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的夏天,西班牙西北部的山林裏,蔻蔻一把絕世神弓重創了蓋德·施莫林等三人,隨後和卓楊匆忙逃離了現場。


    他倆離開後僅僅十幾分鍾,施莫林唿叫來的襲擊接應人員便趕來救走了他們。布魯斯·圖圖的人接手了善後工作,受傷的施莫林三人天還沒黑就已經到了距離事發地1200公裏之外的法國土倫。


    隨著西班牙警方大索天下,兩天後施莫林和另一個叫哈裏森·加布裏埃爾的法國殺手被緊急轉送到了南美委內瑞拉,加布裏埃爾被蔻蔻射傳右手掌後又讓卓楊打成了顱骨骨折。


    而那個被射穿胸口的皮特·阿克塞爾,因為傷勢過重已經不適合長途運送,也難以掩人耳目,索性被布魯斯·圖圖和夏爾馬滅了口,像許多其他殺手的下場一樣。


    施莫林和加布裏埃爾隱姓埋名躲進了委內瑞拉一個叫馬奇克斯的地方,這裏毗鄰和哥倫比亞的邊境線,也是全世界法律最難以延伸到的地方之一。


    按理說如此漏洞百出的襲擊行動,應該不難被警方抓住馬腳,但布魯斯·圖圖的隱秘和夏爾馬的身份,成為了最好的偽裝。


    一開始各方的懷疑方向都在哈布斯堡身上,後來又被巴黎那個丹巴多吉吸引了眼球,所以夏爾馬成功避開了。


    埃爾居勒的確隻想廢掉卓楊,讓他既不能鋼琴也不能足球,成為一個廢物,沒想著把蔻蔻怎麽著。而且真要結果了卓楊的性命,埃爾居勒也不敢,卓楊的影響力太大,王子殿下害怕遲早會牽連到他。


    襲擊失敗後,警方的追索讓埃爾居勒坐臥難安,他沒有埋怨夏爾馬行動不力,卻怪他瞎出餿主意,並警告夏爾馬就此結束,以後不得再有動作。


    慫貨都喜歡推卸責任,而且是打心眼裏推卸。事情過後,在埃爾居勒看來,這一次就是夏爾馬擅自揣摩之後的擅自行動,並非出自他的授意。


    埃爾居勒不讓夏爾馬幹了,但一次糟糕透頂的失敗襲擊,完全激發了夏爾馬對於中國人卓楊的仇恨。


    西班牙警方兩年追查無果,夏爾馬也安分了兩年,2012年11月在馬德裏的舉動,隻是他心血來潮時的即興之舉。


    夏爾馬找道上的朋友出麵,拐著幾道彎花錢收買了馬德裏的小屁孩混混,在維加拉廣場大街假裝汽車失控,撞向卓楊。


    即便不能撞斷卓楊踢足球的腿,嚇唬他一下也是好的。


    結果卓楊的腿安然無恙,小豬施魏因斯泰格倒是被嚇得開花突破了瓶頸。


    朝聖路襲擊已經過去了兩年多,所有人都沒有把這次意外同它聯係起來,而且太像一次尋常的車禍,誰都沒有引起警覺。


    真正讓夏爾馬對卓楊動了殺機,是在一年之後。


    2013年的夏天,夏爾馬去美國堪薩斯城探望自己的表外甥。夏爾馬的表姐和其他廓爾喀或者印度女人一樣,沒有工作也沒有工作技能,她的丈夫做一些小生意。


    移居到美國堪薩斯城後,夏爾馬的姐夫經營著一家正規軍火店,賣些長短和散彈什麽的,算是特種經營,一家人日子過得不錯。


    表姐和姐夫車禍死了之後,夏爾馬出資,在槍店之外又給表外甥搞了一間射擊靶場,這個實際上要比槍店更能賺錢。


    美國民間不禁槍,但也並非是個人就能買,而是對購槍者有著極其嚴格的審核條件。而且被允許出售的槍支,無論手槍還是m16,都被鎖定了單發,不具備連發功能。


    再者說了,即便具備資格也順利購買了槍支,卻不意味著你在哪裏都能想來一梭子就一梭子,所以看似不禁槍,美國佬想過槍癮其實也挺不容易。


    正規靶場就成了很理想的過癮場所,這裏不但有連發武器,還有在商店裏見不到的狙和重機槍等反器材武器。所以靶場的生意總是非常好,甚至會成為旅遊公司的合作夥伴。


    夏爾馬的外甥日子過得很愜意,剛娶了老婆,而且按照他們印度上層富人的習俗,娶一個還又養著一個。


    來到堪薩斯的夏爾馬從媒體上獲知了卓楊隨皇馬要在300公裏之外的聖路易斯踢一場熱身賽,他便又動了心思,拉上槍店和靶場老板的外甥就去了聖路易斯。


    外甥是個很尋常普通的小青年,但他非常崇拜自己這個傳奇的表舅。


    兩人跟蹤了卓楊與瑞莎科娃和雨玫的‘約會’,夏爾馬還拍了照片。卓楊落單之後,夏爾馬對外甥說:“你去,朝他腿上打一槍。”


    外甥緊張得猛咽幹唾沫。


    外甥天天和槍與子彈打交道,但其實他是個善良的青年,也從未有過朝人開槍射擊的經驗。


    但在夏爾馬看來,男人幹這種事非常正常,就像吃飯喝水一樣正常,尤其擁有夏爾馬家族血統的外甥,根本就是放個屁般簡單的事,天生就會幹。


    於是,緊張到手足無措、但不敢反對表舅的外甥,非但沒有打中卓楊的腿,甚至連槍都沒摳響,反而被卓楊猛烈的反擊打得隻剩下了半條命。


    卓楊撒丫子跑了,夏爾馬連追得機會都沒有,他隻能把撿起手槍後把昏迷不醒的外甥連夜拉迴了堪薩斯城。


    印度外甥沒死,但也跟死差不多,大頭衝下的砸摔讓他變成了智商等同於四歲小孩的傻子。外甥是夏爾馬唯一的親人,他求仁得仁,也因此對卓楊徹底動了殺機。


    通過法國媒體發布了卓楊的‘緋聞’照片,再加上丹巴多吉這個因素,警方又一次被帶偏了方向。


    摩納哥雖然是國,但其實更像法國的一個特區,深深融進了法國社會的方方麵麵,也讓夏爾馬的一切活動隱藏在法國圈子裏。


    丹巴多吉的活動同樣是以法國為大本營,而且他們這些人和印度之間的關係眾所周知。


    再因為王室光環,身份尊貴的夏爾馬根本從未進入到警方的視線中。


    2013年11月,夏爾馬去了都靈,因為卓楊和他的皇馬要在這裏挑戰尤文圖斯,2013-14賽季歐冠小組賽第4輪。


    夏爾馬埋伏在金色宮殿酒店外麵,鐵了心要置卓楊以死地的,但此時曉彤已經到位,他的警覺和強悍的威懾力,讓黑暗中的夏爾馬沒敢輕舉妄動,遙望對峙之後默默退卻了。


    夏爾馬對疑似中國軍人的曉彤很忌憚,而曉彤在之後的貼身警衛工作嚴謹而細致,幾次都讓夏爾馬找不到下手的時機。


    若不是曉彤在身邊,泰晤士河邊的兇案應該早就發生了,卓楊渴望求生的魂魄也就早就開始了遊蕩。


    2014年4月,夏爾馬通過布魯斯·圖圖,利用法國的地下渠道收買了漢諾威當地的一幫地痞流氓,讓他們試探曉彤的應變能力和身手。


    於是,默姥爺觸電開花。


    這麽看來,對於卓楊,夏爾馬是個死敵,可從六劍客整體的角度,這貨純粹就是個辛勤的園丁,全力幫助了小豬和默姥爺盛開。


    而這一次因為又牽扯到法國,所以賬最終還是算在了丹巴多吉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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