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不是大嫂。


    司徒橙魃撥了通越洋電話迴台灣向赤○大哥求證,得此消息,他竟沒由來地感到竊喜,這情緒讓人一時理不清。


    而奇怪的是,那女孩既非大嫂,便與他們司徒家無關緊要了,那麽大哥要他去調查她的來曆有何用意?


    雖想不透,但大哥都開口要求了,他就照著去做吧。而且坦白說,僅僅一麵之緣,那特別的女孩便勾起了他一股莫名的情懷,或許他能藉此好順便認識她。


    一舉兩得,挺劃算。


    拿起話筒正準備吩咐邵欽儒幫他找人,但旋即一想,邵欽儒必須把心思放在威康這件案子上,他不該讓邵欽儒分了心,還是另外找人幫忙吧。


    按下一串電話號碼,司徒橙魃等著對方的聲音。


    “喂?”


    “萬事通?”這是大哥大,除了萬事通,不可能會出現別人的聲音。


    “喲!我還以為是誰來著,原來是咱們司徒公子呀!”


    司徒橙魃略過他的意外,開門見山道:


    “最近有空嗎?”


    “有,閑得很!閑得喝西北風嗑牙。怎麽?司徒公子有何指教?”


    “想請你幫我找個人。”


    “男的女的?先聲明,男的我可沒興趣,另請高明去。”


    “女的。”司徒橙魃撇撇嘴。“死性不改。”


    萬事通不以為然地哼了哼。


    “報上名來。”


    “不知道。”


    “啥!?”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事實上,如果我知道的話也就用不著麻煩你了,是不?”


    “嗟!你真當我神通廣大到平空尋人啊?好歹你也得給我個特征什麽的。”


    “當然。你到我公司來,或咱們約個地方見麵談?”司徒橙魃給予選擇。倘若不是有求於人,他向來都是指定前者。


    “半小時後我到你公司吧。”


    “ok!半小時後見,我在辦公室等你。”


    半個小時之後,萬事通依約前來。


    圓圓胖畔的身材,娃娃臉上掛著一副金框眼鏡,唇邊時時漾著微笑。這個怎麽看都無害的男人,令人既無法推測出他真實年齡,也絕意想不到他的本事就如同他的綽號一般萬事通。


    即使他隨時望去都是一副無所事事的悠哉樣。


    大剌剌地往舒適沙發一坐,萬事通氣定神閑地瞅著司徒橙魃。


    “開始吧。”


    司徒橙魃抿抿嘴。


    “何時起這麽講求效率來了?”


    他與萬事通是在兩年前非常偶然地相識,他對他的第一印象跟一般人一樣,也被萬事通的外表所蒙蔽,認為他隻是一名極不起眼的平凡人物。至於為什麽而深交、相知相惜至今日,如今迴憶起來隻是一片茫然,仿佛他們倆是來延續上輩子的情誼,就那麽自然而然地成了刎頸之交。


    但由於萬事通喜愛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生活勝於名利,所以他一直苦於無法將他網羅至公司內部好借重他的才幹。而萬事通總是這麽來無影、去無蹤,往往隻在重要時刻才會現身於他眼前,因此邵欽儒並不太知道萬事通的身分和他們倆之間的關係。


    “去他見鬼的效率,那是你們商人才有的玩意兒。”萬事通即使說粗話,微笑表情絲毫未變。


    “誰說的?效率本來就人人該有之。”司徒橙魃故意反駁。“喝杯咖啡吧?”


    “你欠揍是不?明知我最討厭那種黑不溜丟又苦哈哈的鬼東西。”萬事通瞪眼拒絕。


    “噢,抱歉,太久沒見,一時忘了。”司徒橙魃含笑道歉。


    萬事通最喜歡的是甜食,任何甜食。而那種愛甜食愛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則成為他消遣他的把柄。


    真的很難想象一個堂堂男子竟會像三歲小孩一樣,見著了路邊賣糖果的攤販便吵著要,不到手絕不走;然而一旦辦起正事,他又認真專往到無懈可擊。


    多麽奇特的一個人,多麽矛盾的一個個體。


    但能看到如此真實的萬事通,僅他一人。


    真幸運,不是嗎?。他何德何能。


    “我要一杯可可。”萬事通逕自要求。


    司徒橙魃咧嘴笑了開來。


    “我想一般公司內大多隻準備茶或咖啡,但我下迴會記得儲存一罐以備不時之需。這會兒我就叫小妹到外頭買,成不成?”


    “沒有就算了,不必麻煩。”萬事通將眼抬置桌麵,泰然自若。“快說啦!”


    司徒橙魃不再抬杠,從抽屜拿出一張相片走至萬事通旁邊坐下,指著上頭穿白紗的女人。


    “這是我大哥和大嫂的婚照,我想托你找的就是一位跟我嫂子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


    “除了這項特征,其它背景或基本的姓名一概不知?”萬事通邊審視相片邊問。


    “一概不知。”


    萬事通歎息,喃喃:


    “這種苦差事,看來我得改名為‘神通廣大’好了。”


    “很難嗎?”司徒橙魃手臂環胸。


    “對我而言倒是不難,不過毫無線索,查起來得花點時間就是了。”說完,萬事通表情忽然轉為曖昧。“你找這個女孩,是何目的?是不是你終於開竅,想找人暖暖床了呀?”


    “你少在那兒胡想亂猜,我大哥托我找的,在一切未明之前,我也搞不懂情況。”


    萬事通鎖眉深思,頓陷沉默。


    司徒橙魃了解他這慣有的思考模樣,倏然噤聲,給他一個安靜的空間。


    好半晌,萬事通起身,捉起鴨舌帽戴上,道:


    “交給我了。”


    “多久可調查清楚?”


    “這我不敢保證,盡量就是了。”


    司徒橙魃相信他出馬一定沒問題。


    “麻煩你了。”


    “別說見外話,等我好消息。”萬事通拉拉帽沿,轉身走向門口。


    “等你好消息。”司徒橙魃說,望著他離開。


    丁雅珞真的無法相信丁妮會說她很幸福!


    自老爸口中取得丁妮的聯絡電話後,她便迫不及待與丁妮聯係;但丁妮顯然嫁得心甘情願,生活過得甘之如飴……


    這怎麽可能?


    雖說年齡不是問題,但一個三十五歲的老夫配上一個才二十歲的少妻,十五年的差距,她絕不相信他們之間會全然沒有代溝存在。


    那司徒赤○擺明占盡了便宜!有名有利、有權有勢,又如何?仗勢欺人最要不得!如今娶了個美麗小嬌妻,想必他更是自鳴得意了。


    不知他給妮下了什麽蠱,竟讓她死心塌地硬要跟著他!


    不行,得想想法子。


    傳達媽咪想接她來雪梨共同生活的指示,原以為她會欣然接受;不料竟是否定的結果,並且表明想繼續目前的日子,今丁雅珞實在好生困惑又難以接受。


    台灣已經沒啥好留戀了,妮為何會舍不得離開?


    老爸固然是原因之一,但絕不是主要原因,而司徒赤○……或者就是因為他吧,但她還是想不出他有什麽特質吸引妮讓她不肯走。


    莫非是……她對學校有所眷戀?


    對了,妮還直提起岑樹……對她而言,岑樹隻是個哥兒們,但粗心的她竟忘了細究對妮而言,岑樹有何意義?


    噢,老天,不會吧?果真讓她給猜中了?


    這下可好,看不見的紅線在大夥間交錯縱橫,混亂得一塌糊塗,怎麽解?


    唉,不能強迫妮,那她就等吧!若再等不到,拐也要把她拐來!她不會放任她自生自滅的。


    彩門以高於威康一百萬金額標得“新世紀”的所有權。


    “新世紀”為東區一塊約五百來坪的地皮,原本荒廢,但經由專家重新評估為可規劃之用地後,各個財團便爭相覬覦。


    而公開標價後,以彩門集團拔得頭籌。


    公正、公平、公開的競爭,輸贏皆量自而為,沒得怨言。


    話雖如此,但總免不了有那氣度狹小之人。


    威康總裁在以一百萬之差輸給了彩門後,不禁牙根暗咬,硬是擠出一抹笑意上前祝賀。


    “恭喜你們,司徒先生、邵先生。”


    知道這不過是句場麵話,但人家手都伸出來了,不握似乎顯得沒風度。司徒橙魃與邵欽儒於是先後禮貌性地跟康維梅林布拉握握手,不過彼此心知肚明、波濤暗湧。


    “梅林布拉先生承讓了。”司徒橙魃佯笑道。


    “哪裏!貴公司在此立足也非一天、兩天,成績大夥有目共睹,今日敝人輸得心服口服。”


    喲,真是虛偽至極哪!嘴裏說心服口服,眼裏那兩簇火焰看來卻是恨不得將他們燒成灰。嗬,這表裏不一的老頭子!


    司徒橙魃扯著唇角沒作聲。


    “但是下次可就不一定了,敝公司會努力成長為可與貴公司較勁的對手。”


    康維梅林布拉這番但書令司徒橙魃與邵欽儒同時挑起眉。


    “希望如此。”司徒橙魃客氣地說,心生警戒。


    “再會。”康維梅林布拉微頷首,轉身隨同部下離開會場。


    司徒橙魃與邵欽儒目送他走,待場內人群散盡,他倆才並肩慢慢往外邁步。


    “喂,他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邵欽儒習慣性地撥撥頭發。


    “哪有什麽意思?不就是公然向咱們挑戰,隻不過今兒個與之前不同。”司徒橙魃一手插在口袋,不以為意。


    “怎麽個不同法?”


    “麵對麵宣戰呀。”


    “無妨,是不?反正咱們是贏家。”邵欽儒洋洋得意。


    司徒橙魃抿唇一笑,那笑意莫測高深。


    “那可不一定。”


    邵欽儒霍地轉頭直勾勾地望著他。


    “不會吧?難道你沒自信?”


    司徒橙魃仍隻是笑笑。


    “新世紀是咱們的了,你可有什麽好建議?”


    “你心裏不是有個底了?”


    “雖然如此,但你還是可以說說你的意見,或者反駁我。”


    “我的確是有。”


    “迴公司談。”


    兩人上車,駛出停車場。


    一襲倩影驀地攫住邵欽儒的目光,他急忙將車暫停在路旁,對司徒橙魃丟下一句:“你等我一會。”繼而迫不及待地奔向人行道。


    司徒橙魃一頭霧水。


    這樣沒頭沒腦、慌張魯莽的邵欽儒,他還是頭一迴見到。


    奇怪?他看到了什麽?


    “喂,小姐,你等會,停一下、停一下嘛!”邵欽儒邊跑邊喊。


    該死!他精文,偏偏不擅長運動。唉,人生一大敗筆。


    因為邵欽儒喊的是中文,所以行人全不由自主將好奇的眼光往他身上猛投,單單主角理也不理。


    好不容易追上了她,邵欽儒擋住去路,氣喘籲籲。


    丁雅珞一見有人莫名其妙跳到她眼前,雖沒被嚇著,可也一臉不高興,雙手插腰瞪住這位無聊人士。


    該死的,怎麽又是他?


    丁雅珞認出邵欽儒,不禁翻翻白眼。


    “瞧你這反應,表示你認得我。”他順了氣,咧嘴道。


    丁雅珞不置可否,沒吭聲。


    “怎麽你沒聽到我在叫你嗎?”


    丁雅珞張大眼望望四周,接著好笑地瞥向他:


    “原來剛剛發出那種叫聲的是你?”


    邵欽儒熱切地點點頭。“是我在叫你。”


    “我還以為有人在殺豬哩!”


    邵欽儒眉頭一皺。


    “你就不能收收你的刺嗎?我沒惡意,隻是想跟你認識一下,交個朋友。上次宴會你支開我然後自己溜走,害我像個傻子一樣找你好久。”


    丁雅珞可沒因他那委屈的語氣心軟。


    “我這樣做,通常一般人都曉得知難而退。”


    “你為何一定要拒人於”


    “這句你上迴說過了。”丁雅珞打斷他。“先生,我沒興趣認識你,請你自重,行嗎?”


    邵欽儒暗抽口氣。


    深受女性同胞青睞的他,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人家都把話講這麽白了,可是他卻仍著了魔似的死纏爛打,實在


    為什麽會這樣?


    他應該掉頭就走,省得再自取其辱,但他竟移不開步伐……太詭異了。


    “我我並非有意死纏爛打,實際上,我們幾次相逢都是偶然,你不認為這真的是所謂的緣分?”


    緣你個大頭鬼!


    丁雅珞在心中啐道,不耐之情油然而生。


    “既然你無意死纏爛打,那我當你是君子,請讓路。”


    “告訴我你的名字。”邵欽儒張臂阻止她走。


    丁雅珞歎口氣


    “我說過了,沒必要。”


    “隻是請問芳名,不過分呀。”那股想認識她的欲望是那麽地強烈,使他不得不要起賴來:“不告訴我就不讓你走。”


    “無賴!”丁雅珞瞪他。


    他不痛不癢地凝睇著她。


    兩人僵持了好半晌,丁雅珞瞪得眼都酸了,才終於沒好氣地吐出:


    “丁雅珞。”


    “丁雅珞?怎麽個寫法?”


    “文雅的雅,瓔珞的珞。”


    語畢,她不客氣地推他一把,再一次從他眼前跑掉。


    “丁、雅、珞。”邵欽儒一個字一個字玩味,滿麵笑容。


    沒關係,雖然她又逃了,但這迴合是他勝,因為他知道她叫什麽名字了。


    地球是圓的,他篤信他們肯定還會再見麵。


    這特別的女孩,終究逃不掉他充滿魅力的手掌心,嘿嘿!


    迴到車上,司徒橙魃聳高眉峰盯著他。


    邵欽儒明白,他需要一個解釋。


    但,三番兩次都搞不定那女孩這種蹩腳之事若吐露給他知道,他肯定會給笑掉大牙,太沒麵子了,說不得。


    “我看到一個老朋友,許久沒見也沒聯絡,我想這次偶然瞥見,若不去打個招唿,下迴恐怕不知還得多久才遇得著。”邵欽儒掰了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是嗎?”司徒橙魃一臉懷疑。“依據我十多年來對您邵大少的了解,會讓你如此失常的,陌生美女怕是比老朋友來得更有魅力。”


    “我是那種人嗎?”邵欽儒心虛地放低聲音。


    “你自己說呢?”


    他默不作聲,踩動油門。


    司徒橙魃隻是心照不宣地抿唇輕笑。


    一路上,他們都沒再交談,各懷心事地迴到公司。


    進了辦公室,司徒橙魃約略地整理了一下有關新世紀的資料,隨即宣布開會。


    各部門高級主管魚貫走入會議室,大門深鎖,一一坐定位後,一連串關於新世紀的開發案提議紛紛出籠。


    司徒橙魃將歸類、采納、複議等等繁複卻必須的程序整個完成,最後敲定它為東區新一代的商業辦公大樓,因為其遠景極被看好,頗具前瞻性。


    總結是,新世紀的完成將帶來東區的繁榮。


    這的確是可以預見的。新的地標一棟辦公大樓,必定會聚集人群,而使周邊自然而然也會跟著熱鬧起來,繁華景象是指日可待。


    會議一直進行到下班時才結束,但大夥並不急著離開,仍圍著討論些小問題。


    員工們這種向心力、團結心,不諱言,是公司成長、壯大、穩定的基本要素。


    其實勞資雙方的關係是互動的。資方注重整個環境、製度、福利、教育是否完善良好,而勞方則注重表現與才能;彼此間尋求到一個平衡點,於是公司茁壯,屬於它的每一份子便跟著獲利。


    司徒橙魃自從獨當一麵肩挑起這間分公司的大梁後,便將每分心思都花在它上頭,善盡本分、努力地經營著。有今日這等成績,他欣慰,也感謝每一位員工朋友。


    “晚上在‘麗晶’辦個慶功宴,慶祝我們取得新世紀的開發權和所有權。現在各位先迴家梳洗更衣,七點的時候請準時到達會場。”


    司徒橙魃突然的宣布,令眾人一陣嘩然,繼而開心地作鳥獸散。


    “這麽大手筆呀?老大。”邵欽儒端坐位子上,吹了聲口哨。


    “總得適時慰勞一下你們的勞苦功高,是不?”司徒橙魃煞有介事地說。


    “明君。”邵欽儒豎起大拇指。


    “省省吧,屁精!”司徒橙魃合起資料本,夾於腋下。“走啦,迴家洗個澡、換件衣服,好去吃大餐嘍!”


    “嗯。”邵欽儒躍身而起。


    甫踏出會議室,一曼妙女郎立即往邵欽儒脖子一勾,親昵叫道:


    “表哥。”


    邵欽儒拉開她,一臉詫異:


    “你怎麽會到這兒來?”


    “問你呀!”狄筠嗔瞪一眼。“說要來參加人家畢業典禮卻失約,討厭!”


    “噢!”邵欽儒拍拍額頭。“抱歉,我忙忘了。”


    “哼!”狄筠噘嘴輕嗤。“你們男人找借口總免不了一個‘忙’字。”


    接著,她發現了邵欽儒身後的司徒橙魃,霎時不由得眉飛色舞。


    “他是?”


    “你真有眼不識泰山。”邵欽儒戳了下她前額。“這位是我的頂頭上司,彩門集團澳洲分部的董事長。”


    “哇!”狄筠搗著嘴驚喘一聲,欽慕之心油然升起。“董事長好。”


    “別這麽客氣,你是欽儒的表妹,也可算是我妹妹,就稱唿一聲大哥即可。”司徒橙魃友善地說。


    “司徒大哥。”邵欽儒補充。


    “司徒大哥。”狄筠從善如流。


    “是誰準你到這兒來的?”邵欽儒不忘調查清楚。


    “當然是爸媽同意我才來的呀!”狄筠眼神稍稍閃爍。


    司徒橙魃注意到了,但並不點破。


    “我等會打電話問阿姨。”邵欽儒才不信這鬼靈精怪的丫頭。


    “啊”狄筠險些發出慘叫,但又及時製止往。心想船到橋頭自然直,便轉移話題。“對了,今天公司有喜事嗎?否則怎麽大夥都這樣眉開眼笑的?”


    “晚上有場慶功宴,要不要一道去?”


    “當然要”狄筠嚷嚷,想想不對,又轉頭怯中帶嗔地瞅著司徒橙魃。“可以嗎?”


    “當然可以呀!”司徒橙魃和善答道。


    小丫頭見異思遷,趁機便將手勾向了司徒橙魃。


    “謝謝。”


    “不客氣。不過我們現在得先迴家換衣服,你呢?”由於生長在家中有九兄弟的環境,所以司徒橙魃麵對年紀小的女孩兒總不知不覺將對方看待為妹妹般。


    除了她!


    司徒橙魃心念一動,第n次憶起那位耐人尋味的陌生女孩。


    “跟你們一道,行不行?”狄筠眸中有絲期盼。


    “沒問題。”


    “你這麻煩的小丫頭!”邵欽儒又敲了下她的額頭。


    “表哥!怎麽老敲人家頭啦?”狄筠嗔怒。“幸好我已經畢業了,否則因為被你敲笨而過不了關,這後半輩子我可是要找你負責的哦!”


    “哇,哪這麽嚴重?太可怕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敲。”邵欽儒忙撇清關係地舉手發誓。


    司徒橙魃瞧著這對活寶表兄妹,微笑地搖了搖頭,率先往前走。


    麗晶酒店是雪梨市內最棒的飯店,屬於五星國際級水準;聽說住個一宿得花兩百五十澳幣以上,真是豪華級的享受。


    在大夥吃得盡興後,又是開香檳、又是唱歌跳舞的,好不熱鬧。


    司徒橙魃坐在角落,端著一杯香檳徐徐啜飲,觀賞著他們盡情玩樂,唇邊始終漾著笑意。


    “司徒大哥,怎麽不去跳舞?”狄筠悄悄轉到了他身旁,柔聲問。


    輪廓鮮明、曲線玲瓏、年輕活潑的她一出現,就攫走了多數男士的愛慕視線,仿佛眾星拱月,她成了被爭相包圍、邀舞的焦點人物;但以護花使者自居的邵欽儒一直不肯鬆手,愛慕者們苦無機會發動攻勢,好不懊惱,僅能以目光追隨。


    “你去玩吧,我有事要想。”司徒橙魃推托。


    “哎呀,出來了就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把握這一刻及時行樂才是人生真諦,來嘛!”狄筠不由分說要拉走他。


    “狄筠,別鬧,自己玩去,乖。”


    口袋內的無線電話頓時響起,他再次以眼神示意,遣走她後,才接起


    “哪位?”


    “萬事通。”


    “有消息了嗎?”


    “嗯,明早我會將詳盡的資料傳真到你辦公室。任務完成,接下來沒我的事了。倘若有任何後續問題,你再自己看著辦。”


    “嗯。謝謝你,萬事通。”司徒橙魃此刻心境雀躍不已,猶如中了頭獎般。


    “省省那些客套話。拜啦!”


    “拜。”


    收了線,司徒橙魃笑得合不攏嘴,感覺身體內每個細胞都興奮地在跳躍。


    有她的消息了!他就快能知道她是誰了!


    就等明天!


    根據傳真資料再加上照片為證,天底下生得如此相像又同姓丁的巧合並不多,所以,司徒橙魃姑且斷定資料上他所找尋的女孩,與他的大嫂丁妮必然有所淵源。


    然而,此刻他無法如願前去會見丁雅珞,因為萬事通細心地順帶一提說她迴台灣去了。


    迴去做什麽呢?


    不過,雖然見不到丁雅珞,但至少可以先去她家拜訪一下,畢竟這會兒大夥都成了親戚了。


    可是……成了親戚,那他原先的打算豈不就剪不斷、理還亂了?


    唉,算了,這問題暫擱著吧!去和親家母打個招唿比較重要。


    但在這之前,他得先撥通電話給赤○大哥。


    草草結束談話後,他即刻不容緩地前去雷家,結果卻撲了個空


    依照地址尋至的宅子裏空無一人,在門外站了老半天,連個來應門的影子都沒,不知屋裏的人全上哪了。


    想想無妨,反正也不急於一時,下次再來拜訪好了。


    五糧液股票走勢和k線圖分析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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