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經曆了兩天的殺人事件,再加上以村長黑岩辰次為首領的販毒集團被連根拔起,警員按名單抓人的人心惶惶,月影島的島民已經身心俱疲。


    睡夢中隱隱約約傳來的槍聲,則被他們下意識忽略。


    所以當淺倉真和毛利小五郎押送著昏迷過去的殺手抵達村公所的時候,這裏隻有柯南和毛利蘭兩個人在等候。


    「這裏沒別人吧?」以防萬一,淺倉真專門問了一遍。


    「沒有,隻有我們。」


    「誰開的門?」


    「柯南說他和新一學過開鎖。」毛利蘭迴答。


    「......」


    四人在村中所裏找了個房間充當臨時的審訊室,將不知名的殺手綁起來丟在角落,淺倉真看向三人。


    「毛利小姐,你能去想辦法接一盆水來嗎,得讓他清醒過來才能審問。」


    用水潑醒昏睡的犯人也是影視劇裏常見的橋段了,毛利蘭點點頭表示明白,便去衛生間找尋可用的容器去了。


    「我也去。」毛利小五郎看了眼柯南,他本想把這小鬼也一起帶走,但轉念一想,如果小孩子在場,淺倉真應該不會使用過於兇狠的手段,於是便止住話頭,跟著毛利蘭一起離開了。


    而他們前腳剛踏出房門,柯南後腳就將門反鎖上了。


    淺倉真順勢揪起殺手的衣領,幾個清脆的巴掌就扇了上去,潑水喚醒什麽的也太溫柔了,要不是這裏工具不夠齊全,烙鐵也是可以叫醒人的。


    「你要來幾巴掌嗎?」


    淺倉真瞥了眼走到他身邊的柯南,問道。


    柯南沒有動作,隻是盯著慢慢醒過來的殺手,眼底流露出複雜的神色。


    理性告訴他不能動用私刑,感性卻讓他巴不得這殺手生不如死。


    「那個......」他調整唿吸,將前一刻盤旋在心中的罪惡想法緩緩驅散,強忍不舍準備提議讓淺倉真將殺人未遂的殺手交給不久以後就要趕過來的警視廳。


    身為主角的理智與正義感。


    「你是怎麽發現那一槍的?」


    還沒等他說出口,淺倉真直接問道。


    「什麽?」


    「就是最開始那一槍,怎麽反應過來的?」


    「怎麽說呢。」被突然這麽一問,柯南本想開口的提議被中斷,轉向迴憶起當時他為什麽能救下毛利蘭,「直覺吧,我也不清楚,那時候我突然感覺毛骨悚然,就本能地把小蘭推開了。」


    「啊?」


    淺倉真不解,直覺,本能......不愧是主角,這麵板就是不講道理。


    看起來計劃得更改了,淺倉真暗暗將備選中擊殺柯南的手段,從視野範圍外的遠距離狙擊改成大範圍的......


    等等,原曆史裏琴酒的直升機機槍掃射似乎也沒有傷柯南半點汗毛。


    經曆高速列車脫軌的結果也是毫發無傷。


    「算了,沒事就行。」淺倉真也決定從長計議,在和柯南撕破臉之前,好好想想怎麽從物理手段解決這位堪稱福大命大的主角。


    「還有,在問出情報之前,我是不可能把他交給警視廳的。」淺倉真轉移了話題,「這家夥出現的時機太巧了,警視廳的人一走,他就出現了,就算你確認了目暮警官確實可靠,但保不準有更高地位的人向他們通風報信了。」


    「但是......」


    「我不管你在擔心什麽,但提要求之前記住一點,我不是什麽好人,所以完全不需要顧忌什麽規矩。」


    淺倉真揉捏著拳頭,看向已經醒過來的那位殺手。


    「呃。」


    心中搖


    擺不定的柯南被輕鬆說服了。


    「那你別下手太狠。」柯南最後的良心,讓他說出了這句話。


    「放心,還記得我和你提過的那個逃走的那個公安臥底吧,我向他學過幾招,知道怎麽在不把人打死的情況下造成最大的痛苦。」


    殺手望著摩拳擦掌向他接近的淺倉真,緊張地咽下一口唾沫,等著對方發問。


    他是收錢幹活的殺手,不是私人眷養的死士,保密?那是什麽東西。


    然而,他眼見著對麵越走越近,拳頭是已經躍躍欲試,卻完全沒有提問的意思——


    終於,他意識到不對——


    「你......」


    剛一張口,連綿落下的拳頭就打得他慘痛出聲。


    「不是,嗷!不是,別打了,嗷!啊!別打了!」


    「你想知道啥倒是問啊!」


    能完整說出這句話的原因不是因為他承受住了痛苦,而是柯南發現淺倉真還沒有問問題。


    「我看那人拷問的時候,都是先把人打個半死再開始問的。」淺倉真甩了甩手,理直氣壯地迴答,「我尋思著專業殺手的話,怎麽也得先打出個胃出血再說吧。」


    「大哥,大哥,我隻是收錢幹活,你想問什麽直接問。」殺手畏懼的反應證明了,淺倉真確實能對他造成極大的痛苦。


    看著他瑟瑟發抖的模樣,柯南歎了口氣,接過了拷問的話題:「告訴我們,是誰讓你來的?」


    被一個小學生拷問,殺手的大腦被這詭異的展開刺激地一愣。


    「嗯?」淺倉真張開剛才毆打殺手的手掌,隨意地打量著上麵分明的關節。


    「是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私底下找到我,出兩百萬美元讓我去殺那位毛利蘭小姐。」殺手選擇認慫。


    「他有說為什麽要殺嗎?」柯南追問。


    「沒說,隻是給了我一張照片。」


    「照片,什麽照片?」


    「是毛利蘭小姐和一個男高中生一起的照片,委托人說要是發現疑似男高中生的目標,他的消息也值五十萬。」


    殺手沒什麽對雇主忠誠的節操,柯南這麽一問,就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那個委托人呢,長什麽樣?」淺倉真插嘴問了一句。


    「他,我見他的時候,他戴著麵罩,沒看清臉。」


    「其他的特征呢?身高體型。」


    「金發,身高大概有一米八,體型修長。」


    這些根本算不上特征,放在全世界估計能找出上千萬人。


    「還有什麽更特別的地方嗎?」淺倉真察覺到不對勁,別說這家夥......


    「沒有了。」殺手迴憶一番,搖了搖頭。


    「?」


    淺倉真第一次感覺事態超出了他的掌控。


    紋身呢?


    他專門易容去線下見麵,專門戴了手套,專門在手套與袖口相接的地方留了大半隻黑寡婦蜘蛛的紋身,還專門在遞交武器的時候略微拉開袖口展示了一遍。


    這就沒有了?


    哦,選他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是個蠢貨,隻有蠢貨殺手才會毫無準備地線下和雇主見麵,蠢貨記不住這種雇主這麽顯眼的細節也是正常的。


    為了計劃搬起的石頭,在計劃的末尾砸到了自己的腳。


    「真的沒有了?」淺倉真追問道。


    「真的沒有了。」殺手誠懇地迴答。


    「你怎麽看?」淺倉真又問柯南。


    「人的記憶,確實有可能不會在意某些細枝末節,但殺手忘記委托人的特征......」柯南有些遲疑,


    「似乎不太可能。」


    「明白了,記憶出現了問題。」淺倉真笑了笑,他完全沒計劃出現變故的不爽,帶著一位醫生的悲憫說,「我這裏正好有一套cia、fbi、kgb通用的記憶恢複療法,你退開一點,讓我來給他治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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