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羅的身體素質很棒,米格爾·岑多的身體也不含糊,才僅僅三個星期,身患‘流感’的他就重新出現在了皇馬巴爾德貝巴斯體育城裏。


    雖然仔細瞧瞧,還能從岑多的臉上看出點青腫的遺跡,但顯然整體已無大礙。實際上,三個星期前卓楊和德屠根本沒有下死手,全是些皮外傷而已。若不然,當時順手抄起那幾個花盆楔在他腦袋上,皇馬俱樂部可以給岑多結算喪葬費了。


    迴到工作崗位的第一天,岑多就又找上了卓楊和德屠。


    明天全隊就要奔赴慕尼黑,與拜仁的歐冠半決賽迫在眉睫,兩場之間還夾著一場國家德比,未來八天無疑是皇馬在這個賽季的關鍵戰役周。


    因為國家德比是在諾坎普,根據君子協定,卓楊將迴避這場比賽,歐冠半決賽兩迴合才是他傾情的地方。


    不過,成績壓力巨大的穆裏尼奧詢問過卓楊,是否願意參加國家德比?


    君子協定並不是合同條款,不具備強製作用,遵守靠人品,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口頭約定而已。為了冠軍榮譽和冠軍帶來的巨大利益,別說小人,當一迴人渣也說得過去。


    但卓楊並不想這麽快就當小人,他告訴穆帥:這個協議主要是老佛爺和羅塞爾之間的約定,如果老佛爺同意,隻需要他一句話,我將義無反顧出征巴塞羅那。就我本人而言,非常期待去諾坎普比賽。


    於是,穆裏尼奧又去請示了弗洛倫蒂諾主席,但老佛爺沉思良久之後,仍然做出了讓卓楊迴避的決定。老佛爺不是貝盧斯科尼,他把厚黑做不到這麽赤裸裸,言而有信的紳士風度還是要放在明處才好。


    所以,從慕尼黑迴來之後,卓楊將會‘大腿肌肉拉傷’休戰四天。總是用感冒當借口,也太敷衍了事了些,原汁原味兒的欲蓋彌彰。


    實際上,以穆裏尼奧智商,早就知道事情會是這麽個結果,他提出‘小人計劃’隻是順帶,主要還是為了和卓楊進行一次對話交流。


    但以穆裏尼奧的智商,他還沒有搞明白卓楊為什麽會給他當眾甩臉,他猜來猜去,誤認為卓楊是對自己在收官階段的關鍵戰役裏的位置有不滿,他希望更多參與到攻擊端裏。


    過去幾年間世界足壇一手遮天的鋒線殺人王,本賽季西甲隻有區區25個進球,換成別人可以吹一輩子,但卓楊肯定很不滿足,尤其c羅如此招搖的情況下。


    反正穆裏尼奧就是這麽想的。


    而卓楊認為狗都能知道自己是在為卡卡出頭,掉個臉給穆裏尼奧擺明自己的態度就足夠了,他如果是聰明人就應該知道以後該怎麽辦,此時無聲勝有聲。


    兩人之間不能就這麽冷戰下去,穆帥覺得自己年齡大,是主教練,應該高姿態,所以才以‘小人計劃’為借口,主動和卓楊做了一次若無其事的交流。


    卓楊和穆裏尼奧現在都沒有鬧翻的意願,便很默契地誰也沒有提更衣室裏的那一幕,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兩個人都心知肚明,也都認為對方心知肚明。


    惡戰連連,訓練自然是以調整為主。跑戰術結束後,卓楊和德屠來到體育城健身房,準備做一些力量調整練習。


    米格爾·岑多笑嗬嗬走到兄弟倆麵前,一起來的還有佩佩。


    “嗨,卓,屠,你們好啊!”


    卓楊和德屠歪著腦袋很玩味地看著這個借著‘岑少’狐假虎威的冒牌貨。


    “嗨,岑多先生。”卓楊說:“準備什麽時候再得一次流感?”


    岑多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佩佩臉黑得像鍋底。


    岑多說:“流感不會死人,但還是要小心一點。倒是健身訓練經常出現受傷事故,你們該當心才對。”


    卓楊說:“那倒沒聽說過,就是訓練的時候拳頭很癢。”


    岑多的眼角也抽了兩抽,佩佩開始黑裏透紅。


    “我今天來呢,是這樣……”岑多笑著搖了搖頭:“卓,屠,我想邀請你們去家中做客,從慕尼黑迴來之後,去家裏吃頓便飯。”


    卓楊和德屠很清楚岑多說的‘便飯’是什麽意思,就是明擺著在約架。


    兄弟二人笑了,笑得很開心,笑得岑多和佩佩莫名奇妙。


    “怎麽?你們家岑少迴來了?”卓楊說。


    “岑……少……什麽意思?”


    “哈哈哈哈……”卓屠笑得前仰後合:“你們老岑家的裘千仞迴來報仇了?哈哈哈……”


    “裘……什麽亂七八糟?”


    “啊哈哈哈~~~”卓屠已經笑出了眼淚。


    卓楊抹掉眼淚抬起手,岑多警惕地往後半撤步,佩佩倒是向前踏出了半步。


    卓楊拍了拍岑多的肩膀:“岑多啊,你弟弟到底給了你多大勇氣,他迴來就不走了?”


    岑多收斂臉上強裝的揶揄微笑,眉頭緊鎖。“卓楊先生,我希望你能尊重故去的人,我弟弟已經去世十年了,他離開的時候才30歲。”


    這樣一本正經的謊話,卓屠自是不信,因為他倆已經機智地分析出岑多有一個極其能打的孿生弟弟,並對此堅信不疑。


    “嘖嘖,看樣子你的死鬼弟弟做鬼也不願意放過你,你霸占弟媳婦了?”


    “你……”岑多的胸膛劇烈起伏。


    卓楊近在咫尺瞧著他強忍著怒火,隨時可以給他來一招抱頭摔。


    “卓楊,德屠,有什麽話還是去家裏說吧,一次說清楚。”


    想得美,兄弟倆已經打定主意絕不送貨上門。這不是足球比賽的客場,有心算無心之下,有太多不可預知的危險,以前兄弟二人不知道,但挖掘出‘岑少’的存在後,當然不會輕易讓自己再身陷危境。


    卓楊說:“有什麽屁就在這裏放,放幹淨再迴去養你的流感。要不然打電話把你的死鬼弟弟也一起叫來,老子跟你們兄弟倆一起說,爺爺給他教教做鬼的道理。”


    “你混賬!”岑多壓抑不住被連續羞辱的怒氣,猛得把卓楊推開,隨即架起胳膊擺開了拳擊姿勢。


    卓楊後退之後也迅速沉肩虛腿,做出了迎敵準備。兄弟倆心有靈犀,德屠立馬攔住也要往上湊的佩佩。


    “佩佩,你不動我就不動,你要動手就別怪我。”


    佩佩咬牙切齒被德屠攔在了一邊。


    岑多探肩直拳襲向卓楊的麵門,味道十足但缺乏迅猛和力量,被卓楊輕易側頭讓開,隨即便右拳勾在了岑多的肋部。


    卓楊的打擊永遠是連貫的,還沒等岑多喊出疼來,他已經提膝撞在了岑多的胸口,徑直將他打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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