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宮畫冊?大福真是風流才子,這武家妹子定然被你上糟蹋了吧?”

    朱投大拇指一翹,心裏滿是敬佩——武藤蘭是武家妹子嗎?這猴子也太有才了。

    “不錯,武藤蘭乃是……武鬆的妹妹!兄弟之妹不可欺,如何上?”

    葉思凡搖搖頭,希望可以把朱投這棵大白菜忽悠過去,謊言說多了,就怕露馬腳,就要用十個謊言去證實那一個謊言的正確性。騙子法則的最高境界,就是十句真話中隻能有一句假話,這樣才能把人忽悠的分不清雲裏霧裏。

    “停車停車,都給老子從車上滾下來!”

    幾句惡語若平地一聲驚雷,傳入兩人耳中,葉思凡暗道:“日,我最討厭這些打劫的了,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葉思凡一看朱投雙手抱著黑色大包裹,顫抖不止,心知這猴子肯定藏了什麽值錢的玩意!突然,他有了個邪惡的想法——要不要趁火打劫黑吃黑?反正和他不熟。仔細一想,還是放棄了這個齷齪的念頭,畢竟,兔子不吃窩邊草。

    葉思凡為了確認猜測是否屬實,一指馬車外,強帶歡顏:“豬頭兄,這是為何?”

    朱投一臉慌張,壓低聲音、結結巴巴地說:“不……妙啊,遇……上劫……匪了!”

    這時,車簾突然被劫匪一把掀開,朱投臉色一下子成了浮白色,整個人退後三步顫抖不已,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劫匪?難道是混黑社會的同道中人?

    葉思凡在前世不但是個傑出的騙子,還學了幾天截拳道,像模像樣的還會耍一手雙截棍。騙子雖然不是萬能的,有時要應付許多突發事件,比如騙局被識破後,警察追緝時要稍微的反抗一下。

    葉思凡抓抓頭皮,又開始臭美,想當年老子坐牢的時候,什麽樣的犯罪份子沒見過,強自鎮定道:“豬頭莫怕,小弟在,任誰也不敢欺負你!有何貴重物品可交給小弟保管。包準萬無一失!”

    朱投斜眼一看,發覺葉思凡那邪惡的目光,更是把包裹抱著緊緊著。疑惑的眼神好像在說,給你保管,門都沒有。

    猶豫不絕之時,馬車外的劫匪又厲聲咆哮起來:“下來!都他娘的給老子滾下來。說你呢,尖嘴猴腮半年沒吃飯的家夥!”

    靠,誰怕誰?

    葉思凡幾大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一眼看見一高一矮兩個握著闊口鋼刀的黑衣蒙麵劫匪,心道,這場麵怎麽和電視上演著那麽像。隻是這造型沒有一點殺傷力,玩什麽啊?玩盜版!

    在前世,他也混了幾年黑社會,犯罪的事哪一樣沒少幹,敲詐、打劫、逼良為娼如同家常便飯,哪一樣不精通,又哪一樣不愛不釋手。

    葉思凡翩翩有禮的立在路中央,就像一顆釘子。他輕浮的表情,好像在說:就你們這德性也玩打劫?胸肌有沒有?紋身有沒有?太陽,遇到犯罪天王算你們倒黴!

    這時,朱投哆嗦的從馬車上爬了下來,整個人顫抖不已,龜縮著不敢移動腳步,隻是不停地抖、不斷地抖。

    葉思凡一聲冷笑,知道越是膽怯,越會被輕視,強顏嬉笑道:“豬兄啊,今天天氣不錯。咦,你千萬別抖出屁來!”心裏卻在大罵,膽小鬼,你越怕、劫匪的膽子就越大,警察叔叔都是這麽說的。

    朱投緊緊地抱住懷裏的包裹,低著頭,忍不住將身子畏縮成一團,一個字也不敢吐出口。

    瞧朱投那沒出息的熊樣,葉思凡狠狠踹了他一腳,輕聲地提醒道:“注意形象,腰板挺直了,別跟軟腳貓一樣。……抖什麽抖?爺們可是前麵帶家夥的男子漢,喂,你是個雌兒嗎?”

    葉思凡心裏卻在算計,劫匪是兩個人,他們加上車夫有三個人,三對兩,那是以多欺少,絕對公平。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高個子劫匪惡狠狠地說出蹩腳的開場白。

    葉思凡藐視地搖搖頭,弱智,太沒創意了,苦笑道:“這位大哥的造型很像蝙蝠俠,可謂高大威猛,強壯有力。小弟這廂有禮了。隻是不知有個問題當講不當講?”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高個子劫匪揚了一下手裏的闊口鋼刀,好像在說,老子是劫匪,乖乖的不要打餿主意。

    日,天沒天理,人沒人性。葉思凡心裏暗罵,臉上卻微微一笑,繼續在心裏譏諷,就你那沒開鋒的西瓜刀也來恐嚇我?什麽阿狗阿貓都來欺負人,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暗暗思忖,他要弄清楚這兩個王八羔子會不會傳說中的武功,小宇宙會不會爆發,得先刺探一下軍情。

    葉思凡鎮定地拍起了馬屁:“大哥,小弟對你的仰慕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對你路見不平、拔刀搶劫……的俠義……俠盜精神可謂由衷的敬仰。不如收我做小弟吧!”他又在心裏加了幾句,“有話快說?老子偏要慢慢說,這叫消磨你們的意誌,這在犯罪學上叫談判。”

    高個子劫匪旁邊站著一個嬌小的身影,黑衣蒙麵,雙手的皮膚甚是白皙細膩,她驚唿一聲:“爹爹,這小子嘴尖牙利,不要理他,若是再多半句廢話,就宰了他。”

    這個雄妓說話娘娘腔,心忒地那麽狠?

    葉思凡一摸額頭的瀑布汗,老子握砍刀討債的時候,也沒想過要殺人啊?義正凜然地說:“哎喲,這位好漢,小生與兩位好漢前日無冤,今日無仇,千萬不要動刀動槍,先收起來,怕怕。這個,你要拿保護費,請找馬老爺!……它很值錢!”

    “馬老爺?哪個是馬老爺?”娘娘腔陰冷的目光掃過葉思凡,仔細打量他。

    唉,人長著太帥就是一種禍害,無論在哪裏都像是黑夜裏耀眼的星星,那麽出眾,那麽引人注目,葉思凡一臉臭美地搖搖頭,又無恥的在心裏罵了幾句,你個人妖,再看把你的眼睛摳出來。拍拍胸口,平下心後用手指了指那匹黑色的老馬,十分,不,十萬分認真地說:“這頭牲口,就是馬老爺!”

    “它?”兩個劫匪異口同聲。

    葉思凡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故弄玄虛道:“你們別看這一匹老馬,事實上,這是一匹價值連城的……汗、血、寶、馬,你看這毛色,多光滑啊!隻要騎個八百一千裏路,它身上就會出現紅色的汗水,不信你們可以當場試一試。貨真價實、如假包換!”

    “如此愚弄我們,我看你這小白臉是活膩了?這根本就不是馬,這是一匹騾!”

    娘娘腔嬌朝葉思凡欺進了一步,鋒利的刀鋒正對著葉思凡的脖子。

    “騾?……事實上,這不是一匹普通的汗血寶馬,而是一匹汗血寶騾!它的珍貴之處就在於汗血寶馬和驢產生了愛情,它們相愛之後,就有了愛情的結晶。雖然,這是一匹……雜種!可世間獨此一匹,天下無雙,你看看……多麽光滑的皮毛啊!”

    葉思凡嘴裏忽悠著,心裏卻產生了邪念,這劫匪的皮膚真白,要是個女人,老子用人間大炮捅著你跪地求饒,胸肌好像也很大的樣子,隱隱滋生出一點懼意,既然是女扮男裝還是不惹為妙、

    瞧他們沒反應,又細心解釋道:“兄弟,我的意思明白沒有?你們隻要把汗血寶騾牽去賣了,不就有錢了?你看看我們,穿著破衣服、破褲子、破布鞋,平日裏也就挑挑馬桶、賣賣紅薯,種田的莊稼漢確實沒錢!要不你過來搜身好了,騙你我就是小狗!我發誓!……不相信?……那我脫光了褲子讓你檢查都沒關係!”

    “下流,誰要你脫褲子!”娘娘腔狠狠罵了一句,“你說你是莊稼漢?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啊,存心戲耍我們不成?”娘娘腔抖了抖手裏的闊口大刀,威脅道:“你小子別想耍什麽詭計!”

    威脅,活生生的威脅。

    “兩位,小人就算吃了豬心、兔子膽也不敢騙你們啊!”

    葉思凡暗道,老子絕對不會向任何惡勢力妥協和投降的,不騙你們,老子騙誰去。

    “什麽豬心、兔子膽?……是熊心、豹子膽!”娘娘腔冷冷一招手,“小子,有什麽冤屈找閻王告狀去吧!”大刀猛著朝葉思凡劈去。

    “停停停!……刀下留人!”

    葉思凡很不是滋味,怪不得梁山好漢一百零八將會起義謀反,瞧瞧大白天光明正大的搶劫,天下不大亂就奇怪了,看來不嚇唬嚇唬這兩個白癡劫匪,還真不好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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