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雅珞失蹤了?怎麽會?”


    司徒橙魃被匆匆招至雷家,就見兩老邊說邊急得團團轉,活似熱鍋上的螞蟻。


    “這孩子從到這裏來後,還未這麽晚沒迴家過,我懷疑她出了事。”


    司徒橙魃一聽,稍稍釋懷。


    “阿姨,要報案也得不見二十四小時以上才算失蹤。何況,雅珞她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活動也屬正常呀。”


    “哎呀,我豈會不懂自己女兒的性子?你倒才是糊塗了,與她相處這段日子還不了解她?”慕蓮責難地瞥瞥他。“雅珞不是那種要在外過夜卻不報備的孩子,而且之前我也沒聽她提起今天有何活動。”


    司徒橙魃如被當頭棒喝。


    是呀,雅珞外表野雖野,但個性其實很乖的。老天,他竟然不懂她,還誇口要娶她呢!


    不行,雅珞大概真的出事了,他得去找找。


    但……從何找起?雅珞會在哪?


    “魃,你知道雅珞可能會去哪嗎?”雷文生問。


    既無確切目標,又無法地毯式搜尋,隻好暫以推敲或假設的人與地找起。


    “我知道幾個,我去找找。”


    “老婆,你知道雅珞和哪些同學交情較好嗎?”雷文生又問。


    “嗯,我打電話問問有無線索。”


    語畢,慕蓮忙不迭翻電話簿找人。


    “阿姨、雷叔,咱們分頭找,一個小時後我會打電話迴來。如果沒消息,再商量其它方法。”司徒橙魃交代。


    取得共識,他們分頭行動。


    ☆        ☆        ☆


    司徒橙魃繞了幾處他們曾去過的地方,也問過一些人,但仍音訊全無,頹喪地坐在車內,他閉上眼再絞盡腦汁想想還有無其它地方……


    半晌,他宣告放棄。


    拿起手機,他按下一串往往在緊急時刻能化暗為明、帶來轉機或奇跡的電話號碼


    “萬事通?”


    “橙老大,拜托你打電話挑一下時間好不好?”萬事通毫不猶豫地道出稱謂,並咕噥抱怨。


    “你在幹嘛?”


    “撇大條。”


    “難怪我隱約聞到一股騷味。”


    “你的幽默感一點都不幽默,因為稍有常識的人都曉得,電話傳的是聲音,而非氣味。”


    “好,我沒常識,但知識高人一等。”


    “喂,你無意先掛電話,等我個幾十分鍾。”這是陳述句。


    “我沒時間等你撇完。萬事通,有事相求。”司徒橙魃直接導入正題。


    “哼,用頭發想也知道。”


    語畢,接著是一坨東西落水的“撲通”聲。


    司徒橙魃皺皺眉。


    “是,我知道你本事足以媲美孫悟空,別再自吹自擂了,快夾緊屁眼起來幫我找人。”


    “又是找人!你怎麽老派這種差事給我?”萬事通撇撇嘴。“還有,俺的屁眼收放自如,該啟該合,它自有分寸,我隻負責使力而已。所以,兄弟,你得再等等,它還沒‘發泄’完。”


    “嘖。”司徒橙魃跺跺腳。“待會再打給你。”


    關了機,他又發呆了數秒,驀地車頭一轉,往邵欽儒家開去。


    雖然彼此間仍有些僵持,但非常時期也管不了那些三角習題。目前將“尋獲雅珞”列為當務之急,男人的戰爭先甩一邊去,晚點再說。


    不過他可得先聲明,找邵欽儒幫忙並不代表他會將雅珞讓出;即使對手是好朋友、好夥伴,雅珞今生隻注定是他的。


    雅珞是他的!


    按了第七下門鈴,邵欽儒才來開門。一見著他,詫愕地睜大眼,一副意想不到的樣子,但仍一派冷靜地問:


    “有什麽事嗎?”


    “不請我進去?”


    邵欽儒退一步讓他進來。


    “聽說你要迴加拿大繼承家業?”


    “小筠去找過你?”


    “她要我勸勸你。”


    “糊塗的丫頭,胳臂向外彎。”


    “我以為你自己會有明智的抉擇。”


    “是呀,你沒開口說一個字留我,因為我們現在是情敵。”


    司徒橙魃沒搭腔。


    “江山、美人,你要全了,讓人眼紅得緊,我當然也得速速找一條屬於自己的出路。”


    “欽儒,彩門有一半可算是你的。”


    “我姓邵,司徒家的產業我焉敢覬覦?說說你今日到此的目的。”冷冷的聲調。兄弟一旦反目,莫過於此。


    “雅珞失蹤了。”


    邵欽儒瞪大眼。


    “你以為我藏了她?”


    “不,如果我以為你藏了她,我會直搗黃龍,而非思忖如何取得你的協助。”


    邵欽儒靜默數分鍾,才問:


    “她真的失蹤了?”


    司徒橙魃點點頭。


    “老天,你這未婚夫太失職了。”邵欽儒趁機臭罵一頓以泄心頭之氣。“怎麽發生的?”


    “我完全沒頭緒,是雅珞的父母通知我的。”


    “她不見多久了?”


    “若依她下課時間推算起……七個小時有了。”


    “四處找過沒?”


    “找過了,沒結果。”


    “年輕人過午夜才迴家的還算正常。”


    “這點我提過,但蓮姨一口反駁我,她說雅珞絕非徹夜不歸卻不給通電話的女孩。我想有理,於是暫時猜測她或許出了什麽意外。”


    “魃……”邵欽儒欲言又止地盯著他。


    “有話快說,咱們沒多餘時間,晚一刻找到她,她的危險就多一分。”


    “你想會不會是你的緣故而波及到她?”邵欽儒忖度道。


    “你是指……”司徒橙魃的雙眉打結。“威康?”


    邵欽儒以眼神迴應。


    “他有什麽理由要捉走雅珞?”


    “你忘了嗎?他要挖走黃氏,卻又被你從中作梗,壞事了。”


    “所以他們捉雅珞來報複我?”


    “我隻是猜的。因為你說四處找卻找不到,我便突然想起這個。”


    “卑鄙小人!”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頗讚同我的推敲。”


    “何止讚同。”司徒橙魃答,手機響起,他按下通話鍵。“萬事通,你撇完啦?”


    “嘿,沒讓你等太久吧?”


    “差強人意。”


    “這迴又找哪位姑娘?”


    “給我三分鍾。”司徒橙魃語歇,掛掉萬事通的電話,另撥一串號碼“阿姨,雅珞迴家沒……你放心,我會繼續找,你和雷叔先去休息,一有消息我會通知你們……嗯,好,拜。”


    掛掉慕蓮的電話,司徒橙魃又重撥給萬事通


    “萬事通,我給你幾個線索,你能不能立即幫我找迴上次那女孩?”


    “你說吧!”


    司徒橙魃將所有情況詳盡說出,萬事通記在腦子裏。


    “這女孩為何惹到那大人物?三番兩次尋她,搞不好我會愛上她哩。”萬事通開玩笑道。


    “你敢!她可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喲!是未來嫂子,那可不能有半點差池嘍!別廢話,我給你保證,天一亮消息即到。”


    “麻煩你了,萬事通,謝謝。”


    司徒橙魃收起手機,釋懷一笑。


    萬事通辦事,他放心。


    看他打了一會兒電話,邵欽儒從沙發中站起來,走向他:


    “如何?”


    “有我這朋友出馬,應該很快就有線索。”


    “上天保佑雅珞平安無事。”


    “欽儒,咱們握手談和可好?”


    “情敵就是情敵,談什麽和?別想我會迴心轉意,隻不過現下情況特殊,一切以找到雅珞為前提。”邵欽儒說得絕。


    司徒橙魃歎一口氣。


    “我再去找找,你要不要一道走?”


    “當然,多一雙眼睛多一分機會。”


    “那走吧。”司徒橙魃率先走向門口。


    “走。”邵欽儒隨後跟上。


    他們的聲音吵醒了睡夢中的狄筠,她探身時正好瞧見他們一同出門,以為他們和好如初的訊息令她喜悅,忍不住微笑地又迴到床上。


    這下,她睡得更香了。


    ☆        ☆        ☆


    丁雅珞悠悠轉醒,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讓她無法辨清現在她身處於哪裏,此時此刻是白天或黑夜。


    甩甩依然有些暈眩的頭顱,她眨眨眼,努力在黑暗中摸索周遭一切……


    驀地,有人切開光源,一道刺眼的光線射入瞳孔,丁雅珞不由閉起眼瞼。


    “你終於醒啦!”


    這男人的聲音有一點熟悉……


    是誰呢?


    丁雅珞睜開眼看向來者,刹那,她驚愕地張口結舌:


    “你”


    “就是我。嘿,想不到吧?”


    她在一間破舊的倉庫中。很顯然的,她身周堆的都是些沒人要的廢棄物,而這事實更明白告訴她想冀望有其他人正巧路經此處而發現她被綁架,無異是癡人作夢。


    然,真正令她意想不到的,卻是眼前這男孩。


    確實沒有人會猜想得到,一位口口聲聲說愛慕她的男孩,今日竟成了綁架她的惡人。


    “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說呢?”


    他那吊兒啷口當的邪淫模樣,與印象中的他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裏。


    “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是犯法的?”


    “這件事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也沒有其他人知了。所以,不成威脅。”他雙手抱胸,倚在牆上好整以暇地睨著她,健碩的身軀在地麵投映出一道駭人的影子。


    “為什麽這麽做?我得罪你了?”


    “沒錯。”


    “我不懂。”


    “誰叫你這麽不識好歹?我中意你是你的福氣,你居然還拿喬?哼,像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不給點教訓你是學不乖的。”


    “我沒有自以為是,拒絕你確實是因為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難道你要我做個見異思遷、沒半點道德觀念的女人?”


    這情況不適宜硬碰硬,暫以“緩兵政策”使他軟化了再說。


    “司徒橙魃有什麽好?我就不信會輸他!”他咬牙,眼瞪大如牛鈴,眼白部分布了些許血絲。


    見他這副駭人的模樣,丁雅珞費了很大勁才壓下想尖叫的衝動,和心底深處源源湧起的恐懼。


    唉!為何世界上總免不了產生這種極度討人厭的人類?


    “放了我,今天的事既往不咎。”她提出交換條件。


    “嗬,你當我是傻子?”他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丁雅珞心一悸,撐起被捆的手腳艱難地向後挪


    但……噢,老天!


    她竟讓自己退進了死角,這下子怕是插翅也難飛了……


    “你別亂來!”丁雅珞徒然地警告。


    “我不會亂來,我隻會光明正大地做。”


    “做什麽?”嬌軀不禁打顫,死命瞪著愈逼愈近的男孩。


    “少裝清純!”


    他揪起她的發,粗魯地貼合四片唇瓣,懲罰地狂吻她。


    顧不得頭皮似要被掀起般的劇疼,她拚命搖擺頭顱抗拒他的吻,牙齒更是咬緊以拒絕他的侵犯。


    然而,處於種種劣勢下,她所能做的抵禦實在非常有限。


    不消多久,他攻進她的柔軟;在那一刹那,他逸出勝利的輕笑和粗嘎的喘息。


    “啪”


    她的襟口被撕裂,露出雪白的前胸,心一驚,她奮力扭絞手腕想掙脫繩索。


    “啊”


    他的舌頭由她的唇移向她胸脯,她打起哆嗦,惡心得想吐。


    “放開我聽到沒有!”她使勁全力放聲尖叫。


    他邪惡地瞅她一眼,繼續往下肆虐,右手也加入侵略的行列,按住她腰帶,他望著她,眸中有快意。


    “你敢?”她又急又慌,卻隻能拿眼珠子惡狠狠地瞪著他。


    “為什麽不敢?”他解開她的皮帶。


    “黃凱森!”她尖喊出他的名字。


    他又緩緩抬起頭,挑眉看她。


    “別這麽對我。”她哀求。


    老天,誰來救救她?


    “我如此溫柔,其他女孩可求之不得呢!”


    “你想怎麽樣?我們能不能以文明的方式溝通溝通?”


    “溝通?”


    他身子往左邊一側,抬起右手輕撫她臉,語氣仿佛是在逗弄老鼠的貓。


    “強要了我,你有何好處呢?”丁雅珞試著跟他講道理。


    “男人的獸欲一起,想的隻有發泄,沒有好處。”他無情地說著。


    “你是這樣喜歡我的?”丁雅珞直勾勾地望進他眼裏。“黃凱森,我以為你不是那種卑劣沒品的小人。”


    “我從沒說我是君子。”


    “虧你還是一大群天真女孩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她們寵壞了我,所以愈不把我放在眼裏的你,愈激起我想征服你的欲望。”


    “除非你打算將我先奸後殺,否則隻要我活在世上一天,便會讓你為今日所作所為付出慘痛代價!”丁雅珞從牙縫迸出這些話。


    他揚高眉峰。


    “我就欣賞你這烈性子!”輕歎一聲,他撫著她的發。“到手的白兔再讓它跑走實在非常可惜,你說,你預備怎麽補償我?”


    “你呢?你要我如何?”


    他默默地凝視她半晌,邪邪一笑,吐出三個字


    “我、要、你。”


    她愣住。


    “所以……”他繼續說:“不管哪一者,你終究都會是我的,何必浪費時間?”


    他又吻住她。


    她使盡畢生之力掙紮。


    “不要”


    他吻住她一朵蓓蕾。


    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何謂“羞愧至死”,這等屈辱,令她想咬舌自盡!


    腦中忽然浮現一道人影,一絲希望注入


    魃,救我!救救我!


    她無言呐喊,但心裏其實明白隻是徒勞,因為她沒有心電感應或超能力可以無聲求救。


    絕望地閉起眼,她知道多說無用,這喪心病狂的惡魔不會聽進去的。此刻,她唯一能做的隻有


    把身體和靈魂分開……


    霍地,壓在她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下一秒,她聽到一聲哀號。


    偷偷睜開一隻眼,黃凱森被揍飛了出去;然後,她見到拯救者的麵目了


    是橙魃!


    他居然聽到她的呐喊,真的趕來救她了!


    噢!她感動得想哭。


    念頭一起,眼眶便濕了。


    “雅珞,你沒事吧?”司徒橙魃一臉擔憂和關心。


    他已打暈了那個下流小人。


    跪在她身畔,他摟她入懷,拉好她衣襟、解開麻繩,並脫下外套覆上她。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沒把你保護好。”


    “你……”他的懷抱為何這麽溫暖?


    眼淚終於潰堤了,她止不住,索性鑽進他懷裏嚎啕大哭,宣泄被嚇壞的情緒和所受到的屈辱。


    他隻是抱緊她,輕撫她的背,不發一語。


    哭夠了,為換口氣,她偏頭以側臉枕在司徒橙魃渾厚的胸膛,但始終不敢抬頭,怕哭後的醜模樣嚇壞他。


    吸吸鼻子,她用哽咽的聲音問: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我聽到你的唿救。”


    “你”她迅速偷覷他一眼。“你真的聽到了?”


    “你第一個便想到我,當然就由我來救你嘍!”他很開心。其實他是瞎猜的,不料竟說中,顯然他在她心中逐漸舉足輕重。


    丁雅珞往他懷裏更縮進些,臉上不自覺綻出滿足的笑容。


    “阿姨和雷叔很擔心你,大家找了你一天,迴家吧。”


    “大家?”


    “嗯。”他撥開她額際的發絲。“事實上,我有個萬事通,是他先查到你被綁在這裏的。邵欽儒也陪我找了一夜,阿姨和雷叔則更不用說了。”


    “萬事通?”


    “他是一個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能的神奇人物。”


    “改天謝謝他。”丁雅珞此刻沒心思去了解那神奇之人有何豐功偉績,瞟了一眼躺在地上被揍得陷入昏迷的黃凱森,她餘悸猶存地輕顫一下,說:“魃,如果不是你來救我,我真不敢想象會有何下場。”


    “放心,他會受到他應有的懲罰。”


    憶及乍見丁雅珞半裸著被羞辱的那一幕,他就不由怒火中燒,恨不得將那人渣碎屍萬段!


    而他也把那下流胚子狠打得奄奄一息,剩下的,就交給警方了吧!


    他的忿怒已如數發泄到那膽敢輕薄丁雅珞的混小子身上,隻要他肯改過,今日之事便姑且一筆勾銷。


    不過,之前與其母的協議,當然作廢了。


    “走,迴家了。”


    他抱起她。


    邵欽儒在數十尺外看著他們上車離去,心中百味雜陳,卻不得不承認,他們實在是很匹配的一對儷人。


    兩名警察扛走那名綁架者,警笛“嗚嗚”聲漸遠,四周也恢複一片沉寂。


    他低頭沉思片刻,繼而仰天釋然一笑,也跟著驅車離開……


    ☆        ☆        ☆


    “啊雅珞!我的寶貝女兒,你沒事吧?”


    丁雅珞一進門,即被心急如焚的母親給抱個滿懷。


    “我還好。”


    “你可把媽咪嚇壞了!”慕蓮將丁雅珞轉了一圈,檢視她有無受傷;見沒啥大礙後,把她往樓上帶。“走,換件衣服去。魃說你被綁架時,幾乎嚇暈我,但他保證他一定會平安帶你迴來,等了這些時候,我的心忐忑不安的。這會兒見你沒事,心裏的大石頭才放下你真的沒事吧?”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她又停下腳步問女兒。


    “沒事。”丁雅珞給母親一朵微笑。


    慕蓮點點頭,又往上走。


    “去洗個澡,我煮了碗麵線,待會吃一吃再好好休息,睡個安穩的覺。”


    進了房,拿了衣服,慕蓮跟著丁雅珞進浴室,且放好熱水。


    丁雅珞等母親踏出去,卻遲遲見不到她有所動作。


    “媽咪,你賴在這兒不出去,該不會想幫我洗澡吧?”丁雅珞偏頭注視著母親。


    “沒錯呀!”


    “媽咪,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丁雅珞失笑。


    慕蓮一副有何不可的表情。


    “你是我懷胎十月所生,又同為女人,你今兒個受驚了,讓我幫你擦擦背有啥關係?”


    “不用、不用,我沒被嚇呆,洗個澡還難不倒我。媽咪,你先下去幫我招唿橙魃,今天的事我得好好謝謝他。”


    丁雅珞把母親推出浴室,又推出房間。


    “噯,我想幫你洗嘛!”


    “不必了,我四肢健全、行動自如。媽咪,別再嗦,快下樓去。”丁雅珞板起臉命令道。


    “好好好,今兒個是你最大,你怎麽吩咐我就怎麽做。”


    慕蓮邊嘀咕邊下階梯。


    丁雅珞合上房門,走進浴室,水龍頭一開,水花即從蓮蓬頭傾瀉而下


    她閉起眼讓清水徹底洗淨她的身子,頭發用了兩次洗發精,沐浴乳則用了三次,牙齒刷了五次;舉凡被黃凱森碰過的地方,她都使勁刷洗過,因為她厭惡身上殘留有那男人的味道,它會使她憶起方才醜惡的一幕而不由自主地作嘔。


    整個人幹爽了之後,丁雅珞才姍姍迴到大廳中。沙發裏的三人一見著她,立刻迎了過來。


    “舒服點沒?”司徒橙魃溫柔問道。


    “嗯。”她對恩人一笑。“你們聊了些什麽?”她明白不外乎是報告當時的情況,但她仍想聽聽內容。


    “沒什麽。”司徒橙魃敷衍帶過。


    他不想讓她又迴憶起那恐怖的過程,事過境遷就算了,人平安最重要。


    “說給我聽嘛!”


    “吃麵線了。”他攙著她走向餐桌。


    如果是以前,他敢這麽顧左右而言它,她絕對會用頭走開不理會他;但現在不同,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於情於理,她都得客氣點、恭敬點,當然嘍,不是百依百順啦!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男人可以讓她如此,但倘若對象是司徒橙魃,那未來可說不準……


    “魃打電話告訴我救出你後,我就下廚煮了這個,味道好不好?”慕蓮坐到丁雅珞旁邊的位子,雷文生又坐到慕蓮旁邊。


    司徒橙魃則坐在丁雅珞的另一邊。


    他們全關心地注視著她。


    丁雅珞咬一口麵線,細細咀嚼。


    雖然近十二個小時沒吃東西,但在發生了這種事之後,實在提不起胃口,勉強吃著隻是要讓大家寬心。


    “很香,味道好極了!我餓了許久,總算有東西吃。”


    “什麽!?那歹徒都沒給你東西吃!?”慕蓮又心疼、又忿怒。“太沒天良了!”


    丁雅珞登時想咬掉自己敗事有餘的舌頭。


    “奇怪的是,綁了人怎麽沒打電話來要求贖金?”雷文生首次開口。


    “那男孩子不是一般綁匪,他要的不是錢。”司徒橙魃解釋。


    “那他要什麽?”雷文生和慕蓮異口同聲。


    司徒橙魃看了眼垂下頭的丁雅珞,緩緩吐出一個字:


    “人。”


    “要人!?”慕蓮尖唿。


    剛才丁雅珞的身子被司徒橙魃的外套包住,所以她沒發現那片被撕裂的前襟;這下子,她又陷入歇斯底裏,捉著丁雅珞東瞧西審的。


    “媽咪,在千鈞一發之際,橙魃他救了我。如果我真被‘怎麽樣’了,你想我還能如此平靜地坐在這裏嗎?”丁雅珞耐著性子澄清,這種情況實在是有點……難堪哩!


    慕蓮停下動作,迴複冷靜,點點頭道:


    “說的也是。”


    以雅珞的性子,是士可殺、不可辱。要真被玷汙了,她恐怕這會兒見不到女兒了。


    噢,上帝保佑!


    “魃,對於你的大恩,我們著實不知該怎麽表示我們的感激才好。”


    “阿姨,別這麽見外,我應該的。”司徒橙魃說著,視線掉到了丁雅珞的臉上。“不過,假若雅珞願意以身相許,我不介意。”


    兩老聽出了他話中的笑意,也跟著起哄:


    “好呀,我們就作主將雅珞許配給你,反正她這條命也是你救迴來的。”


    丁雅珞一愣,差點被麵線給噎到!


    她承認,她很感激他救了她,但“以身相許”……


    “別開玩笑了!”


    五糧液股票走勢和k線圖分析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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