就會長出來,甚至還不用等到來年春天。甚至隻剩下一個樹樁,時機成熟了,也會發出新芽。


    如果用遊戲效果來形容的話,那麽胭脂恨就跟附帶封鎖功能的特殊藥物一樣,先封住了人物的狀態,凍結人物的藍條,然後給人物套上一個負麵光環,無時無刻都在扣除人物的血和藍,甚至還自動扣除人物的血條上限。


    可問題是,賈玖的身上自帶樹木屬性,免疫這種封鎖。胭脂恨就隻能不停地在扣除血和藍。至於血條上限,既然沒能封住賈玖的藍,賈玖當然能夠用靈療術給自己加血、提高自己的血條上限。


    一麵不停地在扣血,一麵不停的拉血,最直接的後果便是賈玖的藍在以兩倍乃至是三倍的消耗急劇減少。


    沒有藍就等於死亡降臨。死亡的危機逼迫得賈玖的體質在如此險惡的關頭進一步融合【禳命女功體】。


    在其他人的眼裏,賈玖不過是做垂死掙紮,才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乃至是身上白煙陣陣,哪裏想到,這根本就是賈玖將靈療術催到了極致,乃是產生了類似樹木的蒸騰現象呢?


    就在道魁等人的憂心忡忡中,賈玖果然噴出了一口血。慌得顏洌驚叫一聲:“師妹。”


    賈玖掙開一雙熬得通紅的眼睛,卻來不及跟道魁說話,卻是高高躍起。在半空中,他看清了公主府的湖泊的方向,飛快地往那湖裏衝了下去,激起巨大的水花。


    此刻,他已經顧不得了。


    隻有大量的水才能夠保證壓製住胭脂恨這種毒藥。哪怕丟臉,他也顧不得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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