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


    淺倉真抬手壓下。


    「總比我直接迴答她「你猜得沒錯,小山直美就是貝爾摩德為了監視你而假扮的身份」更好吧?」他沒什麽笑意。


    雖說貝爾摩德的現狀是淺倉真為了防止她如原曆史那樣,站在組織的對立麵而刻意為之——比起精神支柱是工藤新一來說,宮野兩姐妹顯然更好控製。


    但即便如此,淺倉真還是由衷地感覺恨鐵不成鋼。


    這家夥好歹也是大權在握的幹部,地位尊崇不在琴酒之下,居然被這麽輕鬆地感化了——破組織不完才怪。


    「她發現了?」


    剛才還以為是白蘭地故意泄露她的秘密,可聽這意思,似乎是宮野明美自己發現了所以到白蘭地這裏來求證。


    「不然呢,對我來說,留著小山直美這個身份,等什麽時候宮野明美動搖了拿出來要挾她,不更有價值嗎?」


    「那為什麽?」貝爾摩德自認為演技天衣無縫,怎麽可能會被發現。


    這家夥是真沒自覺啊,因為組織給的安全感太強了嗎?淺倉真瞥了她一眼,張口迴答:「宮野明美並不是花瓶,你可以去試探一下,看一看當時她有沒有發現諸星大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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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兩天的時間裏,貝爾摩德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直到現在。


    夜晚,實驗室的休息室中,宮野明美坐在矮桌旁,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剝著橘子。


    她的旁邊,貝爾摩德簡單紮著馬尾,下巴頂在桌麵上,嘴巴動著咀嚼宮野明美送上來的果肉。


    「真少見,雪莉居然沒有過來,你們鬧矛盾了?」咽下果肉後,她掃視一眼屋內情況,此刻這裏明顯少了某位姐控的身影。


    「沒有。」宮野明美也感覺有些不自在,長這麽大了,宮野誌保少有的為了工作拒絕了和她的會麵,「她說突然來了靈感,要爭取在這個月內把研究完成。」


    聽到妹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宮野明美並沒有像過去那樣擔憂......經曆了這麽多的事件,她終於算是接受了自己身在組織,並且難以脫身的這一事實。


    這樣也好吧,隻要誌保不反感就可以了。


    宮野明美掰下一瓣橘肉,塞到貝爾摩德的嘴邊,後者盯著電視,無意識地張嘴咬下。


    「研究要完成了?」貝爾摩德陡然反應過來。


    已經站到白蘭地那一邊的她知曉這一節點的重要性,aptx4869這一能讓人類返老還童的藥物一旦完成,便能在有心人的手中讓這個世界翻天覆地。


    而白蘭地,顯然就是那個有心人。


    「誌保說赤井秀一他們提供了不少的幫助。」宮野明美迴答。


    聽見這個名字,貝爾摩德不動聲色觀察她的神態,試圖從中找出一絲留戀,然而沒有......如果她不知道赤井秀一和宮野明美曾經有過一段戀情,她還以為這是在說一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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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爾摩德送去搶救的同時,她就問過淺倉真了。


    淺倉真把一切都告訴了她。


    貝爾摩德出生在組織裏,本來心地不壞但環境所迫不得不改變自己,最終闖出魔女這一赫赫威名,隨後因為與boss的特殊關係,被當作宮野夫婦的實驗品接受慘無人道的實驗,從此容顏不老——小山直美的身份也一並托出。


    得知這些內容的宮野明美心中五味雜陳。


    特別是淺倉真強調了當時的實驗環境,boss已經百歲高齡,在死亡的逼迫下,人體實驗的手段自然更加頻繁也更加殘酷。


    「有的人費盡一切渴求長生,有的人卻視長生為猛毒。」


    宮野明美隔窗盯著有魔法庇護脫離生命危險的貝爾摩德,耳邊迴響淺倉真對她的評價。


    最後她問:「我該怎麽做?」


    淺倉真迴答:「不用額外做什麽,她也不願意被人同情,你就當作沒聽我說過,以前怎麽樣現在就怎麽樣就好。如果實在過意不去,雖然她比你年長了一輩,但你還是可以把她當妹妹養。」


    裝作什麽都不知情,就當自己多了個妹妹。


    宮野明美接受了淺倉真的建議。


    「這個主持人,我記得是組織的幹部吧?」水無憐奈的身影出現在電視中,借著這個機會,宮野明美岔開了話題,「真好,看起來她很喜歡這份工作。」


    試探剛開始就結束的貝爾摩德注意力也被電視吸引,這個節目是一個寶石收藏家的采訪。


    看到水無憐奈的瞬間,她就明白了這個節目的緣由——白蘭地偽造寶石的用處就在這裏。


    眾所周知,潘多拉是藏身在寶石中,隻會在月光下顯露出紅色真身的夢幻寶石,尋常的偽造手段根本不可能實現這點。


    而白蘭地此刻的做法,就是讓明麵上不相關的主持人來作為見證者,基爾是他的心腹,即便看到內裏沒有紅色寶石,也能做出偽證。


    真是心機,看破白蘭地手段的貝爾摩德心安理得接受了宮野明美的喂食,帶著知曉後續的優越感繼續觀看他們的表演。


    後續果然如她所想,那位兩鬢斑白的收藏家將寶石小心地遞到水無憐奈的手中,攝像機的特寫讓貝爾摩德確認了她的猜測,她前兩天才看著白蘭地將這塊石頭搓出來。


    水無憐奈接過寶石,一邊對著電視前的觀眾解說,一邊將其放在眼前看向月亮。


    「居然是真的!這塊寶石裏麵,真的還有一塊紅色的寶石,而且隻能在月亮下才能看到!」她調轉方向,對準拍攝現場的光源,吃驚地喊出聲來。


    不出所料,貝爾摩德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下同樣露出驚訝神情的宮野明美,誌得意滿正準備開口解說,然而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視上下一句話就打斷了她的行動。


    「現在讓觀眾們也來看一下這神奇的一幕。」


    隨著主持人的話語,寶石被放在移動攝像機的鏡頭前,電視分出一個大屏顯露出攝像機拍攝到的內容——一塊晶瑩剔透的寶石擋在鏡頭前,讓其拍攝的景象模模湖湖。


    然後鏡頭對準天空中的圓月,當月亮被寶石遮掩之際,本該照射出月亮身影的地方,紅色的寶石從中浮現。


    「這......這怎麽可能!」


    貝爾摩德張開嘴巴,一時間反應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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