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津所猜測的有可能是四人同時作案這個可能性並不大,要知道,如果四人同時作案的話,那麽不論是他們扭動四肢的力道還是死者的肢體斷裂時間都很難控製。


    如果稍有力道控製不穩,那麽將會直接影響到接下來的四肢碎裂的時機,如此一來便無法營造出四肢同時扭斷的跡象,所以子悟推斷四人同時作案的可能性不大。


    而在子悟看來,如果想要讓人體的四肢同時被扭斷的話,那麽倒是刻意利用機械來完成,而這個機械在市麵上自然是不會售賣,所以肯定是兇手自己製作的工具。


    這種工具能夠同時將死者的四肢固定在上麵,然後利用一種特殊的扭轉方式對死者的四肢展開同時的轉動,在人體的四肢扭轉角度達到了極限時,便會出現崩裂的跡象。


    不過人體是一個非常精密的機器,在很多情況下人體還會隨著外力的施壓來不斷的調整自身,所以,如果想要控製工具來致使人體的四肢被同時扭斷的話,依舊困難。


    除非能讓機器隨著人體自身的調整來不斷的更換扭轉力道的大小,這種調整必然是非常微小,因為在肉體狀態達到極點時,稍微一點轉變都會致使肉體立刻崩裂。


    而子悟推斷這個製造殺人工具的人有可能那個屢次在暗中作案的家夥,但卻並非全部是出自於他,應該是兩個或者是多個人製造的,不過卻能由一個人控製。


    而如果是利用工具將死者的四肢強行扭斷的話,那麽兇手完全可以利用工具將死者的頭顱也給扭斷,如此豈不是能夠讓他的作案方式變得更加單一且更加穩定嗎?


    兇手為什麽要在死者臨死之前利用鈍器將其擊打致死呢?是因為當時的環境中存在有一些變數不足以支持到他將死者給蹂躪死?還是說利用鈍器擊打是另有目的?


    想要製作殺人工具的話,那麽必須要購買大量的零件,而能夠致使機器進行橫向轉動的必然零件便是齒輪,並且齒輪的尺寸可能還不會太小,這是一個偵查方向。


    在考慮到這個問題後,罪案組的人則立刻命令警員到西市及周邊地區當中售賣齒輪零件的廠商方麵去展開調查,將曾經購買過中、大型齒輪的顧客全部予以登記。


    與此同時,先前在案發現場采集到的腳印信息也已經有了一個明確的結論,不過在得到這個結論的時候,罪案組四人都不免感到一驚,因為這腳印竟然是死者譚花的。


    “不會吧,難道是死者一個人廁所當中踩出這一係列的腳印之後,在跑到牆邊利用登山繩將自己給吊起來的?這不可能,死者在來到案發現場時應該已經死了啊。”


    王津此刻十分詫異的望了望身旁的子悟,似是在等待著對方的給出自己一個合理的答案,可子悟卻久久都未曾言語,隻是將自己的注意力全傾注到手上的資料中。


    “案發現場隻發現了兩類腳印,一個是附近的野貓野狗留下的動物類腳印,另外一個則是人類鞋紋踩出的腳印,而這個腳印既然死者留下的?那她是怎麽做到的?”


    “難道說,是有人利用雙手抬著死者在地麵上踩出來的?這不太合理,現場留下的腳印是非常規則的,如果是抬著死者完成,斷裂的雙腿也必然不會如此的聽話。”


    “並且,在抬著死者的過程當中,作案人也必然會留下他的腳印,而且還會比死者留下的腳印要深,因為死者的重量也被施加在了他的身體上,這是毋庸置疑的。”


    “即便是作案人在達到這個目的的過程中,穿著鞋套,也是絕對會在這粘稠的地麵上留下一些輕微的痕跡,但在現場勘驗的過程中,卻並未發現這類詭異的腳印。”


    “因此,目前暫可排除有人利用雙手抬著死者在現場當中完成腳印的排列,那麽能夠留下死者腳印的方法,應該就隻剩下一種了,那就是穿著兇手穿著死者的鞋。”


    在聽到子悟口中的推論後,一旁的林柔卻是詫異的皺了皺眉:“子悟,你說的這種方式並不是說沒有可能,但如果是一個男人的話,你不覺得他會穿不進女人鞋嗎?”


    “你的思維被限製住了,誰說兇手就一定會是男的了?也有可能是女的呀,要知道利用工具來將死者的四肢給強行扭斷,即便是個年齡不大的小孩子都可以完成。”


    “隻需要把控製機器的方式學會,任何人都能夠殺掉死者,並且死者的體重也並不算重,稍微有點力氣的女人就能夠將死者給扛起來,且運輸過程中還可以用車。”


    “汽車的利用能直接省去運輸過程中的很多麻煩,先前在取下懸吊死者脖頸的繩子時,能看到在繩子內側存在一條明顯的摩擦痕跡,應該是和牆麵摩擦後留下的。”


    “所以,兇手將死者送上牆麵的方法應該是利用繩子的拖拽力完成的,而在強行拽繩子的時候,繩子就必然會與牆麵產生摩擦,緊跟著繩子就會留下摩擦的痕跡。”


    “在進入案發現場前,兇手先將死者的鞋穿在自己的腳上,爾後將死者扛到現場中,並完成接下來的一係列舉動,這一切行為女性都可以完成,當然也不排除男性作案的可能。”


    “隻是男性在穿著死者的鞋進行作案時,行走方式可能會出現變化,即便他本人刻意保持原有的走路習慣,這特點也無法遮掩,很明顯此次的檢驗人員並未發現這腳印存在詭異。”


    “之前咱們隻認為在地下室中兇手可能會是兩個,但咱們卻忽視了地下室中的受害者人數,如果死者譚花也同樣是和雷虎一樣的受害者,也同樣受到兇手的槍械威脅呢?”


    子悟口中的話音剛一至此,在場的罪案組成員的臉色則都不約而同的變得詭異起來,因為他們好像意識到了一個比較詭異的事情,而這個事情可能會直接影響到他們的調查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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